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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之路(玄幻灵异)——花渡渡

时间:2025-06-27 08:09:12  作者:花渡渡
  他在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虚伪的人了。
  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有多深情呢。
  从洛迦被押过来跪在他面前,到他终于侍弄好花,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洛迦的膝盖都跪麻了,切尔·希特才终于抱着那束洁白的玫瑰,居高临下地道:“孩子,见到你很高兴。”
  高兴个屁。洛迦心想。
  “你老师也会很高兴的。”切尔·希特笑起来很迷人,这一点,虽然洛迦恶心死他了,但也无法不承认。
  他诚然是俊美无俦的。
  但凡他没有这么英俊的皮囊,卡尔·加文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洛迦对上他,牙关都恐惧得瑟瑟发颤:“我老师……不是早就被你打死了吗?”
  切尔·希特抱着花站起来:“是打死了,可是马上我就后悔了。”
  洛迦知道老师没有死,几日前在军区医院,赫德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白鹤有造梦的能力,之前做的那个梦是白鹤提取卡尔·加文的记忆织出来的梦,是真的。结合之前卡尔·加文对他说的短短几句话,洛迦并不难知道,他今天是来救老师的。
  但他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干笑一声:“你后悔又怎么样,人死还能复生吗?”
  “有你在,就能。”头顶传来一声冰冷的笑容,“想见他吗,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洛迦明知故问,“什么叫我在就能?我还能复活我的老师吗?”
  切尔·希特挑眉不语,抱着花起身,随口吩咐身边人:“看着他。”
  然后抱着他亲自包好的花束离开了偌大的会客厅。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才慢悠悠地出来,他把略有些灰白的头发染回年轻时的金色,将其向后抓得一丝不苟,换上了一身笔挺俊美的军装,功勋章在胸前闪闪发光。帝国领衬衣包裹他修长的脖颈,绶带、肩旗是他位高权重的象征,拄着一只纯金的手杖,身姿挺拔,军靴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腿,一步一步踏在地上,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声音。
  我可去你妈的。洛迦在心中暗骂。
  他被手下押解着随切尔·希特向前走,古堡很大很大,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才穿过金碧辉煌的长廊、大小宴会厅,终于,来到了那扇巨大的花窗边。
  梦境与现实在此刻重叠,彩色光斑洒落脸颊的一瞬,洛迦的灵魂于此刻猛地一颤,不由得有些腿软,走下花窗前的下行楼梯,拐角处,果然挂着一副与梦中一模一样的巨大油画像,那是年轻时候的切尔·希特,动作、神情、装束都与梦中所见毫无差别,洛迦紧咬牙关,才不至于发出齿列咯咯的响声,让人察觉到他内心的恐惧。
  再下一层是同样的花窗,拐角处挂着卡尔·加文的油画,但这一次,画中的老师与梦中所见却不一样,他依旧身披白纱坐在白玫瑰与罂粟包围的花园里,身边却没有横生的荆棘,金黄的阳光从左上角洒下来,落在他金色的发梢上,唇边挂着幸福的微笑,爱怜地抚摸膝头上的白猫,王座旁放着一束洁白纯净的白玫瑰花束。
  一切显得那样祥和美好。
  洛迦知道,都是假的。
  到了一楼,美人树巨大的树冠已经将阳光都遮住,蓊郁的玫红色木棉花一朵挨着一朵,鲜活得太过,就像是吸饱了谁的精血才生得这样妖研。
  和梦里的无限楼梯不同,一楼往下已经没有路了,洛迦正疑惑间,被压着随切尔·希特向左转,穿过一道道罗马拱券,每座拱券的间隔处右侧都立着巨大的天使雕塑,左侧则是对应的恶魔雕塑,他们姿势各异、神态各异,左右对立剑拔弩张,明明一动不动,洛迦却感觉杀气罩顶,一眼都不敢看,垂着头被压着向前走。
  直到他们在一座巨大的穹顶教堂中心停下脚步。
  建这么大房子干什么,有病。洛迦暗骂:死地主。
  教堂正中的地砖是一片黑白间隔的四方地砖,俨然像个巨大的国际棋盘,棋盘上零星散落几枚纯银纯金的棋子,杂乱无章地错落摆布,每颗棋子都足足有两米多高,二王、二后、四车、四象、四马、十六兵,或站或屈膝于纯金银镂空的底座之上,神态肃穆,剑拔弩张。
  耳边忽然传来金属擦过地面的刺耳震荡声,洛迦惊惶四顾,周围的棋子居然开始剧烈动荡起来,没有人操控的它们竟陆续退向两边,中间空着的黑白地砖开始下陷,逐渐显露出一个巨大的下行螺旋楼梯!
