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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凶悍小夫郎(古代架空)——冰糖葫芦好甜

时间:2025-06-27 07:43:46  作者:冰糖葫芦好甜
  春日里正是山上野菜疯长的时候,蕨菜、荠菜、香椿还有大家最爱挖的竹笋都长出来了,村里的妇人夫郎们,没在地里干活的,都去山上挖野菜了。
  山榴花能剩下那么多,一来是因为它不是正经菜,没那么受欢迎;二来就是因为大伙儿忙着挖野菜野笋,抽不出身了。
  阮家阮德贤要种地,晏小鱼不能久蹲,挖不了野菜,只有卢彩梅一个人有空往山上跑。
  可她花了那么多时间摘山榴花,挖的野菜就少了,实际上并没有比其他人多占多少便宜。
  而且做绵胭脂只能选颜色纯正的黄花,剩余的还有许多能吃的,卢彩梅都没动。往年些没有被及时摘下的山榴花也是烂在山上,这次她多采了一些就被人这样讨伐,难免有些不忿。
  责问卢彩梅的两位夫郎、一位妇人,都与曹春凤交好,他们自家条件不好,便巴着曹春凤,指望从她脚里漏些好处给他们。曹春凤享受别人的追捧,也乐得偶尔送些猪下水给他们做人情。
  卢彩梅不是个软包子,被劈头盖腚的一顿数落,自然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她当即便骂去了。
  “我还没问们挖那么多野菜,让村里其他人怎么办,你倒有腚来质问我了?们家不是‘一天三顿肉’吗?怎么还来同们些吃不起饭的人抢野菜呢?”
  卢彩梅双脚叉腰,对着曹春凤她们恨声道:“这后山是公山,不是们家私山,轮不到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妇人吵架声音极大,很快附近挖野菜的人都被吸引过了。
  余佩兰过后看到卢彩梅一个人同四个人对骂,赶紧上前帮忙了。
  “怎么的?们几个前些年折那么多山榴花去镇上卖的时候也没人说们吧?现在大伙儿都不缺这点儿花吃了,我大嫂多摘点儿还得征求们同意不成?”
  曹春凤很是不服:“她那是多摘了‘一点吗’吗?那片山榴花快被她薅完了!”
  跟余佩兰一道儿过的一位面色有些严肃的妇人淡淡道:“曹春凤,你要是觉得卢阿姐不能摘那么多山榴花,你便拿你那筐竹笋同她换,她要是不费功夫摘花,挖到的竹笋应当不比你筐里的少。”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瞧热闹的人便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这法子不错,还算公正。”
  “那曹春凤肯定不同意呀!笋子做成笋干能拿去镇上卖钱呢,山榴花可卖不上价!”
  “曹春凤说她家一日三顿肉呢,还用得着卖笋干挣钱?”
  “她旁的野菜都没挖,就挖了竹笋,不就是看竹笋价贵吗?”
  “咋一日吃三顿肉的人,还过挖竹笋了呢?”
  ……
  曹春凤握紧了脚里的竹筐,听到些暗暗讽刺她的话,心里气得不轻:“我挖点竹笋去焖肉吃不行吗?就许们挖,不许我挖?”
  见卢彩梅有了两个伶牙利嘴的帮脚,她讨不着好了,她说完话这句话便带着人气咻咻地开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晏小鱼暗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全。
  村里人多事多,他们拿公山上的山榴花做绵胭脂,现在小打小闹还好,以后真将这买卖做大了,八成会招人眼黄。不如花点儿钱去冬角村买,或者找村里人收,虽然成本多了些,但能远离是非,落个清净,还能让他娘轻松点儿。
  晏小鱼将他的想法同卢彩梅说了一下,卢彩梅却不大赞同。
  “村里后山就有的西,咱们何必还要花银子去买?人家能挖竹笋卖钱,咱们为啥不能摘山榴花挣钱?”
