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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不进火葬场,攻二又争又抢(玄幻灵异)——心花狂流

时间:2025-06-29 06:56:28  作者:心花狂流
  谢父踱步,冷哼道:“你现在就替他说好话了。”
  谢乐游说:“哪有。我是实话实话。您不也觉得他很优秀?”
  谢父摸了摸下巴:“你是为了笼络人才?”
  谢乐游说:“您儿子是那种卖身求荣的人嘛。这两件事不相干。”
  也是。谢父一想,谢乐游一脉相承自他们夫妻俩的犟脾气,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他心里顿时舒坦不少。看远处正和谢母聊着什么的阮鸣谦也顺眼了。
  能创造巨大利益,且兢兢业业工作的忠诚人才,哪个资本家不喜欢。
  谢父道:“用婚姻绑定共同利益,未尝不可。他在谢氏待得太久,不能放他走。”
  谢乐游停下脚步:“不。”
  他偏过头,望向露出微微笑意的阮秘书长,拒绝了父亲理性而冷酷的提议:“我不会把婚姻,压上天平作为筹码。”
  谢父轻微叹息了一声。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是真的。
  他和谢乐游的母亲曾经有过心动,但萌芽般的爱情,不足以冲垮两人的理性衡量,让他们放弃自我。
  所以才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他们各自拥有情人,无论是为了钱,为了名,为了利,还是为了身体,总之对方得低头照顾他们的强烈个性。
  对两个位高权重的繁忙成年人而言,这就够了。他们无暇去突破边界,磨合拉锯。
  “你从小就很聪明,看待人心阴暗面,不用提点,比我们还通透。”
  谢父说,“现在你早就成年,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去做。我放心你的选择。”
  家庭环境,会造就人,也会培养人。
  谢乐游的家庭,不属于世俗意义上的幸福美满家庭。但他很幸运,有一对重视他的父母。
  他并不缺乏爱,因此才能细腻地感知到,真挚热忱的爱,与短暂虚假的情感慰藉之间,有着怎样鸿沟般的区别。
  这才是他决定和阮鸣谦试一试的真正理由。
  谢乐游不曾畏惧开始,但他也很好奇,何时会迎来结束。
  未知的挑战,总会令人血脉贲张。未来,因莫测而迷人,产生期待。
  谢母和阮鸣谦的聊天也差不多迎来了尾声。
  他们竟然在聊一些关于谢乐游的童年往事,比如谢乐游从小脾气倔,说话毒,小小年纪就能嗖嗖发刀,杀得想靠近和他玩的小屁孩儿一个个抹眼泪,戳成年人死穴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准。
  在谢乐游小学的时候,就没人敢把他当小孩对待了。
  都觉得他多智近妖,畏怯不敢靠近,怕心中阴暗秘密被冷不丁提起。哪怕只是一瞬间地产生恶意。
  在许多类型故事里,侦探会找到唯一的真相而获得崇敬。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人想被讨厌的侦探角色看透剖析。
  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年少的谢乐游,是个直视人心的笨小孩。
  年纪小还能说童言无忌,等到上了初中,遇上叛逆期,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留下了很坏的名声。
  所以他没有朋友。
  直到他学会如何控制住自己的傲慢,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没到说的时候,什么时候非说不可。
  “那时候,他也拒绝和我们沟通。我们工作也忙,更多提供的是物质基础。”谢母说,“我想是有人帮助了他,从旁指点。”
  “您认为是我?”阮鸣谦疑惑。
  “只是随口提到的一个猜想。”谢母弯了弯眉,她的眼型与谢乐游颇为相似,都是眼窝深邃,眼尾多情上挑的菱形眼,夹在桃花眼与丹凤眼的标准之间,十分特别。
  “我记得的事情,要更多。”她用食指抵在嘴唇,压低声音,“这是我第二次活过来,是吗?自从想起来以后,我总觉得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气息。”
  阮鸣谦露出惊讶神色:“小谢总没有和我提过。”
  谢母说:“他好像不记得了。我儿子的失忆,与你有关吗?”
  她放下手,语气变得强势:“没关系,你不必回答。”
  这只是一个警告。
  一头母狮为了护崽,而发出的呲牙威胁。
  阮鸣谦垂眸,他轻轻道:“我向您保证,我会保护他。”
  “我很想信任你。我的第一念头也告诉我如此。很神奇。”谢母道,“但我不会替你隐瞒。至少我会告诉他,他救了我两次。”
  “我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谢乐游不喜欢进医院,也不喜欢医院的气味,或许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潜意识。
  虽然他不记得了。
  谢乐游和谢父散步回来,他走向母亲,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气氛这么严肃?”
