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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师也是法医(近代现代)——东瓜不亮西瓜亮

时间:2025-06-27 07:46:45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如此一连做三日,就可以把跟在事主身份的鬼魂分散,留在这十户人家的家门口。
  柳安木把瓷碗放下,抱着白猫站了起来:“这些符咒具体是什么时候贴的?”
  “就是前天。”孙晓丽很肯定的说:“小芸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就请了半天假,去白云观求回来的。”
  “这碗饭是‘送鬼’的手法,应该是有人注意到了你门口的黄符,猜测你最近运势比较低,或者正遇到了什么怪事。所以就打算用这种办法,把跟在自己身边的小鬼送过来处理掉。如果我推测的没错,你们最近半夜的时候应该经常会听见门口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动静。”
  孙晓丽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她一向浅眠,这几天更是为了闺蜜彭芸的事情经常性失眠,每到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习惯性地坐起来玩一会手机。
  这几天她确实觉得有些奇怪,晚上的时候门外经常会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就像是很多人在门外走来走去,不过一层楼住着四户人家,她还以为是邻居带朋友回来玩,所以也没有往更深的层面去想。
  “好险,我们差点就被人给害了!”孙晓丽想起这几天半夜听见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后怕,咬牙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把这个害人的混蛋给揪出来,省得他再去祸害别人!”
  “警察哪会管这种牛鬼蛇神事,你就别去占用公共资源了。”程名及时制止了她的想法,左右看了看,次啊压低声音说道:“你赶紧把小芸喊出来,拿好东西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孙晓丽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毕竟彭芸的事情更着急,于是她用力点了点头,又踩着拖鞋跑回来屋里。彭芸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失神落魄地坐在地上,孙晓丽叫了她几声,她也没有答应。
  孙晓丽只好先蹲下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孙晓丽顿时瘫坐在地,直接失声尖叫了出来。
  卧室里的投影此刻正打开着,一个极其惊悚的画面被投影到卧室的白墙上。画面里是一对被开膛破肚的男女,两个人倒在画面的正中央,腥红粘腻的肠子流了一地,在两夫妻尸体的周围还散落着不少摔断了头的佛像。
  听见屋内的尖叫声,程名脸色一变,立刻冲进了屋里。
  柳安木也把手里的瓷碗放下,在白猫的背上轻拍了两下。白猫也极通人性,两三下就窜到了他的肩膀上,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幼兽,审视地盯着防盗门的方向。
  先冲进屋内的程名很快也看见了白墙上的画面,他同样也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就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两个姑娘的面前。
  柳安木此刻也走进了屋里,他顺着几人的目光看去。
  投影仪投射出的画面十分血腥,两具尸体的死状极其惨烈,几乎有一半的肠子都被从身体内拽了出来,腥红的鲜血在两人身下形成了两片血泊。左边男人的尸体正瞪着眼睛,瞳孔缩小,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程名咽了咽口水,法医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准备先拿手机把这个画面拍下来。但也就在他拿出手机的同时,卧室里的投影仪却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响。紧接着,投影的画面骤然消失,空气中也弥漫开一股电路烧焦的味道。
  程名只觉得脊背发凉:“这怎么回事?”
  柳安木思考了片刻,说:“地上的断头佛像是‘梵天’,这两个人有可能就是被地童杀死的牌商。”
  牌商,顾名思义就是从事阴牌生意的人。这些人经常往返于中泰两地,倒卖一些阴牌、古曼童之类的东西,再从中赚取高额的差价。从事这一行的人大部分都不是玄门术士,充其量只是在某些方面比普通人更敏感而已,很多牌商虽然在外面吹的天花乱坠,但自己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行内有不少人都与这些牌商有联系,一旦从牌商这购置阴牌或古曼童的买主出现问题,牌商就会把自己认识的大师介绍给这些买家,再从大师手里拿走一部分介绍费。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半吊子的牌商自作聪明,以为靠着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替买主解决问题,最后反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但刚才那冲击力极强的血腥画面让程名也有些犯怵。他看了一眼两个明显被吓坏的姑娘,想了想还是说:“三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再留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柳安木自然没有异议:“把必要的东西都带上,这房子恐怕短期内住不了人了。”
  孙晓丽抬起头,似乎想说了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把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个女生的东西早就打包好了,孙晓丽搀扶着浑身发软的彭芸走出了屋门。门口的鞋柜上还放在那只发黄的瓷碗,孙晓丽抿了抿唇角,将门上的黄符扯下来,盖在瓷碗的表面一起拿下了楼。
 
 
