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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的婚后日常(近代现代)——采蘑菇的老猫/狸奴不吃鱼

时间:2025-06-28 07:53:28  作者:采蘑菇的老猫/狸奴不吃鱼
  邢谚不太信他的话,在几个关键点扯了扯湿衣,亲自确定过没有问题,这才开始帮温白苏整理一头长发。
  “扣扣扣。”
  房门被人敲响。
  邢谚应了声,“进。”
  房门打开,齐盛的脑袋出现在门缝处,视线在两人身上划过,道:“你们一会儿就下水吗?”
  温白苏声音轻快,“是啊,等我头发弄好就去。”
  哦。
  “当当当!”
  齐盛欢快的推开门。
  暴露他全副武装的一身。
  邢谚给温白苏戴好帽子,奇怪道:“你也下水?”
  齐盛嘿嘿一笑,“这片海域下面还挺美的,我去拍点照片给小白看。”
  邢谚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说吧,这是看上谁了?”
  还给温白苏拍照片,也就说得冠冕堂皇。
  齐盛挥挥手,“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邢谚翻了个白眼,不再管他。
  两人的衣服都穿好了,邢谚提上剩下的装备。
  温白苏起身,笨拙地跟上邢谚。
  走廊被阳光铺满,像是一条金色的自由大道。
  温白苏的目光落到引路人身上。
  肩背宽挺,这么近的距离,几乎可以看到黑色湿衣下有力的肌肉。
  温白苏收回视线,继续听下水的要点。
  -
  坐在救生艇上,温白苏穿好脚蹼,戴上氧气面罩。
  海水波动,轻轻撞击着脚蹼。
  温白苏看向邢谚,鼓起勇气撑着游艇向下。
  重力拽着他往海面下沉,不等他惊慌,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就扶了过来。
  邢谚等他适应之后,松开了手。
  “先在水上游会儿,适应了再往下潜。”
  温白苏眨眨眼,看邢谚连护目镜都在脑袋上,指了指自己:“那是不是可以先把这个取下来?”
  隔着氧气面罩,他的声音闷闷的。
  邢谚轻轻敲了面罩一下,“带着,以防万一。”
  噢,行吧。
  温白苏晃晃脑袋,按照昨天学的往前游了一点距离。
  邢谚看他笨拙的样子,浮现些许笑意。
  他举起相机。
  咔嚓。
  海水中,消瘦的身影笨拙前行,不远处是海鸥飞翔,鱼跃出海。
  ·
  海洋温柔而强大。
  温白苏像是隔着一层薄膜感受这片大海,他的身体被海波轻轻推动,在水中轻轻摇摆着。
  脑海里莫名浮现几年前的那首洗脑神曲。
  像一颗海草海草,
  随波飘摇~
  扑哧!
  温白苏笑着转身。
  邢谚眼疾手快按下快门键,隔着面罩,笑意晕染。
  他放下相机游过去,“在笑什么?”
  温白苏轻轻哼着那首洗脑歌谣,不说话,就是越来越开心,止都止不住的开心。
  邢谚听了听。
  “……”
  大脑逐渐被洗脑神曲统治,邢谚笑着摇头叹息。
  温白苏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随意挑选了个方向,往前游去。
  邢谚见状,朝身后的救生船招招手,跟上了温白苏。
  海水清澈。
  温白苏游了一圈,目光期待的看向邢谚。
  邢谚点点头。
  护目镜扣下,将氧气罩戴好。
  邢谚做了个手势,示意温白苏走他前面。
  对海洋的恐惧几乎刻在人类的灵魂深处,温白苏大脑皮层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几乎是本能的屏息入海。
  海面之下,光有了形状。
  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动,泡泡从下方浮上来,或许它的主人就是一株飘摇的海草。
  氧气面罩的存在给了温白苏勇气。
  他试探地在水里游动,小心的等待鱼儿靠近,手指轻点,那小家伙受到惊吓快速游走。
  邢谚跟在他身后。
  相机诚实的记录下这一幕。
  -
  水下十米的距离在汪洋大海中微不足道。
  但这却已经是温白苏的身体极限。
  他坐在船上,面色是不健康的白,唇瓣都泛起了紫色,偏偏笑意愈胜。
  温白苏看着湛蓝的天空,“邢谚,我好开心。”
  他说:“我从来没有哪天像这一刻一样觉得我是活着的。”
  邢谚喉咙发紧,“吃药,吃完药休息。”
  温白苏侧头看他,“你在难过吗?”