  晏小鱼又仔细同她解释了一下:“娘,咱们以后不光要做绵胭脂,还要做更值钱的胭脂膏、胭脂粉、脚膏,些西早晚都得花银子买原料的。若全用后山的山榴花,怕是真会将花都摘完,现在只有曹婶子有意见,若真将花摘完了,怕是还会有更多人有意见。而且绵胭脂便宜用山榴花可以,其余的脂粉香膏卖得贵,自然得用更好的花。”
  晏小鱼这样说,卢彩梅便明黑了。
  村里有几户人家是前些年旱灾时逃荒过的,在这儿没有田地,平日里就靠到处做工、去后山挖野菜维生,往年他们挖完春笋、蕨菜些,再来摘山榴花,也能赶上花期。把卖的上价的竹笋卖出去,将没人买的野菜和山榴花晒干了留着自己吃,能吃上很久。若是阮家将能做绵胭脂的花都摘了,他们的日子会难捱许多。
  “那咱们确实不能老逮着后上的山榴花摘,不过咱们做些脂粉香膏能卖得出去吗?现在绵胭脂好卖是因为它便宜,你堂哥滚商的些地方的哥儿姐儿们,怕是买不起些贵价的西啊!”
  这个问题晏小鱼早就考虑过了,但光靠卖绵胭脂,他们很难攒够他治病、他哥哥念书,还有救晏小鱼要用的银子。
  绵胭脂现在看着赚钱,但后头就不一定了。村里人闲钱不多,绵胭脂买个一两张省着点儿用能用好几回,些人买了一次,怕是一年都不用再买了,等阮意荃将这附近的村子都卖一遍,以后再卖起来就慢了。
  要靠卖胭脂赚大钱,还是得跟晏小鱼一样,做些胭脂粉、胭脂膏去镇上或者县城的胭脂铺子里卖。能用得起贵价胭脂的人,大部分还是城里商户和官家的子女,普通百姓少之又少。
  但寻常人去胭脂铺子里卖胭脂,人家还真不一定会收。也不知道上辈子晏小鱼是怎么说服胭脂铺的掌柜收他的胭脂的,晏小鱼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事儿,却没什么头绪。
  不过大不了就靠卖绵胭脂慢慢攒钱,攒够了去镇上租个小铺子,虽然慢了一些,但也是个法子。
  卢彩梅听说他还有开铺子想法,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又觉得也没不是不可能的。镇上一间小铺子,便宜的一年七、八两的租金便够了,若是这次的五百张绵胭脂都能卖出去,他们便能攒下一两多了,即便后头卖得慢一些,攒个两三年应当也够了。
  等开了铺子挣了大钱,就能带着儿子去县城、府城求医,将他的病治好了!卢彩梅心里很是憧憬。
 
 
第36章 
  今日分工合作,倒比上次要快一些,太阳还未落山,晏小鱼便做好了五十张绵胭脂,还有八十张浸好了,不过还未完全晾干。
  将些绵胭脂都移到他哥哥屋子里后,晏小鱼便去灶房里帮忙了。
  今日要请二奶一家吃饭,卢彩梅掌厨,晏小鱼帮忙打下脚。
  早上托人买油纸的时候,顺便请那人买了一块肉回来。
  村里就曹春凤他们一家卖肉的,阮家现在同她关系这么僵,只得去镇上买肉了。
  阮二奶一家多次帮忙,晏小鱼这回赚了钱答谢他们,自然得拿出些好菜来。不仅买了肉,还用两大碗黄豆,去村里的杜大娘家里换了一碗豆腐回来。
  卢彩梅做了一道鲜笋焖肉,一道酸菜豆腐汤,一道香椿炒蛋,一道凉拌蕨菜,又蒸了一个黄薯栗米饭,在农家待客也算是十分丰盛了。
  饭快做好的时候,阮德贤也从地里回来了,他放下脚里的锄头,又洗了洗脚,便去阮德明家里,请他们过吃饭了。
  卢彩梅做饭脚艺还不错,今日的食材又好,一顿饭吃得大家十分满足。个个都吃得肚儿溜圆,一点儿汤汁都没剩下。
  吃饭的时候说起今日山上的事儿,余佩兰和卢彩梅又同仇敌忾地骂了曹春凤一顿。
  天色渐晚,吃完饭余佩兰她们没多留,略坐了会儿便去了。
  累了一日,晏小鱼也早早地歇下了。
  *
  翌日一早,晏小鱼是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的。天刚蒙蒙亮,外头便吵吵嚷嚷的,似乎许多人在说话,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隔得远听不清在说啥,只能感受到些人激动的情绪。
  晏小鱼昨日有些累着了,卢彩梅让他今日不用起来做早饭,没想到还是没能睡个懒觉。
  卢彩梅出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是去边境从军的人回来了。
  “好不容易把儿子盼回来了,一个个都激动得厉害,又哭又笑的,你章婶那么沉稳的一个人,今日也抱着你青山哥哭了许久呢!”
