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真和这寨主头也不回地走了,顾殷久目瞪口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个计划了?
苏扶卿莫非是叫人夺舍了吧!
“来人,把地牢里的锁龙链拿上来!”
两人刚一离开,闻香风一拍巴掌,让人把顾殷久绑得结结实实。
几个山贼冲了上来,顾殷久也不反抗,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等会这里发出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上来!”见人已经捆好,闻香风特意对其余人吩咐道。
"是。"山贼们将人捆好后立马离开了,临走时还很是贴心地带上了门。
“你们寨主带着那位公子去哪了?你知道吗?”看了眼关上的门,顾殷久问道。
“嘿嘿,这个嘛,当然是去逍遥快活了。”
“逍遥快活?不是吧,男人有什么好玩的。”顾殷久满脸嫌弃之色。
“哈哈!这你就不动了。”
闻香风笑得愈发猥琐:“男子虽不如女子那般柔软生香,却别有一番滋味,其中妙处,你试过便知。”
他一手掐了掐顾殷久的腰:“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这腰身倒是挺窄的,蒙住脸倒另有一番滋味,怎样,要不要跟哥哥玩玩?”
心中翻了个白眼,顾殷久脸上依旧笑容灿烂,“老子现在才知道,盈盈可握绝对是老淫棍写出来的。”
闻香风道:“何故?”
“你说,这看见细腰,就想把手伸过去丈量一番,这不是淫棍是什么?”
闻香风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实在有意思。”
顾殷久往后挪了几步,倒在闻香风方才躺着睡觉的虎皮软椅上,笑道:“我倒是觉得你有意思,听说你便是那位臭名远著的采花大盗?”
“好像叫什么来着?闻香屁?”
闻香风面色闪过一丝不悦:“是闻香风。”
“非也非也。你不就喜欢走旱道吗?这名儿正符合你。”顾殷久戏谑地看着他,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闻香风俯身贴近顾殷久,伸手捏住他下巴,压低声音,语气中带了威胁:“上面的嘴巴倒是厉害,就是不知道床上是不是也这般让人销魂了。”
第23章
顾殷久嗤笑了一声,往他下身瞄了眼,嘲讽道:“可看样子,你这活计怕是条软鞭子,怕不是在老子面前孬得起不来吧。”
闻香风脸色微微一变,默默捏紧袖口里的药粉。
心中虽是有些摸不着对方的底,但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也不是个胆小怕事的。
当下靠近顾殷久,搂了他的腰揉捏了几把,闻香风笑眯眯地评价道:“腰摸起来挺软,就是嘴挺硬,放心,哥哥这就叫你全身都软塌塌的。”
闻香风说着,手渐渐滑向下方,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荡漾开来,透露出一丝**的意味。
然而就在他试图将手伸进顾殷久衣服内的时候,顾殷久微微一动,毫不犹豫地用力爆开身上的铁链子。
“!!!”
闻香风脸色剧变,连连后退数步。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戒备的意味:“这位阁下,不知尊姓大名,还请报上名号。”
顾殷久扭动着脖子,稍稍松动了筋骨,“老子江湖人称李山炮,听说过没?”
李山炮?
闻香风皱眉,他从未听说过此人。
显然对方是个难以应付的,他当机立断,将手中的药粉往对方面上一扬,忙运足了内力,溜到门口便要遁走。
顾殷久怎会让他如愿,在他转身欲行之际,当下鞋脱下往前一送,行云流水地拍在他脸上,直接将人抡地上去了。
见顾殷久一脸煞气地走过来,闻香风哭哭唧唧,捂着脸大声尖叫:“别打脸啊,这用来吃饭的!”
“呵。”顾殷久冷笑一声。
闻香风愈发惊恐,在那乌黑的脚底板要彻底毁他花容月貌之时,急忙喊了一声,“等会!我有话要说!”
“那位公子中药了!”
那大黑鞋底在离他脸一寸处的位置停下。
“什么药?”顾殷久心里咯噔一下。
闻香风侧了脸,趁机呸呸两下吐掉嘴里的沙子,用着讨好的语气道:“大侠您可否先把尊足移一下,让我起来。”
顾殷久把脚移开,捏住领子将人从地上提起,“快说!什么药!”
“是……是双倍剂量的春*药。”闻香风被他的神情吓住了,颤抖着声音道。
顾殷久想过可能酒里下的可能是蒙汗药迷魂药一类,却忘了狗东西是采花贼这茬,最是会使这些下三流之物。
顾殷久暗道要糟。
见顾殷久愣住,闻香风以为他也有此心,突然一脸淫/荡:“你不也调戏过那位公子吗?我跟你说那药可猛了,我们勿要暴殄天物,那公子天人之姿,不如……嘿嘿,咱们何不来个刺激三人行?”
