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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一把高岭之花拐回家了[快穿]——彭城君

时间:2025-06-27 07:53:25  作者:彭城君
  安蓝先是犹豫,她不明白少年明明看见自己了, 为什么还不过来, 难道是自己认错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认错。
  她的孩子和自己的眼眸都是如出一辙的蓝色。
  只不过倚歌的眸色比自己的更浅些而已。
  安蓝深吸了口气,飞快地上前,又惊又喜。
  她的眼泪缓缓从她的脸颊滑过, 时光对美人是宽容的,她因美貌而得幸,如今长了年岁,也只是添了几分从容:“倚歌,倚歌?我竟然真的看见你了。”
  安倚歌深吸了口气,看着母亲,他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安蓝温柔地笑了,她轻轻捧起少年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擦去了少年脸上的泪水:“今天你我相聚,多么好的日子啊,不许哭,我们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安倚歌郑重地点了点头。
  安蓝笑了,眼神偷偷向那辆安倚歌下来的马车瞧过去,却是见那辆马车低调得厉害,看不出任何的纹样,她也不知道马车里是否还有别的人。
  她引着自己的儿子,走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安蓝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得打量着自己的孩子,刚刚劝慰安倚歌不要哭的她,竟是也落下泪来:“我的儿,你受苦了。”
  “娘——娘,您别哭,您看我这样子,哪里像是吃苦的?”安倚歌笑了,便又细细询问起了娘亲的生活。
  “我在宫里,有皇家养着,再怎么也不会缺衣少食,您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可好?”
  安蓝笑了笑:“娘过得也很好,这里僻静,少有人来,即使来了,也都是规规矩矩的,没人敢闹事。”
  安倚歌怔了怔,他轻轻闭上了眼睛,平王府的庇护,终归是有限的。
  他心里不好受,低声问道:“还是有人来吗?”
  安蓝哑然:“娘之前入了籍,自然受官府管着,有客人来,还能拦着不成?娘不在意这些的,娘只想要你好好的,但之后不会了。”
  安倚歌不由得一怔:“您脱籍了?”
  安蓝点点头,却是一怔:“你不知道吗?”
  安倚歌摇摇头。
  安蓝便将这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先是平王府的管事来看过,然后便是一个不认识的宦官,估摸不是平王的人,他说放良文书过几日就能到手里了。”
  安倚歌怔了怔。平王若是想出手,早就出手了,何须等到现在?除了平王,能用宦官的,也只有陛下了。
  是啊,对入籍的官妓来说,放良是天大的难事,但对王子王孙却不是个什么。
  更何况陛下呢?
  安蓝的眼眸里不免显出了担忧。
  安倚歌冰蓝色的眼眸轻轻垂下,心里有些酸涩,他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件事情,他还未去求陛下。
  但陛下还是做了,做了之后也没有提起。
  只是亲自把他带出宫,让他看望他的娘亲。
  太贴心了。
  安倚歌静静地想着陛下,他又怎能不感激陛下呢?
  自他沦为伶人,他苦读多年的诗书经义便全无了用处,他需要学舞,学歌,学讨好人,学做一个伶人,死了便一了白了,但他偏偏不想死。
  他就像是一个已经溺水却不愿死去的人,他挣扎着想要抓住一根浮木,但这世上的浮木又哪里是易得的呢?
  他曾经信任仰慕的,有自顾不暇的,有明哲保身的,也有划清界限的——好吧,他不怪他们。
  好容易,等到了一个“贤王”,却是让他刺探消息的。
  兜兜转转,竟然只有那个九五位置上的人,愿意伸出手,捞他一把,捞他这个溺水之人。
  他在抬眼,便只有笑容了:“那便只能是陛下了。”
  *
  谢云防在马车内,则是碰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一个和尚。
  “公子,这个和尚站在这不走了,要不要老奴把他赶走?”李义问道。
  谢云防眉梢微挑,和尚?
  抑佛运动如火如荼,和尚们坐不住才是正常的,但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和尚扬声道:“谢公子,栖霞寺内隔门相望,我便知你非俗世中人,那日未曾见面,如今贫僧特意寻您,您可否给贫僧一个机会?”
  非俗世中人?
  谢云防觉得有趣,便让李义请这位和尚上了马车。
  两人相对而坐。
  “你是那日闭关的和尚?”
