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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为何这样(重生)——光的缝隙

时间:2025-06-29 06:58:12  作者:光的缝隙
  想到这,他忍不住笑出声,低声对苏扶卿说:“这神婆的戏码还挺足,要不我也上去跳个驱鬼舞,给她助助兴?”
  苏扶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若想去,我不拦你。”
  顾殷久摆了摆手:“算了,还是看戏比较有趣。”
  他拉了位正探首瞧的老伯搭话:“老人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伯看了他一眼,提起拐杖,指了指被供在其间的神婆:“你是外面来的,不知道,这叫‘安神礼’。这村里面老是有这种活尸伤人,特地准备了个祭祀,用来向上天祈福,驱赶恶鬼。”
  “可这对付行尸,祈福作甚?你们不应该是把城墙修得更牢固些吗?”
  老伯摇摇头:“你们就不懂了,这就叫天灾人祸。老天爷一高兴了,就造福,不高兴了,就降灾,可不得好好伺候着。”
  “你看这几天,又是僵尸又是摸人鬼的,老是有这些东西来寻晦气。”
  “咚——”
  顾殷久还想再问,场地中央突然传来咚隆一声鸣锣响,将两人谈话打断。
  “神灵降临,天庆地欢!鸣锣击鼓,香火缭绕!”随着一声高亢的呼喊,村民们的神情愈发虔诚。
  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被搀扶着跪在了神婆面前。
  那女人说她昨日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死去的女儿,七窍都在流血,还想要掐死自己。她在睡梦中险些窒息,亏她睡在丈夫边,他察觉到不对劲将她拍醒,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阴婴是近来发生的一件怪事。不少村民在半夜里总能听到婴孩凄厉的啼哭声,可偷偷从窗户往外看,外面却什么都没有。有人说这是那些死去的孩童冤魂无法投胎,才在夜里游荡,故意吓唬人。
  还有人说,自己梦到一群没有眼睛、没有手脚的孩童,张牙舞爪地要吃掉自己,吓得他们连续几日不敢闭眼,生怕一睡着就会被阴婴索命。
  顾殷久双臂抱在胸前,百无聊赖地听着,心道这神婆和村长就是靠这一套来忽悠人啊。
  他一向对于这些“神秘鬼魂”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
  比如以往他游历时也听说过什么鬼魂游荡,后来被证实是某家的晾在外面的白色长衫,夜里风大,那衣服被风吹的乱飘,半夜赶路的人本就心慌易受惊吓,磕了满头血。结果第二天,这件事就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白衣鬼魂四处游荡吃人”“白衣鬼将人逼落悬崖”的谣言满天飞。
  神婆手执着贴满黄符的的罗筛,口中咕哝哝念着咒词。顾殷久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这场面与他之前在李府见过的那些精彩戏码相比,简直无聊透顶。
  可突然间,神婆那木雕似的脸突然抬了起来,霍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那双眼睛白多黑少,冰冷且生硬,看了让人浑身不舒坦。
  顾殷久脑袋突然一阵恍惚,忍不住晃了下脑袋。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苏扶卿已经站在了他身前,挡住了神婆的目光。他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了?”
  顾殷久按着太阳穴,摆摆手:“没事,可能昨夜没睡好,有点晕。”
  那点晕眩感很快就没有了,他也不甚在意,毕竟这身子自他醒后就没怎么好用过,这点不适也算不得什么。
  就在这时,神婆突然指向他,高声喊道:“外来之人,身上有邪气!心怀不敬,恐招灾祸。”
  这一声喊得突兀,村民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顾殷久。
 
 
第43章
  顾殷久一愣, 随即摊手笑道:“哎呀,被发现了!看来我的‘邪气’真藏不住了。”
  苏扶卿眉头一皱,手中剑气微动,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村民们被他的气势震慑, 纷纷后退。顾殷久则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搞定。”
  他大步走到神婆面前, 故作疑惑道:“神婆大人,您说我身上有邪气,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 这地上的是鸡血还是人血?”
  神婆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村民们顿时面面相觑,有些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顾殷久继续道:“您不是能通鬼神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还是说, 您这‘神通’不过是装神弄鬼, 糊弄人而已?”
  神婆的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罗筛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
  顾殷久摇了摇头, 转身对苏扶卿说道:“走吧,这儿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刚走出几步, 神婆在他们身后大声怒道:“今夜鬼来, 你们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屋!”
