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邢谚身上哪来的狗粮,齐盛的思维真的好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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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齐盛招呼着邢谚一起,要带温白苏打游戏。
温白苏打预防针:“不能哭哦。”
齐盛震声,“我那是假哭!假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温白苏还挺喜欢玩游戏的,看齐盛这么笃定,他到底没忍住诱惑,跟着点开了游戏。
等到邢谚进入战队,齐盛习惯性的看了眼他的等级,陷入沉默。
邢谚真是……舍命陪君子啊!
胜利的声音被淹没在一次次的失败中,可怜的像是羊入狼群,一滑到底看不到几次胜利。
齐盛窒息地往后躺下,再次发出不解的声音:“为什么啊……”
温白苏垂眸:“对不起。”
邢谚把手机放下,伸手揉揉温白苏脑袋,“没事,运气问题。”
温白苏的技术还算过得去,但架不住和他一起匹配,每次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然后以一种势如破竹的趋势落败。
最惨的一次,对面五个都是高手,邢谚和齐盛二拖三,温白苏还是比较靠谱那个。
温白苏深呼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个游戏。”
齐盛昂起头,试图安慰:“或许明天就运气好了。”
温白苏摇摇头,“我还是换个游戏,那种好多人一起的枪械斗争,总不会还这样!”
哦,没被打击到啊。
齐盛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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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打针的时间了。
温白苏放下手机,翻出止疼针剂,轻车熟路地消毒刺破皮肤。
齐盛瞅着他手上的针眼轻嘶一声,默默把脑袋缩了回去。看见这一幕,他对温白苏的身体之差,总算有了些准确认知。
注射好止疼药,温白苏去换了身正式的衣服。
说好要将他介绍给其他人,当然不只是在轮船上各玩各的,晚上的宴会才是正式的介绍场合。
现在七点,再过半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
邢谚看他换好衣服,走上前帮他佩戴袖口胸针,“一会我们速战速决,早点回来休息。”
温白苏点点头。
齐盛也要回去换衣服,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走了。
邢谚帮温白苏整理好细节,最后束好长发,去换了身配套的衣服,朝温白苏伸出手,“走吧。”
温白苏将手放到他掌心。
冰冷的手被包裹起来,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好像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这种温暖,和家人的不太一样。
温白苏看向邢谚。
邢谚的目光落在前方,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脑海里不由勾勒起邢谚的正脸。
剑眉星目,薄唇微勾,他总是温柔和煦的,细心体贴的不可思议。
被邢谚喜欢的人应该会很幸福。
走出电梯,宴会厅的欢声笑语就落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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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笑间,视线无意落到门口,看见主人公相携步入,不由得安静下来。
白天邢谚的行为已经说明太多,在场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对两人都得说一句天生一对,百年好合。
这话也不是完全违心。
邢谚和温白苏的样貌都是少见的帅气,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光是站在那里就赏心悦目如同画卷,更别说他们家室相当,强强联手了。
邢谚安抚地握紧温白苏的手,牵着人一路走到主持台上。
主持人笑着介绍两句,将话筒递给邢谚和温白苏。
邢谚:“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宴会,此次的目的也很简单,想将我的爱人介绍给诸位认识。他初来洛城,身体也不太好,日后如果有机会,还请诸位多加照料。”
齐盛站在不远处,举起酒杯大声道:“你就放心吧!”
有这一声,不少人都附和起来。
邢谚笑着致谢,将说话的时间留给温白苏。
温白苏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讲话,“你们好,我是温白苏。”他思索了下,“很高兴你们来参加宴会。”
邢谚离得近,垂眸,看着温白苏紧绷着一张小脸,将所有情绪隐藏在平静之下。
他笑着接过话,“剩下的也没什么要说了,大家吃好玩好。”
话筒被人接过去,温白苏松了口气,快步下了主持台,步伐比邢谚还快上一些。
像只惊惶失措的小兔子。
邢谚笑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追上温白苏。
温白苏渐渐平缓掉紧张和不知所措,他任由邢谚握住自己的手,询问道:“我们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可以回去了吗?”
