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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的戏精小夫郎(穿越重生)——默聚

时间:2025-06-28 08:04:48  作者:默聚
  门楣差距太大,处处透着诡异。
  不过,这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耿家虽说不穷,却也没多少银钱,应当没什么值得彦家图谋的。
  “娘,这桩婚事还是拒了好.....”
  话音未落,那边收拢柴火的耿爹脱掉鞋就砸了过来:“彦家看得上你,你还看不上人家?”
  耿耀侧身一躲,随后把鞋子又扔了回去:“爹我跟你说,你这脾气要改改,这在好好说话,发什么横,你又打不过我。”
  耿爹:......他那个气啊!
  确实打不过,之前在武平县耿父与耿母吵架,眼一瞪,抬手就想打人,被耿耀直接踹到了一边,警告他吵架归吵架,敢打他娘试试看。
  儿子长大了,老子就要忍气吞声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耿耀:“我没有看不上,是我们家配不上,我也配不上。”
  娶妻自然是要宠着的,耿耀愿意宠着,可有些条件给不了,人家娇养着的人凭什么来受这份苦。
  耿母看着他们父子俩斗嘴忍不住发笑,道:“你爹就是性子急,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要回三分,彦家对咱们这么好,你说退婚,你爹不生气就不是他了。”
  耿耀解释道:“我不是说不娶,只是两家相差甚远,把人娶进来肯定受委屈,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耿母:“这事爹娘怎会不知,今天去也是想退还信物的,只是不曾想彦老爷是个如此忠厚之人,说什么都不肯言而无信的退婚。”
  “还责怪我们看低了他。”
  “那...”耿耀挠了挠头:“她也愿意?”
  耿母想了会才反应过来他问谁,好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
  耿耀刚想说话,就听耿母打趣道:“彦老爷说他家阿遥可是日日等着你回来娶他呢!又怎会不愿意。”
  古代女子多保守,讲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耿耀想着那女子不外如是。
  “娘。”
  “干啥?”
  “就一个问题,长的好看吗?”
  耿母手拿着青菜,笑的乐不可支:“好看好看,爹娘给你打听过,全宁安县最最好看的人了,知书达理,温柔和善。”
  耿耀原是厚脸皮,此刻脸上却有些泛红。
  贼老天,原谅你了。
  劈他五里地给个媳妇,值了。
  “愿意?”耿母看出他的想法,故意问道。
  耿耀:“她既然不嫌弃我,我自然是愿意的,我以后会好好对她,不会让她吃了苦头。”
  耿母刚玩笑说媳妇,耿耀自是想着女子。
  古代少了高楼,夏风未曾被遮挡,六月的树下有股清凉。
  耿家人皆是露出打趣的笑意,耿耀无法,只能任由他们笑。
  耿家人各忙各的,墙角一个小孩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做何事,耿耀走过去轻踢了一下。
  厚哥儿呆愣愣的回头,看到人忙捂住嘴。
  “吆,偷吃什么呢?”耿耀蹲下身,伸出手:“见面分一半,要不然我告诉你奶了,让她骂你。”
  小小的小孩耷拉了眉眼,从小小的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哪里来的?”
  小孩含糊道:“二婶婶。”
  他听到了,二叔要娶二婶婶了。
  “二婶婶?”耿耀:“哪个二婶婶?”
  “二叔叔要娶的二婶婶。”
  今日耿父耿母出门带了耿厚,这个二婶婶是谁不言而喻。
  耿耀瞬间乐了,看来他这未过门的媳妇确实温柔脾气好。
  未曾见面,便升起了几分好感。
  阿遥...