  和尚笑了笑:“贫僧法号海惠,今日得见天颜,陛下果然非凡人。”
  “哦?大师是在说朕是天子吗?”谢云防温声问。
  “陛下是九五之尊,自然是天子,但贫僧说得不是这个,陛下可知自己的来处?”
  “自然是诞生于天地之间,”谢云防微微抬眼,看向和尚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威胁,“大师若不尽快说明来意,就莫要怪朕脾气不好了——毕竟朕可是一个暴君。”
  海惠说了一句阿弥陀佛:“陛下莫怒,贫僧相信陛下能做一个圣明天子,贫僧愿为陛下推演一回天机,陛下那时,也许就能知道陛下想知道的事情了。”
  谢云防笑了,不置可否,他却是不信这些的。
  “陛下知晓结果后,取信与否,有您决定——您的命数,似乎还关联着一人,您总归要知道之后,才能决定。”
  谢云防看着海惠,沉默了片刻:“那你有何求?”
  “请陛下莫对佛教赶尽杀绝——佛祖普度众生,自有其意义。”和尚恭敬道。
  谢云防笑了笑:“大师言之有理。”
  海惠正欲高兴,却是听见皇帝继续说道。
  “佛祖普度众生,然今天下纷争,百姓疲惫不堪,僧尼不正应该为百姓们做些事情吗?”
  和尚不由得怔了一怔,他整理了语言,缓缓道:“据贫僧所知,栖霞寺的僧众也常常施粥赠药的。”
  “的确不错,只是你们寺庙的财帛从何而来啊 ?”
  “香客的香油钱和寺庙本身田产。”
  谢云防笑了笑:“寺庙名下的田产不缴纳赋税,又有香客捐赠香油钱,这其中多少留在了寺庙,多少进了大和尚的口袋,又有多少能送到贫民手中?”
  海惠神色一凌,也看出陛下是真的要抑佛,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他心领神会:“寺庙之中虽有蠹虫,但并非所有人都是贪财之辈,贫僧回栖霞寺后定当整顿寺庙,将施粥赠药之事设为常例。”
  “如此甚好,其他寺庙也可以此为鉴。”谢云防温声道,“除此之外,寺庙僧众多了,便会有浑水摸鱼之辈,朕有意增设考核,大师也可清一清寺庙。”
  海惠自是不用担心自身的,只是他回去要好生敲打一下那些小沙弥了:“多谢陛下劝诫。”
  谢云防轻轻点头,栖霞寺坚持不下去了,其他寺庙,自然也坚持不下去了。
  *
  安蓝看着安倚歌的笑,却是又哭了起来。
  安倚歌一怔,有些手足无措了:“娘……您怎么又哭了呢?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是好事。”
  安蓝看着自己的孩子,眼底有些哀伤:“娘在想,你这一辈子,是要困在宫中了吗?”
  安倚歌一愣,他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年少时还想过封王出宫,如今可不敢有这些念头了。
  他笑了笑:“在宫里也没什么不好的,陛下待我很好。”
  “可陛下总有……不需要你的时候——倚歌,你毕竟是个男子啊。”
  安蓝不愿意将话说到明面上,但安倚歌却是知道母亲的意思的。
  好南风者,多喜少年,因为少年身形柔弱,体态轻盈。
  而他已经十七了,他的宠幸将会比正常的妃嫔更为短暂——而他的母亲,至多也得宠了几个月而已。
  并且他是男人,不能生子,不然陛下让他住合欢殿,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安倚歌却是轻笑了笑:“现在想那些又有什么用?等真的那日再说吧。”
  安蓝擦去了眼泪,道:“正是——再说了,那时候说不定求个旨意出宫,若是真出了宫,咱们再往难走,找个小镇,娘卖刺绣养你,娘这些年手艺越来越好了。”
  “这哪能呢?若是真出了宫,也是我养娘亲才对。”安倚歌眨了眨眼睛,俏皮道。
  母子两个都极力地想证明自己过得好,说着话,心情便也好了不少。
  不知觉,竟是快过去了一个时辰。
  “倚歌,你是不是饿了,娘给你包饺子好不好?”
  安倚歌一怔,看看天色,连忙道:“不可,不可……还有人在外面等着我呢。”
  安蓝闻言讪讪,她倒是没往皇帝会在外面等着这方面去想。
  但她知道宫门是有宫禁的,所以他再不舍,也不能强留孩子的。
  “那你多多保重,娘在外面好好的,之后脱了籍,娘找个安全清净的地方住就行了。娘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你在宫里,不用去争什么恩宠,好好活着,知道吗?”
