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碰巧从白迹的事情中得知了许厉和白景殷的事,便来“拜托”白景殷帮忙。
池雨说:“小事。”
“小事?”何奕宁压了眉头,池雨对这方面的无畏态度实在让他头疼,“他不是好人,你要远离他。”
“我也不是好人,你要远离我么?”池雨道。
“池雨,这不能混为一谈。”何奕宁收着手中的力,担心一用力就会捏碎手中的肌肤,“白景殷曾经对你图谋不轨,看见你们待在一起我会难受,也会担心。”
舌尖抵过齿尖上,池雨轻轻叹气,耐着性子说:“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池雨的行事准则异于常人,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能对曾经试图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笑?
何奕宁抬起眸子,松开了手。
被他紧紧握过的手腕发着红,池雨举起手,放到他眼前,“被你捏红了。”
“对不起。不疼吧?”气一下子就消了,何奕宁睫毛颤了颤。
池雨的皮肤好像一直都这么敏感,轻轻一捏就会泛红,之前也是,只是捏了下腰……
脑中的画面逐渐飘向了不正常的方向,他猛地扼制住自己。
。
酒吧里,把手表落在了吧台上的许厉去而复返,拿了东西就走,做贼般小心翼翼,还是在门口遇到了自己避而不及的人。
白景殷自下而上地扫了眼他全身,视若无睹地转身就走。
被他轻蔑的眼神看得一肚子火,许厉上前拦住了他,“白景殷,你什么意思?”
尽管是占了便宜的那方,白景殷还是觉得恶心,“你哪位?我和你认识吗?”
许厉咬了咬牙,“不认识,我就当昨晚被狗咬了。技术差就算了,还非要按着我,老子差点给你干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很多年了。”
白景殷额角青筋跳了跳,捏住拳头,咔咔作响,忍了忍,“技术差么?昨晚是谁扭腰扭得像水里的蛇?叫得比谁都大?怎么,还想试一次?”
这俩说话专挑刺对方的说。
“白景殷!”许厉向前一步拽住他的领子,“你爹我的技术也挺不错的,保准你腰扭得比我还欢,叫得比我还浪。要不试试?”
白景殷扯开他的手,从中拉出自己的衣领,细细地抚平,“不用了,我感觉你比我更享受当下位。”
许厉蓄力的拳头砸到白景殷侧脸上。
白景殷垂在身侧的拳头爆出青筋,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脸,忍住了打回去的冲动,“昨天做了那么久,可小心点,没闪到腰吧?”
“我草你大爷!”许厉骂道。
“可惜了,你操不到,也只能被我操。”不怎么说脏话的白景殷今天已经破了例,他也不想和许厉纠缠下去,“你下的药,也赖不住我吧?你搅黄我婚礼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当作昨天替我解药的报酬。至于那些照片被发到你爸妈那里的事,冤有头债有主,怎么着也轮不到找我?”
许厉蹙眉,“白迹不就是你弟弟么?弟弟做的事,哥哥也脱不了关系吧?”
“事情是白迹做的。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出谋划策的是别人?”
“什么意思?”
经历了一晚荒唐事,还要被池雨威胁着去做事,在酒吧门口又被人揍了一拳,白景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早就耐心告罄,“这你就得去问问池雨了。”
。
池雨陪着何奕宁去医院复查手腕。
手腕的伤好了很多,但要恢复到以前弹钢琴的水平还要进行康复训练。完全痊愈说不上,但至少能恢复七七八八。
和奶奶报备后,池雨去了何奕宁的出租屋。
他才进去,糖果就奔了过来,朝许久没见的小主人喵喵叫了几声,卖萌地蹭了蹭他的小腿。
池雨摸摸糖果的毛,顺手拿过猫条喂起了猫。
何奕宁蹲在旁边,在他喂猫的时候摸了摸猫的毛,“得少喂点猫条,看她胖成什么样了。”
糖果不满地喵呜了声。
池雨提肘戳了戳他,“换猫砂去,好臭。”
“好。”何奕宁拄着膝盖站起来,听话地干完活,洗完手后,门就被敲响了。
他去开了门,许厉靠在门边,朝他招招手,目光潜进了屋里,锁在某个人的背上片刻,移开后走进了屋子。
何奕宁道:“你出去住酒店。”
“……”许厉坐到沙发上,视线停留在桌面上的两个杯子,“至于这么重色轻哥吗?连杯水都不给喝,就想着把我赶走。”
何奕宁只好起身去给他接水。
余光中的池雨还在喂猫,许厉迅速把药撒进桌面上的两个杯子里。
这药药效挺强,他不信弄不死池雨。
一想起自己用这种憋屈的方式报复人,许厉就觉得自己窝囊。
何奕宁从厨房出来,把接好的水给许厉。
许厉意思地喝了两口,开始和何奕宁东扯西拉地胡聊,见何奕宁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水,得逞地扬了扬嘴角,“那我走了。”
何奕宁奇怪地挑了下眉,“你来找我什么事?”