第23章 
  想要彻底解决掉地童, 就必须找到当初制作地童的黑衣阿赞,拿到阿赞那里保存的脐带。
  柳安木将地童的八字报给了几个他认识的牌商,这几个人经常在中泰两境跑倒卖生意, 在泰|国那边颇有些人脉。不过要追根溯源地追查一个古曼童的来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大部分的古曼童仅仅在泰|国就经过多道转手,上面恐怕还经过了不少小阿赞的手。
  而柳安木要找的是最初制作出这个古曼童的大阿赞, 这种人往往是修为高深的黑衣阿赞,平时少与外人接触, 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想要找到他们,难度可想而知。
  一连几天, 牌商那边都毫无音讯, 彭芸和孙晓丽只好先在程名的房间住了下来, 而程名则抱着一床空调被跑去睡了沙发, 有了两个女孩子同住, 餐桌上的菜品都要丰盛了不少。
  说来也很奇怪,自从搬到了这里,发生在彭芸身上的怪事仿佛都消失了。眼见闺蜜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孙晓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打心底里替她高兴,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三天。
  第三天早上四点多钟,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柳安木就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怀里暖烘烘的白猫从他衣领中拱了出来,用有些粗粝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程名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哥,出事了,局里喊我们赶紧回去!对了,队长刚才还在问你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柳安木打着哈欠, 摸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按果然没亮,这才想起来昨天没给手机充电。
  敲门声还在继续,程名简直就像是个操心的老妈子,恨不得冲进来替柳安木把衣服穿好,再把牙刷塞进他嘴里。
  白猫跳到床头柜上,伸出肉垫将电灯开关打开,又从柜子上跳下,叼起椅子上搭着的T恤回到了床上。它微微歪着脑袋,碧绿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向桌上用手臂挡住眼睛的青年。
  片刻后,它松开嘴里叼着的衣服,毛茸茸的小脑袋拱进青年的颈窝,很轻地“喵”了一声。
  门外的程名明显已经有点着急了:“三哥,你不会又睡着了吧!王队刚才三令五申,一定要我把你给带过去,你可千万不能睡啊!”
  床上的青年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发尾都睡得有些翘边,他闭着眼睛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如行尸走肉般从乱糟糟的床铺上坐了起来。
  “干!”柳安木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话音刚落,搭在被子上的手臂就被一条尾巴轻轻缠住,柔顺的触感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平复了下来。柳安木也总算来了一点精神,抱住白猫猛吸了一通,勉强把大清早被吵醒的烦躁感给压了下去。
  拿起白猫叼来的T恤换上,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柳安木这才清清爽爽地打开了房门。
  从出租屋到沙湖公安局开车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好在一大清早街道上的车辆并不多,半个小时后,两人拎着两笼新鲜出炉的小笼包,走进了沙湖区公安局的大门。
  今天的情况好像有点特殊,整个公安局都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两人甚至连热乎的小笼包都没能咬上一口,就被王队长两通间隔只有一分钟的电话,催命似的给赶进了解剖室。
  解剖室今天格外热闹,不仅局里的六位法医全部到齐,专案组的成员也都站在一旁紧锁着眉头。柳安木把橡胶手套带好,刚走进解剖室的大门,就看见柏止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白衬衫,正站在解剖台的旁边,金丝边镜片后的眼睛轻轻抬起,颜色稍浅的瞳孔中倒影出两个黑黝黝的影子。也不知怎么的,柳安木总有种直觉,左边的那个颜色更深的影子就是他。
  柳安木顿时挺直了腰板,凌晨四点爬起来的怨气一扫而空,整个人只觉得神清气爽:
  “还挺热闹啊。”
  程名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柏教授,心说三哥怎么看见柏教授就生龙活虎的?
  解剖室里的人主要可以分成两类,围在解剖台前眉头紧锁的法医们,以及旁边正在翻看痕检报告的特案组两位队长。其中资质最老的法医站在解剖床的左侧,他面上的表情很凝重,两眉之间凹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老法医将手在尸体的肩膀、腹部以及大腿分别按压了几下,沉默了很久,还是摇摇头说道:“死者身体的左右两侧有明显撞伤痕迹,其中右侧胳膊和大腿外侧还有大量擦伤,尸体骨折呈现不规则分布,而非限制在关节处,这是因为死后人体已经没有生活反应,人体才没有出现抵抗的本能反应。无论监控摄像拍到了什么,我的结论都只有一个,死者是死后被抛尸。”
  目前案件还没有定性,死者家属又坚决反对解剖,法医也只能从尸体表面进行判断,极大的增加了尸检判断的难度。
  王远翻开一沓文件,从中抽出将三张照片,放在桌面上:“这是今天早上商城东路沿街商铺监控拍摄的照片,三张照片全部都能清晰地看见死者的正面,如果死者是被死后被抛尸,第一案发现场就只能是那座烂尾楼。”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刘鹏马上接过话茬,斩钉截铁的说道:“烂尾楼我们里里外外全部都排查过了,楼内积灰非常严重,而且现场只采集到了死者的鞋印,如果是死后被抛尸,凶手难道还能飞不成?”
