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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祝千龄流利地跪地,双膝磕在柔软的裘绒地毯上,其力道之大,发出一声牙酸的闷响。
  他嘴角微微一动:“属下知错,请责罚。”
  顿了顿,祝千龄又补充了一句称呼:“主人。”
  贾想的神情流露出几分不自然,似乎这个称呼是藏在衣物里的绵绵细针,细细密密地扎着皮肤,不得舒畅。
  但祝千龄的脑海内仍然静寂无声。
  春半开口道:“公子心疼你自小颠沛流离,想让你看看做法袍的料子,自己挑个顺眼的。”
  祝千龄诚惶诚恐地将头埋进臂弯中。
  贾想不轻不重道:“不必推辞,只是免得旁人闲言碎语,道我北川轻待下属——你也算我北川的人了。”
  祝千龄盯着地毯上竖起的绒毛,感受到落在自己头顶的目光挪开。
  “林花,呈上来。”
  林花领命,掠过祝千龄,转过屏风,拿过一叠布料。
  饶是祝千龄体内无灵力流转,亦能被那匹布料中所蕴含的能量所吸引,眼角余光中,多彩的丝绸层层相交,光泽流动,长瀑曳地。
  贾想翘着腿,将手中的卷轴轻轻搁置,木轴滚动,苦涩墨香与熏香两厢纠缠,书画与彩衣交织倾泻坠地,被祝千龄的膝盖阻挡,往回卷了半寸,黄白裘毛沾了色,流光溢彩。
  “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
  “我待你不薄,”贾想歪头,“也希望你能让我满意。”
  祝千龄喉间蠕动,甚至有点想发笑——就这?
  就这般轻飘飘地警告祝千龄,他的锦衣玉食都是贾想提供的,让他不要不乖?
  祝千龄回想起以往所遇到的穿越者手段,只觉得贾想天真得可爱。
  可不知为何,祝千龄却笑不出来,他心中竟有一股强烈的解释/欲,似卡在喉间的鱼刺,难受得紧。
  祝千龄缄默不语。
  贾想并不知反派的内心所想,他只知道曾经读过的一句真理——沉默就是承认。
  他还读过一句真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祝千龄此子,不仅要在沉默中爆发,还要在沉默中拉着他一起灭亡。
  贾想垂眸盯着书卷上绘制的四境地理图,心绪比图里的边界线还要绵长曲折。
  “滚吧。”
  他眼不见心不乱地绕过祝千龄,转进了内室。
  喉间未尽的语言就被这句话堵了回去,祝千龄忽觉手中一轻,红伞被林花取走。
  他抬头,只看到春半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关上了窗。
  窗外光散,忽有雪。
  风不紧,雪不急,月不重。
  是话折子里情人相会的良景。
  雷青心中鼓动贯耳,他紧握拳头,走过早已烂熟于心的小道,来到后院垂花门前,遥遥抬头。
  银杏树的枝干崎岖,压着院墙。
  他心中忐忑,绕过垂花门,院中无人,只余折竹声。
  祝千龄,会不会不来了?
  雷青指尖发凉,不安与愤慨扎破了平衡的气球,他被炸得生了悔意。
  而今,质子府已经不是他的容身之处了,闻人想已注意到府中的流言蜚语,并派遣影卫去调查,很快就要查到他的身上了。
  影卫的修为深不可测,绝非是他这种靠感化小反派提升修为的修仙者可以匹敌的。
  雷青在现代只不过是一名再平庸不过的普通人,每日朝九晚五,回到家就是刷刷视频,留留评,偶尔做一些个人英雄主义的梦,日子安逸地流淌。
  直到他来到这个世界。
  雷青的运气不如陈乐行好,背后靠着仞州陈家,有个长老会的师尊,可以肆无忌惮地往剑穗上挂不死人图腾,大大方方地招显他是穿越者的身份。
  他只能谨小慎微,攒够资本,早日脱离北川公子想的淫威,再去继续自己的安逸生活。
  但,他又遇到了祝千龄。
  修真界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哪里有温暖的家好呢?
  雷青心动了。
  可是祝千龄油盐不入,还与闻人想磁场相吸。
  一个书中的背景板恶人,一个书中招摇过街的最大反派,两人凑在一起,既登对又和谐。祝千龄就这般被捆绑在闻人想的身边,从一个他也能轻贱的乞儿,飞黄腾达成他也要尊称的贵人。
  他能怎么办?
  雷青心思一动。
  谣言能逼死人。
  果不其然,祝千龄动摇了。
  但为何?为何他不前来赴约呢?
