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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话还没说完,男子发现了邱茗,忍不住皱眉:“他什么人,你搞这么大动静?”
  “又一个想攀行书院的狗杂种。”夏衍厌恶地扫去衣襟边沾染的雨水,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太子殿下太纵容他们了,任由那帮内卫在陛下面前煽风点火。”
  “殿下只是不愿牵连旁人,临渊寺不比宫内,你这般沉不住气,当心给殿下惹麻烦。”
  “怎么?颜子桓,咱还怕他们不成?”夏衍潇洒转身,一声口哨召下戕乌,“大理寺何时变得畏首畏尾,少卿大人?”
  颜纪桥知道人的脾气,举手打住,“别抬举我,你若犯了事,我大理寺可不敢收你。”
  戕乌叫声低哑,翅膀甩了夏衍一脸雨水,似乎在发泄不满,被甩人抹了脸,闷声敲了鸟头。
  “又闹?”
  “连你的鸟都觉得你欠打。”颜纪桥懒得和他争辩,点下巴探向远处,“好歹是佛法重地,你不管管他?”
  夏衍头也不回,“他淋够了自己能爬回来。”
  雨落的声音在邱茗耳边渐行渐远,他的身体已完全冻僵,撕裂的痛感肆意搅动他麻木的身躯。
  忽然,一串清脆的宫铃划过空寂,落入耳畔。
  谁?
  邱茗模糊的视线里,一女子靠近,俯身蹲在他身旁,急切地摇晃他的肩膀。
  那身影……像极了江陵河畔,曾无数次温声唤自己名字的人。
  恍然间,儿时的记忆浮现。
  花瓣纷纷而下,邱茗虚弱地喃喃自语。
  姐?
  心中暖意渐起,就在他伸手触碰时,那张脸顷刻间皮肉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家人温柔的面容化为雪下冰冷的遗骸。
  邱茗猛然坐起身,惊出一身冷汗。
  寺院僧人正一脸惊异地瞧着他。
  “你怎么跑出去了?”
  邱茗胸口隐隐作痛,刚开口,声音格外嘶哑,“出去转了转,睡着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可真会挑地方,”僧人汗颜,“若不是六公主发现你,昨夜你可就被淋死了。”
  想起六公主的身影,邱茗心脏漏了一拍,眼见窗外天大亮,忽然如梦初醒,问:“几时了?”
  “嗯……辰时刚过?”
  寺里过午不拜香,大殿礼佛时间肯定设在晌午。
  也就是说。
  韶华公主一行人还未离开。
  想到这,他猛地掀开被褥,僧人大惊:“你去做什么?”
  “你不用管。”
  双脚着地瞬间一个吃力,差点没站稳,僧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小施主,你病了一夜,今日就别到处跑了。”
  邱茗不予理会,头也不回地走向屋外。
  尽管身体欠佳,他还是沉了气,飞身跃上屋顶。
  临渊寺上空,烟雾缭绕,正殿前红毯铺张,帐幔翻动下,韶华公主一身素衣,发间珠钗尽除,双手执香,郑重插在佛前正中的香炉中,后退一步,躬身跪拜。
  寺内维帐华美,雕梁画栋,佛前珊瑚赤艳,砗磲绚烂。
  太监长声唱道:“乾坤运转呈丰年,风调雨顺祈国泰——跪——”
  殿外齐声:“圣上仁慈,福泽万民——”
  众人应声一并跪下。
  西厢房,侍女刚合上门便听闻窗边响动,当即挡在公主身前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屋外静悄悄地,被香迷晕侍卫正倚着墙壁酣睡,歪七扭八倒成一片。
  正当侍女手足无措之际,风过须臾间,花瓣翻飞,邱茗瞬身半跪于窗下,墨发披散,一席沧浪直裰轻盈落地,苍白的面容温柔似水,唇边莞尔,“临渊寺俗家弟子邱月落,参见韶华公主。”
  韶华公主额中朱红花钿,鬓边珍珠剔透闪耀,轻抬眸,搭上侍女的手,未有言语。
  而那小侍女一时看呆了眼。
  邱茗恭敬道:“公主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周途劳顿,今日又殿中礼佛操事,实属不易,公主贤良淑德,在下慕名而来。”
  韶华公主打量邱茗一番,“公子造访,所谓何意。”
  “只是有一物相赠,公主不必多疑,”邱茗笑说,袖间掏出一串雕琢精致的香木手串。
  手串清香四溢,无半分冗重沉杂。
  邱茗:“听闻公主常久被头风所困,沉香木解乏,公主可愿一试?”
