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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他主动和周海说话后，周海也开始搭理他了，只要不是有关于皮的事情，也还是可以水一水的。
王晨阳走后，周海收拾好就坐到床上拿着笔记本电脑忙，周末不用上课，他在宿舍的时间比较多，森时偷偷看着他忙，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下。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近水楼台也好水健康值，森时决定以后周海在宿舍的时候就和他说说话，毕竟周海虽然不是所有牛里最正常的，但无可厚非是最不变态的一个。
说做就做，森时翻身侧躺望着周海，说：“哥，如果我的身体好了，你还会给我带饭吗？”
周海敲击键盘的手一顿，疑似被问得愣神，又像是没想到森时会突然跟他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森时。
森时没想到还能在人机脸上看到愣神的表情，加把劲乘胜追击又说：“哥，谢谢你给我带饭，每次带的饭都很好吃，很合我的胃口。”
周海的唇动了。
然后被抿成一条线。
才刚想好要加把劲乘胜追击的森时：……
交流如此困难，森时顿时打消了和周海水健康值的念头，毕竟在阶段模式中找话题是很累的。他回身平躺着闭上了眼睛，打算还是睡觉好了。
第二天周日，森时醒来时周海不在宿舍，大概是去图书馆了，他吃完早饭坐了会儿就躺回床上。
天气疑似降过温，森时体感比刚进入位面时冷了不少，幸好健康值在不断增加，不然指不定咳成什么样子。森时就又开始感叹，这副破烂身子，真的会经常跟王晨阳去会所皮吗？
宿舍安安静静的，窗外发白的日光照射进来，显得整个空间格外整齐干净。这也多亏了周海，只要是宿舍里的物件，他都会亲手收拾，就连森时的鞋都是他在刷，现在晾在窗台下边避光的地方。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后，不知过了多久，森时听到敲门声，他一下子惊醒，懵了几秒后说了声“请进”。
等门被打开，森时却愣住了。
他和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对视了几秒，撑床坐起身，问：“有什么事吗？”
宋允湛开门后并没有进来，况且开门的也不是他。站立在门正中的宋允湛更像是被人开门服务的那一个，森时挪着身体换了换角度，看到门框边还有一只胳膊，想必就是林艺铭了。
宋允湛没吭声，森时有些疑惑，干脆掀开被子穿鞋，打算过去站着说话。这时，林艺铭的声音传来：“看看人家，多有礼貌，身体不好还下床来跟你说话，你连句话都不给人回。”
森时穿鞋的手顿了顿，有些无语，这两人居然还在拌嘴，他还以为上次林艺铭就被宋允湛给盯老实了，看来他溜走后并没有发生什么。
似乎也想礼貌一点，宋允湛终于说话了，说的却是：“你继续躺着吧，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森时愣住了。
这话啥意思？
这话怎么回？
……这是一只牛该说的话吗？
森时一屁股坐了回去，再脚一蹬甩掉鞋，毫不客气地继续躺着，但嘴上还是要意思一下的：“哦哦……”
宋允湛似乎愣了一下，那双眼尾狭长的眸子看了他一阵后，突然垂下视线轻轻噗笑了一声。
林艺铭早就露出头来看着两人，看得是满脸震惊，他那双睁圆的眼睛都像是在说：“俩神经病遇一块儿了。”
林艺铭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扭头盯着宋允湛，说：“欸不是，不是我一说带你去看他，你就把裤子穿上不打飞机了吗？你这又是在搞什么啊？”
宋允哲还在看着森时。他微微歪头，像是在思考林艺铭说的话，却立刻就给出回答：“我是在看他啊。”
林艺铭：“。”
其实森时也想“。”，但他搞不明白这只牛的成分。
他觉得这只牛再不同，在本质上也不可能和别的牛不同，否则就不会是牛，也不会是牛皮的一份子了。
森时想了想，不打算思考了，说：“可以把门关上吗？有点冷。”
这次倒是林艺铭听得一愣，他把手抓到宋允湛胳膊上，说：“走吧。”
宋允哲还真就走了。
森时望着宿舍门懵了一阵，觉得大概一时半会是搞不明白这只牛的成分了，就只能等剧情发展。
周海回来时已经到中午饭点了，他提了午饭回来，放到桌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森时，还没作出反应，森时就诈尸一样睁开眼睛撑床往起来坐。