  雷青焦虑踱步,抬眸,却发现竹林后有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形。
  他定睛一看,眼眸亮起来。
  祝千龄穿得单薄,月光淡白,在他脸颊上割裂出冷硬的棱角,瞧着已有了几分日后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模样。
  “千龄,”雷青难掩欣喜,小跑着靠过去,“我就知道,你是明是非的孩子,快与我走吧!”
  祝千龄乜了他一眼,肩膀侧偏,躲过了雷青想要揽住他的手。
  排斥的意味过于明显,雷青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他旋即一想——祝千龄发起疯来连北川质子都敢咬,脾性古怪些倒也正常,反正他只要带着祝千龄远走高飞,何愁怕有感化不成功的一天?
  想通后,雷青温声道:“千龄,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夜里还是有影卫在……”
  “不。”
  祝千龄截断话音,犹嫌距离不够,又往后退了三步。
  横枝微动,碾碎的光斑顺着人影游走。
  “千龄,这是什么意思?”雷青向前迫近一步,平日温尔的声音微微扭曲。
  祝千龄眼角一斜,立在原地不动,满眼警惕地盯着雷青。
  任谁面对一个认识不过半月还劝着私奔的陌生人,都会怀有警戒心,祝千龄态度如此,是正常的。
  雷青自我催眠,按耐住浮躁:“千龄,你还不清楚局面吗?”
  “什么局面?”祝千龄露出一个冷笑。
  不知为何,雷青在他这个笑容中看出了几分熟悉,甚至不用哼出声,光是看着嘴角的弧度,便能感受到浓郁的嘲讽意味。
  “你昨日也听到了,那些下人背地里是如何揣测你的,”雷青堪称苦口婆心地劝道,“我晓得你是因血印而被质子强行留下的,但别人不晓得,还那般诽谤你,你真的受得了吗?”
  闻言,祝千龄敛起笑意,脸色阴沉:“这一切不是还要多谢你么。”
  雷青面上倏然空白。
  这种表情祝千龄并不陌生,但凡计划脱手,穿越者们就会露出这种神情,如出一辙,而挑起这个表情的源头,无不来自祝千龄。
  说是恶趣味也好,说是厌弃也罢,祝千龄司空见惯,也便失了兴致。
  唯有一人失控。
  雷青不知,祝千龄心中焦急不比他少,他频频望向那道垂花门,阴影逐月色起伏,唯独不见他想要见的人。
  祝千龄咬着下唇,欣赏完雷青发青的脸,心情有所缓和。
  他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雷青惊疑不定地看向他,脑中闪现出初来乍到时系统给他灌输的原著片段,字字句句,拼凑成此刻月色下祝千龄满是揶揄的脸。
  恐惧扼住雷青的喉咙,他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头脑却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眼下做出退步是得不偿失的。
  实在不行,他就来硬的。
  祝千龄与闻人想结了主仆印,祝千龄有个三长两短,闻人想也讨不了好。
  他攻略不了祝千龄,那就拿祝千龄当挡箭牌,成功遁离。
  “我不知道你和北川质子做了什么交易,”雷青伸出手,耐心彻底消磨,“但你也知他残暴荒淫,北川的局势也并非现在表象上的辉煌,你在他那里落不到什么好下场,不若与我走,至少我待你是真心的。”
  祝千龄浅浅笑了起来,竹影掩藏了他眼中的恶意,他正欲开口。
  “公子,属下替你去杀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雷青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回过头,只见垂花门外,稀疏树影落在来者俊美的脸上,教人看不清他的面容,神情晦暗不明。
  闻人想来这里多久了,他听了多少?
  月色轻扫,雷青无意瞥见祝千龄的红瞳,那双眼中难藏欣喜。
  雷青心中浮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祝千龄赴约,针对的人,不是他。
  是闻人想。
 
 
第7章
  祝千龄猛地回头。
  贾想身着青竹长袍,雪光反照得竹纹摇晃,他手捧着暖炉,漫不经心地指使着侍女点灯——后来祝千龄从春半口中得知,贾想喜欢往手炉里面塞符纸,必要时可以拿来应急。
  站在贾想身侧的林花得令,提着一盏灵灯,往院内挥斥,刻在墙面的符文发出浅浅荧光,一团一团的,恍若仙境。
  这些白光浮在半空,又为贾想增添了几分朦胧美,他见祝千龄望来,还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袍,拉扯间,隐隐露出束领下的暗纹,像是神鬼异闻里勾人的狐狸精。
  人与人之间的初遇总是容易被淡忘,但几乎没有人对贾想的初遇印象有分毫的淡去。
  祝千龄可以鄙夷贾想高冷的虚伪装性,但唯独不可否认贾想货真价实的美貌。
  贾想不知祝千龄对他这张脸的全盘肯定,还沉浸在头一次见雷青的感慨中。
  除却陈乐行那个把不死人图腾到处张扬的缺心眼,雷青这种胆大妄为到狗急跳墙的穿越者,贾想还是挺稀奇的。
  他冷笑道:“怎么?没证据吗?”
