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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纸片人竟是死对头(玄幻灵异)——竹取白

时间:2025-06-30 08:24:35  作者:竹取白
  语毕,他噤了声,连呼吸声都压到最低,竭力去捕捉游戏内细碎的钢琴片段。
  大抵是游戏原创的曲子,季不寄从未听过这样一首乐曲,它断断续续地放出其中的各个片段。旋律时而灵动活泼,时而悠扬婉转,每一节既独立成篇,又和谐统一。
  他循着音量较大的一处去,拐进左侧的隧道,道路宽敞了些,有条一路向下的斜坡。音符在阴暗的空间里翩翩起舞,石壁的烛台亮起幽幽火苗。
  走了十来分钟的距离,他们来到了一个敞亮的大厅,四下寂寥无人,唯有石台中央摆放着一架独自奏乐的钢琴。
  见惯了各种灵异事件,季不寄此刻早就不把这款游戏当子供向养成游戏。哪怕下一秒钢琴化身吃人钢琴怪他都不觉奇怪。
  【你的面前出现了一架钢琴,此时你想——】
  选项一:上前奏乐一曲。
  选项二:当然是来一支斗牛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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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获得关键道具【手机】
 
 
第22章 喜欢这裙子的不是你吗
  季不寄的手指头伸向了第二个选项。
  【你最好想清楚再做选择。】
  金发小人的对话框打破了玩家与游戏角色之间的第四面墙。
  季不寄从未见过有人跳斗牛舞,他极度好奇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舞蹈,全然不顾金发小人暗含威胁的话语。
  然而好奇心旺盛,可不是件好事。
  电光火石之间,一头杀红了眼的黑毛野牛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窜了出来,直直袭向金发小人。
  季不寄再一次把自家公主坑了,小人连连躲闪,在敞阔的大厅绕着钢琴与野牛周旋。那野牛身上的黑毛硬挺,体型硕大雄壮,矫健的四肢如石柱子般粗壮,单是一根牛腿就能遮挡住小人的全部身形,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牛头上鼻孔张大,呼吸间不断喷出腥气,犄角恰似两把锐利的弯刀,横冲直撞,金发小人被他操纵着左躲右闪,侥幸躲过了最险的一次攻击,牛角插入了厚重的墙壁。
  砰——
  墙壁震颤,发出瘆人的动静,穹顶上石灰扑簌簌地落下,季不寄趁机让小人原路返回。
  他们刚往对角线方向的入口处跑了没几步,路过那架中央的钢琴时,音乐声猛地放大了数倍,屏幕之外的季不寄被吵得一瞬间失聪了几秒。
  剧痛自耳膜深处传来,高频率持续的耳鸣声似是有无数马蜂在耳蜗里振翅飞舞,令人倍感晕眩。
  连游戏外的他都如此,游戏里的小人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处境?
  季不寄没想到玩个游戏还能给自己整出伤害,缓过劲来,聚焦目光,瞧向屏幕里的金发小人。
  【你已葬身于此。】
  【死因:记忆中最甜蜜的那段乐章。】
  金发小人的尸体倒在钢琴旁,耳朵渗出一滩血液,灰色的衣服染成深色。季不寄盯着眼前的血色大字,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游戏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一分钟后,界面闪过黑屏,游戏自行关闭,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维护。
  游戏角色死亡会有什么后果?
  下次登录后还会复活吗?
  这究竟是以什么为目的设计出来的一款游戏?
  季不寄的脑海中闪过诸多疑问,却无人解答。
  时间不早了,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胛骨,去卫生间洗漱,打算先睡一觉,剩下的明早再说。
  他最近在找兼职工作,薛文芝知道后大力邀请他去自己的工作室上班,季不寄问他干什么,他可不会穿孔。
  薛文芝笑道,你只需要在客人进来时,把耳朵撩起来给他们看就足够了。
  季不寄总感觉这不大对劲,虽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还是果断拒绝了薛文芝的好心邀请。
  次日一早,季不寄接到了大姐季不鸣的电话。她目前在一家加盟奶茶店担任店长,一天24小时几乎都在上班,今天忙里抽闲给他打个电话倒着实罕见。
  “季不寄,醒了没?”她连名带姓地喊道。
  没醒谁接她电话。
  “醒了。”季不寄道。
  “你放假了吧,回家没?”
  “我不回家了。”季不寄边穿衣服边道。
  家里只有两间卧室,季不凡长大后独自霸占了一间,他母亲在另外一间主卧。季不鸣回家后还能和母亲挤一挤,而他不愿和季不凡同屋,只能去睡客厅那张脏脏小小的旧沙发。
  季不鸣单刀直入道:“我休假一天,今晚要回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回去?”季不寄问。
  季不鸣反问:“你放假不回家天天在宿舍蹲着有什么意思?”
