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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话到此处,船夫似是想象到了画面,打了个寒颤,摇头晃脑,面色发寒,“听说其土匪头子还吃人肉,用人肉做包子吃!”
  谢春酌闻言,本还把这件事听进耳中,结果听到人肉包子,又不免感到无言以对。
  吃就吃了,还包包子,怎么不说包包子拿去卖呢?这些话一听进知道以讹传讹。
  但这事确实是存在的,因着阿金也接话道:“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朝廷已打算派兵剿匪,只是这黑山寨的土匪狡兔三窟,杀了一回后躲起来,近些日子……”
  阿金双手交握往上拜了拜,才继续道:“……秋猎在即,因此腾不出人手来,暂时搁浅了剿匪事宜。”
  阿金乃是侯府世子的贴身小厮,他说的话大概率是真的。
  谢春酌不免忧愁,看来他打算找机会偷跑,独自上京的计划还有待商榷。
  失身和失命,孰轻孰重,他还是懂的。
  不知是他的神态是否显露出一二,魏琮盯着他看了会儿,骤然笑道:“春酌可要好好跟着我,不然要是土匪把你劫上山了可怎么办?”
  魏异难得吭声:“待在这里,安全。”
  他们都有预料谢春酌必定会生出逃跑的心思,土匪一事反而对他们有利。
  谢春酌顿感窒息。
  好险他并不是听之任之,逆来顺受的人,也不是平民百姓,若是换个身份换个位置,他恐怕要成为这两兄弟的禁脔。
  “船上可不止有舞伎和下仆。”阿金好心提醒了一句。
  谢春酌四处看了下,发现部分小厮身形高大,站立时脊背挺直,眼神坚毅,浑然不似普通的侍从,估计是专门负责保护魏琮的侯府侍卫。
  阿金还给自己主子贴金,捧了一把。
  “我们家主子箭术非凡,可谓是百步穿杨。”
  谢春酌狐疑,魏琮之恶名传播甚远,他有一段时间还当下饭菜听得津津有味。
  这纨绔竟还箭术非凡?
  魏琮失笑:“怎么,看不起我?”
  谢春酌哪里敢。
  至少明面上不敢。
  他低声道:“若我没记错,我们一路前行,似是到了淮州,便要开始走陆路了,是吗?”
  “对。”魏琮靠躺在栏杆上,清风吹起他颊边碎发,俊美肆意的面容竟有一瞬的怅然,“到了淮州,再走三天,就到京城了。”
  魏异看着手里凉透了的烤鱼,张口咬下,味如嚼蜡。
  谢春酌估摸着日子,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真是折磨。
  船夫不知气氛怎的又凝固下来,他不由在心里暗道:早知如此,要不是给的银子多,他就不接这单了。
  谢春酌在甲板上待不下去。八月尾巴九月初的日子,秋意凌然,他只着薄衫,身冷脚寒,更别提面前还杵着两个他不想见的人。
  “我先回去了。”谢春酌起身告退。
  魏琮两兄弟没拦他,他扭身很快就消失在甲板上。
  阿金默默瞥了两人神色一眼,带着其他人退到后舱,给他们腾位置。
  “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魏琮问。
  魏异不语,只继续吃鱼。
  谢春酌没有跟他在一起,而是他威胁、利诱、强迫。
  “好吃吗?”魏琮又问。
  这次魏异答复了,“好吃。”
  是鱼好吃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呢?
  二人心知肚明。
  而且对于其他事,他们也彼此心知肚明。
  魏琮并不蠢笨,魏异必定答应了谢春酌一些事,而这些事最终是靠谁来达成毋庸置疑。
  即使愤怒,他也没有忽略一件事:为什么魏异会笃定侯府一定会帮助他?
  魏异有着与谢春酌一样的疑惑,却也一样没有正确答案。
  他下意识抚摸胸口,在衣衫遮掩之下,他脖子挂着一块拇指大小,香炉形状的吊坠,这是他出京之前,他爹给他的,嘱咐他一定要保管好,就算是沐浴安寝都不能摘下。
  回忆离京前后直至现在的种种,怪异蔓延在魏琮心头。
  有什么秘密正在瞒着他进行。
  而这秘密,与魏异有关。
  他看向魏异,棕色长卷发,碧绿的眼眸,浑然没有半点中原人的模样。
  真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吗?
  魏异又为什么会那么听他的话?像是……有把柄在他手中一般。
  魏琮心中突突一跳。
  “可以不要跟我抢吗?”魏异放下手中的烤鱼,突然看向魏琮。
  他很少跟魏琮说话,也很少反抗魏琮,这一次却是忍不了似的,说:“等我死了,你可以要他。”
  真叫人心惊的一句话。
  魏琮没回他,两兄弟坐在甲板前,视线不约而同地往上看。
  月光明亮,二楼的舱间内的人,现在做什么呢?
