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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师也是法医(近代现代)——东瓜不亮西瓜亮

时间:2025-06-27 07:46:45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程名闻言收回手臂,朝两边各吸了两口气,鼻尖果然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好像是有股…有股烧纸钱的味道?”
  柳安木拿出车钥匙:“这就是新死鬼的味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今天应该是二老的头七。”
  程名忍不住又往那一家四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看不见跟在那一家四口后面的两位老人,但他的心里还是不由多了几分失落。虽说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但实在是令人唏嘘。
  那一家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警院大门外,警院往前走两条街区,有一片荒凉的石头山,这家人应该是想去那里给亲人烧点纸钱。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车门砰砰两声关闭,车灯照亮前方的黑暗,缓缓开出了警院,在经过大门的时候,前方突然冒出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裤短袖的女人。车灯一晃,女人的脸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惨白。
  程名被吓了一跳,意识蹦出一句:“我靠!”好在此刻的车速并不算很快,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刹车声,白色奥迪在原地停了下来。
  拦车的女人正端着手里的相机,虽然脸色在车灯的照射下,有种不正常的惨白,但确实是一个活人。
  她看向车里的两个大男人,白色的闪光灯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她大步走到了驾驶室的车窗边,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车窗,微笑道:“你好,方便聊两句吗?”
  短暂的沉默后,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室里的青年抬起头,眉宇间有几分不耐烦。
  看清楚那张俊朗的面庞,女人明显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柳安木被女人这句话弄懵了,他的视线在女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却没有主动开口。还阳助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说明原主和眼前这个女人并不认识。
  这时女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转头朝沙湖区公安局的牌子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然又兴奋的神色:“原来你在这里上班!早就听说你报考了法医系,柳伯伯为此还发了不小的脾气,原来这些都是真的啊!”
  女人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熟稔,柳安木皱了皱眉,不动声色道:“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哦,我都忘了,你应该没有见过我。”
  “我叫陈娇娇,和你大哥柳明志是高中同学,也是陈东方的女儿。”说到这,女人眨了眨眼睛,主动伸出白皙纤细的手,笑容明媚:“说起来我和你二哥还有婚约在身,你该喊我一声嫂子才对。”
  女人话音刚落,柳安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借尸还魂以后,他根本没有一并继承原主的记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暴露,完全是依仗“还阳小助手”的提示,至于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嫂子,他根本无从分辨。
  整个车厢里安静无声,旁边的程名早就震惊得无以复加,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东方,本市的杰出企业家,也是本地一家大型游戏公司的创始人,在B市可以说是响当当的人物。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她是陈东方的女儿,也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而这位大小姐又是三哥的嫂子,也就是说三哥大概率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
  相处四年的上铺兄弟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身价不菲的公子哥,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得震惊一会。
  “三哥,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爹到底是谁啊?”良久,程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女人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一只手握着手里的相机,轻笑了几声:“看来我们的小弟弟在外面一直很低调呢,那我这个当嫂子也不好多说了,等你们回去慢慢再谈吧!”
  耐心被彻底耗尽,柳安木抬起头,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谈到正事,女人的精神顿时好了很多。她晃了晃手里的相机,耸耸肩膀道:“我是新闻系毕业,现在正在一家新媒体运营平台当线下记者。刚才我们收到消息,说沙湖区公安局外有人跳大神,而且真的请来了一些神秘的东西,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想看看能不能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那只是一个精神病突然发病而已。”柳安木靠在车座上,闻言抬了一下眉梢,用一种嘲弄的语气说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真有人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老一套?”
