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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养百娇(近代现代)——梅右很废

时间:2025-06-27 07:41:28  作者:梅右很废
  “爷,航班已经安排好了,两小时后起飞。”
  “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挂断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飘落的樱花,转身离开。
  细雪打湿了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这就是他的生活,也是他的态度——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直到,他遇见那个浅绿色眼睛的少年。
  夏翊收起手机,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河面上的拱桥。
  塞纳河的水泛着冬日的灰蓝,拱桥上行人匆匆,雪花零星飘落。
  就在这灰蒙蒙的画卷里,一抹白色突兀地闯进他的视野——
  那是个坐在桥边画画的年轻人。
  浅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在雪中划出细碎的弧光。
  他微微低头,淡绿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画板,睫毛上落着几片雪花,眨眼时便簌簌抖落。
  握着画笔的手指修长白皙,关节处冻得泛红,却依然灵活地在纸上勾勒。
  他穿着杏色大衣,驼色千鸟格围巾松松地绕在颈间,露出一截瓷白的脖颈。
  整个人像是被刻意安置在这灰暗世界里的唯一亮色,连飘落的雪都成了陪衬。
  夏翊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忽然,那年轻人笑了起来——
  像是冰封的湖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泻而入。
  他的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
  夏翊沉寂多年的心脏突然重重一跳,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可那人没看见他,只是为完成的画作开心。
  收拾画具时,围巾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一枚小小的红痣。
  夏翊猛地转身向桥上走去。
  不知何时涌来的人潮阻挡了他的脚步。
  游客、情侣、街头艺人挤满了狭窄的桥面。
  夏翊皱眉说着“借过”,却在挤到桥中央时,发现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只剩几片未化的雪,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雪花落满肩头,直到游意再次打来电话。
  回酒店的路上,夏翊恍惚觉得,那惊鸿一瞥或许只是自己漫长空虚里的一场幻梦。
  梦醒了人也该清醒过来了。
  拐角处,他与人撞了个满怀。
  画纸雪花般散落一地。
  夏翊跌坐在地上,抬头时呼吸一滞——
  浅绿色的眼睛,冻红的指尖,还有惊慌失措的表情。
  “对不起!”少年手忙脚乱地捡着画纸,围巾散开大半,“我没看路……”
  声音清润,带着点软糯的尾音。
  很好听。
  夏翊机械地帮他拾起画具,指尖相触时,对方的手指冰凉。
  他想握住暖一暖,却只是克制的收回手。
  “没事。”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少年看了眼手表,突然把一幅画塞进他怀里:“这个送你!真的很抱歉!”
  不等夏翊回应,他就抱着画具跑远了,长发在风雪中飞扬。
  展开的画纸上,是方才河畔的景色——灰蓝的河水,飘落的樱花,还有……
  树下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画中的夏翊仰头望着天空,雪花落在他眉梢。
  明明只是背影,却透出令人心悸的孤独。
  手机里游意还在询问航班事宜。
  夏翊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忽然笑了:“推迟几天吧,我忽然有急事要留下。”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雪还在下,但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
  一见钟情,向来被世人目为俗套之事。
  文人墨客笔下,早已将此等情事写得滥了,街头巷尾的闲谈中,亦不乏此类话题。
  然而,俗套归俗套,当那电光石火的一瞬真正降临时,却仍旧能叫人惊心动魄,血脉偾张。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震颤,仿佛天地间骤然亮起一道闪电,将混沌的心室照得通明。
  眼波相接的刹那,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起来,血液在脉管里奔腾,如同沸水般咕嘟作响。