  谢母摇摇头,顿时绽开笑容。
  她示意谢乐游低头靠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瘦了。”
  “没有,是你的错觉。妈,你最近变温柔好多,我有点不习惯了。”谢乐游说。
  但他乖乖低头,没有挣扎。
  谢母说:“因为妈妈爱你。”
  谢母说:“谢谢你,能够成为我的孩子。我很幸福。”
 
 
第76章 
  两个月后, 秋季的风染上凉意。
  单嘉诺走出实验室,迎面正遇上导师。
  “老师。”他主动打招呼问好,“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需要数据说一声就是, 我让小陈去送。”
  小陈比单嘉诺低一届, 大四, 他是单嘉诺原本师门的预备师弟, 当下在实验室做实习助理,给众人记录实验数据, 当外勤跑跑腿。
  单嘉诺就读于高分子材料与机械工程系,硕博连读, 但他与原本的导师关系相当恶劣, 以至于辛辛苦苦做出的成果不仅被谋夺专利,论文也变成了导师的一作。
  单嘉诺对一心钻研的学术事业丧失信心,再加上家里公司破产,父亲重病,母亲与姐姐连番电话哭诉……屋漏偏逢连夜雨,绝望与无助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但两个月前,他跌落人生谷底后,却迎来了新的转机。
  校务处忽然打电话来通知他,他提交了很久没动静的更换导师申请已经通过,有新导师愿意接纳他进入师门。
  这位导师在业界是位低调的大佬, 成果颇丰。他不需要靠夺走学生的成果给自己添砖加瓦。
  不仅如此,导师还指点单嘉诺转向了另一个更加合适的尖端方向, 并将他推荐到了月城大学与校外企业合作建立的研究所工作。
  和旁人想象中拿几百块津贴补助不同, 跟着大佬干真能吃肉。研究所为研究员们提供的待遇相当优渥,还包吃包住,只需要他们专心搞研究。大大缓解了单嘉诺和家庭闹翻后的燃眉之急。
  毫无疑问, 单嘉诺对现在的导师充满感激。
  再生之恩,不过如此。
  “小单呀,你在更好,来给我当助手,这个电脑投影怎么调?”
  “等下谢氏集团的老总要过来,我得把近期成果做一个汇总。”
  单嘉诺一怔:“谢氏……集团?”
  “嗯,咱们研究所的大金主,这次启动的新项目,就是谢氏主导的,找了我合作共同开发。”
  单嘉诺调试好ppt投影仪,他装作不经意问:“老师,您当初愿意收我,是不是有人打过招呼?”
  导师还在翻阅准备好的资料,确认数据,随口道:“是有人和我提了一句。”
  “我看你资料的确优秀,是个人才,又刚好和我最近感兴趣的方向对口,就决定把你要过来。”
  单嘉诺应了声,手上在帮导师整理材料,心思却飞得远了。
  *
  不久后,谢乐游抵达了预定的汇报厅。
  这次汇报耗时约两小时。项目开发工作进展得很顺利,期间宾主尽欢,交流气氛空前热烈。
  这也得益于金主的大方。在研究所展示初步成果后,谢乐游毫不犹豫追加了投资,并给全体研究人员发了一笔奖金。
  而代价是,所有人重新签署了一份新的保密协议与竞业协议,条件相当严密,违约金也十分高昂。
  但其他人没什么不满意。
  汇报结束后,谢乐游婉拒了留下用餐的邀请。他独自乘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走出电梯,却发现有个人在电梯门旁等他。
  是刚才汇报时在台上辅助的助理。
  “江教授找我有事?”谢乐游以为是临时出了什么变故,需要联系。
  月城大学的地下停车场信号一向不好,错过电话也是常事。
  单嘉诺从阴影里走到灯光下,他说道:“谢总,我是代表我自己,专程向您道谢。”
  “道谢?”谢乐游颇感诧异。
  单嘉诺脸上多出羞愧之色,但他仍然挺直脊背,坚持说道:“您忘了,两个月前,在金蔷薇酒店……警察告诉了我实情,给您下药的那些人,是我母亲与姐姐派去的。”
  金蔷薇酒店。
  听见关键词,谢乐游记起来了。这两个月事情多,日程排布密集,他早把单家抛到了脑后,没再关注过。
  再瞧眼前的单嘉诺。
  和那天神色苍白,眼神躲闪畏缩的青年相比,他的精气神有了很大的变化。
  谢乐游对他相貌印象很模糊,无从谈具体变化。论气质,却觉得单嘉诺变结实了不少,那股风一吹就会碎掉的脆弱劲,没了。
  “哦,小事而已。”谢乐游说,“既然你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不知者无罪。”
  “该付出代价的另有其人。”
  顿了顿,谢乐游说道:“如果你想替家里求情,不必开口。我不会同意。”