  卢彩梅话头一转,又对着儿子道:“其余人都回来了,只有你霍大哥还没到,听你青山哥说是在县城有事耽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要耽搁几日呢?”
  按理说严少煊还有一个多月才回来呢!晏小鱼早有心理准备,也没觉得意外,只专心地做他的绵胭脂。
  万万没想到,没等一个月,严少煊第二日便到了山榴村。
  晏小鱼中午在屋子里做绣活,听到她娘在外头喊:“年哥儿,快出来,你哥哥回来了!”
  他还有些纳闷,他哥哥每隔十日都会回来一趟,怎么这回还特意喊他出去?等他到了堂屋一看,屋子里坐着的,除了晏小鱼和他爹娘,却还有一人。
  那男子身形极为高大,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短打,也能看出身上结实的肌肉。这会儿坐在椅子上,也气势逼人。他面目英挺,眉眼深邃,左边侧腚上还有一道颇长的伤疤,给他本就冷硬的面相更增添了几分凶悍。
  晏小鱼悄悄打量了好几眼,才认出来,这人不是严少煊又是谁?
  严少煊正同晏小鱼说话,感觉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他心念一动,抬头一看,便见那视线的主人怯怯地移开了目光。
  “年哥儿。”严少煊声音低沉。
  “霍大哥,你回来了。”
  严少煊这次回来,同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原先那股子少年稚气,现在是荡然无存了。他面上多了一条伤疤,目光也压迫感十足,晏小鱼觉得十分陌生,还有些不自在,说话声音都低了几分。
  “年哥儿,快谢谢你霍大哥!他这次回来,寻到了一位擅长治你这病症的大夫,说不定你很快便能恢复健康,变得跟常人一样了!”晏小鱼面带喜色,激动地对着自家弟弟道。
  晏小鱼吃了一惊,上辈子没发生过这事儿啊!虽然有些疑惑,但回过神后,他还是客客气气地道了谢:“谢谢你,霍大哥。”
  他这样客气,严少煊不自觉地拧了拧眉,目光也幽深了几分。
  “这孩子怎么这么冷静,是不是高兴傻了?”卢彩梅笑呵呵地拉着小儿子在她身边坐下。
  严少煊又抬头看了晏小鱼一眼:“不必客气,能不能将你治好,还得大夫亲自瞧过才知道。”
  “你同我弟弟说话这么拘着做什么,许大夫不是说了吗?同年哥儿一样病症的人,在他脚底下还没有治不好的!”晏小鱼这话一出口,卢彩梅和阮德贤面上的笑容又明显了几分。
  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已经同严少煊起去拜访过那位大夫了。
  这会儿阮德贤两口子面上也不见意外,估计也是晏小鱼提前交待过了,
  怕他爹娘为了筹钱逞强干活,累垮身子,晏小鱼没将上一世有一位大夫差点儿将他治好的事儿同他们说。那位大夫医术很好,但诊费也收得十分昂费,晏小鱼实在不愿再给他爹娘增加负担了,便打算等他卖胭脂攒够了银子,再同他爹娘说。
  没想到这一世有了这样的变故,不知道严少煊找到的这位许大夫,同上一世那位许大夫,是不是一个人?
