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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近代现代)——羊未

时间:2025-06-27 08:08:25  作者:羊未
  何奕宁怎么总是伸手接血啊?
  嫌不嫌脏不说,他那么见不得血落地吗?
  被他腹诽的某人冲干净了手,抽出纸擦手时,被镜子里突然出现的许厉吓了一跳。何奕宁压着眉尖,小声地苛责:“许厉。”
  许厉抱着手臂倚在门边,“我说过了,你驾驭不了池雨。”
  “他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许厉好笑地看着他,“他不是那种人,那你是什么意思?只允许你单方面对他好,不允许我语言关心他几句?”
  何奕宁:“……”
  他和许厉认识十多年,在许厉坦白自己性取向前,许厉就像个渣男,换衣服般换女朋友,谈恋爱的次数比考试还多。
  人不可能那么快就变性。
  他笃定许厉对池雨的心思不会单纯到什么地步。
  许厉盯着他手中擦了水的纸,“大少爷,你也不看电视剧啊,怎么单纯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平常那么洁癖一个人,怎么可能伸手给人接血。你和他才认识一个星期多吧?他给你喂蛊了?”
  “许厉。”何奕宁皱眉,“你再多说一句话就离开这里。”
  许厉耸耸肩,“温馨提示,你自己都说他不是那种人了,你比我还懂,你自己在做无用功吧?你真什么都不图?”
  “我乐意。”何奕宁说。
  谁说付出一定要有收获呢。
  小时候一边哭一边弹的钢琴,就算手腕酸得像扎进了钢针,也要将节奏和曲调演奏正确。
  被送进培训班,拿着铅笔在纸上重复地画出一条条线,只为了表现出完美的阴暗效果。
  母亲口口声声说,“不要太逼自己”,在他考试掉出班级前五时,会不顾他意愿果断将他送去补习班。
  不爱喝的牛奶被逼着喝成了习惯,不爱吃的蔬菜也会定时定点地呈现在桌子上。
  在他初中为了打篮球反抗弹钢琴时,母亲也是轻轻一笑,“我儿子那么厉害,打篮球也要打得很棒才是。”然后把他打包送进了培训班。
  记忆中,无论是仪态还是为人处世都挑不出毛病的母亲怀中卧着糖果,因为常年弹钢琴而修长好看的手摸着猫的毛,“做什么事都要尽量做好,得到了回报,你做的事情才有了价值。奕宁啊,你现在还小,等大了就知道妈妈话的意思了。”
  付出是为了收获吗?
  他望着自己的手,同样是因为常年弹钢琴而修长的五指。
  他从小到大练习钢琴,从生疏到熟悉,按照母亲的计划,他之后也会像她一样,成为钢琴史中闪耀的一颗星。而现在,摔伤了的手腕成为他永久触碰琴键的阻碍。
  他才不想成为母亲话中的那种人。
  许厉说:“初生的牛犊想事情总是简单,你妈就是把你保护太好了。”
  何奕宁没应他,走到客厅时,一眼找到窝在沙发角落睡着了的池雨。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蹲在池雨面前,“池雨,去床上睡。”
  短短一个早上,池雨就经历了一堆烦心事。加上流了三次血,脑袋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他向来不贪睡,但今日特殊,魇在梦里,睡得太沉,没听见何奕宁叫自己的声音。
  没把人叫醒,何奕宁将池雨的腿抬上沙发,从卧室抱了被子,将池雨裹得严严实实。
  他垂着头,静静地看着池雨的睡颜,分神须臾,伸手去摘下池雨的眼镜。
  许厉站在一旁观赏着何奕宁的一举一动,看戏般嘴角噙着笑。
  何奕宁放了眼镜,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摸了摸池雨的额头。
  还好,不怎么烫,应当没发烧。
  他的手要抽离时,沙发上的人忽然动了下,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
  何奕宁一惊。
  池雨睁开眼,还未清醒的双眼里蒙着层雾,傻傻地盯着何奕宁片刻,“我在哪?”
  “在我家。”
  池雨点了点头,拉过何奕宁的手蹭了蹭,将他整只手的掌心盖到脸上,“好暖和……”
  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何奕宁后背僵硬,任由自己的掌心贴在池雨的侧脸上,感受着那块微微带着凉意的细腻肌肤。
  “你真的什么都不图?”许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睡梦中的池雨比平时还要安静,垂着的睫毛纤长浓密,合上的双唇颜色泛红,呼出的气息打在他放在池雨脸颊的手,热热的,轻轻的,羽毛般挠着他的心。池雨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香味,占据着他的嗅觉。
  何奕宁,你真的什么都不图吗?