  一根细线在雷青脑海中连接,他瞠目结舌地回头看祝千龄,这两人的冷笑连嘴角弧度都有如复制粘贴。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语道破天机,毕竟他伺候了北川质子两年有余,这厮道德底线低下,做什么都不奇怪。
  “怎么不说话了?”贾想跨过门槛,偏着脸,斜睨道,“不是挺会说的吗。”
  事到如今,雷青已无退路。
  他趁祝千龄不备,一把拽过他的手腕。
  一尾流光划过,他一手握着提灯,一手制约着蹬腿的祝千龄,连退几步,防备地盯着贾想。
  熟料贾想只是兴趣盎然地看着手脚并甩的祝千龄。
  祝千龄在被抓住的瞬间便反应过来,用力地锤着雷青的手肘。
  雷青彻底绷不住慈眉善目的脸皮,破口骂道:“小崽子别乱动!”
  他手心发汗,臂下勒着的祝千龄为了挣脱,更是连牙也用上了,奈何任他生有一口铁牙,也咬不穿护体的灵力罩。
  贾想见祝千龄的行径越发像畜生,对春半道:“他平时也会这样吗?”
  春半认真地在记忆中搜刮片刻,答道:“回公子,祝千龄身上确实有几分兽性。”
  【难怪今天早上祝千龄喉咙一直在咕哝作响,敢情是被我冤枉了,委屈得想咬我。】
  他默默腹诽,抬头却见不远处的祝千龄竟是手不锤,嘴也不咬了,而是愤愤地抬起头,好似个独守深闺的怨妇般瞪着他。
  贾想被自己的联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自己的脖子,心生感叹。
  【其实,要是没有血印的话,他把祝千龄带走也不错。】
  系统没有跳出来反驳,它已经被贾想整到麻木,再不奢求他能做出什么行动。
  【宿主啊,做个人吧。】它沧桑地提议。
  对面,祝千龄的挣扎一顿。
  【但是吧,我觉得雷青不是什么好人,】贾想自顾自地对系统说,【让我收留祝千龄是不可能的,可让我把祝千龄交给雷青,我选择前者。】
  祝千龄微微一愣,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贾想。
  酸涩感冲入鼻间,挤压着祝千龄的内脏。
  祝千龄终于理解这种搅了他半天不得安宁的情绪,叫做委屈。
  他眼睛一眨,泪珠悬在眼睫上,打湿了胭红的眼角。
  【宿主对反派祝千龄的感化值提升了1点,目前感化值为1.01,打破历史记录,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喜不自禁,在贾想脑海中模拟出一个花篮,狂撒鲜花。
  满脑子的粉色花瓣把贾想淹得傻眼了,不仅是因为感化值的波动,还因为祝千龄的哭泣。
  祝千龄抽抽噎噎地挂在雷青的臂膀上,瘦小的身躯一颤一颤,鼻尖不知是被冻红的还是哭红的,眼中蓄满晶莹,他羞耻地盯着地面,在微光中露出脸颊的两道泪痕。
  俨然没有方才那个小大人的摸样。
  祝千龄……哭了?
  贾想没哄过小孩,他本来想维持人设挖苦雷青,如今却恐自己的狠话刺激到哭哒哒的祝千龄,已经爽快地把祝千龄在原著里干掉主角自己上位的设定抛之脑后。
  再怎么说,如今的祝千龄,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无依无靠,流落雪地,死里逃生。
  一大清早前去送伞,还在贾想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贾想斟酌片刻,道:“把祝千龄放下,我既往不咎。”
  见贾想乖乖收敛起往日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祝千龄哭泣对雷青的威慑力也便减缓了。
  惹哭反派领饭盒这种事还要等个百八十年,但逃不过北川公子想的抓捕,那雷青才是真的命不久矣。
  他更加坚信了在贾想心目中祝千龄至高的地位,决定掐着祝千龄杀出一条生路,反手握住了提灯手柄。
  腕骨翻动间,提灯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宛如一条银色的游龙,直朝贾想扫去。
  春半等人手中凝出长剑,剑啸撕开月光,撞破游龙。
  游龙自碰撞处散开,展成一朵绚丽的烟花,自中心剥离,覆盖整片院落,西厢霎时亮如白昼。
  众人被眩晕了眼。
  但这等把戏并不能维系太久,雷青只是在赌,赌贾想为了祝千龄不会出手。
  哪料,贾想动了。
  他从暖炉中抽出一张符纸,微眯着眼,精准地朝某个方向射了出去。
  沉闷的落地声。
  贾想意外地挑眉,竟不知自己随手甩出的符威力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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