  -
  谢春酌这一夜睡得心惊胆战,好在夜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潜入他的房间意图对他不轨。
  他早起看了会儿书,直到侍从敲门,他出去,才知道昨日夜里魏异发烧,又犯了病,竟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谢春酌诧异,还以为魏异是装的,但随着侍从前去,看见人后大吃一惊。
  短短一夜之间,魏异看上去竟如同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了。
  十六七岁的少年人面色惨白,唇色发青,翠绿的眸子黯淡,病歪歪地躺在榻上,手露出来让大夫把脉,浑然是昏迷不醒的模样。
  谢春酌还有疑心,想着,别不是魏异为了骗魏琮搞的鬼,结果近前去看,是真真切切地病了。
  魏异身体有那么差吗?
  昨天还好端端的。
  谢春酌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大夫是魏琮身边惯常带的,对此情形倒是习以为常,他把脉后对药童说:“按照之前的药煎了让小公子服用就可以了。”
  “之前的药?”谢春酌疑惑。
  大夫这才像是发现他在,连忙起来行了礼,答道:“是啊,小公子总是会突然犯病,那药是他惯常喝的,喝下几天就会好转了。”
  谢春酌不解,等到药童端着一碗散发着浓烈异香的药走进来时,怪异之感更甚。
  尤其是当药童从他身边走过,他鼻尖地闻到了类似于硝石的气味。
  电光火石间,谢春酌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了柳夔曾经跟他说的话:器人。
  难道……魏异正在被制作成器人吗?
  谢春酌看着药童与大夫扶起魏异,给他喂药,突然感到了一阵反胃。
  啪嗒。
  肩膀骤然搭上一只手。
  谢春酌惊吓回头,对上一双平静的眼眸。
  因着时辰尚早,光线昏昏,舱间内点了烛火,那人逆着光站在他身后,烛火摇曳,照在对方脸上,半明半昧,衬得那双眼睛幽暗可怖,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
  “你在想什么?”魏琮问。
 
 
第118章
  在想什么?
  他根本什么都想不敢想。
  器人这两个字在此刻占据了谢春酌的思绪, 以至于他看着魏琮,觉得这人的脸几乎有种面目可憎的狰狞。
  今上爱修仙炼丹,那么时人进贡奇珍异宝,是否也说得过去呢?
  尤其是魏琮还是侯府世子。
  魏异是同族兄弟, 母族是异域之人, 就算死了, 也没人会给他讨公道。
  他之前私下还与柳夔论起此事, 还觉刺史看似迂腐老实, 实则心胸还算宽广, 竟接受私生子身上流着异国血脉。
  不, 甚至有可能魏异都不是魏家人。
  柳夔不是说过, 魏琮与魏异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吗?
  谢春酌在宽袖之下的手攥紧了,指甲陷入掌心, 疼痛遏制了他生理性的颤抖。
  他对上魏琮的目光, 表情从惊吓变为放松,随后自然而然地后退侧身一步, 魏琮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因此滑落。
  “我只是在惊讶为什么魏异突然就病了,而且那么严重。”谢春酌回答着魏琮的问题,视线和身体方向却是对准了躺在病床上的魏异。
  魏琮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轻声软语地说话, 声音在这舱房里有些低哑,又格外柔软, 像是船桨划过水面,荡起的波澜。
  上前一步,依旧看不清,但能看见那秀致白皙的侧脸,密长的睫毛垂着颤着, 说话时,红的唇一张一合。
  魏琮不合时宜地想起来自己触碰对方唇舌时的柔软和湿润了。
  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思绪间,谢春酌已经说完了话,正疑惑地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吓人又突然不语。
  魏琮微微笑了下,乐意为他解答:“魏异生来就患重疾,就算不下水,也会复发,你不用担心。”
  谢春酌抓准了他话里的字眼。不下水?意思是下水会加重吗?