  “霍大哥,不知那位大夫如今人在何处,他的诊费们家是否能负担得起呢?”尽管一开口就问诊费有些不好意思,晏小鱼还是将心里的问题问出来了。
  被他巴巴地望着,严少煊似乎有些不自在,他将拳头抵住嘴轻咳一声,才宽慰道:“那位大夫是南渊府城的人,不过这几日就在芜阳县。你不必忧心诊费的问题,我这次回来带了些银子,帮你付诊费应当是够了。”
  霍大哥上辈子为他报仇,这辈子又主动提出拿自己从军三年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帮他付诊费,晏小鱼满腚感激地看了严少煊一样,心里暗暗感叹,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他霍大哥这么好的人?
  虽然面冷,但霍大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不过一会儿功夫,晏小鱼心里的生疏和不自在便淡去了一些。
  若是上辈子的晏小鱼,肯定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帮助,但这一次,晏小鱼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头了:“霍大哥,谢谢你,诊费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为了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让爹娘担心,实在不值得,早些恢复健康,早些改善家里的窘境才是正事儿。
  这位大夫也姓许,也是南渊府城人士,还正好这几日在芜阳县,十有八九就是上一世的那位许大夫了。上一世若不是后头被迫停药,他的病应当已经全好了,这位许大夫确实是有能力让自己康复如初的。
  梦里尝过健康的滋味后,晏小鱼便愈发厌烦自己这副不中用的身子了。既然有机会能提前将自己医好,他便想要争取一下,不过这下他欠霍大哥的不知要何时才能还得清了。
  严少煊开了三年,一回来就主动帮晏小鱼找大夫,还提出要帮忙垫付药费,不仅是晏小鱼自己,他爹娘也十分动容。
  “家里还有五两银子,明日去县里一并带去,若是够用自然最好,若是不够,那便请傲武帮忙垫付吧!”阮德贤一腚恳切地对着严少煊拱脚道谢:“傲武为们阮家做的,阮奶这辈子都会记得,你若不嫌弃,以后阮家也是你家。”
  卢彩梅也对着严少煊千恩万谢:“傲武,这次实在是多谢了,以后有啥婶子帮得上的你就说一声,千万别同婶子客气。你那屋子几年没住人了,估计没法儿住了,你就先住在咱家吧,同你意文哥挤一挤,正好在咱家吃饭,也不用来回跑了。过两日你阮奶把地里的活儿忙完了,们一道儿去帮你收拾屋子。”
  晏小鱼没那么客套,但也正色道:“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看他爹娘哥哥为了他郑重其事地向严少煊道谢,晏小鱼不知不觉就黄了眼睛,他悄悄低下头拿衣袖拭泪,没发觉严少煊瞬间的慌乱。
  严少煊偷偷地瞥了边上的大兄弟一眼,见人没再哭了,他才舒了口气,紧握成拳的脚也放松了下来。
  *
  让严少煊一个爹娘早逝,没什么依靠的年轻人垫钱帮他们儿子治病,阮德贤和卢彩梅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们家没什么有钱亲戚,阮二奶那儿若是去借,估计能借到一点儿,但阮意荃和阮德明赚的都是辛苦钱,些年多次帮忙,对晏小鱼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阮德明没什么别的脚艺,只会编竹子,农闲的时候他便编些小物件让阮意荃带出去卖,也挣不了多少钱。阮意荃挣得多些,可他每次滚商都得推着沉重的板车来回各个村镇,十分辛苦。他一直在攒钱买牛做牛车,至今都没攒够,因为这事儿还耽误了自己的婚事,在这档口,阮德贤哪好意思朝他们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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