  理性在这等时刻最是无用,它像一堵朽坏的土墙,被情感的洪流一冲即溃。
  世人常道一见钟情浅薄,殊不知这等瞬间的悸动,往往比经年累月的相处更为深刻。
  它是灵魂深处的共鸣,是前世今生的呼应,是千万人中独独为之一震的宿命。
  那片刻的惊艳,足以抵得过半生的平淡,让人甘愿为之赴汤蹈火,九死不悔。
  这等情状,看似浮光掠影,实则刻骨铭心。
  它来得迅猛,去得也突兀,却总在记忆里留下最鲜明的印记。
  哪怕多年后回想起来,那一刻的心跳声犹在耳畔,那一眼的温度仍灼烧着皮肤。
  一见钟情之所以不朽,正因它捕捉了人性中最原始、最本真的悸动,那是超越理性的生命本能,是挣脱世俗的灵魂震颤。
  俗套的表象下,往往藏着最惊心动魄的真实。
  一见钟情便是如此,它被说烂了,写滥了,嘲笑了,却依然在每个猝不及防的瞬间,让一颗又一颗心为之沸腾。
  譬如你对一个人心动的时候,两者皆是如此。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将小院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安倾弈推开雕花木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他背着沉甸甸的画具,浅色的长发被晚风撩起,有几缕调皮地黏在唇边。
  院子里正热闹。
  林亦辰挽着袖子蹲在青石板地上,修长的手指正揉搓着一只金毛犬的泡沫。
  温水从铜盆里溅出来,打湿了他的牛仔裤脚。
  狗狗舒服地眯着眼,尾巴啪嗒啪嗒拍着地面,溅起一串水珠。
  “泡泡别乱动。”林亦辰轻声哄着,指尖挠了挠狗狗的下巴,阳光落在他带笑的眼角,连睫毛都染成了琥珀色。
  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林昭棠正晃着脚数落人:“安大少爷,这月第三个盘子了。”她捏着碎瓷片晃了晃,阳光穿透薄胎瓷,在她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乾隆年间的青花,你当超市赠品呢?”
  安叙单膝跪在躺椅旁,闻言笑着把剥好的荔枝递到她唇边:“夫人息怒。”晶莹的果肉颤巍巍抵着林昭棠的唇,他指尖还沾着汁水,“尝尝?岭南刚送来的。”
  林昭棠瞪他,却还是张口咬住。
  甜汁溢出的瞬间,安叙用拇指抹去她唇角的水光,换来一记不轻不重的踹。
  木门处的响动引得三人同时转头。
  “我回来啦!”安倾弈站在门口笑,画板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颜料。
  晚风穿过他的长发,杏色大衣下摆翻飞,像只归巢的鸟。
  “欢迎回来!”
  三声应答叠在一起。
  林亦辰甩着手上的水珠站起来,金毛犬抖着毛往安倾弈身上扑;林昭棠吐出荔枝核,赤着脚跳下躺椅;安叙则顺手接过安倾弈肩上的画具,指尖蹭到他冰凉的耳垂:“这么凉?”
  安倾弈任由金毛蹭脏自己的裤脚,弯腰时长发垂落,发梢扫过狗狗湿润的鼻尖。
  他笑着从包里掏出速写本:“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翻开的纸页上,是塞纳河畔的初雪,和雪中惊鸿一瞥的黑衣男人。
  林昭棠凑过来,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
  安叙按住她肩膀,冲安倾弈挑眉:“画得不错。”
  暮色渐深,小院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谁都没注意到,墙角的监控屏幕里,有个穿黑大衣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站了很久,最终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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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暮色四合,小院里的老槐树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树梢上挂着的铜铃叮叮咚咚,像是为归家的人奏响温柔的乐章。
  厨房的玻璃窗蒙着薄薄的水雾,暖黄的灯光透出来,映着安倾弈忙碌的身影。
  他踮着脚从橱柜里取青瓷碗,浅色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仍有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侧。
  “安安,小心别摔了。”林昭棠倚在门框上,手里捧着一碟刚拌好的凉菜。
  她穿着简单的棉麻长裙,发间别着安叙今早摘的茉莉,香气清幽。
  安倾弈回头冲她笑,眼睛弯成月牙:“知道啦,妈妈。”
  院子里传来水声和笑声。
  林亦辰正拿着花洒给金毛犬冲洗泡沫,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泡泡甩着尾巴,溅得他满身是水,白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隐约可见精瘦的腰线。
  “舅舅!”安倾弈趴在窗台上喊,“爸爸又偷吃红烧肉了!”