  洛迦双股战战,觉得这简直比他上回做的梦还荒唐,他随切尔·希特走下螺旋楼梯,切尔·希特的军靴与手杖接触实木的楼梯,发出空灵的响声,笃、笃、笃。
  又走了不知多久,洛迦被一片刺目的光蛰得眼睛酸涩,下意识紧闭双眼,缓了好一会儿再睁开,顿时瞳仁剧颤!
  巨大的花园。
  罂粟包围着白玫瑰,低矮地开着一簇又一簇,沿着大理石台阶曲折蔓延,远方,一棵巨大的美人树悬浮在上空。
  今日身临其境,洛迦真真切切看到了眼前景象,才发觉并没有那么梦幻,花是真的,至于悬浮在空中的美人树,其实并非真的悬浮,应该就是总统府城堡门口的那一棵。他们现在在整个城堡的地底,这棵树是他们仰视的视角。
  这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地下室,而这一切模拟的日光、天空,只是仿真科技而已。
  路径和梦里一样,拾级爬上一段段低矮的大理石台阶,洛迦在荆棘花蔓缠绕的罗马柱下,见到了和梦里别无二致的巨大玻璃缸。
  缸里真的真的,泡着卡尔·加文!
  “老师!”洛迦难掩惊诧,扑上去拍打玻璃缸体,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哭得悲伤。
  他被切尔·希特一脚踢翻,强硬地踩在脚下,洛迦惊骇扭头,看见切尔·希特手下军官递上一只银色保险箱,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套采集骨髓细胞液的恐怖针具,两根足有手掌般长的骨穿针发散着银芒。
  洛迦被一左一右两个手下死死摁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摆出弓腰侧卧的姿势,挣扎不开,恐惧地尖叫怒吼:“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切尔·希特已经戴上橡胶手套的手摸上了他消瘦的脊骨,确定好下针的地点,吩咐手下道:“压住他。”
  洛迦目眦欲裂,因害怕而紧咬下唇,他知道没有麻醉的骨穿取液有多痛,浑身筋骨僵得像块门板,虽然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可那粗长的骨穿针刺透皮肤,直抵骨缝深处的尖锐剧痛还是逼得他惨叫出声。
  那一瞬眼泪与涎水齐淌,洛迦死死抠地的指甲瞬间折断,就好像有人用烧红的尖刀活生生破开他的脊骨,打进坚硬的钢钉,快要将他整个人绞碎了!
  更恐怖的是,这种酷刑长得没有尽头,他的脊髓细胞液顺着针一点一滴流出收集瓶,一毫升一毫升慢慢上涨,抽的都是洛迦的精血。
  脊椎上的酷刑还没有结束,又是一根针扎进颈后腺体,源源不断的珍贵细胞液一点点脱离洛迦的身体,很快就感觉到头晕恶心,愈发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绝望地被痛苦一点点啃噬。
  淡黄的骨髓细胞液抽了满满一管,切尔·希特显得有些疯魔,红着眼取下针管,来到玻璃缸后,在一堆管子中挑挑拣拣出一根,这个时候他也因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保持住镇定,将骨髓细胞液打进那根连接卡尔·加文脊椎骨的管道中。
  洛迦像条死鱼,困顿的双眼已经无力去看身后景象,直到切尔·希特一声颤抖的“Gavin”,洛迦才猛然睁开眼睛,他挣扎着要转身,耳边便传来轻微的玻璃破裂声,一道裂缝从玻璃缸的一角迅速往四面八方攀爬,咔嚓、咔嚓——
  破裂之声越来越密,越来越清脆,最终,分崩离析。
  无数碎片被水浪冲破,洛迦顿时被玻璃碎片划得鲜血淋漓,浑身都冲湿了,顾不上身体疼痛,洛迦用尽力气撑起手臂,一条雪白的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踩在了自己面前的石砖上。
  纤细修长,趾如青葱,湿漉漉挂着水珠,一片白净无暇。
  “老师……”洛迦不可置信地抬头,不挂寸缕的卡尔·加文看起来是如此陌生。
  卡尔·加文眼神空洞而混沌,他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他站不稳,摇摇晃晃就要软倒,一双健壮的大手及时环过他的腰,揽入怀中。
  紧紧地,紧紧地扣着。切尔·希特的胸膛依旧宽大、温暖,充满力量。
  “殿下——”切尔·希特深情地吻上那张冰冷苍白的唇,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爱意喷薄成燎原的烈火,轰地一下烧得双眼通红,切尔·希特霸道而深情地与他拥吻。释放罂粟味安抚信息素,磁性低沉的嗓音濡湿在唇齿间,“再也不与您分开。”
  一缕粘稠的晶莹液体顺着卡尔·加文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随后淅淅沥沥地淌下来,漫开一股淡淡的臊腥。
  即便什么都忘记了,这具身体还是彻底臣服于切尔·希特的。
  洛迦看着软了腰肢疯狂沉迷的老师,悲哀地笑出了声。
  “My cavalier……”(我的骑士)七年了,卡尔·加文没有再说过话,嗓音沙哑,唯有尾音才变得清澈。
  洛迦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老师湿淋淋的脚腕,却没想到他害怕得一缩,退后了一步,缩到切尔·希特身后去,像只受惊的小兽,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骑士将他单手抱起,献上了那束洁白的玫瑰花,深情款款地亲了亲他的鬓角,温柔地笑:“不怕,殿下。您的骑士将永远保护您。”
  “没有人会再伤害您。”
  卡尔·加文抱着那束玫瑰花,第一次笑得这样开心。
  他的骑士拥有宽阔坚实的臂膀,他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雄性荷尔蒙,让已经缺失部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的卡尔·加文腰肢酥软,只想向他袒露一切,被他填满。
  “Hiter……”
  “嗯。”
  “刚刚那个人是谁?”
