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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什么?”夏衍紧皱眉头贴到人唇边。
  “药,在外衣里……”
  事到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再咳下去,真的会断气。
  “有药不早说!你想死吗!”夏衍火冒三丈,恨不得给人从床上薅起来,撬开脑壳看看这人成天在想些什么,但怕拖起来就真没气了,低声骂了句去找药。
  翻出外衣内侧,真的有几颗褐色的果子,夏衍抖了两颗在手掌上。
  “怎么吃?要不要我弄碗水?”夏衍把药送到人嘴边。
  不料趴在床头的人像见了救命仙丹,捉过他的手就舔,温热柔软的舌尖触碰手掌,舔得夏衍心底一痒。
  可下一秒,一阵剧烈的咳嗽,不出所料地把果子吐了出来。
  邱茗喘着气,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吃不下去,昏昏沉沉的趴在床头,发丝垂落脸庞。
  忽然,有力的臂膀一把抱住肩膀将他捞起,邱茗无力地睁开眼,夏衍正环着他,让他靠在肩头。
  “你干什么……”邱茗哑着嗓子讲不出话。
  对方没说话,捡起剩下的果子放入口中,捏住他的下巴。
  吻了上去。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焦躁、炙热的快感在唇瓣相碰的那一瞬,如激流般贯彻全身。
  邱茗蓦然睁大眼,抵上对方的胸膛想挣脱,被夏衍腾出手握住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摁住后脑。
  搅动的舌尖伴着药果的味道强行流入喉咙。
  从强势的控制到徐徐放缓,吮吸着,竟有些温柔。
  一吻很长。
  当夏衍放开他的时候,邱茗伏在人胸口沉沉喘着气,手指嵌入对方衣缝。
  若有若无的抚慰,被人环抱着,居然会无比安心。
  一呼一吸间,胸腔的痛如团成的纸团一点点舒展。
  他终于不咳嗽了。
  “晚上宵禁,你这样走不到南坊,快睡吧,若明早没事了,我送你回去,宫里事务,差人替你告病吧。”夏衍给人塞回被窝。
  邱茗脸通红,扯了被子蒙上,分不清是呼吸不畅憋的,还是刚才被亲的。
  “别蒙头,想闷死自己吗?”夏衍不由分说把被子拉下来,邱茗哼了声,赌气地翻了个身。
  夏衍坐在床头很久,中途老大夫来过一趟被他遣走了。
  摇曳的烛光照着那张苍白的脸,如手中的一捧月光,不注意就会碎裂,悄然流走。他轻撩了人鬓边的头发,邱茗动了动,便收回手不敢造次,直到看见人呼吸均匀,才起身离开。
  “公子,您怎么带他回来了?”夏衍刚关上房门就被堵住,冉芷一脸不解,蹙眉问,“他不是内卫吗?”
  “我知道。”夏衍毫不在意。
  “上次他把您打得一身伤,我和容风都担心死了,您怎么还救他?”冉芷有些生气,旁边的容风拉住他,眼神拼命示意不要多嘴。
  凤陵台案,夏衍被冤下狱打个半残,尽管当时邱茗阴差阳错把他捡了回去,也给他的伤做了处理,可当他浑身血跑回家的时候,还是把容风和冉芷吓了一大跳。
  “他也救过我一次,我这算还他的。”夏衍拍打手掌,不知哪冒出来的想法,竟低头闻了闻。
  如春日缤纷展艳的花草,淡淡的、略带甜腻的味道。
  一闻令人恍神。
  这位大名鼎鼎的行书院副史大人,冷若霜雪,不染纤尘,只有他亲手剥除过那副虚伪的皮囊,探过内里柔软、醉人的温热。
  这人的冷漠与狠厉,温柔与脆弱。
  全部,只有他见过。
  夏衍小时候寄人篱下不受欢迎,长大了亲近没权没势的太子,便更不受欢迎了。
  因此,他不在乎是曾经江州的许卿言,还是眼前行书院的邱茗,只要是这个人,什么都无所谓。
  “公子,”容风担忧地看着他,“冉芷方才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和内卫走太近,恐怕对您的名声不利。”
  “名声?”夏衍扬了嘴角,摆了摆手,“容风,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名声什么的对我最不重要了,我,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名声都没好到哪去。”
  “公子,您知道的,内卫不是普通的朝臣,他们的手段非常人能想象,精于算计,玩弄人心,您如此在意这个人,我怕,万一日后他负于您,或太子,甚至我朝,您该怎么办?”