  耿耀记下这个名字。
  挺好听。
  武平县的县令已战死,耿武拿着他的信函去了宁安县县衙,县令看了信叹息一声,安排耿武当了个捕快。
  边塞的夫子不如繁华处,耿文在武平县时备受瞩目,来到宁安县便如小鱼小虾,一个秀才没人能看得上眼。
  家里花了银钱帮他进了县学,日也读,夜也读,耿耀三更起夜都见他房中亮着蜡烛。
  还欠着建善寺三十两纹银,耿父揽了城外几个村杀猪的活计,每日早出晚归。
  耿耀则在家中剔骨拆肉,供案板上的买卖。
  他本是孤儿,被不靠谱的师父带回了家,跟着师父学习刀术,成了一个刀修。
  虽没进特殊部门,成了一个散修,但散修也是被统计在册的,受国家恩惠栽培长大,成才后自然是要回报。
  故而散修一年需要出两次任务,直至百年终止,终止后再出任务,报酬翻N倍。
  耿耀没什么远大理想,就想早点完成任务拉倒,之后的日子带着师父出门旅旅游,吃吃喝喝。
  他15岁开始接任务,全年无休,用10年时间完成了自己和师父的任务量,又顺带赚了他和师父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眼看目标完成,师父死了,还不等他哭一场,自己也死了。
  仅剩的,只有银行卡里N个0的余额,还有京城的大豪宅。
  老黄牛耿耀表示:......佛了。
  穿越而来,耿耀原本是想杀猪卖肉的,一是对功名利禄没追求,二是这方天道收了他的灵气,明显是不想让他多做干涉。
  现在订了个媳妇,人家还是家世好的,耿耀又有些拿不准了。
  怕杀猪养不了娇养出来的媳妇。
  时间一转到乞巧节。
  摊位上有惠娘在,耿耀偷溜回院子里,抱起厚哥儿冲耿母喊:“娘,我出去一趟。”
  耿母从灶房出来:“去哪?前面还指望你卖肉呢!你大嫂哪里有力气。”
  耿耀:“等会就回。”
  提篮卖花的孩童绕人而行,遇到含情脉脉的男女就停下问问要不要买乞巧花。
  那种上了些年纪的大娘是问不得的,有这几文银钱会买盐买米,不会买这种无用处的花。
  耿耀抱着孩子身旁无人,也不在孩童的目标内。
  “二婶婶。”
  厚哥儿指了指对面的宅院,这是二婶婶的家。
  绿荫下,耿耀把厚哥儿放下,从怀里掏出他偷摸买的一包桃花酥:“帮二叔个忙,看到门口的那个小厮了吗?你说你是耿家的耿厚,让他帮忙把这包桃花酥转交给彦小姐。”
  “给二婶婶?”厚哥儿咬着手指问。
  “聪明啊,对,给你二婶婶。”耿耀夸了句。
  上午卖肉的时候耿耀听了句,说这几年的流行事,要给心上人送包桃花酥,要是定了亲都没收到桃花酥,则是婆家不喜,会被人嘲笑。
  耿耀有钱都是扛着厚哥儿去买吃的,现在身无分文,找惠娘借了三十文,买了包桃花酥。
  平时只要十五文的桃花酥,今日价格翻倍。
  厚哥抱着桃花酥往彦府角门跑去,用红绳扎着的朝天啾跳啊跳,格外可爱。
  酷暑炎热,清亭院今日来了客,放了三盆冰,驱退了大半的燥意。
  “彦遥今日收桃花酥怕是收到手软了吧!”一个哥儿笑着打趣。
  另外一个道:“我听说府城那边新出了一种桃花酥,用去年的初雪为水,桃花为主,百花为辅,除了甜口,还有加了肉沫的咸口。”
  “可不是,说是近来新出的,我还没尝过,想着今天彦遥这边肯定有,就打算厚着脸皮来尝尝。”一姑娘用扇子掩唇而笑。
  彦遥露出一个无害的笑,闻言看向秋雨。
  精雕的食盒摆在桌上,彦遥笑道:“府城那边是来了两盒桃花酥,不过我也还没尝,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这种。”
  花香自有蝶来,自从说什么乞巧节送桃花酥,他清亭院别说丫鬟下人的,就连耗子都吃腻了桃花酥,怕是闻一闻就要逃远了。
  一群人说话间,又有人进来道:“少爷,角门那边又送来了桃花酥。”
  “哎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送,彦遥这桃花惹人羡慕的。”
  “今日收的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吧!有名有姓的怕是都在这了。”
  “也不知道彦遥这朵桃花最后能落到谁家。”
  羡慕的打趣,其中遮掩着捏着帕子的嫉妒,彦遥垂眸喝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心中却觉得无趣极了。
  一个油纸包的桃花酥被送了进来,众人诧异。
  “这是哪家的少爷,是不是拿错了?怎是用油纸包。”
  彦遥稍感意外,看向进来送桃花酥的小厮。
  小厮在门房当值,他不懂婚事内里,只记得老爷专门吩咐过,对耿家的人要恭敬些,忙笑道:“少爷,这是未来姑爷让他家小侄子送来的,说给他二婶婶。”
  静谧中众人诧异,一人故意咦了一声道:“我前几日听说彦遥订了婚,许给了一个杀猪郎,家无寸瓦,地无一亩,我还想着是误传,看这包桃酥的油纸,莫不是真的?”
  “怎会......”