  “公子有心了。”韶华公主落座于妆台前,抬手示意。
  侍女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走到邱茗面前,接过手串,看了眼邱茗,顿时脸颊一片红晕。
  韶华公主闻了手串,轻笑,“是好香,不过香留余芳,公子选香相赠,醉翁之意恐不止于此吧。”
  邱茗:“山途路远,行至寺中,公主怕是少不了烦心事。”
  “公子所言甚是。”韶华公主轻咳了声,侍女这才回过神来,踱小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拾起台上的木梳。
  “闲人之语于我何干?不过是议论母亲错落旁权,若不是太子哥哥不争气,上书替罪臣求情,母亲龙颜大怒责令禁足东宫,到头来害我一闺阁女子落得人如此口舌,回宫后怕是母亲又要责备。”
  “公主说笑了,太子殿下贤明之名盛远,圣上不过是忧心一时,听信竖子谗言,况且公主代圣意入寺祈福,又怎会被圣上归责。
  侍女狐疑地瞥了邱茗一眼,继续埋头梳发。
  韶华公主未回头,她神情镇定,侧脸端详镜中自己发边闪烁的珠翠,指尖扣了桌面,“云莺,给邱公子奉茶。”
  侍女略显踌躇,“公主?”
  邱茗心里清楚,赐茶意味着送客,他倒也不急,于是,应声接过道谢,茶盏碰到嘴边,倏然抬眼:“如今朝堂乱党为祸,公主可想过解其中之困?”
  韶华公主愣住,但神色很快恢复如初,并未予以回答,然而一旁侍女大惊失色,目光在两人间。
  邱茗轻笑,手中茶盏泼出。
  霎时间茶水四溅,浸染了公主的裙边,侍女惊叫,韶华公主错愕起身。
  转眼间,邱茗居于窗格边,沧色衣襟飘逸,“众人皆知行书院是乱党之首,但凡事必有两面,谁又想过,不以其为敌,可否为一计良策?”
  韶华公主惊讶地看向他,裙摆上茶渍未干,眼底流淌出前所未有的沉寂与深邃。
  邱茗继续道:“潜于其中方可为主谋事,若公主有心,弟子愿尽一分薄力。”
  说罢,翻身越过窗户离去。
  身后一阵嘈杂,方才恢复知觉的侍卫,东倒西歪地闯入屋内,小侍女大声呵斥了人一番。
  邱茗落在树下,扶着树干忍不住咳嗽,方才演得太过,体力有点吃不消。
  进屋前,他用迷香迷晕了侍卫,迷香里曼陀罗成分减半,这样不至于让侍卫睡太久。
  西厢房没人看见他,屋内只有公主和侍女,可是若她们想翻了临渊寺,把自己揪出来赐个倒反天罡无可厚非,但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冒险赌一把。
  正想着,忽然,背后有人出现,霜寒的气息覆盖而来。
  邱茗转身欲抬臂格挡,却被那人一胳膊抵在树干上,骨关节被按得嘎吱作响。
  “疼……”
  比起惊恐,邱茗更多的事无奈。
  “指望那群孙子抓你,简直胡扯,”夏衍将他整个人困在身下,“没想到你命够硬,昨晚苦头没吃够?给羽林军下药,闯公主闺阁,你是嫌自己命短,还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邱茗偏过头去,“路过而已,敢问将军,在下又犯了哪条戒律?”
  “还嘴硬?待公主出来,我看你怎么解释?”夏衍掐过他的下巴,“你们想进行书院的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是非曲直,岂是只言片语便能决断,与其同我做无谓之争,倒不如,”邱茗裂了嘴角,言语甚是挑衅。
  “不如想办法回兖州边军,兴许还能保我大宋一纸河山。”
  谁知闻言夏衍神色骤变,目光冰寒至极。
  右手铮的一声,剑刃出鞘。
  邱茗心头一震,一脚踹向夏衍腹部,顺势卸力,起身想跑。
  可夏衍反应太快,反手一剑削过。
  寒光凌冽,邱茗只感觉脖颈处一阵刺痛,跪坐下去。
  身后夏衍步步紧逼,长剑撇于身侧,剑端鲜血滴落。
  “不过是边境之事,何必动气。”邱茗紧捂脖子,没半点力气站起来,怒道,“你想回兖州,奏报陛下请辞便可,在这逞什么威风!”
  “逞威风?”夏衍冷笑,“雁云边军就算散了,也能震慑戎狄近十年,你狗在中原腹地,凭一己之私搬弄是非,还配对我边关战士评头论足?”