周海愣了几秒的时间，把手移回饭盒上，说：“既然醒着那就吃吧。”
可能是身体不再那么疼痛的缘故，森时容易感觉到饿了，他连忙“嗯嗯”一声，再道了声谢，穿鞋下床坐到桌前开始吃饭。
见周海没有其他要说的，森时主动搭起话来：“哥，你下午要出去吗？”
周海像是没那么人机了，神色居然能让人看出来他有些意想不到。他身形顿了几秒，回过身来面朝森时，说：“是要去图书馆的，你……”
他像是真的意想不到，一时无法做出反应，斟酌了一番用词，才继续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在的吗？”
第一遍听到耳朵里，森时没听懂。
然后倒回去反过来，这才稍微有些懂了。
不愧是人机，进行这样的对话真是难为他了，森时在壳子里叹了口气，却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周海见他不语，默了片刻，转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垂眼思考了几秒，回头对森时说：“我可以不去的。”
森时突然就想起另一只牛来。
一个说他不需要为他做什么，一个问他需要为他做些什么。
森时在壳子里又叹了口气。
宋允湛，周海。
这两只牛不止长相不分上下，怎么给人的感觉也要差不差？
只不过就是周海太人机，过去没发现而已，现在宋允湛一出场，周海身上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最终赶在警报响起之前，森时摇了摇头，却也点了点头，说：“哥，你已经很照顾我了，要去学习就去学习吧，我就只是单纯地问问你下午干什么。”
周海显而易见地，又愣了些时间。
森时看着他，想，他确实好像没那么人机了。
森时重新思考了一番，然后把打消的念头捡了回来，说：“哥，你上次说，我是不是怕自己脏，你记得吗？”
周海的那双眸子顿时睁大了一些。
森时感叹着终于能在他脸上看到表情了，看来洁癖应该没消失，但确实没那么人机了，又说：“你那么怕脏，却让我亲你，你不觉得我脏，对吧？”
看着周海变成机械故障的模样，森时在壳子里叹了口气。
看来得循序渐进才行，这只牛虽然没那么人机了，但本质还是人机，没办法操之过急。
第14章
森时暂且放过人机，平躺回去装睡，然后打开任务面板看了看健康值。
他突然产生怀疑，重新睁开眼睛，撑着床起身，对周海说：“哥，我这段时间一直吃完就睡，好像有些积食了，我出去走走——就在楼道里走走，你放心。”
周海并未说什么，只是沉默，然后点了点头。
森时在壳子里松了口气，出了宿舍。
一出宿舍就遇到从隔壁宿舍走出来的林艺铭。
淦！
怎么运气这么好！
林艺铭看到森时，愣了一下，但很快打招呼道：“你要出去啊？”
“嗯。”森时点了下头。
“那咱俩一起走吧。”林艺铭说，“我要学校超市买点东西，你呢？”
森时沉默了两秒，抬腿跟他一起走，说：“我只是躺久了，出去随便走走。”
林艺铭看了看他的身体，点头说：“确实得活动活动，我躺久了都会浑身不舒服。”
“来统！”
【宿主我在。】
“健康值涨了没？”
【报告宿主，涨了。】
森时愣了。
这人居然是牛？？？
他只是怀疑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一路跟着林艺铭走出宿舍楼，森时不敢停顿，怕遇到痴汉，毕竟林艺铭不是那个疑似好友的男生，哪怕才出场不久，但牛们之间说不定都是认识的，到时候来个双皮剧情就完蛋了。他只顾着往前走，林艺铭看他走的方向，愣了下，说：“你也去超市啊？”
森时也愣了下。
……管它是哪呢赶紧走！
他一下抓住林艺铭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走出几步找补道：“我正好不知道去哪儿，就跟你一起去再一起回来就好。”
林艺铭愣了一会儿，笑了，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有鬼跟着你呢。”
森时心说你说的差点意思，毕竟比起赖天睿，在他心里周海更像鬼，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一直都忘不掉。
相安无事地去又来，直到进到宿舍坐到床上，森时总算松了口气。
他就只是为了去确定林艺铭是不是牛皮的一份子。
这下水健康值的对象又多了一个，森时重新排列了一下优先级。
周末一过，森时就又要迎来死亡考验。
许程凡的深吻。