  单嘉诺急切地摇头:“真的只是道谢。不止是警局那边感谢您,还有江教授……”
  “谢氏和月城大学存在深度合作关系。作为合作方,它有义务肃清败类,证明它首屈一指的学术作风,与严格守序的管理能力,避免丑闻引发社会事件,影响双方后续合作。”
  “至于江教授的其他决定,我无从得知。”
  谢乐游的回复不近人情,但滴水不漏。他显然没有展开话题的意图。
  经历过人生中最耻辱最惨痛的滑铁卢,单嘉诺已经不再是那个谁说都信的单纯书呆子。他握了握拳,鼓起勇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谢谢您。”
  谢乐游懒得问他明白了什么。
  他摁了下车钥匙,听见阿斯顿马丁在不远处亮车灯回应:“你还有事?”
  单嘉诺声音很低:“我很羡慕您……能够自由自在地做想做的事,追求想过的人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继续往前走。有很多东西在拖拽我,很沉重。”
  “我没法解决你的人生课题,给你量体裁衣。我也有你无法理解的许多苦恼。”
  谢乐游抛了抛车钥匙,倏地收拢五指,握成拳头抓住。
  他越过单嘉诺,抛下一句话:“你不是已经站在路上了么?”
  “好好锻炼身体。”
  *
  单嘉诺离开停车场,手机信号一下子恢复通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划开屏幕,好几条延迟发送的新消息跳出来。
  【江教授:我让小陈去谢氏总部送文件了。嘉诺,你今天的表现很棒[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妈:嘉诺,你爸今天意识好转了……什么时候来医院看看?医院在催,费用得缴了。】
  【姐:单嘉诺你别太过分!爸留给我的东西,他早说了都是我的,你凭什么争?!这些年你给公司做过什么?】
  【姐:你想读书深造就读书深造,家里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喝酒应酬全是我在干,业务是我陪爸在跑,喝到胃出血你问过?】
  【姐:你一个既得利益者,凭什么站在干岸上嘲笑我?配吗?都是成年人了,奉劝你别太天真。】
  【以上三条消息已撤回】
  【AAA王律师198xxxxxxx:单先生……】
  【贱人:白眼狼,枉我辛辛苦苦培养你,你作为学生居然举报恩师!】
  【贱人:你等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在业界待下去。】
  【以上两条消息已撤回】
  【xx银行:您尾号7789的银行卡,于x月x日xx:xx:xx转入37,809,备注为预发工资,奖金。】
  划过无数条消息,直到看到最后一条,关于工资转入的信息。
  单嘉诺抬起脸,视线掠过校园里金黄的银杏树,直视太阳。
  清澈的一轮圆日,光晕边缘散开,扎进眼眶。
  他的眼睛发涩。他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第77章 
  “见到单嘉诺了吗?”
  “你早知道他加入了研究所?”谢乐游摁下车窗键, 关闭车窗。
  他坐在驾驶位上,单手点了下车内屏幕,调高通话音量, 并没急着启动车子。
  “我兼任研究所的秘书长, 人员名单是我和江教授一起负责敲定。他是江教授推荐过来的人。我同意了。”电话那头的男声说, “我以为你见到他会高兴?”
  “亲爱的阮秘书长, 这样的试探很无聊。”谢乐游放了首起调很安静的小语种歌。
  在异国歌手略带沙哑的低声哼唱里,谢乐游往后靠在软皮座椅上, 他抱着手肘,懒懒拖长声调:“我都忘记这个人了。当初的见面并不愉快。”
  谢乐游对不愉快的经历, 向来不愿让其占用内存。
  阮鸣谦短促地轻笑了声:“抱歉, 看来是我多事。”
  他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私心,但还是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帮助他的理由。”
  谢乐游并非圣母心泛滥的角色。况且,这个世界上有远比单嘉诺处境更加悲惨的人。虽然比惨毫无道理,事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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