  啪——
  他好像被打了一巴掌。
  他猛地抽出手,转过身时,对上许厉嘲笑的眼神。
  许厉指着耳朵,“红了。”
  何奕宁抿唇,收了桌上的碗,塞进许厉怀里,小声:“洗碗去。”
  许厉看了眼手表,“你们要迟到了。”
  何奕宁瞥向呼吸均匀的池雨,“我找老师请假吧。”又去卧室找了床被子,盖到池雨身上。
  不知道自己请了假的池雨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深。
  他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光线灰暗,场景凌乱,乱得像张采文的书桌。
  等他醒来时,胸腔涨涨的,像装满浓重郁气的气球。
  他掀开被子坐直身子,从前面的桌子捞过眼镜戴上,忽然一顿。
  现在什么时间了?
  “醒了?”何奕宁递了杯水给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鼻子还疼吗?”
  池雨摇摇头,“没有不舒服。现在几点了?”
  何奕宁:“四点。你睡得太沉,给你请了假。”
  池雨一愣,道:“没有叫醒我吗?”
  他没起得来给他请假就行,何奕宁为什么也没去上课?
  他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在何奕宁的家里。
  “没能叫醒。”压根没打算把人叫醒的何奕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的衣服我丢洗衣机了。”
  池雨:“……谢谢。”
  他不自在地起身,将沙发上的被子叠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学校吧。”
  何奕宁从他手中拿过被子,“既然都请假了,要不在外面好好玩一玩?”
  池雨:“没什么好玩的,我想回学校,还要做作业。”
  “还真是乖学生啊。”许厉打着哈欠从何奕宁房里走出来。
  池雨乜了眼许厉。
  他差点忘了许厉这个烦人精的存在了。
  何奕宁无奈地看向许厉,“你不是要睡觉吗?”
  许厉说:“听见你们俩要去玩,我就睡不住了。”
  窗子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何奕宁往卧室走去,“现在不去了。”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池雨和许厉两人。
  许厉话中带着调侃和挑逗,“这身衣服是何奕宁初中时候穿的,到挺合你身。男生体脂率一般比较低,加上肚子里没有要保护的器官,瘦的人腰都会很细。衣服再怎么宽大,都遮不住你……”
  他话一顿,用手比了个圈,“那么细的腰。”
  池雨无语,没想搭理许厉的骚扰。
  这和街边上对着过路美女吹口哨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没有自比美女的意思,就是纯粹看不惯许厉。
  许厉见池雨没被激怒,将食指放在额头上,“我看见了,你这里有个疤。”
  池雨背上一僵,不扬不抑道:“我也看见了。”
  许厉:“?”
  池雨对许厉的忍耐到了极限,卸掉自己乖巧的伪装,小声吐出几个字:“你是傻逼。”
  许厉:“……”
  在他发作前,何奕宁走出卧室,手里多了件外套,对池雨说:“外面好像还挺冷,你先穿我的外套。”
  池雨低头,身上穿的是属于何奕宁的外衣和裤子,那股别扭的情绪又开始作怪,他抿了抿唇,“谢谢。”
  在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后,池雨和何奕宁踏进了学校大门。
  行走在小路上,淋湿了的小路潮潮的,红了的落叶有的淹在水里,有的飘在水面。
  风一吹来,池雨的头发被吹得飞起,他抬手按下不听话的刘海,放下手时,迎上何奕宁关心的目光,“鼻子好些了吗?”
  池雨点头。
  空荡荡的宽敞操场上陆陆续续走过从教学楼出来的学生,原本安静得只剩风声的四周逐渐传来人的交谈欢笑声。
  这个时候本该待在教室里补笔记的池雨一时觉得自己融不进校园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就好像原本按轨运行的火车毫无征兆地改了道,坐在火车上的人却没有察觉。
  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失去了控制。
  池雨摸了摸还在跳动着的心脏,余光是与他走在一起的何奕宁的侧脸。他轻轻吸了口气。
  一定是因为何奕宁的出现,才搅得他心乱。
  到了食堂门口,路过的人纷纷投来视线,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直奔何奕宁而去,直白或隐晦,过分统一地映射出他们对何奕宁的欣赏。
  欣赏的视线滑过后,又会扫向池雨的脸,再平淡地收回。
  早已习惯了路人的差别对待,池雨打了个哈欠,擦掉眼角沁出的泪水。
  “我先回去晒衣服。”
  何奕宁:“要一起去吃晚饭吗?”
