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阿池。”沈青宛霸道地补充道。
阿池?
耳边传来的新称呼,池也很喜欢,心头一热,她伸手点了点沈青宛的鼻尖,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怎么就成了你的阿池?”
她早就知道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她不爱听。
沈青宛心间微恼,轻哼一声,微微抬头,张口咬住池也的指尖。
随后怕咬疼池也似的,又轻轻舔了舔,这才开口道:“就是我的阿池。”
喝醉的沈青宛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这句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强调。
池也慌忙收回手指,悄悄摩挲两下,眸色渐深,嗓子也有些干哑。
“怎么不叫池姐姐了?”
闻言,沈青宛立马摇摇头,乖乖解释道:“梦里,是阿池。”
是与她翻云覆雨的阿池。
梦里?
池也不解其意,眉头隆起。
难道青宛以为自己此刻在梦中?
想起方才胆大妄为的沈青宛,确实与清醒时不同。
难道她经常梦到自己吗?
池也的心砰砰作响,红了耳尖,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将这句话问了出来:“你经常梦到与我……”
“与我这样亲近吗?”
沈青宛又摇了摇头,道:“只有过一次。”
话落,沈青宛耐心告罄,伸手拉下池也的手腕,慢慢俯下身去。
池也心中再无顾忌,缓缓启唇,任由心上人攻城略地。
唇齿相接的瞬间,池也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
不等了!
从前的苦日子谁爱过谁去过,待明日沈青宛清醒了,她便要向她表明心迹。
管他什么王升李升,王母娘娘来了也休想拦住她!
渐渐的,身上的人没了动作,竟是趴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池也无奈地笑了笑,将心上人抱个满怀,心满意足。
片刻后,她帮沈青宛脱掉鞋袜、衣裙,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
随后又去厨房打了水,帮沈青宛清洗一番。
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池也又开始纠结起来。
她看了看沈青宛,又看了看自己卧房的方向,脚下像是扎了根,怎么也抬不起来。
万一青宛半夜不舒服或者口渴怎么办?
只一瞬,池也便说服了自己。
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床边,手脚利索地爬上床,轻车熟路地抱住沈青宛,最后伸手放下床幔。
抱住沈青宛的那一刻,池也心中也涨得满满的。
好吧。
她承认,她就是想跟沈青宛睡在一起。
第59章 沈青宛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苏醒,头疼欲裂。 她下意……
沈青宛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苏醒,头疼欲裂。
她下意识皱紧眉头,将手探出被子,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疼痛稍解,沈青宛缓缓睁开眼眸,入眼一片陌生。
怔愣片刻后,方才记起昨日搬了新家。
沈青宛大脑空白,眼神发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床顶的花纹。
回神后,她支起半个身子,正欲坐起身,眼前似有画面一闪而过。
动作一滞,沈青宛忽地瞪大双眼,嘴唇微微张开,一脸不敢置信。
她抬手轻触在自己嘴唇,昨晚那些……
竟不是在做梦吗?!
怎会如此?
她怎么会趴在池也身上,还把人按着亲……
最重要的是,她还将做春梦的事,告诉了池也……
这让她日后如何面对池也?
那个坏心眼的人,定会用这事取笑她。
沈青宛面色绯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她猛地摔回到床上,双手抓住被沿,倏地用力一拉,将自己罩在被子里。
喝酒误事!
日后她定要滴酒不沾!
要不……她先去茅草屋躲两天?
沈青宛躺在床上,双腿在床上来回*扑腾,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昨晚的画面,心中懊恼不已。
这酒水怎么这样?
让她丢脸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让她把一切记得清清楚楚。
沈青宛在床上躺了许久,各种思绪明明灭灭,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方才掀开被子。
罢了。
既已如此,后悔也无用。
她伸手撩开床幔,扭头看向窗外。
天色大亮,想必池也早已不在家中。
沈青宛轻轻吐出一口气,伸手将床幔挂在帐钩上,捋了捋身前的头发,方才起身下床。
她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中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
只见镜中人面若桃花、眼含秋水,一举一动皆是柔媚。
沈青宛缓缓抬手,指尖点在嘴唇。
唇瓣被触碰的记忆霎时回笼,沈青宛抿了抿唇。
还未上妆,唇瓣便红得透亮,好似朝霞。
念及原因,沈青宛不禁有些脸热,长睫忽闪,移开视线,不敢与镜中人对视。
唇上似传来一阵酥麻感,她忙垂下眼,匆忙放下手去。
片刻后,心间泛起几分甜蜜。
昨夜的池也对她予取予求,温柔至极。
窗外传来几分熟悉的嬉闹声,渐行渐远。
沈青宛心神一震,慌忙左顾右盼,随后便开始梳妆穿衣。
……
同一时间,王家父母、王升以及早就请好的媒婆正在赶来永宁村的路上。
事情果然如池也料想的那般。
昨日王翠兰才去王家通风报信,今日王家便急不可耐地前来永宁村。
其实,王父王母初听此话,顾及面子,还假意推辞了一番。
池也的房子才建成,他们便急匆匆前去求亲,目的昭然若揭,容易落人话柄。
但王翠兰、王升可见不得他们犹豫,一个急着要房子,一个急着要银子。
二人一唱一和,撺掇着王父王母早日办成此事。
永宁村,王翠兰早正与一众长舌妇闲聊。
她选的位置极好,抬眼便能看见村口。
只等王家人前来,便引着众人一同前去池也家。
村里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池也名声“已毁”。
王翠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到时她只需在一旁煽风点火,眼前这些人自会给池也施压,不怕她不从。
池也若不从,村里人少不得说三道四。人言可畏,她日后在村里如何抬得起头?