  刘鹏边说边从手边的现场报告中抽出了一份,这份报告是对现场的足迹分析,白纸黑字确实写着“经现场痕检确定,现场足印全部属于同一人”。刘鹏又将手里的报告翻到第二面,彩印的图片上有一串动物的爪印,看上去有点像猫爪:“除了死者的脚印以外,现场就只有这些猫爪印。不过这些猫爪印倒是很新,有可能是昨晚留下的。”
  这些报告老法医都已经看过了,他是技术科的老科长,自然清楚证据的重要性。
  但身为一名从业30年的老法医,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具尸体绝不可能是生前坠楼。法医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尊重尸体,但从尸体的角度出发,他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脚印一深一浅,这应该右腿是骨折引起的。”老法医接过刘鹏手中的痕检报告,扫了一眼后,又重新放到了桌面上:“死者身体右侧有大量撞击伤,头骨左侧骨折并有明显脑挫伤,另外死者脸部、手部以及右侧上下肢都存在大面积擦伤,这种骨折和擦伤一般是由于受害者被顶到引擎盖上后,驾驶员匆忙踩住刹车,致使受害者从引擎盖上滚落所造成,都是很典型的交通事故伤,死者在死亡前必定经历过一场交通事故。”
  王远心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也没有贸然下结论:“死者生前的活动轨迹还在查,不过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死者是从卫城方向过来的。”
  法医尸检结果和监控录像证据完全相驳的情况并不多见,王远移动视线,目光很快落在了解剖台前的柳安木的身上,直截了当的问道:“小柳,你认为这个案件是自杀还是他杀?”
  老法医闻声抬起头,当看到王远询问的对象只是个年轻人时,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起来。
  他是沙湖区公安局资历最老的法医,他的意见几乎可以说是权威级别。而且哪怕在局里论资排辈,他也是技术科的科长,是王远的老前辈,放着他的尸检建议不理会,转而询问一个年轻人的意见,这不是摆明了要给他这个老科长一个下马威吗?
  被点到名的的柳安木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解剖室内的暗云涌动,只是他这个人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从来没有看谁脸色的习惯。再则法医这份工作虽然是个铁饭碗,但对他来说也却不是必要的,如果不是为了继续追查刘海平一案的线索,他完全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老法医面无表情道:“我的尸检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事情王队长自己请便吧。”
  说完,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就摘下橡胶手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大步走出了解剖室。
  旁边的几个中年法医大部分都是来观摩科长亲自操刀尸检的,眼见两个领导之间闹得不愉快,在场的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递了个眼色,这个说:“尸检报告还没写完”,那个一拍脑袋:“嘿!有份尸体组织差点忘记送痕检了”。
  短短几分钟内,解剖室里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此刻还留在解剖室里的法医,除了柳安木和程名,就只剩下站在手术床旁边的赵法医。
  柳安木并不在意这些人的去留,他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都集中在解剖床正前方那个近乎透明的虚影上。不同于他以前在解剖室见过的灵体,站在尸体周围的这个灵体只有一魄,而且就连这一魄也非常的虚弱。
  柳安木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自言自语般说道:“魂魄碎成这样,你真的是自杀吗?”
  浑身是血的亡魂站在解剖床前,血泪滴滴答答从眼眶滴落,它张开干涩开裂的嘴唇,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和之前那些从货车中被找回的女人尸体一样,他张开的嘴巴里同样也没有舌头。
 
 
第24章 
  刘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打从娘胎里出来,他就不信什么鬼鬼神神的。听见“魂魄”两个字,他只打心底里觉得荒谬, 心说这小柳法医好歹也是警察出身,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没想到在思想上竟然开了小差。
  刘鹏顿时来了精神,正准备好好批斗一下这位年轻的小同志, 眼角的余光却刚好瞟到了王远那张严肃的面孔。王远此刻眉头皱的很深,眉心之间硬是被生生挤出了一个“川”字,拇指不自觉地摩挲起无名指上的疤痕, 这是王远在思考时常做的小动作, 恐怕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注意过。
  刘鹏顿时疑窦丛生, 左右看了一眼, 发现不只是王远, 除了高知份子的柏教授以外,解剖室剩下的人几乎无一列外,脸上都浮现出思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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