  虽然顾殷久刚才的打岔让神婆有些下不来台,但她在村里的威望毕竟根深蒂固。村民们听了她的话, 忙不迭地点头。
  回去的时候, 已是夕阳西下。村子一片静谧之景,村女在河边捣衣洗沐,几个八九岁少年赤裸着身体纵身一跃,酣畅淋漓的在水里嬉戏打闹, 顾殷久看着看着,不免回忆起当年与师弟们一同下水摸鱼的时光,也想脱了衣服下水游一游。
  然而,想归想,若真行此举,想必河边佳人定会手持捣衣杖,狠狠斥责他为淫贼,群起而攻之。
  几个孩童在不远处玩竹蜻蜓,数只竹蜻蜓晃悠悠地飞起,时而盘旋回旋,时而俯冲高飞,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其中一只飞到半空,突然转了个弯,正好落到顾殷久眼前。
  顾殷久一笑,伸手接了,就要把这个有趣的小玩意儿递还给玩耍的孩童。
  谁知这群小孩并不接过,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你们是坏人,爹娘不让靠近你们!”
  说完,他们一溜烟跑了,嘴里喊着:“快跑,有鬼来了!”
  顾殷久看着他们跑开的背影,无奈道:“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李演不满地嘟囔着:“这帮小破孩子,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回去后,顾殷久将竹蜻蜓放在桌子上,对着正在院子洗菜的店主道:“店家,这竹蜻蜓路上捡的,挺好玩,送你女儿了。”
  店主略微停顿了一下,低头继续洗菜,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道:“多谢。”
  顾殷久打了个哈欠,冲苏扶卿和李演等人摆摆手:“我去睡了,你们自便。”
  说完,他回屋掀开被子,往炕上一躺,准备补个觉。
  他刚闭上眼睛,耳边却隐隐传来一阵低沉的啼哭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窗外。
  半梦半醒间,顾殷久好不易将干涩的眼睁开,却发现自己正趴在书案上小憩,一严肃的夫子正襟危坐在上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这是哪儿?
  顾殷久心中奇怪,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偏偏脑子如同被掏空一般,什么都回想不起来,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考卷。
  “啪--”一声清脆的戒尺抽打声响起,猛然打断了他的茫然。
  “顾殷久,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写题,难道这次又要交白卷?”手执戒尺的老头不知何时已走到跟前,此刻瞪着他,用严厉的口吻责备道。
  “好,我立马写!”
  虽然他脑子尚未反应过来,嘴上却是极为顺口地回答了。
  顾殷久记起来了,这是专门在逍遥谷教导他们的夫子,性格古板木讷,对待每一个学生都一视同仁,平日里,只要没有将课本背得滚瓜烂熟,便不会被允许用餐。对于不服管教的,他也毫不留情地给予三十大尺,从不会因为弟子背后的世家而有所顾忌。
  顾殷久对此深有体会,早已形成了一被夫子骂便乖乖应承的习惯。
  突然,他听到一旁的轻声呼唤:“殷久,这里。”斜里突然伸来半张考卷。
  那人压低声音催促道:“谷主说了,这次倒数的都要挨手板。”
  顾殷久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他声音很是温柔。
  轻车熟路地抄完后,他百无聊赖,透过窗子向外望去。
  逍遥谷谷主和唐伯父正坐在亭子里不知说着什么,两人位置相邻,一向不苟言笑的唐伯父脸上带着笑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两人便都回过头朝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顾殷久立刻机敏地转过头去,端坐得笔直,专心致志地做题。
  坐在亭子里的唐天摇摇头,叹口气道:“我这两个孩子,整天就只知道带着师兄弟们上蹿下跳,你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如今居然瞒着我要在外面开酒楼了,这样下去,怎还得了,我不把他们分开,只怕是要闹翻天了。好友,辛苦你这些日子,帮我好好教导一下。”
  逍遥谷谷主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摇头笑道:“姑且让他们玩去,少年心性本应如此,若是整日沉闷在屋子里读书,久而久之,难免失了朝气。”
  唐天嗤道:“你还有个争气的侄子,我瞧秦容与是个好料子,你也算是后继有人。”
  “你瞧顾殷久,被他师父惯得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道像谁了,我那不孝子也是如此。他们未来还需要承担重任,这样淘气任性,唉。”
  逍遥谷谷主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芬芳的香茗:“可你与我少年时不就这般吗?”