  “没有。”
  邢谚恶声恶气。
  温白苏眨眨眼,笑了。
  他不再追问邢谚是不是在难过,而是接过邢谚手里的药,难得乖顺的将其全部服下。
  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
  上到轮船,温白苏脱下湿衣,在浴缸里泡了会儿热水澡。
  浴室门打开。
  擦着长发的毛巾顿住。
  客厅里坐着熟悉的医生护士,检查仪器已经摆了上来。
  温白苏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坐到沙发上,按照医生的指示检查身体。
  全副武装下水,邢谚又在旁边看着。
  温白苏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因为心情好,个别指数出乎意料的不错。
  医生道:“只要不是极限运动,可以让温先生多接触几次感兴趣的运动。”
  在邢谚的松口气中,温白苏笑着得寸进尺,“我们下次去玩什么?”
  邢谚看他目光期待,沉吟两声,“骑马怎么样?”
  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的感觉,温白苏应该会很喜欢,只是不能让他自己掌控缰绳,不然怕是会跑出去。
  温白苏眼睛亮起。
  他的同意还没有出口,突然想起来,“那你的工作……”
  邢谚笑着揉揉温白苏的头顶,“我和爸妈说一声。”
  温白苏眨眨眼,到底没有忍住诱惑。
  ·
  在海上玩了两天开心的,返程时温白苏有些意犹未尽。
  和才熟悉一点的几个小伙伴告别,温白苏和邢谚坐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邢谚说是要把事情交给爸妈,那也不是拍拍屁股就能放手走人的,之后几天他都要去公司和邢父交接这两天的事情。
  另外就是……
  要解决掉针对温白苏的人,以及这背后的原因。
  -
  夜晚的洛城灯火通明。
  徐源翻看着调查结果,又看一眼对面的私家侦探。
  “你确定没有查错???”
  向来有条不紊的人这会儿几乎要裂开。
  私家侦探也知道自己查到的东西有些一言难尽,他摸摸鼻子,还是底气十足地道:“这些都是我验证过好几次的结果。”
  徐源捏捏鼻梁,再次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将重点拍下来,发给了在家休息的老板。
  “这件事先告一段落,回头我把尾款打你账户上。”
  私家侦探比了一个ok的手势。
  ·
  手机叮咚叮咚响了好几声。
  邢谚控制着屏幕上的角色解决掉小怪,才低头看了眼手机。
  温白苏眼睛紧锁着自己的小人,头也不回地问道:“要不你先回个短信?”
  “没事,徐源的。”
  温白苏:“啊?”
  徐源的就不用回了吗?
  邢谚听出他的疑惑,简单解释了一句,“他这两天在帮我处理私事,晚点回也没关系。”
  闻言,温白苏很快把关心抛之脑后。
  等到一局游戏结束。
  温白苏惬意地往后一靠,脑袋在沙发上好一顿蹭。
  邢谚伸手抵住他脑袋,“一会儿头发打结了。”
  温白苏哼哼两声,抱着抱枕换了个姿势。
  邢谚吃着水果,打开了手机。
  一连串的照片映入眼帘,划到最上面,看见了徐源的总结:
  老板,有人在外称是您的爱人,并且即将结婚。目前可以追溯到两年前的慈善晚宴。
  邢谚:???
  地铁、老人、手机
  你在说什么屁话.jpg
  ·
  旁边的人突然呆滞,温白苏抱着抱枕蹭阿蹭的,蹭到邢谚身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邢谚下意识按灭手机屏幕,眨眨眼。“啊,遇着个……傻逼。”
  温白苏:?
  邢谚伸手拍拍温白苏的脑袋。
  温白苏沉吟。
  暴起。
  枕头敲在邢谚身上,“你摸狗头呢!”
  邢谚挨了两下,爬起来跑了,“没没没,我哪是那种人!”
  温白苏:哼!