  女人摇了摇头,坚定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封建迷信,我们所了解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还有很多事情一定是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
  说着她又从随身携带的LV包包里拿出手机,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几下,手机内便自动开始播放一段录像。她把手机递到柳安木的面前,视频并不是很清晰,但很容易看出是真实拍摄。
  而这段录像的内容,正是刚才发生在警局门口的一幕。
  神婆说的话被清晰地录进了视频里,白衣女孩被附身后总总怪异的举止,让视频更添了一分诡异的色彩,更不用说视频还有意将“沙湖区公安分局”几个字也一起拍进了视频内,可想而知这段视频一旦被传出,将会在社会层面上引发多大的舆论。
 
 
第44章 
  柳安木扶着方向盘, 向后靠在座椅上:“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种视频发出的第一时间就会被网警检索,然后删除。无论是你为了吸引流量, 还是单纯为了满足个人的爱好,最快把视频删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我们从来没有打算把视频发出去。”陈娇娇摇了摇头, 她退出视频,重新将页面切换到相册。紧接着, 她点开一张图片放大,画面上的背景依旧是沙湖区公安局,不过拍摄的时间是在白天, 而画面的主角正是刚才视频里跳大神的神婆, 不过此刻神婆的背后背着一面黑色的旗帜。
  “这个神婆是当地有名的‘活菩萨’, 据说她能和鬼魂沟通, 倾听鬼魂讲诉自己的冤屈。如果遇到蒙冤而死的鬼魂, 她就会请出一面黑色的旗帜,送到死者的尸身旁,让死者的灵魂可以前去报仇索命。”
  “所以你是来找那个神婆的?”程名忍不住插话道:“她涉嫌利用迷信活动,扰乱社会秩序,已经被省局带走了。”
  陈娇娇依旧摇头,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只是在拿笔记本的时候, 她悄悄移动了一下背包上的挂件小熊,让小熊的眼睛正对车内的两人:
  “神婆是‘指路人’,既然她找到了这里,就说明这里肯定有冤案。你们最近一次出警办命案是在今天凌晨时分,死者从烂尾楼上坠楼身亡, 法医现场尸检结果是‘疑似他杀’,我能问问你们现在案件侦办的怎么样了吗?这件案子是否存在疑点?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有……”
  柳安木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剩下的话:“案件还在调查,具体细节只有在案件侦破之后才会对外公布,你现在是在干扰警方正常办案。”
  “那就换一个问题!”陈娇娇眼神闪烁了一下,伸出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指按在缓缓上升的车窗上:“有小道消息说死者在死前出过一场车祸,肇事司机是本市知名企业家王xx,车祸和死者身亡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无可奉告。”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的份上,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陈娇娇死按着车窗不放手,大有一副要把包包塞进窗口挡着的架势,柳安木也只好把车窗停了下来。女人眨了眨眼睛,笑容明媚:“小弟,这个问题不涉及到案件,不属于你们保密的范围,你也不用太紧张。”
  “你还想问什么?”这女人实在是有点难缠,而且又顶着一个“亲戚”的名头,柳安木也有些头疼。
  陈娇娇也不兜圈子,脆生生道:“你们下午去‘陶家村’干了什么?”
  柳安木扶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双眼眯起:“你们在跟踪警方办案?”
  “什么跟踪啊?说的那么难听。”陈娇娇挑起又细又弯的眉梢:“只是我们恰好也去‘陶家村’调查而已,大家都是去调查,还分先来后到不成?”
  柳安木的脑海里快速回忆起下午的情形,陶小红家在矮坡上,他们从陶小红家出来的时候,确实在矮坡下见到过一辆面包车。不过等几人从后山上下来的时候,这辆面包车就已经不见了。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不过……”柳安木又恢复了一贯的散漫。他按下车窗,随意将手肘搭在车窗上。陈娇娇果然来了兴趣,扶着车门,整个人都往车窗边靠近了几分:“不过什么,我在听着呢。”
  她被背包上的毛绒小熊随着她的动作,也凑到了车窗边,小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柳木安稍微一抬手,便将这只毛绒小熊扯了下来。
  陈娇娇愣了一下,随即立刻伸出想要去抢,气恼道:“你干什么?怎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陈小姐,既然要打听消息,就应该有点诚意。”柳安木晃了晃手里的小熊,手指顺着毛绒熊的眼睛上往上一推,一个芯片大小的黑色塑料小盒就被从玩具熊顶部的缺口处推了出来。
  随着塑料小盒上的电线被扯断,毛绒小熊的眼睛彻底变回了黑色。柳安木随手将塑料小盒丢进中央扶手箱,又将失去拍摄功能的玩偶递了回去。
  陈娇娇接过作废的玩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行了,那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陶家村的确有个案子,不过跟你要的不一样,而是一桩虐待儿童的案件。”柳安木靠在车座上,随口编着瞎话:“我们收到报案,说村里有一户人家长期虐待儿童,所以就出警过去看看。”
  “虐待儿童?”陈娇娇愣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她拧起眉毛:“既然只是虐待儿童的案件,那你一个法医跟去干什么?”