不多时,王家三人和媒婆便出现在众人视野,王父王母手中提着三五盒红纸包裹的礼品。
自以为胜券在握,便心生怠慢,摆明要给池也一个下马威。
王翠兰时刻留意着村口的动静,王家人才刚一踏入村口,她便故作惊喜道:“呀!”
“怎么了?”王翠兰身旁的妇人问道。
“我哥哥嫂嫂怎地来了?”
说罢,王翠兰不等众人作出反应,便快步迎了上去。
余光瞥见那几人跟了上来,缓缓勾起嘴角。
还未走近,王翠兰便扬声问道:“大哥、嫂子,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王家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王父才笑着答道:“升儿和池也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们这次前来便是想同池也商议一下婚期,总不好一直拖着人家。”
王父的声音浑厚响亮,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周围的目光皆被吸引过来。
众人不解其意,王家几月前来池家退婚一事,永宁村人尽皆知。
怎么突然就要商议婚期了?
看着王家人手中寒酸的礼品,又想到池也前日才落成的新房,众人忽然福至心灵。
王家与池家大房果真是一丘之貉,为了钱财,脸都不要了。
王父绝口不提退婚的事,直说此行是为了商议婚期,为的就是省下一笔银子。
人群中不乏通透之人,纷纷目露鄙夷,眼神中尽是轻蔑。
慢慢的,他们回过味儿来。
只怕这些日子流传在村里的谣言,也是王家人在暗中搞鬼!
想是这么想,却没人站出来戳穿王家一行人。
众人坠在王家身后,一同前往村里新起的青砖瓦房。
人群后方,几百米外,池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王家父子行至池也门前,看着眼前气派的房子,贪婪之色尽显。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悔色。
不该轻易许诺将房子送给池家大房。
只一瞬,他们便收敛了神色,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几人走上台阶,王父抓起门上的铜环,缓缓叩响大门。
院内只有沈青宛一人,她静静地坐着发呆。
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抿唇。
闻声,她抬眼看向门外,噪杂的人声透过院墙传了进来。
沈青宛起身,缓步走向大门。
门一开,门前几人便伸着头往里探。
沈青宛心中斥责几人无礼,面无表情问道:“你们找谁?”
话音刚落,孙媒婆便挥了挥手中的巾帕,笑道:“哎呦,你就是池也姑娘吧,长得可真标致。”
“与王家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闻言,沈青宛瞬间明了来人的身份。
见一对中年男女手中的红色纸包,心中一沉,板起脸道:“我家池姐姐不在,请回吧。”
沈青宛心中醋意大发,言语间悄悄藏着自己的小心思,说完她便要关上大门。
方才刚一看见沈青宛,王升便目露淫光,此刻更是直勾勾地盯着沈青宛,伸手抵住缓缓移动的大门,假模假样道:“无妨,我们进去等她便是。”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别脏了我家的院子。”
池也绕到后门,安置好小灰驴后,便匆匆赶到前门。
她本打算回到家中便向沈青宛表明心意,此刻被坏了好事,没有心思同他们周旋,出口的话十分不客气。
沈青宛放下抓着门框的手,紧紧挽住池也的手臂,十指相扣,默默宣示主权。
此话一出,王家和大房几人纷纷黑了脸。
孙媒婆却恍然未觉,脸上仍是那副灿烂的笑容,道:“想必这位就是池也姑娘吧。”
“姑娘莫要误会,我们此行不是来闹事的,是有喜事!”
“喜事?”池也冷哼一声,“哪来的喜事?”
她分明只看到几只烦人的苍蝇。
“哎呦,姑娘莫要害羞,我可听说姑娘早与王家公子定了亲。”孙媒婆面上一片亲热,“王家公子仪表堂堂,姑娘身姿绰约、秀外慧中,堪称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这媒婆怎么能睁着眼说出这种鬼话?
池也嗤笑一声,眉头轻挑,反问那媒婆:“王家难道没告诉你,我和王升早就退了亲?”
孙媒婆是王家人特意从其他村子请来的,因此并不知晓两家的恩怨情仇。
闻声,孙媒婆面色一僵,不解地看向王家父子。
这怎么和他们说得不一样?
池也勾起嘴角,也看向王家人,讽刺道:“我这房子刚盖好,你们就闻着味儿找来了,比我家狗的鼻子都灵。”
人群顿时哄笑出声,池也的话证明他们方才心中所想并不假,一时都在低声怒骂王家人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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