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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的戏精小夫郎(穿越重生)——默聚

时间:2025-06-28 08:04:48  作者:默聚
  纪诏年如今还有些孩子心性,彦遥是他不喜的人,他趴在马车窗口往外瞧着,幸灾乐祸的话说个不停。
  彦遥现如今没心情和他打嘴仗。
  柳玉成的话隔着人群传入耳中,彦遥垂了眉眼,一时有些无力。
  如此好的机会,想必那个日夜盼着退婚的人不会错过。
  柳玉成等人挑的事,如今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少,无论是否有砍骨一寸的本事,只要稍稍偏斜两分,这场婚事也就作罢了。
  这事耿耀无错,哪怕到彦老爷面前,也只会感叹一句少年心性。
  彦遥是个哥儿,故而一出生就注定,这一生便如那菟丝花,需要依附着夫君。
  虽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想到退婚,他一时心中觉得空落落,未来婚事如十里浓雾,他不知往何处寻才能过的安生些。
  一群不知肉价几何的人围着,想买肉的农家人挤不进来,今日的肉怕是要剩下了。
  耿耀刚才握着刀想挣那一百两,现如今却把刀扔在桌上,刀尖直直陷入木头中。
  柳玉成见状笑道:“哈哈,可是知难而退了?连刀都拿不稳了。”
  “想来也是,这场婚事是你们祖坟冒青烟,怕是宁愿吃屎都不舍得退婚。”
  “我一百两白银十两黄金随时都可以回家取,你倒是砍骨啊!”
  耿母和惠娘原是在屋里缝补衣服,此时终是听到了些动静,忙抱着厚哥儿出来。
  “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也配娶彦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对方绸缎绫罗,自家儿子一身粗衣,赤裸裸的受着嘲笑,耿母气的浑身颤抖,猛然红了眼。
  心中第一次起了要不就退婚的念头,她的儿子纵有千百般错过,可在当母亲的心中,那也是千好万好的。
  做错了事该受罚,可这婚事也不是他们不要脸求来的,他儿无错。
  耿母刚想上前理论,耿耀就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娘,我能处理。”
  随后看向肉摊前的众人:“砍骨一寸对我来说不难,一百两白银十两黄金对我来说也绝非小数,你若是换别的赌注,我定是要和你赌。”
  “可彦少爷不行,他与我来说,与你来说,并不是一个赌注,彦少爷暂时是我未婚夫,应当也是你爱慕之人,我们对他应当有最起码的尊重,怎可把他化为赌物。”
  彦遥是人,不是赌桌上的物件。
  耿耀是想退婚,但也不想用这种方式。
  今日若是两人赌了,对彦遥来说就是难以言说的屈辱。
  四周有片刻的寂静,柳玉成张口无声,一时脸色有些发紧,他想说自己并未曾把彦遥化为赌物,可这杀猪郎实在太过狡猾,他竟找不到突口辩解。
  彦遥原已没了兴趣,此刻似有轻锤砸在心尖,他隔着那一个个头顶,视线落在了那个寸头上。
  耿耀比柳玉成高了一头有余,故而望过去并不艰难。
  纪诏年撇撇嘴,有些不甚高兴:“看不出来,这杀猪郎竟也会花言巧语,砍骨一寸谁人能做到?做不到不认输,就说些动人心的话,实在是狡诈。”
  “你喜欢彦少爷?”耿耀淡定问道。
  柳玉成脸青了红,红了青,如不肯认输的孩童一般,道:“干你何事。”
  耿耀没忍住笑了下:“不干我事,那你来我这里找事?”
  原是想加一句彦遥现如今还是他未婚夫,念及彦遥名声和退婚的事,就又咽了下去。
  柳玉成瞧着就是头脑简单的人,耿耀打量了他片刻,问道:“你喜欢彦少爷什么?”
  柳玉成目露震惊:“你怎能问出这样的话,彦弟容颜倾城,才华横溢,见过他的人谁会不喜欢他?”
 
 
第12章
  耿耀收回那抹打量:“彦家对我有恩,无论我与彦少爷如何,都希望他嫁得良人,而你,我瞧着并不在此列。”
  “你,凭何如此说?我家良田铺子数不胜数,姐夫又是在国都为官,我若都配不上彦弟,你这个杀猪郎岂不是要惭愧死。”柳玉成怒道。
  耿耀:“如你所说,彦少爷容貌不俗,是人无论男女,遇到好看的人或物,皆是会停下来看两眼,心思光明的,会双眸闪亮,心思晦暗的,则是嫉妒诋毁。”
  彦遥自幼心思玲珑,耿耀刚说这一句,他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指尖轻颤,眼眶竟有些泛酸。
  那边的耿耀继续道:“这些本都是正常,可如柳公子之流,明明是贪图花色,却偏偏打着喜欢的称好,做着毁人名节之事。”
  “若这就是你的喜欢,那彦少爷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柳玉成大怒:“你凭何如此说,我对彦弟真心实意。”
  耿耀道:“现如今我是他未婚夫,你来我面前挑衅,一口一个彦弟,可想过旁人会如何看他?可想过我要是小肚鸡肠之人,他日后万一进了门,我会如何对他冷眼薄待?”