  “闯进来的一只臭老鼠罢了,我让人处理掉。”
  卡尔·加文紧紧圈着切尔·希特的脖颈,湿漉漉的像只小猫,亲昵地蹭他英俊的侧脸,没有在意那只伤痕累累的臭老鼠,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空虚,很想被他狠狠占有:“Hiter,我爱你……”
  “殿下,我也爱您。”切尔·希特说。
  “我想……要你……”
  切尔·希特蓦地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痴痴迷醉的爱人,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腥味。笑容危险而迷人:“如您所愿,殿下。”
  花园石桌上,洁白的玫瑰主动绽开花瓣,迎接他的骑士光临他久无人涉足的秘密花园。
  一遍一遍又一遍,白玫瑰紧紧搂着他英俊伟岸的骑士,被捣得摇枝颤叶,如痴如醉。
  久到天边挂上璀璨的晚霞,霞光落在卡尔·加文倦怠至极的脸上,数不清多少回,无力到承受不住,才依依不舍松开他。
  切尔·希特终于能够退出,他虔诚跪地,轻吻玫瑰颤抖的湿淋淋脚面,从怀中摸出一枚璀璨剔透的钻石戒指,拉过他的左手,为他戴上。
  恍惚还是当年,他虔诚起誓:“我燃烧生命爱您,殿下。”
  “再也不分开。”
 
 
第31章
  切尔·希特口中的臭老鼠,在被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之后,倒在地上,任由切尔·希特的手下人押送回特别监狱继续服刑。
  洛迦明白了。
  之所以自己能活到现在,都是切尔·希特需要利用自己,提取自己身上的活体腺细胞液。
  因为腺细胞液的采集很严苛,如果被采者身体达不到要求,细胞液就会失活。所以切尔·希特才会让他在军区医院修养这么久。
  可是,如今卡尔·加文已经利用他的细胞液复活了,自己于切尔·希特而言,可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他会杀了自己吗?
  没有人权的罪犯和畜生无二差别,洛迦很快又要像来时一样,被装进那个狭小的铁笼里,不见天日地被运回特别监狱。
  防暴满级的押运车在总统府门前停着,车门大敞,随行的狱警荷枪实弹地等着他。
  洛迦被押着跪在地上,垂着头,无声等待狱警摆弄那些束具。
  老师醒了,然后呢?
  赫德告诉他,七年前老师濒死时是疯人院的白鹤暗中救了他,偷偷克隆了他的脑子寄生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真正拥有自我意识的老师在白鹤的身体里,那么现在复活的这具躯体的意识是谁的?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卡尔·加文?
  略一思索,洛迦很快有了答案:或许两个都是卡尔·加文。
  因为他记得赫德说过,为了不被发现,老师只有储存记忆的部分右脑被克隆进了白鹤身体里。但众所周知,人可不是只有一个大脑的。维持躯体平衡、调节肌肉的小脑,维持身体基本生命体征的脑干,还在老师自己身上。
  所以也就是说,他刚刚看见的卡尔·加文,只是个右脑思维不全,没有大部分记忆不会思考的傻子。
  既然是傻子,那他的反常行为也就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洛迦稍稍定了定神,只要白鹤和老师还在,一定会救他离开特别监狱的。
  进笼子之前,身后忽然驶来了一辆漆黑的车。
  洛迦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过去,直到车上那人下来,也投来目光,四目相对之际,洛迦僵在原地,唇抿成线,羞耻地撇过头去。
  钻进铁笼这么丧尊严的举动,至少,至少不要让陆庭深看见。
  但陆庭深就饶有兴致地盯上他了,两厢僵持着,没有人权的洛迦当然没有太多拒不听令的资本,Alpha狱警拿出电棍抵在他的腰间,出声警告:“警告一次。”
  洛迦顿时红了眼眶,依旧嘴抿成线,拒不肯弯腰。
  “警告二次。”
  第三次即将脱口而出之时,洛迦恐惧电棍的威力,还是败下阵来,认命般伏下身一点一点挪进那只有他肩膀宽的笼门。
  陆庭深看了毫无波澜,神色淡淡,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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