  两人同时出声。
  何奕宁笑容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无奈,“好吧。”
  和何奕宁分开后,池雨走回宿舍。
  宿舍楼梯,他心事重重地低着头往上爬,被一位往下走的人撞到了肩。
  袋子从手中滑落,池雨忍住不悦率先道了歉,弯腰捡了衣服要起身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了肩。
  “流了鼻血就逃了一下午的课,我说你金贵还真不冤枉你。你身上穿的谁的衣服?”
  谢鹏的声音。
  池雨头皮发麻,心烦地吸了口气。
  还真是冤家路窄。
 
 
第23章
  被谢鹏压制在楼梯道上,过路的几位同学疑惑地看过来,池雨环视一圈四周,不想惹事的理智按下了心中的火。
  趁谢鹏分神时,池雨一掌拍开他的手,趁机走到楼层平台,防备地看着他,“眼镜被你摔坏了,我出去配眼镜。”
  “出去了一趟怎么还换了衣服?”谢鹏打量着池雨,眼神不掩火辣辣的打量和观察,“我记得,你没有这身衣服吧?”
  他走到池雨面前,伸手去拉池雨的衣服。
  池雨往后一退避开他的触碰,“不要碰我。”
  谢鹏嘲讽一笑,“是那个何什么的衣服吧?今天你出鼻血了,他还伸手帮你接。你们什么关系?你知道我们学校开除过一对同性恋的事情的吧?”
  “有病。”池雨眉尖往下压,不打算与谢鹏产生争执,径直往宿舍所在楼层走去。
  谢鹏拽住他的袋子,语气差得像池雨欠了他钱一样,“你把我衣服弄脏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
  “谢鹏!你干什么呢!”
  池雨没心理睬谢鹏,被张采文突然吼的一嗓子激得脑袋一晃,加之拽袋子的力气消失,要不是有刚好下楼的张采文扶了一把,他的鼻子还要再经历一次磨难。
  张采文扶着池雨站稳,凶神恶煞地瞪向楼下的谢鹏,“你要是再来寻衅滋事,我让雨哥去教务处告你,让你提前回家颐养天年。”
  谢鹏一改往常的炮仗性子,没有和张采文吵起来,离开前看了眼池雨,默不作声地走了。
  “这狗东西还敢来找你!要不是在学校这种法治地方,我肯定要拿个麻袋套着他打一顿!”张采文剜了几大眼谢鹏的背,翘起打了石膏的手指抓了抓脑袋,转头看向池雨,“哎,雨哥,你穿的谁的衣服?我记得你没这身衣服啊。”
  “……”池雨说:“何奕宁的。”
  张采文危机感重重,“呜呜呜,雨哥,我的衣服你也可以随便穿!”
  池雨:“……”
  他往上走去,张采文立马抛弃了自己原先去食堂吃饭的计划,紧跟其后,“雨哥,你中午请假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出什么事,睡了一觉。”
  池雨走进宿舍,干脆利落地翻出了自己的衣服,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自己的衣裳,劣质但并不难闻的洗衣液香味瞬间取代了属于何奕宁的味道。
  他拿着盆,把换下的衣服塞进去,顿了顿,对着张采文道:“你的洗衣液借我。”
  具体是出于什么心思——他不想用自己的洗衣液洗何奕宁的衣服?会是这种幼稚的原因吗?
  他也不清楚。
  “雨哥,你想拿就拿。”张采文不明所以地挠了挠脑袋,“你这是在干什么?”
  “洗干净何奕宁的衣服,晒干了还回去。”
  “今天那么冷,你明天洗也来得及啊。”
  池雨淡淡地看了张采文一眼,不做解释,兀自去洗手台接了水,净白的手泡在冷水里被冻得发红,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混着洗衣液搓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回到教室时,外面天早黑了。
  何奕宁靠在椅子上看着书,前边才传来拖开椅子的声音,他抬起头,不自觉地盯着池雨的衣服,“换了?”
  “嗯。”
  池雨坐回位置上,应了刘颖的关心,要了下午课堂的笔记。
  刘颖纳闷:“换什么?”
  池雨简短道:“衣服。”
  “?”刘颖还想接着问,张采文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何奕宁,今天我可帮助雨哥赶跑了谢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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