  季不寄不是派对型大学生,不打工的日常无非是在宿舍网上冲浪,最近有了这个游戏,他的大部分闲暇时光被此占据,过得格外充实。
  “我打游戏。”他打开免提,自己先下了床。
  季不鸣奇怪道:“你不是不打游戏吗?”
  她以前学生时代痴迷于一款少女换装手游,为了集齐某套限定时装,勒索过季不寄不少零花钱。
  父亲在世时,偶尔心情好了会给他们仨小孩几块钱零花钱,季不鸣不敢欺负备受宠爱的小弟季不凡,于是隔三差五管季不寄借钱,最后干脆以替他保管的名义全部没收了。
  母亲有段时间上早班,没空做饭,如果早起上学的季不寄想要早饭钱,还得通过给她打工的途径把自己的零花钱赚回来。
  童年备受压榨的季不寄白日里学着给季不鸣扎头发,束各种复杂的发型,如若做得不好则非打即骂。还需要手搓她的脏衣服,去她上课的教室跑腿送餐,晚上睡前给自家长姐端洗脚水。
  季不寄成年离开家后,对季不鸣的态度是能躲就躲,退让三舍。
  见季不寄那头没了人声,季不鸣习惯性发号施令道:“我不管你现在做什么,今晚必须和我回家一趟,我下午六点开车过去接你。”
  话一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不寄盯着她那条通话记录,一串本地的电话号码,他没在通讯录里存过。
  季不鸣对这个家应当也不会存在什么美好回忆,同城工作后就近租了房子,除却节假日鲜少回家,怎么突然想回去了呢?还非要拽着他一起。
  傍晚时分,季不鸣发了条消息通知他车到了,季不寄没背包,手机揣兜里,出了校门。
  她的车刚好停在西门的一侧,季不寄低头看了眼她发的车牌号,有两个3两个7,确实是这辆黑色的小轿车。
  季不寄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半年没见,季不鸣的头发剪短了,干净利落,给人的感觉十分锋利。
  车子发动,驶往湖东区,一路上两人不发半语。季不鸣放了首车载音乐,心无旁骛地开车,季不寄隔一会儿瞥一眼手机。
  “西大的校门口那家甜品店不错。”季不鸣陡然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季不寄没抬起头:“是不错。”
  “有人给你发消息?”季不鸣问,她觉察到了季不寄的小动作。
  “没有。”季不寄否认。
  那就是在等消息了。他隔三差五地看看手机,像是因什么东西而牵挂着。这副模样出现在性情冷淡的季不寄身上,着实引人遐想。
  “老师?朋友?还是……”季不鸣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我要有弟妹了?”
  她每问一句,季不寄就轻晃一下头。问到最后,他忍不住开口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季不鸣耸耸肩:“我是你姐,关心你不是应该的?”
  季不寄认为这种话从自幼剥削自己的季不鸣口中说出来非常荒谬,他闭了闭眼睛,扭头问:“你到底为什么非想回家?”
  季不鸣道:“我想吃妈做的菠萝排骨了。”
  季不寄一怔,抬眸望向她。
  他们母亲在饭馆干过一段时间帮工,跟着在后厨学了点皮毛,做得最拿手的家常菜便是菠萝排骨。记得有一年猪价上涨,季不凡嚷嚷着要吃排骨,季母在早市上买了小一斤,心疼得不得了,端上餐桌了还在念叨。
  焦香排骨包裹着诱人的糖色,与小块菠萝相得益彰,季不凡夹起一块热气腾腾的排骨肉,往嘴里送,被烫得像小老鼠一般乱叫。季母拍了他一下,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季不寄没动筷子,他姐倒是伸筷夹了好几块,拌着米饭大快朵颐。只不过她夹肉的时候,会从碗边偷瞄母亲一眼,趁她不留意的功夫,再劫走盘子里的肉。
  “那你为什么非要带上我?”他问。
  季不鸣关掉了车载音乐,车厢倏然间安静下来,她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季不凡今晚不在家。”
  季不寄没理清楚她的逻辑,季不凡不在家,所以她要带上自己一起回去?这道菠萝排骨还需要达成人数条件才能制作?
