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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月亮就在眼前,其身躯之庞大,朝着地面一点点碾压,蓝火被光亮照拂,有火点坠落,仿若月亮投在沙地里的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众人。
  又似是燃烧的余烬,精准地滴落在神殿中,烙印在银白沙地上。
  贾想一时哑然,徒劳地张了张嘴。
  灌入殿中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卷起咎言海长袍的下摆,吹动额前的碎发,但她的手稳如磐石。
  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古老的、属于这片沙海的祷词,只有她自己和这亘古的风沙能够听见。
  空气变得粘稠,仿佛有无数的沙砾在看不见的层面随之起舞。
  咎言海蹙着眉,她手中的流沙殆尽,手腕沉稳一转,光点在神殿中静静燃烧,不扩散,不熄灭。
  圆月祭典彻底展开。
  事态发展至此,萧敖不忍再看神台,咎语山必死的结局就好似一条锋利的梗,横插在他与贾想之中,随着祭典逐渐成型。
  “闻人想,你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贾想只是凝视着神台,理智告诉他祝千龄死去的确能终结一切,这亦是最初贾想收留祝千龄的考量之一。
  然而……
  贾想抬首。
  与祝千龄主导的祭典不同,神台上形成的漩涡是深蓝如海的,温柔地托举着万物,沙粒飞舞,如梦似幻。
  谁曾想,干涸、野蛮、黄沙遍野的西沙,竟是如此钟爱海水一般的蓝色。
  咎言海动作骤然一顿,她举起双手,拥抱圆月,口中发出一声悠长、清越、穿透风沙的低吟,如同某种沙漠之鸟的孤鸣。
  就似云雀鸣唱。
  就在这一刹那,阵中所有光点猛地一亮,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与此同时,一道月华,自九天之上垂落,不偏不倚,精准地贯入漩涡之中。
  整个祭典的中心,亮得令人无法直视。
  目盲中,一声沉闷的坠落声响起。
  咎言海惊愕的声音穿透白光:“放下月衣,你这是亵神!”
  萧敖瞬间紧张起来,不顾阻拦,冲入白昼中。
 
 
第80章
  这场圆月祭典所要镇守的月衣, 并不是咎语山。
  待到白光散去,深蓝漩涡从神台扩散而开,海水从月光中涌来, 所见之处皆是沙与海。
  他们看不见咎言海的身影, 神台上连月衣都不曾有,只有悬浮的光圈,在半空中钩织着一副被海蓝与沙白晕染的梦境。
  圆月祭典引诱的封印口更加纯粹圣洁,然而漩涡中心凝聚着一团稀释又聚拢的黑点,细看, 只觉得比魔息还要深不可测。
  贾想熟悉这种感觉。
  魔窟。
  萧敖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一步, 白光出现直至消散, 还不到半刻钟, 随之墙柱的灯火熄灭,耳目所见所闻皆是空茫茫。
  待到他能感知到外界,心中对于西沙封印与咎语山的纠结早已有了定音。
  一具魁梧的身躯倒在神台之下,他脖颈折断,似是从神台上被人击退, 重重摔在地上,然而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贾想只觉得这个笑似曾相识,并不敢再去细想。
  萧敖深吸一口气:“咎语山……死了?”
  贾想沉默不语。
  光是看着场景,当年的历史昭然若揭——白满在圆月祭典时闯入神殿, 替换了月衣,将亲子白乡明置于月衣中, 自己被咎言海攻击坠亡。
  咎言海没有救下自己的姊妹,就此献身为西沙封印的养料。
  “她在哪儿?”萧敖情绪崩溃。
  上一次这般难过,还是东岛封印被解开。魔息在这座曾被誉为不夜城的繁华中肆意妄行, 不少修士贪念妄起,欣然入魔,然而有的却爆体而亡,有的丧失灵智沦为废人,不过须臾间,萧敖长大的城池沦为人间炼狱。
  而今,至交好友的死亡更是给他莫大的冲击,哪怕咎语山不顾他们的死活将他们带入诡境,哪怕她声东击西将他们二人丢在最危险的神殿中。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好友曾将其托孤于他,萧敖想责怪闻人想,可思及闻人想对他的千叮咛万嘱咐,是萧敖没有遵守诺言,放任祝千龄黑化。
  说来说去,造就当今局面的,每个人都有一份责任,他也不能免责。
  贾想亦自知罪孽深重,他捧着祝千龄化身的云雀,沉默半晌,干巴巴道:“去神台上瞧瞧咎语山在哪儿。”
  “不必了。”
  一道温和的声线自他们身前响起,二人一鸟抬眸一看,莫尔纳手中抱着一具了无生气的躯体,从神台之后现身。