许厉耸耸肩,“来借宿。你这里不是有人吗?那我不得识趣地快点离开。”
何奕宁:“……”
许厉走后没多久,何奕宁便觉得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口干舌燥不说,某个地方着了火般,熊熊燃烧。
他去卫生间往脸上扑了水,火要灭的一点趋势都没有。
出来客厅时,池雨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闻声抬头看了眼他,“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
何奕宁摇摇头,拉着领子扇了扇衣服,嗓子跟火烧了般,“不知道,突然就觉得好热。”
池雨伸手,稍凉的掌心触碰到滚烫的额头时,犹如甘霖降旱。
“好烫。”
何奕宁呼吸顿了顿,看池雨的眼神闪过炽热。
疯了吧?
他及时制止胡思乱想。
“可能是发烧了。”他咽了咽口水,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
“嗓子怎么那么哑?”池雨起身,“我去给你找药。”
何奕宁摇了摇高度发热的脑子,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与此同时,手机响动。
【许厉:不用谢哦~】
第92章
许厉是什么神经病吗?
被人下药这种戏剧的桥段在自己身上上演, 还是许厉下的手,何奕宁一时难以辨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对许厉无话可说。
再次折回卫生间,关了门, 冷水浇在脸上,一遍又一遍物理降温,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池雨敲门,“怎么了?”
水声掩盖了池雨大部分的声音, 但依旧不能抵挡住其在何奕宁心中隐隐作祟, 蚂蚁爬过一样,痒得骨头酥麻。
何奕宁的嗓子被火烧了一般, 呼吸越发重。
被自己亲表哥下药这种话说出来也太……莫名其妙了。他要是这么说, 会被池雨误会的吧?
“没事。”忍住了所有邪念,关了哗啦流动的水, 何奕宁道。
池雨又敲了敲门,“出来吃药。”
说完话后, 是远去的脚步声。
何奕宁一下一下地深呼吸着, 强忍着熊熊燃烧的火,开了卫生间的门,生生忍下太难受了,也不知道这药什么情况, 他决定去医院看看。
池雨抬头看了眼他,把装了退烧药的瓶盖递过来。
何奕宁接了瓶盖,垂眸了会儿, 抬眼时,池雨伸过了手,冰凉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怎么忽然发高烧了?”
“池雨, 我……”何奕宁呼吸颤了颤,握住他的手,克制着贪婪,隐晦地触摸了下他的皮肤,又松开了手。
池雨的手机响了起来,不懂事地打断了何奕宁做了许久心理准备要说出的话。
“代鑫……什么事?”
两人离得近,就算没开扬声器,何奕宁仍然能将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尽收入耳。偷听别人讲话这种事,放在以往他绝对不会干的。但他早为了池雨破坏很多次自己的原则了。
而且,偷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今天期末考结束,我还去你们宿舍找你,结果你人不在。”
池雨:“嗯,考完试我就出校了。找我什么事?”
“要去KTV吗?我们宿舍三个人,加上你。”
池雨:“不了。”他的唱功实在难以恭维,而且旁边还有个病人等他照顾。
代鑫:“池雨~我们好久没见了,唱歌我请客,你来吧。”
“今天考试才见过……下次吧。”
代鑫委屈巴巴道:“可是你不是答应我,下次我约你你一定会来的吗。”
“我——”池雨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何奕宁拿走,他仰起头,何奕宁垂眸看他,视线相接时,何奕宁举着手机,冷冷地对扩音器道:“他有事,不来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池雨抿唇,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拿回自己的手机,低头给代鑫发消息解释,责怪道:“你怎么随便挂我电话,太过分了。”
何奕宁弯身,将池雨圈在怀里,将所有的力气都倾注于这个怀抱中,下颚抵在池雨的肩窝,呼出的热气烧灼着人,“我难受。”
池雨的愤怒消了大半,扶着何奕宁的肩抬起人,细细看着他的脸色,“怎么烧那么严重?”