  夏衍抬眸,目光闪过一丝游离,容风曾是暗卫,自然知道内卫做的事有多见不得光。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无论是俊阳侯得势亦或是太子继承大统,皇帝一狠心将儿子和侄子杀得片甲不留令择储君,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恐怕朝堂之上免不了一起腥风血雨,而他和邱茗无论什么选择都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夏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拳头,忽而对容风笑,“我信他,不会。”
  至少,那个曾喊出“雁云军哥哥”的人,不会。
  夜已深,夏衍打发容风去休息,回看了眼屋子,自己跑去了偏房。
  帅府的面积大,有几间偏房不稀奇,只是平日少有人住,夏衍琢磨着糊弄一晚上完全不是问题。
  床铺和他房间里差不多,月光静静照下,碎了一地波纹。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抱被子、抓枕头,转了几转愣是睡不着。夏衍大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郁闷地摸了摸身边的床褥,冰凉的,冷凄凄的。
  打更人的声音从街道巷尾若隐若现地飘来,风啪一声吹开窗户,又拖长了吱呀声缓缓合上。
  夏衍猛地睁眼,心想,自己是不是没给人关窗户?
  本就毫无睡意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了被子,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跑到房前,摩拳擦掌磨蹭了半晌,才伸手指推门,抵开了一条缝。
  月光普照,未曾有一丝风动。
  床上人仍背对着身,姿势未变,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关窗户的借口显然不好用。
  夏大公子门口站了好一会,寻了千万条理由,终于想到这是自己家,才“心安理得”地进屋,蹭着人身子挤上了床,闻着幽人的芬芳,舒服地闭上双眼。
  一夜好梦。
  第二日,邱茗晕晕乎乎地睁眼,身体非常重,活动了下四肢才发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轻侧身,熟悉的面庞蹭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发间。
  夏衍的睡相很不老实,胳膊和腿都压在他肚子上。
  邱茗烦躁地一脚踹过去,想把这人蹬远点。
  万万没想到,他不轻不重的一脚,夏衍咚一声被踢下了床。
  “嘶。”摔在地上的人疼醒了,神志不清地嚷嚷,“副史大人,我好歹照顾你一晚上,不说谢谢也就算了,大清早踢我干什么?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做。”
  邱茗一怔,纳闷地看向床下,只见夏衍姿势诡异的瘫在地上。
  地上人晃了晃脖子甚是委屈,四肢完全不听使唤,“你那是什么药啊,吃了怎么还动不了了?”
  邱茗也不明白,想了半天,估摸着可能是最晚夏衍喂他吃怀婴的时候,把果仁吞下去了。
  宋子期说过,怀婴的果仁可能会麻痹全身,看来是真的。
  于是,夏衍就变成了眼下躺地上抽筋的模样。
  面对此番令人哭笑不得的场景,冷冷甩下一句。
  “你瘫了。”
 
 
第20章
  夏衍莫名其妙瘫痪的消息不胫而走,传什么的都有。
  有说夏大哥夜擒毛贼负伤下不了床的,更有说夏公子是逢得良缘累坏了腰。
  大部分都一副阴阳怪气看热闹的心态。
  这下可头疼坏了颜纪桥,夏衍再怎么说也是羽林军副将,他大理寺卿有替朋友正名的义气,却因碍于职务总不能当面扇人嘴巴子,而且军中很多命令还得夏衍执行。
  不出两日,羽林军巡城时迎来了调令。
  “调守金陵门?现在吗?”颜纪桥对前来传话的太监颇为怀疑。
  “子桓兄,衍哥的意思是,朱雀门防御不用这么多人,需要我们去巡后殿?”
  “不会,他再蠢也不会下这种命令。”颜纪桥咬牙,听冉芷说这两日夏衍起不了身,他迫于无奈才帮人照看着手下这群人。
  “哎呀呀,少卿大人多虑了,”传话太监眯缝这眼,拐着腔调道,“这前段时间不是传,大内兵者不臣,夏将军这是忧心陛下为此事烦恼,特加强巡守以表忠心呢,您看,这腰牌都给小的了。”
  这就更奇怪了,颜纪桥皱起眉,以他所知,夏衍绝不是那种摘腰牌托人转话的主儿,若是乌鸦送的信,他勉强还能信个只言片语。
  “若非陛下命令,羽林军还是不动为好。”颜纪桥想先稳下态势,自己去和夏衍确认后再决定是否调兵。
  可夏衍的手下坐不住,腰牌如军令,倘若不执行,事后问罪是要军法处置的。
  众人低声交流后,方才发话的羽林军郎将陆勇带头出列,对颜纪桥说:“子桓兄,军令难违,不如,我先带一部分人过去,事后追责,弟兄们也好应付?”
