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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近代现代)——羊未

时间:2025-06-27 08:08:25  作者:羊未
  他垂着脑袋走到座位上,尽量拖慢速度收拾整齐得不能再整齐的桌面,过了好久,直到教室里的人走了只剩他们两个,何奕宁还是没有离开教室的意思。
  池雨背上包,迈步往外走,边走边礼貌性地道别,“那我先走了,拜……”
  “你不是要出去配眼镜吗?”何奕宁拎着包追上他,“我和你一起去吧。”
  池雨扬着的嘴角压了下去,要拒绝的话说出口就变了,“好啊。”
  只要没影响到正常生活,他没必要毫无缘由地将这份关系闹僵。
  两人肩并肩走下狭窄的楼道。
  何奕宁说:“我住的地方附近有眼镜店,正好最近在搞活动,学生可以打折。”
  池雨:“是吗?那你带我去。”
  何奕宁:“我住的地方有鸡蛋和米,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我炒饭给你吃。”
  池雨随口诌了个理由,“没事,我有东西落在宿舍了,我待会儿要回去一趟。”
  何奕宁不显失落地笑了笑,陪着池雨走过校门。
  刚下过雨的路上湿漉漉的,漫天乌云遮住了太阳,暗沉的光线下,有一种青灰的寂冷。
  工作日本就冷清,很多走读生在中午时会选择吃食堂,加上此时已经有些晚了,校门口的人和车都少得可怜。
  两人一路东扯西拉地闲聊,走至眼镜店,池雨摘了眼镜让店员去修,他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眯着眼望着外边两只相伴而过的流浪狗发呆。
  何奕宁盯着他,目光柔和地描摹着那张清净的侧脸。
  没有胡渣的白净下巴,没涂脂粉但是偏红的嘴唇,不算高挺但就是好看的鼻子,长长的睫毛。总是被镜片挡住的黑色眸子,在无法聚焦时看人总有一种疏离感……
  池雨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何奕宁猝不及防和池雨对上了视线,跌入了那双没有聚焦因而看上去有些迷蒙的眼睛里。
  好在两人相隔较远,池雨只能看清何奕宁的大致轮廓,并未发现何奕宁的异常。
  店员拿着修好的眼镜到池雨面前,为他戴上眼镜的动作顿了顿,“小同学,这副黑框眼镜好像不太适合你,要不换副框架吧?”
  “不用。”池雨委婉道,重新清晰的视线让他得到了安全感,他将眼镜抬起,眨了下眼适应视觉,付了钱,往外走去。
  下楼梯时,不知道是早上被篮球砸到脑子的后遗症,还是突然换了眼镜的不适应症,他脑子里一阵眩晕,踩滑了一层楼梯,往前扑去。
  地上积着水,池雨摔下时被何奕宁及时拽住了的手腕,跪在地上的膝盖被脏水浸湿,蓝色校裤脏了一圈。
  今天真是诸事不利。
  池雨站直后恍着神,在何奕宁松开手的瞬间便收回自己的手,道谢的话才发出一个音,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直流之下。
  红色的液体弄脏了校服外套和里边的白色长衣,他懵了片刻,在何奕宁伸手过来时闪开身,他低着头用手接住血,对何奕宁说:“纸。”
  怎么会有人在别人流鼻血时总是伸手去接?不嫌脏的吗?
  在眼镜店里简单清理后,以防万一,池雨用纸堵住了鼻子。
  他望着镜子里一身狼藉像极了误入犯罪现场的自己,想起回学校要经过的路程,上齿咬了咬下唇,问何奕宁:“我能去你家换下衣服吗?”
  何奕宁盯着他因为过分清洗而发红的下半张脸,“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衣服。”
  池雨的嘴唇因为揉搓而变得润红,何奕宁撇开目光,在池雨脱下校服外套时,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外面冷。”
 
 
第21章
  池雨瞥了眼送到眼前的外衣,垂在身旁的碰过水的手已经被冻红,想起之前有过衣服穿少被冷风吹病的经历,他犹豫片刻,接过了衣服。
  大了一码的外衣袖子偏长,穿在他身上本就宽松的校服外套越发宽松,他将袖子折叠了几下,重新抬起头时,何奕宁早将他随手搁在一旁的脏衣服挂在了自己手肘上。
  何奕宁静静地看着池雨折袖子的动作,“那中午就吃我炒的饭?”