这狗东西被捆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思淫言浪语,顾殷久都快要气笑了,懒得理他,将此货用方才崩开的铁链绑了,便要去救人。
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踢了踢地上的东西:“解药拿来。”
没想这狗东西居然还有几分硬气,视死如归地大声喊道:“好你个李山炮,直娘贼!你想吃独食啊!我闻香风人称一代采花侠客,有种你今天就杀了我,大爷我就不给了!”
顾殷久按紧他的脑袋,“哦?嘴还挺硬的?”
“哎哟哟!别踩脸,啊啊!来人啊!救命啊!”黢黑鞋底依旧毫不留情地踩了上来。
闻香风的小弟们显然是知道他的癖好,即便他喊得再大声,都很是懂事地没来敲门打扰‘好事’。
看来这修真界真是大不如前,这学了点功夫会点小把戏的,都有人称之为侠客了。顾殷久看着他摇摇头,道:“你该求的是老子,乱喊什么啊,毕竟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呜呜我看出来了……”闻香风涕泪交加地趴在他脚下,哀求道:“那我向你求饶,你会放了我吗?”
顾殷久勾起嘴角,吐出二字:“不会。”脚往下一踩。
“我不杀你,有一种折磨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是喜欢软塌塌的吗?老子满足你,现在就让你这玩意下半辈子都软塌塌的。”顾殷久面色柔和,可嘴里说的话简直比黑白无常还要吓人。
只听咔的一声,毫无还手之力的闻香风便杀猪似的叫唤起来,“啊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顾殷久边踩便恶狠狠道:“说不说!”
“啊救命啊!救命!别踩了!真的要废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解药在我兜里!”
顾殷久停了手,在他的胸口和袖口翻找起来,东掏西摸,最后翻出一堆瓶罐。
“就是这个。”闻香风实在是不堪折磨,指着一个红色罐子道。
顾殷久怕他耍把戏,掰开塞子,倒出两粒丢嘴里,舔了两下,但实在尝不出什么名堂。
闻香风瞧见这人把药如糖豆一般塞嘴里,却丝毫不受影响,心中骇然:“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你祖宗,得了,你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
在对方惊恐的惨叫中,顾殷久直接一掌将人劈晕,随后用两根手指夹着铁链子,气势汹汹地把人拖去后山。
一路上,他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好几个冲过来的土匪,剩下的那帮不起眼的小喽啰见顾殷久凶神恶煞地拖着自家二当家,皆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来。
顾殷久眯着眼,带着一丝威胁:“你们头儿已经被我控制了,你们该回家种地就回家种地,我数到三,再不散开,休怪老子不客气……”
“三!”
边说着,他弯腰捡起了脚边之物。
小喽啰们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便见顾殷久手里抡起块青石板砖,立马吓得作鱼鸟兽散。
他们本就是山下村落的本分农户,被逼着来伺候这山大王,如今树倒猢狲散,早就不想干了。
闻香风被一路拖行,一路上都是碎石,他被硬生生地从晕眩中硌得醒来,忍不住呻吟两声。
他痛苦地睁开眼睛,却正好与顾殷久阴沉的目光对视,顿时被凌厉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
“ 是这里吗?”顾殷久指着面前一处高大的竹屋,阴恻恻地询问道。
“是,这个就是寨主的屋子。”闻香风涕泪交加地回答。
想他采花风流十余载,今日却是踢到铁板了。
竹屋外边还躺着一众唉哟叫唤的人,寨主也成了一具冰冻的尸体,但这不是顾殷久关心的重点,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门。
竹屋的大门没有上锁,顾殷久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可入门后他先是一愣。
没想到这山匪头子居然还附庸风雅,门后放着数扇屏风,不过上面皆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男女□□图,显然符合这山贼的本性。
越过屏风后便是内室,隔着竹帘缝隙,只见一人定定地坐在床沿。
顾殷久心一横,大步向前,一手撩开罗帐,便径直对上了一双水波盈盈的眸子。
第24章
苏扶卿衣衫凌乱,微敞的衣领下,是苍白得宛若素白瓷的肌肤,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此刻,那素日里的孤高清冷悉数化为一池春水,三千青丝如泼墨般倾泻而下,散落在枕上,汗湿纠结,凌乱而又缠绵。
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人闯入,苏扶卿蓦然睁开眼。
当看到来人是顾殷久时,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喘息声也变得粗重几分,嘴里吐出两字:“走开!”