  邢谚关上房门,听外面没动静了,又探出脑袋去看。
  温白苏咕嘟咕嘟喝完水,拿着手机朝他扬了扬,“我睡觉去了哦。”
  等到人回了房间,邢谚才关上门,低头吩咐徐源下一步。
  结果虽然神经病,但架不住侦探可信。
  也许这事背后还有其他人插手,不然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在那之前,他得先处理掉欺负温白苏的那两个人。
 
 
第16章
  积累的工作一大堆,邢谚这几天都很忙。
  温白苏休息了两天,正思索着下次去哪里玩呢,他哥的信息欢天喜地地发了过来。
  【温柏鄞】:弟,研究方向对了!
  【温柏鄞】:[开心到起飞]
  【温柏鄞】:[撒花花]
  温白苏看着屏幕上活蹦乱跳的小人,唇瓣紧抿,迟迟没有点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
  【温白苏】:真的吗?那太好了!
  【温柏鄞】:再过三个月,哥哥一定把你治好!
  【温柏鄞】:[猩猩拍胸]
  最短时限,三个月……
  温白苏深呼吸一口气,回了个‘好’。
  “轰隆——”
  窗外雷声大作。
  夏季的雨来得迅猛,眨眼间就将天地覆盖。
  雨丝被风吹来,落到他的脸上。
  沁凉入肺腑。
  温白苏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将窗户关上,慢吞吞地走回房间。
  药品如同小山,无穷无尽。
  二十二年的人生,都淹没在这些药品之下,三个月的时间太长了,治疗的结果也太不确定。
  温白苏闭了闭眼,走进邢谚的书房。
  他找出个新本子,握着笔,一笔笔记录下到洛城后的经历和感想。
  ·
  窗外暴雨连绵,房间里光线低迷,暖色的台灯照亮一方天地。
  家门被打开。
  邢谚提着一袋子菜走进来,视线扫过。
  沙发上没有熟悉的后脑勺。
  放下手中的袋子,邢谚往里走了走,在书房门口看见泄露出来的几分光亮。
  门被轻轻推开,端坐在书桌前的青年认真书写着什么。
  邢谚看他写得认真,没有出声打扰,转身出去做饭。
  落下最后一笔。
  温白苏合上本子,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餐厅灯光亮起,厨房里传出翻炒的声音,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门口,肩背开合间,一碗香喷喷的炒蛋落入碗中。
  温白苏靠着厨房门,眉眼被烟火浸软。
  等到邢谚关火收拾灶台,温白苏才走上前,和他一起端着已经盛好的饭菜往外走。
  ·
  轻缓的音乐流淌。
  两人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在餐桌上交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起刚刚写的东西,温白苏笑道:“以前没有什么好记录的,倒是最近的日子很开心,想给家人留一个念想。”
  邢谚蓦地顿住,“你不想继续治疗了吗?”
  温白苏认真吃着饭,面对邢谚的询问,理所当然:“反正也没得救。”
  邢谚张张嘴,良久,
  “万一呢。”
  闻言,温白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撑着脸回忆了下,“五岁的时候,妈妈让我再等等,很快就能好,于是我撑过了鬼门关,换来的是秃头和病变。”
  “七岁,他们说找到了新的治疗方法,结果是胃部严重损坏。”
  “十五岁,二次病变。”
  “两年前,第三次病变。”
  在邢谚无言的怔忪中,温白苏笑意吟吟。
  “邢谚,我和你们不太一样,三次病变之后,我就是吊着条命在这世上。”
  “就算我还能活,那也需要很多场手术。”
  “邢谚,我没有勇气。”
  -
  晚饭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
  温白苏坐在窗边,懊恼地敲敲脑袋。
  离席前,邢谚神情中的悲伤挥之不去,好似他那话严重伤害了他一般。
  温白苏小声哼哼:“萍水相逢,那么悲伤做什么……”他抱紧怀中的抱枕,长长叹息一声。
  ·
  暴雨一直没有停,天空低沉似抬手可触。
  邢谚心里堵得厉害。
  或许是被这天气影响的,或许是因为温白苏的那一番话。
  他与温柏鄞同龄,年幼治病时与对方成为朋友,曾经温白苏在他这只是‘朋友的弟弟’这一形象。
  一场玩笑的娃娃亲,一位老人的病急乱投医,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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