  “还能为什么,局里人手不够呗。”柳安木耸了一下肩膀:“出警至少要两名正式警察,所以我这个法医就被紧急征召,跟着出外勤办案了。”
  “不对,你们从那户人家出来以后,又在村里停留了很久,这段时间你们又在干什么?”
  程名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开口道:“陈小姐,我们警方办法要讲证据,既然有人报案,那我们肯定要在村里走访了解情况,不然证据从哪里来?”
  陈娇娇皱了皱眉头,还想再问点什么,突然从警院的方向便传来“嘟、嘟”两声。紧接着,两盏车灯就从后方照射了过来。陈娇娇下意识松开按在车窗上的手,朝后面看了一眼。
  趁着这个机会,柳安木一脚踩向油门,白色的奥迪立刻冲了出去。等到陈娇娇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跺脚时,那辆白色的奥迪已经一路畅通,直奔路口而去。
  **
  绿灯亮起,车身缓缓发动。即使已经临近深夜,主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
  程名双手汗津津地拉着安全带,大脑里一时间还有点恍惚:“三哥,你还真是富二代啊?”
  柳安木握着方向盘,闻言极为敷衍的“嗯”了一声:“应该是吧。”
  说实话,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微信里的确有两个名为“父亲”和“母亲”的备注,不过聊天记录里面却只有一些零散的转账记录,算算时间应该还是在原主读大学的时候。不过自从原主大学毕业,家里就彻底断了和他得经济往来,就连原主的户口本也是单独的一本,上面看不出任何信息。
  程名松开安全带,酝酿了一会感情,再抬起头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悲愤交加,活像是被渣男骗钱骗身的黄花大闺女。
  “三哥,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
  “你说你家都这么有钱了,你那些袜子和裤衩子咋洗破了洞你还在穿?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俩去广|宁学习,你那裤衩烂得俩屁股蛋都在外面露着!我还以为以为你家庭情况挺不好的,只要咱俩单独出去吃饭,我从来都是抢着付钱,结果你丫是财神爷要饭,跟我这装穷呢!”
  “……”
  这话要真说起来,柳安木倒还挺冤枉,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正经的公子哥。
  自打他接手这具身体以后,原主那些存折银行卡都被他翻了个遍,里面的钱加在一起,他还倒欠银行两万,怎么看都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不过从陈娇娇刚才的话来看,也不排除原主因为大学选专业的事情,和家里闹崩才净身出户。
  毕竟没听说过哪家的公子哥会放着大好人生不享受,偏要跑到公安系统当个又苦又累的小法医。
  将一肚子苦水倒了一大半,程名说得口干舌燥,从包里拿出半瓶子矿泉水,拧开瓶盖猛地灌了几大口,这才慢慢冷静下来,仔细一琢磨,又察觉出几分不对来:“不对劲啊,三哥。你要真是富二代,怎么大学的时候落魄成那样?我记得大学期间,咱俩都是三天饿两顿,天天出去发传单做家教来着。”
  柳安木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索性打开车载电台,又从中央扶手箱翻出两袋薯片,扔到程名的怀里。程名抓起薯片一看,得,果然又是他最讨厌的青柠味。
  随手调了几个频后,电台里发出一阵清晰的人声:
  “下一个故事来自听友小B的投稿。小B说自己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几年前母亲因病去世,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母亲死后,父亲很快又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小B的后妈,这个后妈对小B很不好,动辙就喜欢打骂小B……”
  程名张了张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心说该不会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刚才说得那些话可就太混蛋了!
  程名忍不住借着开薯片袋的动作,偷偷往旁边看去。柳安木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搭在窗口,车内没有开灯,只有车窗外昏暗的路灯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本就单薄的肩线更显出几分萧瑟。
  广播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后来小B长大了一些,独自去外地读书,靠课余时间做一点兼职,终于凑够了自己的学费,但他依旧非常自卑,同寝的室友也经常排挤小B……”
  “……”想起自己刚才说得话,程名的脸颊顿时烧起来了一样红,心中产生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他再也忍受不了,抬手将广播频道切换到下一个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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