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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纸片人竟是死对头(玄幻灵异)——竹取白

时间:2025-06-30 08:24:35  作者:竹取白
  “他什么时候送你的?”刘昂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这俩人一直以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怎么还会打着死对头的名义送对方高奢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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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宿敌之间是这样的
 
 
第19章 酒后发疯
  那条项链长度不短,季不寄玩着玩着,整出来个长江大桥:“昨晚。”
  这下刘昂确信他是真醉了。
  两人相顾无言,刘昂把剩下的酒液喝了个一干二净,以免季不寄醉意加重。裤兜的手机一震,他看完消息,道:“我女朋友来接我了,你怎么办?能自己走回去么?”
  他住的地方驾车要半个多小时,季不寄仍留住在西大的学生宿舍,徒步回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季不寄平静道:“我没问题。”
  他吃了些凉菜,酒劲似乎消退了些,口齿清晰,再度变回了往常的模样。
  刘昂女友的车停在了饭馆外边,他临走前叮嘱了季不寄几句,快步离开了。
  季不寄无声无息地垂着脑袋,柔顺纯黑的发丝挡住了两侧的视野,在仅存的一块小小空间里,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解开锁屏,点开通讯录,把某个金色的家伙从黑名单里移了出来。
  “呵。”他溢出一声冷笑。
  而后,他开始狂打时恩赐的电话,似乎是想要把他从地底吵醒,令其死不安宁。
  电话一通接一通打去,无一例外,皆是无人接听。季不寄宛如一串初始设定后循环运行的程序,机械化地重复这一过程,直至被一条弹窗阻断。
  叮咚。
  【“天国公主养成计划”已更新完毕】
  季不寄酒气醺醺的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歇了下来。怎么这游戏来回更新?
  他进入游戏,想看看今天有什么不一样。金发小人正静静地站在树下,毫无人类感的“X”脸看向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他下达指令。
  【是否开始采集?】
  树干上方悬有一窝蜂巢,数十只蜜蜂盘旋飞舞,被它们注意到,稍有不慎,就会被蛰得鼻青脸肿。
  季不寄点了“否”。他留意到游戏界面右下角出现了一只摇杆,可以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控制小人的移动。
  他轻轻向右拽动,金发小人听话地移出了森林。
  原来是更新了这里。
  季不寄尝试着控制方向,稍用了些力,小人竟加快速度开始跑动。先前这款游戏是没有奔跑设计的,无论去多远的地方,小人都只能慢悠悠地走着移动。
  季不寄总觉得有些不妙,爱玩各种类型游戏的时恩赐曾说过,RPG游戏里主控角色能跑起来,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这意味着游戏内容有可能涉及追击战,若是再带一个体力条,那就更刺激了。
  好好的一个养成游戏,应该不至于成那样吧?
  季不寄压下心底的念头,盯着金发小人去厨房做饭,啪叽一下,小人滑倒在地,手中的牛奶甩了出去,洒了一片。
  黑猫恰时过来,一口一口地舔舐起地上的奶液。
  窗外电闪雷鸣,眨眼间倾盆大雨落下,背景音乐里融入了夜晚的雨声。
  【我讨厌这样的夜晚。】
  金发小人走到卫生间去拿拖把,路过镜子时,镜面忽闪过一道漆黑的影子。
  那是什么东西?
  季不寄控制他停下,凑近去看那面镜子。璀璨的金发亮闪闪地扑烁着,小人的身后空无一人。
  游戏音效在这一瞬间转换得略含几分诡异,水池台底下忽传出一道吱吱的老鼠叫声。
  小人被拖动着后退几步,一只近人类头颅大小的老鼠从底下钻了出来,灰毛硬挺,鼠目冒着骇人的红光。灯光一亮一灭,巨鼠寸寸逼近,张牙舞爪很是吓人。
  季不寄拖动摇杆,小人登时往门外冲去,关上卫生间的门,试图将其锁在门内。然而下一秒,接连不断的沉闷撞击声砰砰响着,木门被撞出一个大洞,巨鼠蠕动着它柔软肥硕的躯干,自里边挤了出来。
  这游戏没有攻击键,金发小人只能被其追击着不停奔跑,一人一鼠在客厅周旋。季不寄没料到养成游戏变了味,开始思索破局的办法。
  对了,那只黑猫还在厨房里喝牛奶。
  猫是鼠的天敌,遇见猫了想必它会有所退缩。
  季不寄操纵摇杆,艰难绕到了西端的厨房,进门一看,哪里还有黑猫的影子,只留一滩雪白的奶渍静静躺在地上。
  老鼠穷追不舍已经赶来,硕大的鼠身堵在门口,前方是条死路,季不寄稍有迟疑,游戏弹窗给予了提示选项。
  【是否选择开窗?】
  室外暴雨如注,噼里啪啦地击打着玻璃,每一次闪电都会将室内映得惨白。季不寄选择了“是”,小人推开窗户,冲出了室外。
  厨房的后边是茂密的森林,黑暗的林中隐匿着无尽未知,金发小人跑得离小木屋愈发遥远,激烈的追击音乐逐渐被甩在身后,闯入雨夜深林之际,氛围变为冷静至极的诡异。
  视野两侧的树木不断倒退,季不寄想让角色停下,却发现摇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最顶端,死死地卡住了。
  一行猩红的血字缓慢爬上屏幕,遮盖住整个游戏界面。
  【你将葬身于此。】
  黑屏一闪,季不寄被迫退出了游戏。
  他养了这么多天的公主就这样死了?