  萧敖乍一看见莫尔纳,双眼登时变得通红,他踉踉跄跄地往前去,想要瞧一瞧咎语山,却被贾想一把揪住后衣领。
  他不满地朝贾想吼道:“放我过去——”
  贾想却语出惊人:“州主大人,别来无恙。”
  还在咆哮的萧敖喉咙一哽,不可置信地转头瞪向莫尔纳。
  或者是,祝踏歌。
  眼见贾想把他的身份挑明,祝踏歌也演够了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手轻轻一拂,原本的面容便显露出来,他很年轻,一张娃娃脸,真要与祝千龄论起血缘关系,估计只有一对相似的眉眼。
  不过祝千龄的眉眼比之更活泼生动些,虽总是埋在一层阴翳中,但逗一逗,那一片阴翳就化作一团停歇在花蜜上的蜂雾,很是可爱可人。
  祝踏歌皮笑肉不笑:“两年不见,闻人殿下仍然如当初一般,唔姆……嫉恶如仇。”
  他特地咬重了“嫉恶如仇”四个字,不知是在揶揄贾想,还是在自嘲。
  萧敖彻底蒙了,他呆呆地望了眼身后的贾想,只见贾想下意识把云雀塞进衣兜中,不管云雀嘤嘤呜呜的挣扎,手指一摁,把祝千龄摁入胸襟中。
  “州主阁下屈尊降贵,陪小辈走西沙一趟,实在是有心。”贾想不阴不阳地回怼着。
  唯有萧敖还在状态之外,也偏偏是他,直愣愣地问道:“州主,您与咎语山……”
  不得不说,有时候傻气的人反而有福分,萧敖只是跟从着直觉,隐约猜到了些许不敢深思的真相,他哆嗦着唇,颤颤巍巍地摇了摇头。
  难怪咎语山说:“你与闻人相熟,你在此地等着他,我与莫尔纳去去就回。”
  难怪他等来的,却是重伤的咎语山,以及完好无损的莫尔纳。
  咎语山没想过害他们,她早就做好了葬身诡境的准备,或是说,这一场重现的诡境,才是咎语山的最终目的——利用闻人想动摇神像,破坏祝千龄的计划,重现真实诡境,将当年的悲剧再次重演。
  可是这还不能解释所有。
  贾想将精神线紧绷的萧敖挡在身后,咎语山与祝踏歌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不想再去深究,如今能确定的是祝踏歌不仅坑害了咎语山,还打算拉他和萧敖下水。
  可他如此行为的目的是什么?
  祝踏歌颔首:“咎语山是一位合格的西沙继承人,她的阿姊与族人会为她而骄傲的。”
  萧敖不死心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如您所见,”祝踏歌端着一副装模作样的悲悯腔调,“二十二年前,沙噬卷席西沙,不少幼子染上重病一命呜呼,咎言海为了拯救得病的妹妹,毅然决然接下圆月祭典。然而爱子心切的医师为了襁褓中得了沙噬的孩子,调换了月衣。”
  萧敖张了张嘴:“那咎语山呢?”
  “吾夫人见此女可怜,带着她前往北川寻找灵晶治病,幸而得治。”
  贾想心中一咯噔,二十二年前祝踏歌夫人身怀六甲,前往北川围镇,难道就是为了咎语山?
  那么白乡明前往围镇亦绝非巧合,围镇发生的所有怪诞,却还没有一个解释。
  二十二年前的北川,祝踏歌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贾想警惕地盯着祝踏歌,心中将西沙所遭遇的一切捋顺,希望能找到些许被他们遗忘的细节。
  例如……那条刻着字母的破布。
  贾想直觉真相近在咫尺,他将手掌做环,盖住在兜里不断扑棱翅膀的祝千龄,确定能够混淆祝千龄视听后,才斟酌着开口。
  “那块布条……是什么意思?”贾想冷声道,“你穿来多久了?”
  萧敖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二人的思路了,他震惊地在贾想与祝踏歌之间来回张望,还没从挚友死去的悲痛中晃过神,又被拉入另一个怪圈。
  “州主……州主是穿越者?啊?”萧敖伸出手指,不知道该指着谁,只能指着自己的鼻子,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陪着咎语山一了百了。
  “穿来多久?”
  祝踏歌沉吟片刻,而后笑吟吟地注视着贾想,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穿来多久,吾便穿来多久了,你莫不是忘了?”祝踏歌歪着头,“我们二人,是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批穿越者,你不记得了吗?”
  荒谬!贾想蹙着眉。
  他来到此地不过八年,一睁眼府中就藏着一堆穿越者,去一场宴会还要被维持人设的萧敖当靶子使,怎么可能是最初来到此地的穿越者之一?
  可祝踏歌脸色不见做伪,贾想亦拿不准主意,掌心的云雀挣扎的翅膀逐渐平息,只剩下微弱的起伏,还有时不时蹭揉的柔软触感。
  就像是在安抚贾想一般。
  “你忘了?”祝踏歌似有所料地拔高了声调,听着很是得意自满。
  下一刻,祝踏歌唇瓣轻启,一个意想不到的名称跃进贾想的耳中——
  “闻人辞?”