  这话谢春酌没问,也没必要问,他不想为了魏异搭上自己的命。
  他要进京,要做状元,做高官,做人上人。
  只要事情不砸他脑袋上,只要不挡了他的路,怎么样都没关系。
  所以他对着魏琮点头,说:“那要好好看护他了,生病总是痛苦的。”
  魏琮也像个好哥哥,浑然不见昨日的阴冷,笑着说:“自然。”
  两厢在这打了一回机锋,药童已经把药给魏异灌下去了,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奇效,昏迷不醒的魏异吞咽完,竟像突然有了意识,睁开眼睛。
  他睁眼的瞬间,目光就准确地落在了谢春酌身上,这叫谢春酌不由得怀疑他刚刚到底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
  或许是有意识,人却醒不来吧。
  因想着器人一事,谢春酌看魏异的视线带了几分怜悯。
  他上前一步,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病中的魏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魏异被他这样喊着看着,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的缘故,脑子烧坏了,人格外呆。
  谢春酌得不到他答复,皱了下眉,他才慢吞吞开口说:“……没事。”
  话罢,目光又落在了站到谢春酌身旁的魏琮身上,碧绿的眼眸在昏暗的舱房内像是一点幽光。
  魏琮比谢春酌高大半个头,靠近时像是完全把人笼罩住。
  谢春酌不敢避开,微垂着头,倒像是郎情妾意,亲密无间了。
  “好好养病。”魏琮说。
  魏异没回他话,又默默盯着谢春酌看。
  药童端了碗去看大夫,大夫清咳两声,打断三人怪异的气氛,道:“接下来这几天小公子都不能出门见风,天气转凉了,多烧些炭火吧。”
  烧炭?天气虽凉,可却是秋高气爽,怎么就到了烧炭的日子了呢?
  谢春酌眼瞳微动,没有问,就看着魏琮点头,吩咐阿金做事,之后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他被魏琮牵着手带离,临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魏异还是醒着的,炭火烧得屋里发烫,那双绿眼遮掩在雾气之中,朝着他看来,也叫他心里如同被烫到般发痛。
  离开了舱房,来到甲板,谢春酌骤然松出一口气,鼻尖漂浮的香味淡了,但他身上的味道却没有散,像是魏异跟在他身边。
  他浑身不适,想回去换衣衫,又觉无解。
  视线低垂,魏琮牵着他的手不知何时成了五指紧扣。
  魏琮骨架比他大,人比他高,手也要大一截,手背青筋脉络鼓起,骨节分明,握紧时,他的手被完全覆盖住,只余留一点雪白的指尖能被看见。
  谢春酌动了动手,喊他:“清则。”示意魏琮放手。
  魏琮浑然听不见似的,反而还拉着他走到案几前坐下。
  侍从们挑了个好位置,铺了毛毯,用虎皮垫底,上放丝绸,再摆放小巧案几,放了瓜果与煮好的茶水,旁边还有一做工精致的小炉,正燃着火,略一靠近能感受到热气。
  果然还是富贵公子会享受。
  案几本就小,按理说应该一人坐一边,但魏琮硬是要谢春酌在自己身旁坐下,碍着手被拽着,谢春酌不得不听从。
  现在两人一齐坐着,像是粘在了一起。
  阿金等人眼观鼻鼻观心,悄摸避开了,只余留二人独自待在甲板上。
  谢春酌不适地侧头避开凑近的魏琮,秀眉拧起,显出不悦与恼意来。
  “你松开我。”
  他深呼吸一口气,暗自决定不能任由魏琮胡乱来,就算是真要虚与委蛇,他也不能白受苦!
  “不放。”魏琮话里含笑。
  谢春酌怒目而视,但可惜长得漂亮,气势不凶狠,加之如今清晨,河面飘荡着轻巧的雾气,如同仙境,日光下落,柔柔地撒在他身上,更是如天仙下凡,哪里会叫人觉出怒火呢?反而叫人觉得颜色更甚,甚得要在人心里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魏琮的心思说有三分,如今也被勾出来十分。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抚摸谢春酌的脸,在被避开后也不恼,手掌虚虚地握着,几乎遮盖住对方大半张脸。
  瓷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侧头时脖颈细长,脆弱得像家中珍藏的白瓷瓶,易碎而美丽。
  魏琮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他也没有这种习惯,想要的,拿来就是。
  “攀附我,不比他人好吗?”魏琮说,“除了当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有权利了。”
  这确实是拿捏谢春酌的法宝,只是此时对方听闻,却不屑一顾:“世子此言差矣,是否忘记将侯爷与夫人算入其中了呢?”
  都叫世子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魏琮不止不恼,还忍俊不禁地捏了下他的脸,“既知我是世子,何故不攀附?魏异答应你的,能做到的,都得经过我的首肯,我爹能答应他的,我也能拒绝他。”
  谢春酌拍开他的手,一双美目盈着水光。
  眼见着再气一会儿人就要跑了,魏琮不再戏谑逗弄,而是倾身向前,在谢春酌避开之前,密语道:“当今尚且无子,意欲在宗室内过继。”
  “……”
  谢春酌躲闪的动作终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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