  之后他俩不再交谈,车子在夕阳的余晖下飞速行驶,很快到了他们从出生起住了许多个年头的出租屋。
  季母正好下班回家,从包里摸索出一串钥匙,叮里咣啷地往门里试,廊道的声控灯坏了好些日子,狭小的空间漆黑一片,看不清锁眼。
  季不寄替季不鸣从车上拎下来食材,瞅见他姐正杵在一边等季母开门。
  他把东西换到一边手里,另一只手去掏手机开手电。
  磨蹭了一会儿,他俩终于进了家门。不大的屋子已布满季不凡生活的痕迹,他的脏球鞋歪七扭八地脱在玄关,茶几上躺着一些烟头,臭袜子丢在沙发上。
  “你俩先歇会儿,我去做饭。”季母道。
  季不寄在客厅看了一圈,实在无处落脚,遂转身进了卧室。房间约莫十来平米,一里一外摆有两张床,中间用一截帘子隔断。小时候他们姐弟三人一起睡这间房,季不鸣住里边,后来她有了工作不再回家夜宿,季不凡便把他赶去了那张床,被褥枕头一并给他丢了过去。
  季不凡今天不在,季母早上开了窗,屋子里刮进来了室外的草木香。
  他无意多看季不凡的私人物品,往里边走去,拉开了那道帘子。
  静谧的里间,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坐在窗台边上,姿态闲适,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金羽草般细长漂亮的眸子朝他看了过来。
  季不寄的表情霎时变得如丧考妣。
  “我想吃外边的芋泥麻薯团。”时恩赐指向窗外的路边小摊。
  季不寄按了按额角,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么?
  “你来我家做什么?”他冷声问。
  时恩赐一展笑靥,似是夜里的昙花一现,姣好的容貌摄人心魂:“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你一定要收下我的心意。”
  他眨眨眼睛,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掏出一个袋子。
  季不寄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噔噔~”
  他把里边的东西倒在了季不寄的床上,是一条华美绝伦的公主裙,轻盈的薄纱上镶嵌有一颗颗碎钻珍珠,裙摆蓬松唯美,仿佛沾染了宫廷的玫瑰花香。
  季不寄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蹙眉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异装癖?”
  时恩赐长腿一抬,落到地面,抓起那条裙子,一步步逼近季不寄,声音暧昧撩人。
  “很喜欢这条裙子的人,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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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太可爱了
  季不寄在狭隘的空间里后退几步,被季不凡那个邋遢大王丢过界的网球绊住,失去重心倒在松软的床上。
  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窗外一阵夜风悄然入室,吹鼓了他手里的水蓝色公主裙。白炽灯下,绣有蕾丝花边的纯白丝带灵动飘逸,季不寄一瞬间忽感觉这条裙子似曾相识。
  他是在哪里见过这条裙子呢?
  可他认识的女生并不多,性格干练的季不鸣不会穿,偏好无性风穿搭的蒋木也不会穿。
  时恩赐修长的身形步步紧逼,贴近床上墨发披散的青年,他似乎是不习惯如此过界的接触,睫毛如蝶翼震颤着,一如既往的酷酷表情维持得很是艰难。
  “季不寄,你太可爱了。”时恩赐眉眼弯弯地说道:“让我来把你变得更可爱吧。”
  不像那晚酒后的醉意迷乱,季不寄此刻神识无比清醒。他想不明白为何往日矜持傲娇的公主病重度患者会变得如此——如此脾性恶劣。
  他一把护住自己的领口,冷静道:“时恩赐,你的当务之急是去地府投胎。”
  “投胎?”时恩赐被他逗笑了,唇瓣轻翘:“我走的不是这个项目,季不寄。”
  季不寄分不清时恩赐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地府走了一遭。
  窗外带有丝丝凉意的风往他被撩开的衣服里钻,他被吹得肌肤冰凉,扯回自己T恤的下摆:“时恩赐,我不管你走的是什么项目,你如今应该好好安息,你要是实在恨我的话,麻烦先多等几年,到时候我会下去找你清算的。”
  时恩赐似是被他这一番话给震住了,上下打量着他,一只手倏地抚上他的嘴唇:“季不寄,你现在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吗?”
  他一下子把两人的话题拉到了过去,季不寄想起以前为重新拾起他的语言功能,时恩赐事无巨细的照顾和步步引导,失神了一刹。
  在他闪过三年回忆的一念之间,时恩赐拉开了公主裙的拉链。
  “你不会辜负我的好意吧?”他开始研究这条裙子的穿法。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季不寄失去镇定,猛地坐起来,脑门砸在时恩赐的胸口上。
  房门与此同时被人敲响,季不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季不寄,你咯吱咯吱地闹什么呢?”
  季不寄乍然意识到,这栋老小区的隔音效果很糟糕。
  他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黑曜石般的深眸瞧向时恩赐,打手势示意他噤声。
  时恩赐凑近季不寄,一身反骨:“如果我不呢?”
  “你——”季不寄瞪了他一眼。
  季不鸣见里边没动静了,开腔提醒道:“做好饭了,出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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