  “都不知道这命令是不是他下的,你们羽林军皇帝亲卫,这宫墙之下,怎能随意走动。” 颜纪桥思来想去很久,都想不通夏衍为何会把腰牌给出去。
  “放心,能拿出腰牌的,定是衍哥亲近之人,我们行军打仗的,就讲究个义字,不过是巡城到明殿后门,不会出什么岔子。”
  颜纪桥想阻拦,奈何身边几十双眼睛盯着,加之他本属刑部,大理寺的职权根本无权指挥羽林军,明面上众人默认他和夏衍有私交,可真碰上事,众兵也不可能听他的,劝说无果,颜纪桥只得让路勇带了一列人走。
  太监应完命令,向一众人作揖告退,踩着小碎步子一溜烟跑到假山石后,哈了几口冷气,轻喊,“副史大人?”
  披风戴雪的人嗖一声落在太监身后,吓得太监连拍胸口喘粗气,忙向人行礼。
  “副史大人,话帮您带到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走吧,”邱茗面无表情,收回腰牌,一块碎银抛入太监掌心,“你只是路过,没见过腰牌,也没见过我。”
  “谢副史大人赏!”太监像只啄米的母鸡,拍打自己的小嘴谄媚笑道,“这皇宫城大得很,小的风雪里迷了路,什么带话、腰牌,有人问起,皆是小的胡言乱语。”
  说完,捧着碎银跑没了影。
  手里的腰牌表面光滑,上好的犀牛角所制,雕口平整,错落有致,明显出自宫内巧匠。
  邱茗盯着手中的腰牌出神,这是他那天晚上,从夏衍家顺出来的。
  羽林军副将擅自调兵,这个罪名可轻不到哪去。
  他莫名心头一紧,随手将腰牌投进了御花园的池塘中。
  随着噗通一声脆响,池边人转身离开。
  可走了两步,脚下发僵,邱茗木讷地回头看向池水,平静的水面波纹层层叠叠,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迈开步子。
  可惜,两丈外,毅然决然的背影猝然转身,快步走到水池边,抱起笨重的衣衫蹚过水。
  寒冬里,水面凉得刺痛,水下竟出奇的暖。
  周围无人,御花园的水池不深,哗啦啦的水声四起,一圈一圈激起的水波冲刷着岸边的假山石。
  不出一盅茶的功夫。
  行书院的副史大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从水里捞出了夏衍的腰牌。
  等邱茗回到行书院的时候,已过晌午。
  还未推门,大门嘭得重重弹开,侍卫涌出将他团团围住,齐刷刷亮出剑。
  邱茗诧异,手指抽动拔了断血刃防备,不等他动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嘭一声扔到了他面前。
  华师醉一脸灰土,眼含热泪,可怜巴巴地动了动嘴,“茗兄。”
  邱茗忙蹲下身查看,只闻一通脚步声,李佩步履缓慢地向他走来。
  “多日不见,副史大人别来无恙?”
  “什么事劳驾李大人肯屈尊造访行书院?”邱茗不喜欢李佩,虽然对方是刑部的人,但出了名的阴阳怪气,嘴里不讲人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难对付。
  “副史大人制香了得,先前做出江淩月让陛下叹为观止,不过呢,”李佩眉尾乱飞,提高了嗓音,“就算制禁忌之物也是陛下特许,但你私造另一种禁香,这罪,可就大了。”
  李佩异常亢奋,说出行书院有罪的时候,语气难掩激动。
  他受够了这群在皇帝耳边搬弄是非的小人,恨透了行书院不顾刑部经常下狱私审要犯。
  “说我制禁香?”邱茗冷笑,无论是千秋雪还是寒霜露,没有特殊原料是不可能制成的,“我怎不知,自己还有这本事?”
  “副史大人不认是吧。”李佩笑得奸邪,大手一挥,“来人!”
  一块香木摔在面前,邱茗闻着心头发颤。
  赤红色的木块,质地细碎软如黏土。
  “这是从你下属书阁里搜出来的,怎么解释?”
  李佩说着,一刀扎在香木上,红褐色的液体流出,像在流血。
  香木气味浑厚腥臭,不似普通的香,味道与普通的香木非常显眼。
  邱茗瞬间沉下脸。
  这确实是三大禁香之一。
  千秋雪。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华师醉,华师醉一脸委屈,泛着泪花,“茗兄!我真不知道!他们闯进来就搜东西,我真不知道这香的来历。”
  “你当然知道,不过你家副史大人可清楚得很。”李佩笑说,“南宋制香第一人,此物定是出自他之手。”
  邱茗是清楚,但这块千秋雪绝对不是他制的。要是想制千秋雪,可是要……
  他捡起香木,闻了闻,穆然眉头紧蹙。
  这味道,不对。
  “不说话了?副史大人?”李佩嘴角咧到了后耳根。
  “把这次等货说是我做的,真是糟践我的名声。”邱茗将香木扔了回去。
  方才他闻过后确认了,尽管这块千秋雪仿得十分有九分的神似,但是唯独缺了味最重要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旁人是怎么求也不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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