“哦哦,不好意思。”
顾殷久愣了下,下意识地忙背过身去,可刚有动作时却又突然想到自己又不是闻香风那路货色,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而且自己素来被这人欺压,如今正是扳回一局的大好时机。
于是他邪笑着重新转过身,不知死活地道:“隐忍不发真君子。”
欣赏了一番苏扶卿此时的模样,又加了句:“芙蓉帐里色迷人。”
苏扶卿只觉得口干舌燥,胸膛内似有干柴烈火在燃烧,而面前这人却还恶劣地跟他开玩笑,简直令人发指。
偏偏他此刻只能忍下,苏扶卿深呼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去,闭了眼,“给我闭嘴!”
见他的状态还算稳定,顾殷久起了玩心,开始好整以暇地握着解药继续发作:“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长,既然是双份的春药,可能等上一会儿,两份药的效力就抵消了,苏公子姑且忍上一忍。”
“我就在边上看着。你不介意吧?”
苏扶卿怒火中烧,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盯着顾殷久。
可这么瞪了一会儿,目光却无法控制地下移,落到他唇上,似有片刻失神。
顾殷久微微歪着头,任由苏扶卿用目光凌迟他,依旧贱兮兮地笑道:“苏公子,这不过是一丁点的春药,你不会连这个都忍不了吧,看来你不行啊。”
听见顾殷久的声音,苏扶卿似是从恍惚中惊醒过来,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双手紧紧抓住床沿,强忍着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的滚烫。
顾殷久被苏扶卿突如其来的一推,几乎失去了平衡,连忙稳住身形。他愕然地看着苏扶卿,感到有些意外。
“顾殷久,我真的很讨厌你。”苏扶卿瞪着他,胸膛起伏不已。
体内滚烫的热气从毛孔散发,连眼尾处也烧得艳丽起来。
他似乎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了,摇摇晃晃地下床朝门口走去,只不过步伐异常艰难,勉强走了两步,身影便摇摇欲坠。
那句“我讨厌你”顾殷久总感觉以前好像听过,还没来得及想起来便被他愤怒中掺杂着几分委屈的眼神瞪得一愣,眼瞧着人都要倒了,顾殷久急忙上前稳住他的身子。
可刚接触的一刹那,那滚烫的热度几乎吓得他一缩手,顾殷久面色一凝,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回床上。
“苏公子,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他自知玩过头了,连忙拿出解药,但仍是不放心,于是又把门外奄奄一息的闻香风拖进了屋。
“你确定解药就是这个吗?”
顾殷久在桌上拾起柄小刀,俯下身子,对着闻香风某处比划,冷冷道:“敢骗老子,老子就用你这玩意儿来磨刀,割下来塞你嘴里,保证你自此没得风流。”
闻香风浑身发毛,立即将下半身蜷起,心里直喊: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说的话比他还混球流氓!
他悲愤交加,哭喊道:“在下自幼天赋异禀,骨骼清奇,下方物事绝非一柄小刀可断,杀牛焉用宰鸡刀叽里咕噜……”
恐惧中又见这人一脸不耐地要来踹他,闻香风哭得愈发大声:“大哥,好汉,爹!我都这样了还能骗你吗!”
“解药就你手里拿的这个,千真万确!我闻香风对天发誓,若是假的,便叫我给人捉住轮了!”他凄厉地喊道。
这誓发得够毒,顾殷久这才放下心,走到桌边倒了水,把药递到苏扶卿嘴边,道:“喏,吃了。”
苏扶卿看了他一眼,意外地安静将药服了下去。
吃完药后,顾殷久在一旁焦急地等待了许久,却发现苏扶卿身体的热度并未减退,情态反而似有迷惘。
心中燃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伸手抚上苏扶卿的额头,触手处异常炙热,居然比方才还烫上几分。
顾殷久皱起眉头,又试探性地探了探他的脉搏,除了比寻常快上许多之外,便无其他的异常,不知是何缘故了。
他只能安慰般地拍了拍苏扶卿的肩膀,声音中透着无奈:“再忍耐一会儿吧。”
又转头喝道:“他怎么还这样!”
闻香风本就被他弄得神经衰弱,如今被他的狰狞面目给吓到了,痛哭流涕道:“这不关我的事啊!”
16/105 首页 上一页 14 15 16 17 18 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