  “你今日这一趟,只不过是为了出一口之气。我刚问你喜欢他什么,你说容貌倾城,才华横溢。”
  “人终究都会老去,再好的容颜也会逝去,那如果有一日,他容颜不在,才华遗忘,你还喜欢他吗?”
  “青丝雪白,牙齿掉光,满脸皱纹,你对他依旧爱慕吗?”
  “你,贪图花色,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我说你有错吗?”
  人群中有一花甲夫郎,头发雪白,皱纹如渔网,只眼中是孩童般的笑意,站他身旁的是另一花甲老人。
  夫郎拉着那老人的袖子,正瞧热闹瞧的高兴。
  耿耀看向他,其他人也跟着看向他。
  那牙齿掉了大半,说话已经含糊夫郎怯懦道:“爷爷,他们怎么都看我?”
  众人惊诧,明明是相似年纪,怎喊爷爷。
  那老人护着夫郎,乐呵呵的笑道:“莫见怪,我夫郎年纪大了,有些不记事了,还以为是自己八岁光景。”
  后一句耿耀未曾再问,众人也知道了他想问什么。
  若彦少爷老成如此这般,你是否还喜欢他?
  柳玉成原想说自然如此,可话到唇边倒无法吐口。
  年少对彦遥一见倾心,喝花酒后醉眼看一哥儿似彦遥,当下就要了那清倌的身子,为了纳那人进院子,他和父母闹了三月有余,最后挨了一顿皮肉之苦,差点丢了半条命才达成所愿。
  只是缠绵许久后有些腻歪了,竟觉得清倌眉眼也不似彦遥了,连大字都不识,更是让他悔不当初。
  就如瓦罐和玉器之分,莫名让他膈应。
  在柳玉成心中,清倌不是清倌,他所拼命抗争,都是因为彦遥,这份深情自然是对彦遥的,未曾感动到彦遥,反而感动了他自己。
  现在路人注目中,更有耿耀说他自私不顾彦遥在前,柳玉成那句自然能做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半晌,他问:“我愿为彦...彦少爷上山下海,散尽家财,这若都算不得喜欢,那你说如何才算喜欢?”
  耿耀心道: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两辈子单身,从未遇到喜欢之人,他怎么知道。
  要是说不知道,丢脸的好戏就成了自己,就像不识字的人去教旁人三字经,立不住脚。
  四周人观望着,等着耿耀回答,耿耀回想上一世有什么关于爱情,又能唬人的话。
  想了半晌,作弊道:“我曾听过一首歌,可以把词念给你听。”
  柳玉成:“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前世莫文蔚的歌,耿耀听歌不多,这首他无意中听过几次,歌词倒也记了下来。
  年轻时多少次生死难料,年老和伴侣坐在炉火旁,嬉笑打闹的说着那些过往,明明简单却又极为难得。
  耿耀把歌词念了一遍,面上不显,实则尴尬到头皮发麻。
  不过效果很好,歌词直白,连寻常老翁也能听懂。
  四周寂静,那副炉火旁打盹的画面浮现在众人脑海中,在那副画中,两个老人有着肆意青春,是少年牵手走过四季,来到晚年的幸运。
  若是这样,谁又惧怕垂垂老矣。
  不知何时,柳玉成收拢的扇子落在掌心,久久不曾点动。
  他不爱文不爱武,只爱世间绝美,清倌对他来说是玩意,彦遥是他所见容貌最好的哥儿,故而他想求娶他当夫郎。
  只是向彦家提亲几次,彦父皆是不同意。
  现如今,他竟有些茫然,自己是如耿耀所说,贪图彦遥花色,还是真的深爱与他呢?
  他难道真的是如此浅薄之人吗?
  柳玉成想反驳,他不会是如此浅薄之人,可......
  这问题一时竟得不到答案。
  “我所爱定不是因为好颜色,刚才是我说错了。”柳玉成。
  耿耀不语,明显是不信他的鬼话。
  柳玉成恼道:“不信你等着瞧,我所娶肯定是因为你刚才说的那般,不看家世,不看容貌,不看出身,爱他而非颜色,到时候成婚了给你下帖子,你来瞧。”
  耿耀:???不想去,还得随份子,关系没到这份上。
  面上却笑道:“愿柳公子早得良缘。”
  柳玉成转身离去,耿耀正在想如何挑起话头,就见刚才护着夫郎的老人笑呵呵道:“这郎君,那柳少爷来此一趟皆是因为你那未过门的夫郎,你可在心里气恼与他?”