  安倚歌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他曾经是这么想的,但自从他见过陛下后,他却常常觉得,有陛下在,他便可以寻求更多的东西了。
  许是因为陛下对自己太过特殊,他知道自己性命无虞,他便想要宠幸了吗?
  安倚歌胡思乱想道。
  安蓝依旧担心的厉害:“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娘就不应该把你生在安朝的后宫。”
  “咱们没沾上安朝多少福,却是因为他吃了太多最,哪怕你生在寻常百姓家呢?你那么聪明,一定会不一样的。”
  安倚歌见娘亲伤心,心里也有些难受,但他知道不能待下去了。
  他告了别,没让娘亲出来送,如果娘亲在他的身后送他,他可能就要哭了。
  安倚歌笑笑,他又怎么能哭着去见陛下呢?
  他缓缓从娘亲这里离开,但没过多久,竟是又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一个男子。
  安蓝一看这人,便知道他身份不一样,不由得吓了一跳:“倚歌,这是怎么回事?”
  安倚歌也是没想到,陛下竟然会愿意和他一起回来。
  谢云防笑笑,温声道:“伯母莫忧,我是小安认的哥哥,这次是我送小安出来的,陛下体恤,允小安和伯母多待一会儿,刚刚小安说,伯母想给安公子包饺子?”
  安蓝怔怔地点点头:“是有这回事,那敢问……这位将军贵姓?”
  安倚歌硬着头皮:“谢将军。”
  “好,好,那我这就去做,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能好的。”安蓝连忙道。
  安倚歌看看陛下坐在这个不怎么大的房间,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了,陛下应当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吧?
  谢云防轻笑了下,轻笑道:“一会儿记得叫哥哥,可千万别交错呐。”
  安倚歌抬眼看陛下,便看见陛下狡黠的笑。
  他是不敢让娘亲知道这就是陛下,可是他一个皇帝的男宠,叫一个男人哥哥,也是很离谱的——
  好吧,不管选那个,都会刺激到娘亲的神经,不如还是顺着陛下吧。
  安倚歌深吸了口气,只能应下:“好的,哥哥。”
  “诶,乖,多和母亲待会儿吧,一会儿不必顾虑我。”谢云防温声道,还问了一句:“若是你想喝娘亲在一处,我可以接你娘进宫。”
  安倚歌一怔,若是旁人他还会担心是不是也看上他娘了,但是他知道陛下是不会有这种心思的。
  但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了,宫外更自由些。”
  谢云防默然无语,他知晓安倚歌也想要自由,但他唯独不能满足这个愿望。
  至少现在不可以。
  安蓝的动作很快,没多长时间,饺子便被端了出来。
  安倚歌不舍得吃得太快,因为这饺子吃完的时候,就是他真的要离开的时候。
  母子两个因着有着外人在场,克制了许多,但是安蓝还是忍不住多嘱咐几句,谢云防也适时的插几句话。
  “陛下他自然是信任我的,不然也不会让我送小安来。”
  “陛下对小安自然是好的,不会让他受到欺负的。”
  “我之后会派人来照顾伯母,伯母若是有什么麻烦事情,伯母只管让他们送信给我,我帮你出气。”
  安蓝听得一怔一怔地,竟真的嘱咐起来了。
  “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小安的。”谢云防温声道。
  只是曲终人散,终是有分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安倚歌和谢云防上了马车,安蓝看着安倚歌的背影,缓缓落下泪来,竟是怎么也止不住。
  马车慢慢走着。
  谢云防轻轻拥住了少年,安倚歌一怔,他自然不会抗拒陛下的接触的。
  “若是难受得厉害,朕这就去把你的娘亲接过来。”谢云防笑道,“别难受了,再难受我也要难受了。”
  “不,不用接我娘,我一会儿就好了。”
  安倚歌抬眼,湛蓝色的眼眸看向谢云防,少年轻轻笑了,是独属于少年的清澈:“我不谢陛下,我谢谢哥哥。”
  少年缩在他的怀里,谢云防看着少年,轻轻勾起了唇角。
 
 
第92章
  夜深了, 马车缓慢地向皇宫走去,马车外却是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安倚歌一怔,向窗外看去:“这已经宵禁了, 为何会这么喧闹?”
  谢云防眉梢微挑, 轻笑了笑, 淡淡地对外面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人在喧闹。”
  李义神色一凛:“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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