  如同晴天霹雳。
  贾想四稳八方的面容终于产生了裂痕,裂痕不断地扩大,横劈整张脸,他再也绷不住面瘫脸,一时间五彩纷飞。
  这个世界终于疯了。
  “你疯了吗?”贾想惊诧地问道,喉咙堵着一块石头,涩得难以蠕动,“有病吗?”
  至于是问祝踏歌有病,还是贾想自己有病,那便无从得知了。
  贾想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中万物随之那一口深蓝漩涡倾倒回旋,荒谬,滑稽。
  “你若是觉得吾说得不对,你要不问问岁安?”祝踏歌亲昵地喊着祝千龄的字,如同蛇腻一样恶心的腔调,“他当初掘地三尺,将遁逃的闻人曲母女抓了个现行,连吾都不知道,她们至今在何方。”
  贾想下意识反驳:“别叫得那么亲,畜生。”
  祝踏歌说的话冲击力实在是过于惊人,贾想对他的敌意再也藏不住了,一听见祝踏歌喊祝千龄的字,他就火冒三丈,更何况这个字还是他精心起的,虽说不算上佳,但仍不愿让此字从祝踏歌口中说出。
  他忽然后悔当初当众喊祝千龄的字了,就好似二人之间的秘密被公之于众,失了几分本该独属贾想与祝千龄二人之间的情思。
  自然,贾想保证他的情思没有祝千龄那般不伦。
  剪不断,理还乱,恰如眼前这圈海蓝漩涡,越往里头纠缠,只余下一点深不可测的墨色。
  且慢。
  贾想从惊炸的思绪中猛然清醒。
  既然圆月祭典已经结束,为何诡境还没有结束?
  联想到祝踏歌一路上引诱的事件,且不说沙暴乱象,且不说隔窗投布,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真正的莫尔纳又在哪儿?
  贾想手指一蜷,又恐捏痛了云雀,赶忙松手。
  祝千龄就从他衣兜中飞出,可惜他重伤的双翅就如贾想醒来后惨伤的躯壳般,跌跌撞撞,只能被迫停靠在贾想的掌心之中。
  “闻人兄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看见云雀,祝踏歌的神色莫名温柔了下来。
  贾想默不作声。
  “你把岁安交给我,”祝踏歌歪着头,“我把咎语山还给你们,如何?”
  不等贾想作答,萧敖便上前一步,抓住贾想的手腕。
  “换。”他斩钉截铁道。
  贾想想要护住云雀,然而萧敖下一句话让他犹豫了起来:“祝千龄不会死,你想山姐尸身不保吗?”
  掌心中的云雀身体一僵,似木雕鸟儿,窝在贾想的掌心中一动不动。
  祝踏歌很有耐心地守在对面,百无聊赖地扫视着周遭,似是对贾想与萧敖二人的决定胸有成竹。
  “闻人,你想清楚,北川、南海、东岛,这次是西沙,若是魔窟封印不被解除,咎语山不会死,黎民百姓亦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萧敖盯着贾想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你不能再包庇下去了,他是BOSS,是反派,他活得甚至比你我还长久,收收你泛滥的同情心吧。”
  一阵无言缄默。
  风在神殿中穿梭,长柱上的蓝火只余下点点灼痕,家家户户的祷告声被白光吞没,连镇守在四方的侍从亦不知神殿内发生的闹剧。
  深蓝漩涡一张一合,在神殿中浅浅呼吸着。
  不知过了几时几刻,贾想慢慢的、重重的、不知所想的,点了点头。
  方才的沉寂太过沉重,压得祝踏歌都有些沉闷,他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咎语山往前撑去。
  然而贾想却没有把云雀送出,反将祝千龄摁在怀中,没有一丝缝隙。
  “如果我将岁安送出去,你便要将我和萧敖就地处决了吧?”贾想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本来见贾想回护的动作,萧敖还气打不过一处来,哪料贾想一句话再次把他砸懵了。
  诚然,这是他这辈子脑筋打结最严重的一次,二人的思路他一条都跟不上。
  贾想冷然:“你还怪好心的,让我逃离此诡境,你的良心总是这么虚伪。”
  那条布料,让贾想对所有人起疑心是真,让他逃离是假,祝踏歌吃准了贾想性子,设了埋伏。
  若是没有那份布料,贾想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其他选择。
  祝踏歌摇了摇头:“怎么能算虚伪?吾已经让你逃了,可你还是来到了神殿,吾已经尽力了。”
  “这次诡境的圆月祭典是失败的,对吧?”贾想瞥了眼漩涡,“能成为祭司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白医师将其子随意顶替了月衣,不合常理,倒反天罡,这场圆月祭典注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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