  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耿耀笑意加深,见老者衣着并不普通,道:“老爷说笑了,花香自有蝶环绕,梧桐自有凤凰来,相貌乃父母天赐,彦家哥儿长相好,被人爱慕再寻常不过,哪里会是他的错。”
  他玩笑道:“彦少爷这样相貌,如若真的无人爱慕,就是真的品行不端了。”
  “我与彦少爷在彦老爷面前见过一次,彦少爷最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就如刚才柳公子所说,实在是耿耀高攀了。”
  那老者哈哈大笑:“所言不错,不是个糊涂的。”他又道:“老夫住在柳花巷谢府,少郎若是得闲了,可以来陪老夫下下棋。”
  商为宅,官为府,其中四品以上官员的宅邸才能被称为“府”。
  耿耀微微一愣,忙应了下来。
  原以为今日有柳玉成闹事,猪肉会剩下不少,谁知更早收摊。
  “耿家郎君,我以后就来你家这里买猪肉,你说的好。”
  “耿家郎君,你念的这首词写的可真好,听的我两眼都湿了。”
  “耿家郎君,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我家那口子冬日下水摸鱼,夏日上山摘野果,一年又一年,我那时就想着,怕是爱我爱到了心尖上,现在......哎,家里有了些银钱,已经纳了两个小妾了。”
  “耿家郎君,你日后别对不起彦家少爷,人家富贵人家不嫌弃你,咱可不能忘恩负义,等他不好看了你也别对他不好。”
  “耿家郎君,咱别花心,只要你对彦家少爷好,我以后日日都买你家的肉。”
  天露残阳,最后一块肉装到竹篮里,围着的人依旧未散。
  鲜活利索的农家人,此刻多了些伤感,等到该回家给夫君孩子烧饭了,才急急忙忙离去。
  人来人往散了又去,说夫君纳妾的妇人又乐呵呵的和旁人说着话,好似那些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路侧的马车在夕阳中走动,车中静悄悄的无人言语。
  纪诏年如霜打的茄子,娇气任性的眉眼露出委屈,彦遥意外道:“你这是又为哪般?”
  原是发恼,现如今心里酸涩又甘甜,似温泉水静静流淌。
  知道纪诏年在家里受宠,故而有些小孩子心性,也没和他多计较。
  纪诏年保持着傲性,不看他:“要你管。”
  “我自是不会管你,你早上非闹着让我坐你的马车,现在也看了戏,把我送回去。”
  彦遥不说还好,纪诏年听这话就闹了脾气:“我不要,你下去。”
  他和车夫道:“停车,让彦少爷下去。”
  另外两个哥儿还在车上,忙哄着他,只今日纪诏年实难说话,少爷脾气上来,把三人都赶下了马车。
  一侧是家酒楼,彦遥和另两位哥儿上了二楼包厢,带着的三个丫鬟哥儿忙各自回府,让自家架马车来接人。
  一哥儿性子软些,劝道:“你们也莫要气,诏年这两日不痛快,今日耿家郎君所说所讲怕是触了他的伤心事,故而才有这通脾气。”
  彦遥原是有些恼,在心里决定日后再也不让着纪诏年,闻言不解道:“此话何讲?耿郎君的话怎就触了他的伤心事?”
  “这...”他迟疑后道:“诏年也是说亲的年纪,他钟情吴少爷人尽皆知,纪县令前日放下脸面去了趟吴家,言语试探婚事,岂料被吴少爷拒了,弄的县令都没了面子,听说回去怒骂了诏年,让他再也不要去想吴少爷。”
  说完嘱咐道:“这事涉及县令脸面,还有诏年名声,还望莫要多传。”
  彦遥道:“自然。”
  三人又说了会旁的话,三辆马车接踵而来,彦遥临出门前,被另一哥儿叫住,这人和纪诏年差不多,也是多看他不顺眼,只是没个当官的爹,为人处世少了张狂。
  彦遥停住脚等他说话。
  那哥儿脸上添了些红晕,揪着帕子道:“刚听耿家郎君一言,犹如醍醐灌顶,你生的如此样貌,引得其他公子另眼相待本是应该,这是他们爱慕美色,和你无关。”
  “以往是我心生嫉妒,常往坏处想你,给你赔个不是。”
  出了清亭院,彦遥笑意多虚假,此刻他站在门前,侧身听着,闻言缓缓一笑,堪比夏花灿烂:“没事。”
  没想到如此顺利,赔罪的哥儿眼露惊喜,愧疚更甚:“彦遥,你当真是一个极好的人,过些时日就是我的生辰,我到时下帖子请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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