  酒意残存的大脑略微迟钝,季不寄重新进入游戏,进度条还未加载完毕,便再次闪退。
  什么破游戏?他面无表情地揣走手机,起身欲要回去,摇摇晃晃地迈了几个醉步,手机蓦地震了起来。
  他以为是游戏喊他回归,掏出手机才发现是家里人打来的电话。
  季不寄接通电话:“喂。”
  “不寄呀,你现在忙吗?”母亲的声音从听筒一侧传来。
  饭馆的环境有些嘈杂,电扇运作声,客人间的谈笑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各式各样的声音充斥入耳。一桌的客人喊了声“服务员,点单”。
  女人问:“你在打工?”
  季不寄实话实说:“没有,我刚和朋友吃完饭。”
  “你哪来的钱出来吃饭?”季母诘问道:“刚你弟找你要生活费你怎么不给?”
  母亲的声音咄咄逼人,似是对他非常失望。这就像是每日清晨准时准点出现在街道的清洁工人,大家习惯了他的存在,将干净整洁的街道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当某一日清洁工突然请了天假,人们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脏乱的街道,难以忍受清洁工的失职。
  大学四年间,季不寄半工半读,依靠打工的收入、奖助学金和助学贷款,完成学业之余,定期给家里人汇款。最近两个月发生的事情过多,季不寄没来得及去找新的兼职,自然也就没再给弟弟打钱。
  “朋友请的。我现在经济不太宽裕。”他的声线被酒精浸染,略显低哑。
  “你不是拿了很多奖学金吗?我记得那什么,政府发的奖学金一个有一万块钱呢,你都把钱花哪去了?”季母问道。
  季不寄低低道:“我今年没有评奖,之前的钱交学费住宿费都花差不多了。”
  “你不是有朋友吗?你朝你朋友借点呗。”季母替他考虑道。
  “我……”季不寄一时默然。
  母亲的话语仍在絮絮叨叨地挤出听筒:“不寄呀,妈花不了多少钱,也舍不得花你们的钱。现在家里开销大的主要是你的小弟弟,他不像你那样头脑灵光,又不像不鸣那样有本事,这孩子开窍晚,咱们得多照顾。”
  季不寄的弟弟季不凡,留过两级,今年18岁,中专在读。
  他打小不爱学习,成绩糟糕。小学某年期末成绩下来,父母去接放学的季不凡,问他的考试排名,季不凡支支吾吾地说了个三位数,车上的季不寄还以为他是在报自己年级总人数。
  父母好声安慰了他一路,说一次考试失利不算什么,他们家不凡是厚积薄发类型的孩子。回到家,季不寄去厨房帮母亲打下手,母亲剥着蒜皮,随口问道:“对了,你们成绩是不是也出来了?”
  季不寄切菜的手一顿,应了声。
  “考第几名?”母亲问。
  季不寄如实回答:“一。”
  母亲点了点头,对他道:“你多指导指导你弟的成绩,他以后肯定也差不了。”
  季不寄轻轻“嗯”了一声。
  晚上,季不寄回屋休息,他们家租的两室一厅,三个小孩住一间房。姐姐季不鸣上了初中,和两个弟弟的床位用帘子隔开。
  季不凡瞅见哥哥进屋,不满道:“下午在厨房做饭时,你是不是跟妈说了我笨?”