  葡萄架下,安叙正偷偷从砂锅里夹出一块颤巍巍的东坡肉,闻言手一抖,肉块啪嗒掉回锅里。
  林昭棠挑眉看他,他立刻举起双手:“我给老婆试咸淡。”
  林亦辰笑着摇头,水珠从发梢甩落。
  他蹲下身揉了揉泡泡的脑袋:“走,吃饭去。”
  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青花瓷盘里盛着糖醋排骨,琥珀色的酱汁裹着嫩肉;白瓷碗中是奶白的鱼头豆腐汤,葱花翠绿;还有安倾弈最爱的虾仁蒸蛋,嫩黄的蛋羹上缀着粉白的虾仁,像幅水彩画。
  “我们崽崽多吃点。”安叙给安倾弈夹了块排骨,又给林昭棠舀了勺豆腐,“今天画画累了吧?”
  安倾弈鼓着腮帮子摇头,长发滑落肩头。
  林亦辰自然地伸手替他拢到耳后,指尖碰到他冰凉的耳垂,皱眉道:“明天出门多穿一点。”
  隔壁刘奶奶端着刚蒸的桂花糕过来,笑呵呵地放在桌上:“给小弈的,趁热吃。”
  “谢谢奶奶!”安倾弈眼睛一亮,嘴角沾着饭粒就去接。
  林昭棠用帕子给他擦脸,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珍贵的瓷器。
  泡泡趴在桌下,脑袋枕着安倾弈的拖鞋,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地板。
  夜风拂过院角的夜来香,香气混着饭菜的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远处谁家的电视机在放晚间新闻,近处蟋蟀在草丛里低鸣。
  安倾弈捧着碗,看着灯光下三个最爱的人,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像是盛了一碗温热的甜酒酿。
  次日。
  安倾弈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浅色的长发散落在靠垫间,像流淌的蜜。
  他正打算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
  “出来赛车。”朋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兴奋。
  安倾弈叹了口气,指尖绕着发尾:“我已经很久没玩了。”
  “试试呗。”朋友笑道,“美人开赛车可是百看不厌的风景。”
  拗不过对方的坚持,安倾弈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随手抓起一件黑色皮衣套在身上,浅色长发随意地扎起,几缕碎发垂在耳侧,衬得那张精致的脸愈发夺目。
  赛车场人声鼎沸。
  当安倾弈出现时,整个场地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他漫不经心地戴上手套,淡绿色的眸子扫过赛道,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又来一个花瓶。”人群中有人嗤笑,“长得好看就能玩赛车?”
  旁边立刻有人怼回去:“那张脸是神仙的作品,麻烦你这种被女娲抛弃的烂泥脸别往前凑,辣眼睛。”
  安倾弈听见了,却只是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跨进赛车。
  引擎轰鸣的瞬间,他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像蛰伏已久的猎豹终于等到了猎物。
  起跑线上,美人开车,全场屏息。
  安倾弈的驾驶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又美又疯。
  他过弯时不减速,车身几乎贴着护栏划过,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
  浅色的长发在风中狂舞,像一道流动的光。
  直道加速时,他的嘴角扬起肆意的弧度,淡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同剔透的翡翠,蛊惑着所有人的视线。
  “操……”观众席上有人喃喃道,“这他妈是赛车还是艺术表演?”
  夏翊站在最佳观赛点,手里的微型相机一刻不停。
  镜头里的安倾弈美得惊心动魄——
  过弯时紧绷的下颌线;加速时飞扬的发丝;冲线刹那绽开的笑容。
  每一帧都让夏翊心跳加速。
  最后一圈,安倾弈玩了个极其危险的漂移,车身几乎横着滑过终点线。
  全场沸腾。
  看了安倾弈赛车后,朋友跃跃欲试的坐上了他的副驾。
  安倾弈懒洋洋地靠在赛车座椅上,浅色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几缕碎发被风吹得拂过脸颊。
  他漫不经心地调试着方向盘,淡绿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像两块浸在泉水里的翡翠。
  “准备好了吗?”朋友趴在车窗边兴奋地问。
  安倾弈勾起唇角,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应该是问你准备好了吗。”
  引擎轰鸣的瞬间,周围嘈杂的人声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辆银灰色的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第一个弯道。
  安倾弈没有减速。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身几乎与护栏平行,在即将撞上的瞬间猛地甩尾漂移。
  浅色的长发在惯性作用下扬起,露出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和专注的侧脸。
  “操!”场边有人惊呼,“这他妈是玩命啊!”
  直道加速。
  安倾弈将油门踩到底,仪表盘指针疯狂右摆。
  风压将他整个人按在座椅上,领口被吹得大开,锁骨处那枚红痣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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