何奕宁不答,重新拥住池雨,响在他耳边的声音闷闷的,“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为什么还想着和代鑫出去玩?”
他不打算放过池雨了。
视线扫过桌面上的另一杯水,以他对许厉的了解,他觉得那杯水中应当也放了药。
“我没有想着和他出去。”猝不及防被搂进怀里,某个部位在相接的地方格外突兀,池雨意识到不对,握拳捶了下何奕宁的肩,“疯子,发什么情。”
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的高温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这个怀抱抱得十分紧,池雨挣脱不了,照顾着何奕宁的伤手,只捶了下他的肩,“发烧烧傻了吗?松开。”
何奕宁吐出的气息拂过池雨的颈侧,不知不觉中,池雨的呼吸也受他的影响,慢慢加快。
“我难受。”
“难受就松开我,我们去医院。”
何奕宁闷闷地说:“我不想去医院了。”
被搂得呼吸一紧,池雨轻轻动了动调整姿势,“不怕烧傻了吗?”
“别动——”何奕宁下意识地撞了下腰,红得滴血的耳朵贴在池雨下颌,借着冰凉的肌肤降温,又羞愧地道歉,“对不起。”
池雨僵住,“……你是不是,吃什么脏东西了?”
毕竟才闻许厉的壮举,立刻想到这方面也很正常。
何奕宁闷不吭声。
感受着包住自己胸廓剧烈的起伏和其中心脏急速的跳动,池雨心软地说:“先缓解一下吧。”
埋在他肩窝的脑袋抬了起来,何奕宁拿过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单手捧住他的后脑,极具掠夺的一吻骤然袭来。
池雨被他亲得猝不及防,被迫咽下的水滑过喉间,毫无章法地被掠夺空气,大脑嗡嗡作响,一步一步被逼得退无可退,背抵上了墙。
第93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池雨头痛欲裂,某个部位更是难以言说的酸胀。
本来说好的一次,何奕宁压根没守信, 一点也没节制。加上何奕宁喂给他的水,他后边失了神智, 沉溺于欢愉中。
想起自己那么不要脸地求何奕宁给自己,他又想把昨晚的自己给掐死了。
旁边没人, 被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看来何奕宁离开了很久。把人吃光抹净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么?
身上干净清爽,在他晕后, 何奕宁替他清理过。
就算这样, 池雨还是窝了一肚子火。
昨天穿的衣服被蹂躏得惨不忍睹,这里没有他的衣服, 他从衣柜里翻了几件何奕宁的衣服随便套上。
洗漱过后,他走到客厅, 眯着眼找到眼镜, 视线恢复清晰后,他拿起手机。
昨天解释完后,代鑫还给他道了歉:【不知道你和何奕宁在一起。没打扰你们约会吧?】
什么狗屁约会。
池雨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亏他昨天还担心何奕宁发烧,这么看来, 烧的不是脑子,是别的地方。
何奕宁也给他发了消息:【厨房有粥,在电饭煲里, 记得吃。】
跟奶奶解释了昨晚没回家的原因,池雨把手机扔到一边,开了电视,看着屏幕里花花绿绿的电视剧发呆。
身上的衣服对于他来说相对宽大, 随意的坐姿使得衣服领口咧开,肩窝上的红色痕迹一览无遗。运动短裤下的两截腿长长地搭在地上,腿型极好又饱满适中,脚踝上留着一道不轻不重的齿痕,是昨晚他试图逃跑被逮回去的惩罚。
买菜回来的何奕宁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不自在地滚了滚喉咙,垂下眸子,他反手关了门,先去厨房放了菜,又径直走回卧室。
池雨闻声抬头撇了他一眼,装作没看见,继续盯着电视发呆。
何奕宁拿着外套出来,站在沙发后,从后面将衣服披到池雨身上,“……还好吧?”
池雨:“挺好的,没有死。”
“我买了药,如果不舒服可以擦一擦。”何奕宁说。
池雨抿唇,“我说了挺好的,没有事。”
何奕宁绕到他旁边坐下,“但是昨天给你洗的时候好像肿了。”
“……”池雨差些咬着舌尖,不满地瞪了眼他,“滚,我不想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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