森时原本打算在许程凡来的那段时间不待宿舍了，实在不行去隔壁宿舍都行，结果刚往宿舍外走就听脑内响起警报。
森时登时就愣了。
“来统！”
【宿主我在。】
“故障了？？”
【不是的宿主。】
“……”
森时目瞪口呆地静止不动了一会儿，懂了。
许程凡的到来，算是和这个人设的约定，他现在离开剧情地点就等于是在违反约定。
想明白后，森时顿时觉得这个位面真是太费脑细胞了！
而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指不定许程凡把学校挖地三尺，或者从工地带块砖来一路威胁逼问也要把他找出来，毕竟那是个糙汉，还是个解决了他们主任的事情的糙汉。
森时绝望地回床上躺下，到时候许程凡来的时候他干脆只要张开嘴就好了。
好在许程凡当前只是接吻，但坏就坏在他只要不控制就能把森时亲死，所以当他俯身亲下来的那一刻，森时已经做好了随时捧着他的脸推开的准备。但又只能在缺氧窒息的极限去推，否则就会响警报——这是森时在这次的深吻中得出的经验。
这次森时没敢再在许程凡去卫生间解决之前拉住他，等他解决完才开始日常对话的演绎。
但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只能水一水，森时突然觉得和这只牛的剧情进度有些奇怪。
就像是可以无限死循环。
一直深吻，也永远只是深吻。
相比于许程凡每周在固定的一天来，陈佳杨的出场就没那么有规律可循了，他第一周和许程凡同一天出现，第二周却不是，但这周又是和许程凡同一天。
森时都怀疑是不是第二周的时候去食堂见过陈佳杨，导致陈佳杨的出场推迟，其实这只牛原本就和许程凡同一天出场？
陈佳杨这次来并没有直接就表示要干那种事，森时这次也醒着，没被他亲脸吓醒。
陈佳杨像是心情不错，比起惯有的害羞，他的脸上更多的是开心，笑着说：“森时，你想不想跟我去游乐场？”
森时是真没想到，不过倒是又在陈佳杨身上看到了些纯爱的影子。他想了想，说：“去玩吗？”
“是啊，我想趁着大降温之前带你出去玩一次。”陈佳杨摸了摸他的手，脸上害羞终于大过开心了。
森时默默看着他说完，本想来句“好”，但太崩人设了，只能表现出懵然过后很开心的样子，“我想去，谢谢你。”
在游乐园总不可能被插腿吧。
想完这点，森时顿时都有些无语。
天杀的快穿局，天杀的总受牛皮世界，搞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跟皮有关的事，满脑子都是想要避开，都感受不到去游乐场的轻松和快乐了，他一个来旅游养老的人，能去游乐园玩玩，多好的事啊。
出门之前，陈佳杨把森时裹得很厚，又是围巾又是手套，全是他自己买好带来的，还一再嘱咐森时觉得身体不舒服就要和他说。
打车去往游乐场的路上，陈佳杨耳根还通红，挠了挠头，正准备说什么，一下顿住，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凑到森时耳边捂嘴说：“下车了给你说。”
说是下车了说，结果森时脚刚踩在地上他就说了。
“森时，我们俩在一起怎么样？”陈佳杨紧张到像是呼吸不上来，都要原地升天。
森时脸上冒出一个问号，而脑内警报没响。
上次表个白就算了，这咋还要在一起呢？？
大哥，你我都在总受牛皮世界呢，你以后要和别的牛一起跟我上演牛皮剧情呢。
你确定你想要跟我在一起？？
森时想要随便演绎一下完事，陈佳杨却又变成失落模样，像是已经遭受过拒绝，说：“我知道这样很奇怪，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里。”
……？
森时没话可说了。
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心大，陈佳杨说完没一阵就像是横扫失落做回自己，满脸开心地带着森时进了游乐场。
这一趟玩下来，确实如陈佳杨最开始说的，只是单纯地来游乐场。
森时算是第一次能把牛皮两个字从脑子里抛开，他想玩什么陈佳杨就陪他玩什么，也不会故意问他要不要坐过山车或者旋转木马这种话，真的是非常单纯的“想趁着大降温之前带你出去玩一次”。
他看的出来，陈佳杨想牵他的手，可是游乐场人很多，陈佳杨的手握成拳又放开、握成拳又放开，纠结得不像样子，森时突然就觉得，这只牛要是放在1V1总部，还是挺可爱的。
被陈佳杨一路送回宿舍门口，森时挥手和他道别，然后专门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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