  接二连三响起惊呼声,犹如一个个巴掌扇在彦遥脸上。
  只见他垂眸而笑,轻言轻语道:“定了婚事原是喜事,我与你们相熟,亲如兄弟姐妹,应当先开口告知你们,只是就如诏年所说,未来夫家是杀猪为生,怕被你们看轻同我疏远了,故而有些开不得口。”
  说着,他眸中染了水光,似有万千悲苦,就是那阎王见了怕也会软了心肠,更何况是一群未出阁的姑娘哥儿。
  嫉妒归嫉妒,但总归是面皮薄。
  一个个踌躇不忍再说,纪诏年原是想借此奚落彦遥一番,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谁知又被这个狐媚子三言两句挑开了。
  “你,你夫家是杀猪的,你未来夫君是杀猪郎,你以后就是杀猪婆,就算抢了我的衣服,就算你穿的跟天仙一样,身上还是会有一股猪肉味。”纪诏年恼怒道。
  宁安县最大的官是县令,纪诏年是县令家的哥儿,长相不错,原本应当是人中的焦点,被众多男子追求的存在。
  可偏偏宁安县还有个彦遥,爱美的公子哥们见了彦遥,皆是头脑发热,谁还去追求县令家的哥儿。
  故而纪诏年对彦遥是一万个不顺眼,在彦遥手下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彦遥和纪诏年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纪诏年嫉妒心有,但也不使什么阴招。
  彦遥心情好就逗他玩一玩,心情不好就刺他几句。
  今日羞恶彦遥的事纪诏年已想了两日,昨晚激动的夜不能寐,此刻得意着,想着彦遥应当会难堪的羞于见人。
  谁知,彦遥湿了眼眶,望着面前的众人目露不舍:“我知,日后我们怕是再无今日热闹,我与你们便是天地之隔,我这一生也就这般了,两岁丧母无人疼爱,嫁个杀猪郎了此一生,也就是我的命。”
  美人落泪惹人心疼,纪诏年急到:“你,你别装可怜。”
  每次都来这招。
  “诏年,你少说一些吧,彦遥已经很可怜了。”一姑娘心生不忍,扯了扯纪诏年衣袖,小声道。
  其他人也跟着劝着,虽没明说,却也是露出不赞成纪诏年咄咄逼人的神情。
  纪诏年看向彦遥,正对上彦遥拭泪中得意目光,当下就气的红了眼,他大喊道:“彦遥,你会有报应的。”
  随后便跑了出去。
 
 
第3章
  “彦遥,诏年就是说话直,心里也是担心你的,你莫要多想。”
  “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无论日后嫁人如何,情义总是不会变的。”
  彦遥一身素白,在安慰声中不停落泪,等到人散去,他拿着铜镜看了看双眼。
  因纪诏年挑事,他今日哭的眼睛有些肿。
  “秋雨。”
  “少爷。”
  “去偶遇吴公子的小厮,说我想吃梅花汤饼,可惜遍寻不到冬日梅花。”
  秋雨笑道:“少爷今日是被纪少爷气到了。”
  纪少爷对吴公子一见倾心,往来之人皆知纪少爷心思,可偏偏吴公子喜欢他家少爷。
  那冬日梅花,正是纪少爷小心存着的,冬日雪中折下,放入冰窖中,刚纪少爷还说,折了几十只,现如今只有一支还算鲜艳,其他的全都有些损伤。
  吴公子要是去讨梅花,纪少爷定是要给最好的,只是怕又要哭上几天了。
  秋雨跨过门槛,彦遥放下铜镜道:“算了,回来吧!”
  因婚事心烦,懒得和纪诏年闹了。
  桌上的桃花酥用红绳绑着,彦遥看了好半晌。
  这桩婚事太过突然,原以为又是继母折腾,谁知查下来才知不是,那继母都不知情,甚至比彦遥更为惊讶。
  如此,那就是彦父自己的主意。
  彦遥丧母后养在小爷爷跟前,可惜也只在他膝下待到七岁,小爷爷就去了。
  彦小爷爷那时就曾说过,彦遥生了一副玲珑心。
  若是继母挑拨,婚事好推,若是彦父的主意......
  那就难办了。
  耿耀扛着厚哥儿回了家,当面就飞来一块脏抹布。
  耿母叉着腰,质问他借钱作何用。
  惠娘站在门外不敢抬头,她是个性子软的,一说谎就脸红,刚婆婆问了两句她脸上泛红,三言两句就把耿耀借钱的事说了出来。
  耿耀一阵头疼,被耿母打了好几下,到底没说借钱做什么了。
  等把人赶去外面,耿母拽着厚哥儿问了几句,知道原委后气笑了:“这蠢小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还说退婚,这不是已经知道讨好未来夫郎了。”感叹道:“老二这个傻小子长大了。”
  站起身对惠娘道:“你存了许久的体己钱,晚上娘拿三十文给你,你别和那混小子说,我看他怎么赚钱还你。”
  惠娘忙说不用,推了两次没推掉,惠娘又道:“那二弟把钱还我了,我再拿给娘。”
  这几日下了场雨,酷暑的炎热稍退了些,宁安县虽是个县,因位置好,故而繁华可比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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