邢谚招呼侍应生,要了一杯酒一杯果汁。
“还得去见见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都是些稳当的,你不用太紧张。”
他到底已经执掌大权,来到这里的不可能全是游手好闲的二代,还有不少已经进入公司管理的继承者。
这些人多数心思深沉,不会因为捕风捉影的内容,或者心中些许判断,就冒着得罪邢谚的危险欺负温白苏。
温白苏倒是不紧张,他就是觉得有点点麻烦。
一点点。
绝对没有抱怨的意思!
心中多次重申强调,温白苏放下叹息,跟着邢谚去见人。
邢谚压住要上翘的唇角,带着他挑选比较重要的人碰面说话。
温白苏就全程在旁边发呆,只有在话题落到自己身上时,才会回应两句,然后谈话很快就会被邢谚带回去。
“温先生要是无趣,不如去旁边玩玩?”
温白苏公式化的应付声,很快回神,疑惑:“玩什么?”
这不是宴会吗?
青年笑着道:“能耐心待在宴会上的也不多,不少人都去隔壁了,桌球桌游剧本杀之类的都有。”
温白苏闻言,期待的看向邢谚。
邢谚无奈又好笑,他道:“想去玩的话,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邢谚不在这里好像也不太好。
温白苏眨眨眼,“要不你在这边忙,我过去玩?”
面对这个提议,邢谚果断拒绝。
白天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就算让秦执跟着,也怕会有让他束手束脚的人出现。
第13章
和宴会厅较为正经的气氛不同,这边目之所及全是玩乐之声,热闹得吵耳朵。
温白苏看得眼花缭乱,倒是邢谚在这边也轻车熟路,很快就和一堆人打过招呼,拉着他进入了个真心话局。
“先说好,他的酒我喝。”
在座的人对视一眼,笑呵呵应下,“行!”
真心话全名后面还有个大冒险,规则十分简单,最适合温白苏这种第一次玩集体游戏的人。
他们坐下来之前,桌上的真心话基本没人碰,这会儿温白苏加入,大家的目光就若有似无地往那上面飘。
对于温白苏,别说是在座,整个洛城豪富圈都很好奇。
温白苏看出来了他们的想法,但他不在意,只要能玩开心,其他的都可以忽视。
游戏很快重新开局,温白苏运气还不错,前几次都是其他人中招。他还拿到一次王牌,对方选的是大冒险,跑出去抱起个精英男转了两圈,被揍回来的。
温白苏喝着水,眼睛里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红桃六。”
温白苏翻开牌。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刚刚几局里的大冒险基本要体力,不然就是社死,温白苏果断选择了真心话。
这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王牌摩拳擦掌的,终于抽出一张牌,翻过来:“如果能预知未来,你最不想看见什么?”
温白苏走神了下,“不想看见在意我的人哭吧。”
想起面前人的身体状况,一群人品出了点刀的味道,纷纷打着哈哈跳过去。
邢谚看了眼毫无所觉的温白苏,低头喝了口酒,心里莫名堵得慌。
游戏没有影响的继续,温白苏越玩越开心,逐渐沉浸其中,掌握了些主动权。
邢谚的手机震动,他看几人玩得自在,拍拍温白苏肩膀,低声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温白苏摆摆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坐在他们旁边的男生也道:“谚哥你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邢谚走了。
温白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晃晃手示意秦执不用过来,他在这玩得挺好的,带个保镖奇奇怪怪。
秦执迟疑片刻,换了个看得更清楚的位置站着。
又玩了两局,坐在侧对面的一个一直输的“哎”了声,“我这边手气不行,咱换个位置坐坐。”
他旁边的人笑话他,“你就是背时,坐哪儿都一样。”
“去去去,给我换个座。”
几人打闹了一番,男人在温白苏的身侧坐下。
熟悉的香水味侵袭而来,温白苏多看了两眼,忍不住问道:“你这香水牌子很有名吗?”
男人扯着闻了下,笑道:“不啊,朋友送的,你喜欢?”