  唐天一愣,随即不再多言。
  逍遥谷谷主摸了摸长胡子,笑道:“来,喝茶,这茶都要凉了。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人自有自己的活法,我们两个老头子也该学会放手了。”
 
 
第44章
  顾殷久耳力极好, 能依稀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暗暗松了口气。
  他将视线转回,落回手中的笔上。墨汁缓缓地从笔尖流出,触及纸张的那一刻, 四周的景物仿佛被这一滴墨水所搅, 扭曲起来。
  顾殷久猛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并非“顾殷久”, 至少不是十多年前的那个。
  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境,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幕后之人引入其中。
  四周景象如褪色墙皮片片剥落,露出阴森古宅。
  顾殷久心中警惕几分, 环视周围,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上次与苏扶卿李演一同见到蝙蝠鬼童的古宅长廊。
  布鞋踏在地上, 本应无声, 可黑暗里却传来细微的“哒哒”声,动静极小,以至于一路上一直被他当做脚步回声。
  忽而灯笼齐灭。
  “装神弄鬼。”
  他倒要看看这邪祟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顾殷久从靴底掏出两张姜黄纸, 一面捏着鼻子一面用指头鲜血飞快地在上面画了一道符。
  这两张驱邪符在靴里腌了许久,有些入味了, 不捏鼻子不行。
  两指夹着姜黄符往脚后跟一拍, 以防黑蠕虫暗中偷袭。
  "三清开路,阴煞避退!"
  炽烈的光芒从符上迸发而出,犹如数把利剑在空中迅速扫过, 顷刻间, 四周的云雾纷纷消散,廊檐下吊着的玩意儿现了形。
  它半截身子还挂在梁上晃荡,断口处滋啦滋啦冒着黑烟。
  顾殷久冷眼瞧着,迎风而立, “还有什么把戏,都使出来吧。”
  “啪嗒”一声,檐上倒挂的半截东西砸在地上,缓缓蠕动扩张。那是一个血红的巨型肉块,表面布满血瘤,仿佛生了无数疣的蟾蜍后背,令人作呕。更诡异的是,肉块中嵌着残破的断肢,头部挂满碧绿色的眼球,正不断眨动。
  正欲抬手将其震碎,那座肉山却突然动了动,扬起头来,发出一个恍若隔世的熟悉声音:“肘子。”
  顾殷久瞳孔骤缩,只觉天灵盖发麻。这声音即便是午夜梦回,他也决计不会忘记。
  顾殷久失声喊道:“小里子?”
  他死死盯着那团血肉,声音沙哑:“小里子……真的是你吗?”
  血肉怪物缓缓蠕动,发出低沉的声音:“是啊,肘子,是我。”
  顾殷久呼吸一滞,符纸在指间簌簌发抖,牙缝里挤出冷笑:“你不是小里子……他已经死了,是我亲手了结了他。”
  绿眼睛的血肉怪物发出诡异的笑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是啊,你杀了我……可你为什么还活着?”整条长廊突然响起百鬼齐哭。
  顾殷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这都不过是邪祟的把戏。幻境会复现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专挑人心窝子捅。
  他冷冷道:“邪祟,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动摇我?”
  可那东西根本不回答他,就在血肉中的断手碰上他的那一刻,顾殷久身体先于意志,抬腿踢踹在它身上,将其掀飞。
  “好痛啊,好痛啊!”
  那团混着残肢的畸形血肉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发出垂死的嗬嗬声,又爬了过来,一只血淋淋的断手抓住他的脚踝。
  “顾哥哥,我是彩虹啊,你为什么要打我?”一个熟悉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
  血肉中浮现出一张少女的脸。
  "你为什么不救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死。”
  少女的脸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森森白骨,“我好疼啊,我一直在流血,顾哥哥……你不是答应我说要带我回大漠吗?为什么要骗我。”
  这一切都是幻境,是邪祟用来击溃他心智的手段。
  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小里子……彩虹……”
  顾殷久原本以为死过一回,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此刻,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突然,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顾殷久浑身一僵,缓缓转头,对上一张惨白的脸。
  那是他自己。浑身是血,胸口插着把断剑。
  “你早就该死了……“那个“顾殷久”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为什么……不陪我们一起下地狱?”
  数张人脸开始变幻,有彩虹的,唐天的,唐小里的,那些人脸扭曲着、哀嚎着,每一张都是他此生最深的梦魇。他们嘴里喃喃着“是你害死了我。”又变成了其余人的,“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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