  季不寄一下午总共就吐出来了三个字,没有哪个字和笨能扯上关系。
  他诚实摇头。
  季不凡竖眉道:“你给我等着,爸妈说了,我以后是要超过你们的。”
  季不凡升入小学以来最大的一次进步是从倒数第一晋升到倒数第二,季不寄仔细思考片刻,回答道:“你可能有智力缺陷,超过我们有点困难。”
  帘子后飘来一声姐姐的嗤笑。
  季不凡彻底怒了,张牙舞爪地过去打季不寄,大吵大闹的动静惹来了隔壁屋的父母。
  “季不寄骂我是智障!”他哭喊道,下手挠得季不寄满脸血痕。随后,季父季母也抄起了皮带和衣架子,年少的季不寄第一次学会了什么叫谨言慎行。
  服务员过来收拾干净了桌面,季不寄移到洗手间门口,斟酌着开口道:“钱的事,我会想想办法的,你先问问我姐。”
  季母挂断了电话。
  季不寄的手上浸了层薄汗,不大舒服,扭头去洗手台冲了把手,台上的纸巾用光了,他掏兜去找卫生纸,随手勾出了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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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RPG游戏:
  好消息:能跑
  坏消息:能跑
 
 
第20章 酒吧撞男鬼
  时恩赐以前经常给他强塞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东西,像秋天一片银杏叶、超市里的热牛奶、时恩赐空白的练习册。
  叶子季不寄替他夹书里,热牛奶会喝掉,练习册就默默帮他写完。但季不寄接受的最高限度是几十块钱的物件,再贵了,他便会把东西算出价钱有零有整地还给时恩赐。
  季不寄将项链塞回兜里,查了下这玩意的价格,正如刘昂所言,是实打实的奢侈品。不过现如今冥府通货膨胀,季不寄也不清楚该给他烧几亿纸钱比较合适。
  他用沁着凉意的手抹了把脸,精神了许多,至少能走直线了。
  季不寄上楼去工作室找薛文芝,把呼呼大睡的薛文芝叫了起来:“起床,陪我去喝第二场。”
  薛文芝上一秒还在做着自己靠穿孔年入百万的美梦,迷迷瞪瞪地张起嘴巴:“啊?”
  “去不去?”季不寄重复了一遍。
  薛文芝清醒过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走走,我穿个鞋。”
  季不寄等他换好鞋,两人坐地铁去了薛文芝常去的一家酒吧。
  店内霓虹灯交织,入目的首先是满墙的夸张喷漆涂鸦,各式各样的荧光灯牌炫彩夺目。这家酒吧的风格另辟蹊径,糅杂了赛博朋克的未来科技风,来的皆是些年轻人。
  店内的桌椅由回收的废旧金属打造而成,银色的机械框架颇具工业特色,季不寄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睨向薛文芝。
  “太奇怪了,以前我怎么约你你都不肯来。”薛文芝惊讶地摸了摸他的脑门:“你被下迷魂药了?”
  他弄乱了季不寄的刘海,后者晃了下脑袋,掏出根皮筋,索性把头发扎了起来。
  通透的耳饰溢出细碎的光,季不寄似乎格外偏爱那枚玫瑰金色的耳骨钉,今日也佩戴着它。
  “我不想省钱了。”季不寄给出个朴实无华的理由。
  薛文芝噗嗤一笑:“那咱们刚才应该打车过来。”
  这个时间点,酒吧刚好有舞台表演。灯光骤暗,绚烂的霓虹灯带于上空闪烁,舞台中央的舞者于劲爆的音乐声中激情舞动,女子肆意甩动着海藻般的大波浪,银带随之飘舞,腰肢扭动,身姿迷人。
  “来点儿什么?”
  季不寄是一个喝杯啤酒就能醉倒的菜鸡,他扫过酒单上的一行行酒品,机械之心、数据狂潮、银色义体、量子毒液……酒名千奇百怪,百花齐放。
  薛文芝点了一杯迷雾幻境,调制好后递过来时,酒杯上边烟雾缭绕,薄荷绿色的酒液看上去古怪极了。
  同时,一杯深咖色的酒端到了季不寄的面前。
  季不寄道:“我还没点酒。”
  服务员笑道:“这杯‘量子毒液’是7号桌的客人送您的。”
  季不寄抬眸循着目光眺去,不远处一位眉眼深邃的俊郎男人朝自己举了举杯。
  他瘫着张脸,扭过头去。男人一愣,对着他脑后的小辫无奈一笑。
  “这个里边有伏特加,酒劲挺大的,你悠着点。”薛文芝提醒道。
  季不寄没喝,他脑壳隐约有些痛。盯着酒单看了半天,最后点了杯有配图的“安眠狂欢”。
  薛文芝扬了下唇:“这里边有AD钙,小孩儿口,适合你。”
  “甜的?”季不寄刚点完就后悔了。
  “再甜能有多甜?到底是酒。”冰块于酒液中碰撞杯壁,薛文芝饮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杯天蓝色的酒被端了过来,服务员将水晶杯置于季不寄手边,介绍道:“这杯‘浪漫接口’是隔壁桌客人送您的。”
  斜前方,坐在窗边的短发女性朝他挑了挑眉。
  季不寄把那杯酒和上一杯毒液一起推到一旁。薛文芝叫道:“凭什么那么酷的小姐姐都能看上你!”
  季不寄没搭理他,轻啜一口酒水,继续看台上的演出。
  渲染气氛的激舞结束,音乐切换成了一首动感的电子乐,先前那位大波□□人将长袖皮衣一脱,露出了一节银色的机械手臂,投影屏幕上播放着当下热门动漫的剪辑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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