温白苏摇摇头,若有所思。
这个味道,和舒钰兴身上的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游戏重新开始,身边的人是个话痨,说些有的没的搭话。
温白苏出于礼貌回应了两句。
又有人选了大冒险,这次要跑去隔壁宴会厅,好几个好事的跟上去看戏拍视频了。
温白苏放下手里的牌,开始思索邢谚去了哪里。
出去好久了。
肩膀一重。
温白苏皱眉侧开身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肢体接触。”
搭他肩膀的男人笑笑收回手,“没事,就是好奇。”
温白苏疑惑的看向他。
男人凑近,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邢哥是有心上人的?”
温白苏瞳孔微缩,想起舒钰兴说的那个名字,“晓杰……?”
男人笑声轻蔑,“看来你是知道了。”
“你这种病秧子怎么好意思破坏人家感情的?我劝你识相点,退位让贤。”
香水味太重了。
温白苏捂唇咳嗽了两声,眉头皱得死紧,脑子里全是疑惑。
邢谚有喜欢的人为什么和他结婚?是因为那场恩情,还是因为怜悯他将死?那个晓杰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影响了他们……
目睹美人蹙眉,男人不由心软了点,话语依旧冷漠:“你说你,都快死了,还要连累无辜的人。”
好近。
温白苏咳嗽声愈重,喉间的腥甜气息让他意识到不好,起身想要去拿纸巾。
他刚站起来一点,身边的人一伸手,将他重重按到座位上。
“你走什么,心虚了?!”
这次的动静不小,还在座位上的都看过来。
温白苏弓着身体,剧烈的咳嗽声止都止不住,指缝间有液体流淌而出。
“卧槽卧槽卧槽,吐血了!你他妈个傻逼干什么呢?!”
按着他的人被掀开,首先反应过来的男生抽了好几张纸巾往他手里塞,温白苏捏着那堆纸,眼前一阵阵发黑。
“温白苏,温……”
意识陷入黑暗,落入人手里。
秦执将人抱起来,记住男人的特征后,快步离开。
邢谚打完电话进来,迎面撞上两人,瞳孔微缩。他很快强制镇定下来,吩咐道:“送他去医疗室,醒了给我打电话。”
邢谚走到刚在的位置,很快锁定了目标,年纪不大的男生凑过来,叭叭叭的把情况说了。
他没听见温白苏和人说了什么,反正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温白苏想要起身,被人按回座位上,然后就是温白苏吐血昏迷。
邢谚道过谢,伸手扯着男人的衣领,就往外面拖。他常年在健身场所活动,男人根本就反抗不动。
在对方的咒骂中,邢谚面色难看地扯出一抹笑,“你们好好玩,我去处理一下私事。”
看着两人消失在视野里,连带咒骂声也小了后,整个厅里顿时喧闹起来。
“不是,这哪家的傻逼?”
“真勇啊,在邢谚的怒火上蹦跶。”
“好像和舒钰兴关系还行?”
“有毒……”
“回去有好戏看了,我得我和我爸说声,跟着邢家吃点肉。”
“嘶,我也去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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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只有医生忙碌的身影。
邢谚站在门口,点燃了一支烟,没有抽。
匆忙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边响起,齐盛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一头粉毛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路上经历了些什么。
齐盛看了眼里面,“出结果没,情况怎么样?”
邢谚摇摇头,“还在检查。”
齐盛蹲下来平缓急促的呼吸,“舒钰兴那群人什么毛病,怎么非要针对温白苏,你得罪他们了?”
邢谚看着烟灰坠落,“我让人去查了。”
他和舒钰兴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大学时的交谊会,但也就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别说是齐盛不解,就是他,也想不到哪里和他们有过冲突。
齐盛抓了把头发,站起来看眼里面,“我在这也帮不上忙,先走了。”
邢谚点点头,看他神色狠戾,提醒道:“别太过火把自己搭进去。”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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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彻底烧尽。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没事,咳血是老毛病。至于昏迷,是因为当时的味道太杂太重,环境又嘈杂,这才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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