  “好啊,辛苦你了。”池雨回以一笑。
  秋季来雨,气温骤降,阴冷的天气下,外边很多人都裹上了厚衣服。
  毛毛细雨飘在空中,池雨拒绝了何奕宁提出打伞的建议,“雨挺小的。”
  何奕宁双手合掌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摩挲掌心,“中秋都还没到,宁希就这么冷,冬天应当能下雪了吧。”
  池雨瞥了眼何奕宁身上的卫衣,垂下头,盯着自己往前行进的脚步,“宁希每年都会下雪。”
  何奕宁道:“那挺好,可以堆雪人。”
  池雨轻飘飘道:“宁希的雪下不到那么大。”
  他并不在意自己这句话会不会扫兴,他只是陈述了事实而已。
  彼时,身上何奕宁外衣的衣角涌入视线,紧接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是衣服上传来的味道。
  不像家里劣质洗衣液那般的劣质花香,是一种能安抚身心莫名好闻的味道。
  池雨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将袖子凑到鼻前闻了闻,抬眼时,何奕宁在看着他。
  对上何奕宁的视线,池雨一愣,这些日子来头一次如此无措,他难堪地放下手,找补道:“你衣服好好闻,用的什么洗衣液?”
  “是吗?”何奕宁也举起袖子闻了闻,“确实好闻。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些。”
  池雨尴尬地扯扯嘴角,“不用了。”
  随着何奕宁走进学区房所在的小区,池雨匆匆扫了眼周围高耸的楼层,回家时无灯的阴暗小道从脑海中闪过,他抿紧唇,默不作声地随着何奕宁进入电梯,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将池雨拖出黑暗的思绪。
  何奕宁一边从书包里找钥匙,一边对池雨说:“刚刚你流鼻血时是不是有些头晕?要不下午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池雨一顿,在何奕宁看过来时,指了指坐在前边抱着头睡觉的人,“那好像是你的朋友?”
  。
  “池雨,你怎么来这位家里了?”被叫醒后,许厉打着哈欠,抱手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看着何奕宁开门。
  池雨言简意赅:“衣服脏了,来换衣服。”
  许厉扫过池雨的脸,被过分清洗过的唇周白皙泛红,又瞧向池雨身上一看就是何奕宁的校服外套,以及藏在外套里的染了血的衣服,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语出惊人:“你俩亲过了?”
  他一向嘴没把门,以前就喜欢调侃何奕宁,在昨天和何奕宁找到了共鸣后,他更加肆无忌惮。
  “咔嗒。”锁刚好打开。
  何奕宁迅速拔出钥匙,推开门的瞬间勾住许厉的脖子将人带进去,难得出现这般慌张的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你再乱说话我把你赶出去。”
  许厉被何奕宁搂得吃痛,瞥了眼情况外的池雨,“难道不是吗?他嘴巴都红了。”
  何奕宁:“能不能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
  许厉察觉何奕宁此时的态度严肃异常,戏谑地眯着眼,开玩笑的口吻,“我还以为是你强吻他,被他揍得流鼻血。”
  池雨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反手关了门,见两人还“搂”在一起,有些局促地咳了声嗽,“什么亲了?”
  他当时心不在焉的,话没听全,也不在意许厉到底说了什么,意思性地问一句。
  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分开,何奕宁瞪了眼许厉,走进卧室,“池雨,我先给你翻件合适的衣服。”
  留在客厅的两人相视片刻,池雨率先别开头,躲开许厉莫名有些粘稠的视线。
  许厉靠上沙发的背,长腿踩在地上,先扫过池雨衣服上的血迹,又落到他膝盖上的污泥,“你衣服上怎么有血?受伤了?”
  池雨简短地回应道:“流了鼻血。”
  “上火?”
  “被篮球砸到。”
  许厉带着笑,揉着手腕,“哪个眼瞎的?跟你道歉了吗?”
  池雨说:“都眼瞎了,那应该不是故意的。”
  许厉被逗得笑出声音,认认真真地打量池雨。
  他心里有种直觉,池雨绝对不像他人畜无害的模样那般乖,埋藏在黑框眼镜下的那双眼,黑得清澈,不是池水,是深渊。
  池雨被许厉盯得浑身不适,正好何奕宁走了出来。
  他侧身向前,将许厉的视线拦在身后,接过衣服。
  何奕宁说:“要顺便洗个澡吗?”
  池雨抬头。
  何奕宁看着池雨的眼,忍住伸手去碰池雨肩的冲动,“你洗完澡后,应该就能吃我做的饭了。”
  来的路上淋了小雨,又摔了一身泥,池雨很想拒绝,又陷入了别扭的犹豫。
  比起对何奕宁的抵触,不喜欢许厉的情感占据上风。
  况且,洗个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还能顺便杜绝了和许厉单独相处的机会。
  何奕宁将他带进卫生间,简单地介绍了洗头膏沐浴露,放了拖鞋,找了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放热水时,他的手在流动的水下试着水温,“淋了雨冲个热水澡会好一些。”
  淋雨?毛毛雨也能算雨?