  “边境之事,犯不着你这种人过问,昨夜留你一口气,看来,是我心软了。”
  剑刃寒光乍现,邱茗惊恐地缩起身,心脏狂跳不止,“你……别过来。”
  突然太监刺耳的声音道:“韶华公主有令,临渊寺弟子邱茗,品行有佳,文才兼备,念御前贤士之位空缺,遂随公主回京,侍奉御前——”
  铁骑声响起,大批羽林军绕至后院,将几人团团围住,颜纪桥冲出人群,他高戴乌纱帽,气势汹汹上前,一掌险些卸夏衍半条胳膊,“公主要留他一命,你小子别胡来。”
  夏衍听闻愣了一秒,不可置信地瞪向人,握剑柄的手爆出青筋。
  邱茗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指缝间血流不止。
  他歪了脑袋,目光间寒意渐显,深邃的眼底如同隐藏着尖刀,刀刀索命,令夏衍心底莫名生寒。
  “夏将军,咱们来日方长。”
  谁都没想到,这来日,竟是四年后。
 
 
第3章
  四年后,鸾启九年。
  上京城,宫城内行书院。
  桌案边一盆炭火生得正旺,来传话的太监元振已絮叨了一炷香的功夫,可面前人没有抬眼的意思。
  “副史大人制的檀木药香在朝前广受好评,说一闻神清气爽,二闻血脉经通,真是好物一件,小的求了好几日,就是求不到,不知副史大人可有富余?”
  “不过是添了味中药,不是什么稀罕物。”邱茗翻了几页羽林军名册,随意圈了几笔,“大人冒雪前来,可不是问我要香氛俗物的吧。”
  “您说哪里话,不过是前些日匦箱惊现密信,说吏部尚书借方士行法事之名勾结逆党,与我朝作对,小的不敢妄下推断,想请教副史大人,这伙人应当如何处置?”
  耳边一语未了,桌案那头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探出身,挡住了邱茗手下的半张纸。
  邱茗咳嗽了声才将这位公公“请回去”,捻了毛笔尖,指上清雅的芬芳盖过了墨汁的味道,笑说:“这样的小事不必向我过问。”
  元振自讨没趣,话锋一转,拖长了嗓子,“哎呦,瞧您说的,我们这些个当差的,不都得听您和张大人的意思。”
  说罢谄媚地呈上信封。
  一提到张楠也,邱茗心里一阵恶心。
  也难怪,眼下能让堂堂长秋监内常侍肯阿谀曲从的人,也只有那行书院的长史大人了。
  他揉了眉心,顺手收了信,“过奖了,行书院做事皆是陛下的意思。”
  草草扫了眼,信上内容没什么特别的。
  鸾启初年,一代天后赵知维登基,满朝官员反对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明里暗里结党营私,想趁机复辟先帝宗室。
  为整治朝堂,女帝于正殿门前设匦箱,四方而立,说无论官职高低、富贵平贱,有反叛者风声,即可投信至匦箱中,告密揭发乱党之事,若所告内容属实,赐官有赏。
  匦箱制度奉行以来,朝中内外官员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哪天说错话、写错字落个反赵逆党的罪名。
  “还是副史大人操劳,听闻凤陵台出了血案,不出两日便将凶犯下狱,您的辛苦,陛下都看在眼里的,您不知道,这宫里头都传遍了,说那凶犯竟然是……”
  话音未落,邱茗抬眸,目光瞬间让元振低下头去。
  “元大人,”邱茗将信纸团成团扔入碳炉,烧成一屡青灰,交应的火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尚有一丝血色。
  “近日天寒,何必走动,那些动刀见血的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小的且就随口一说,我们这位低言轻的,宫墙院内出人命案子,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元振不死心,又追问,“昨日小的手下两小崽子嘴贱,说那羽林军和吏部逆党有联系,小的可好好责罚了他们一顿,官员和军队勾结,这哪儿兴得说啊,副史大人,您说是不是?”
  “元大人,肆意栽赃的罪名我担不起,想必您也担不起吧?”邱茗眼神冰冷,看似不经意地撩拨颈后的长发,指尖夹着刀刃隐在发丝间。
  “今日雪天路难走,元大人是想自己回去,还是我派人送您回去?行书院的规矩,大人想试试吗?”
  行书院的规矩元振自然懂,邱茗发间冷光阵阵,内卫暗器杀人于无形,吓得元振脑袋直往地上砸。
  “小的失言!副史大人赎罪!”
  邱茗充耳不闻,自顾自走向殿外,后面元振哆嗦着追上前,小声问:“副史大人,小的送您?”
  “不必了。”邱茗面无表情地走出大门。
  宫阙长街在茫茫白雪与天空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又是一夜寒风朔雪。
  风撩起衣衫,邱茗吐了口寒气,别过耳侧碎发,手腕处一只妖异的蝴蝶纹身露出,卷着雪片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吏部,凤陵台,女帝登基以来,暗中涌动的势力,总是不曾停歇。
  三日前,凤陵台监察御史遇刺身亡,皇城内戒备森严,断不可能是外来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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