  池雨扯了扯嘴角,“……何奕宁,我没那么金贵。”
  今天发生了很多可以称之为倒霉的事,事情的发生全是源自那个嘲讽他“金贵”的谢鹏。
  何奕宁怕他碎了折了般,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他不由得将何奕宁和那个讨厌的谢鹏联想到了一起,语气生硬地脱口而出。
  热水涌出,一旁的镜子瞬间盖上一层白花花的雾气。
  那只水下的手顿了顿,抽离出来时已经烫得发红。
  池雨撇开目光。
  “水好了,小心有些烫。”何奕宁关上水,拉下挽上去的袖口,没有因为池雨的生硬语气而计较,反而莞尔一笑,“我淋了雨会生病,我比你金贵。”
  池雨懊恼地垂眸,往往能在各种事情前都做到心平气和的他总在何奕宁出现后产生一些新鲜的情愫。
  他及时恢复常态,抬眼时脸上露出了合适的表情,他晃了晃手上的衣服,“洗干净后还你。”
  何奕宁点头,出浴室时反手关了门。
  门声后便是水声,池雨脱了衣服,在热水的冲洗下,被冷风吹多了的混沌的大脑终于得以清醒。
  洗好擦干水后,他穿上何奕宁翻给他的衣服裤子,戴上眼镜走出浴室,没在客厅找到人,他便循声找去厨房。
  “逃课?姑母知道吗?”
  “管她怎么说,反正我过年那阵子肯定要被送去考雅思,学不学意义不大,之后总是要出国的。”
  “随你。”何奕宁低头炒着饭,锅铲相碰发出响声,他一丝不苟地干事情时总有一种魅力。
  一旁靠着冰箱当摆设的许厉直起腰,“真嫉妒你,什么都会。”
  “炒饭而已,很简单的。”何奕宁关了火,盛完饭后才注意到站在门口默默观察屋内的池雨。
  池雨歪靠在门边,主动迎上他的视线,夸赞道:“好香啊。”
  何奕宁见他头发湿漉漉的,使了眼色让许厉端饭,洗干净手后扶着池雨的肩往外走去,“我找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卫生间里。
  吹风机运行时嗡嗡作响,热风烘干头皮上的冷水,池雨拨弄着额前的头发,瞧见镜子里站在他身后的何奕宁,关了吹风机,转头,“你站在这儿等我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何奕宁只好笑笑,离开了。
  他想看一看池雨掀开刘海的样子,尽管知晓这个行为不太合乎礼仪,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站在了原地。
  但池雨好像很抵触。他不想让池雨因为自己产生负面情绪。
  身后没了人,池雨将吹风机开到最大档,电动机驱动出的风将他额前的头发吹得乱飞。就算不明显,他还是一眼找出了额头上的那个疤。
  等他走出卫生间时,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三碗色香味俱全的饭。
  池雨选了个离许厉远的位置坐下,端起饭吃下一口,礼貌性地夸赞道:“很好吃。”
  许厉看出池雨有意远离自己,就算知晓何奕宁的心思,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他还是对池雨来了兴趣,握着勺子的手摩挲着金属表面,“池雨,你会做饭吗?”
  何奕宁闻声看向许厉,危机感在脑子里化为猛兽,撞击着困住它的名为理智的牢笼。
  许厉一向目无余子。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一个人的他,怎么可能反常地关心一个人会不会做饭。从昨天开始,许厉对池雨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池雨说:“家里用电饭煲做饭。”
  许厉笑出声,“那你会做菜吗?”
  “你管人家会不会做菜,吃你的饭。”何奕宁出声,声音意外的平静。
  许厉挑眉,玩味地看了看何奕宁。
  何奕宁无视许厉挑衅的视线,下意识看向池雨时,他紧张地眉尖一挑,伸出手去。
  池雨身处事外地放空大脑,鼻腔涌出热流,他回神时下巴处早接了只手,血一滴一滴地掉落那个宽大的掌心里。
  何奕宁半跪在他面前,一边唤许厉拿纸,一边温柔地帮他擦掉鼻子上的血。
  不算粗糙的纸擦在鼻尖,隔着纸的厚度,池雨还感受到了触碰纸的那只手的温度,热热的,像刚才的洗澡水。
  池雨鼻子流着血,但不阻碍他闻到一股香味。
  轻飘飘的,羽毛般挠着人,痒痒的。
  是他洗完澡的身上的味道,也是面前这个人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味道。
 
 
第22章
  池雨的大脑持续宕机。
  在洗手台清理干净后,他重新给鼻子堵上纸,坐回沙发上后,他瞧了眼刚才自己待的地方,没有找到血迹的痕迹后,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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