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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消息一出,这下可不得了。
  天子脚下行凶,宫内人心惶惶,连内侍太监都敢明目张胆套他的话,想必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邱茗没空搭理这帮人,午前张楠也托人传话,狱中,他还有其他事。
  上京城外,天狱。
  一只乌鸦叫声凄厉,盘旋了几圈后落在枯枝头,一双黑溜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来者。
  邱茗看了眼戕乌,径直走入牢房。
  狭小的牢房中阴湿腐烂的气味弥漫,一男子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长发散乱,面前呼着阵阵白气,浑身上下皮肉破绽,淌着鲜血。
  一旁的狱卒叫嚣,“还嘴硬?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厉害!”
  说着,手中的鞭子正欲抽下。
  “住手。”
  邱茗沉声上前,带来盈盈风雪,他茶白色的袍服起落,宛若这腥臭肮脏狱牢中清亮的一抹月色。
  见到人来,那狱卒顿时泄了气,掉了鞭子,颤巍巍地拱起手,“副……副史大人。”
  邱茗没吭声,走到男子面前,伸手撩开乱发,缓缓抬起那张熟悉又俊俏的脸。
  纵使被牢狱的污垢糊了满层,却分毫遮掩不住这张俊俏面庞上如野狼般的眉眼,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时过境迁,如今两人形势倒转,想来还真是命运弄人。
  邱茗唇边微扬,全然不似审人的气势。
  “夏将军当年临渊寺御前救驾风光无限,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可真令人遗憾。”
  他探步上前,手指卷了夏衍颈侧垂落的发丝,低声问:“是我的香不够吗?还是临渊寺一别,让将军挂念了。”
  夏衍猛地甩头,嘴角血渍未干,他记得这张脸。
  那年飞花落雨,阴翳掩下,这副容颜隐在枝叶间。
  就一眼,连夏衍自己都惊异。
  那人,像歇息在枝头的仙客,未沾染分毫红尘,清冷的好似不在人间。
  他从未见过天下任何一男子美得这般倾国倾城。
  一双桃花眼足以媚得人神魂颠倒。
  可偏偏这双本该饱含温情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透着一股阴冷,叫人不寒而栗。
  “你贩的香小爷我可受不起,如今都敢查到大内禁军头上,想是那夜雨淋得不够,早知如此,当年应该给你个痛快。”
  邱茗莞尔,一手将人推开,“看来摊上人命官司是你自找的,整日喊打喊杀的,阴气重。”
  “酆都的宵小还配说别人阴气重?”夏衍嘲讽道,“你是瞎了眼吗?多久没见过阳间的春水了?”
  “酆都宵小又如何?你到头来不也栽在我手上。”
  邱茗倚在桌旁,饶有兴趣地打量阶下囚,“监察御史宇文成轩,前夜子时于凤陵台遇刺身亡,前后只有你带队巡城,怎么解释?”
  “按时辰列队行军,不信可以去查名册。”
  “名册只登记巡城之人,这玩意到我手上,就属你杀人证据确凿,我现在下令抹了你的脖子,陛下可绝不会说什么。”
  “证据确凿?”夏衍笑出了声,“你们行书院越过大理寺审羽林军的人,是当陛下耳聋,还是当我眼瞎?”
  邱茗挑眉,夏衍这副模样是他没想到的。
  从前他以为,夏衍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一向感情用事,不想遇上事还会带脑子。
  自己当真低估他了,遂笑说:“这点不劳你操心。”
  “行书院行事不会不讲章法,若无陛下谕旨,夏将军绝不会下到这狱中来,怎么样?认还是不认,监察御史是不是你杀的?”
  反复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夏衍一股怒气蹿上喉咙口,牙缝间挤出两个重复了无数遍的字。
  “不、是!”
  “是吗?”
  邱茗表情未变,突然指尖冷光乍现,两枚断血刃打入腹部,痛得夏衍闷哼一声,却被强行一把掰过脸。
  “断血刃,”他凑到夏衍耳边轻语,如此近的距离,湿漉冰冷、夹杂着血腥的气味愈发混杂。
  “夏将军听过吧,内卫的刀子可不长眼。”
  夏衍当然听过。
  内卫刑具,断血刃。
  可谓闻者惊惧,用者胆寒。
  质地两寸大小的锋利刀片,本体不大,但边刃布满楞齿钉,每刺入一寸血肉,于受刑者而言都如凌迟痛苦难忍,不仅刮骨放血,打入穴位,还能断其筋脉,致人残废。
  “现在呢,考虑地如何?”
  夏衍额头直冒冷汗,隔着碎发,愤然瞪着拨弄刀刃的人。
  “监察御史,是不是你杀的?”
  “你早有定论,何必问我?要杀要剐,随意。”
  “夏将军是想和朝廷过不去?”
  “你算什么东西?”夏衍低声骂道,“朝廷走狗。”
  看来没必要和这人浪费时间,邱茗心里默想,于是挥了挥手。
  两狱卒上前将夏衍如烂泥般被扔回牢房,脸着地的瞬间腹部血液涌出,溅了一地。
  邱茗蹲下身,姿态甚是怜悯,一声叹气,“夏将军这是何苦,现在认了,兴许陛下念你御前有功,还能讨个降级流放,我劝你想清楚些吧。”
  “认罪?好啊!”夏衍突然抬眼,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扯下对方衣领。
  邱茗一惊,霜寒混着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你陪我一晚,我就认。”
  邱茗愤然瞪向夏衍,不甘示弱上手挣脱,“我若肯,你敢要吗?”
  可夏衍手劲又大一分,完全将他拉下来,起身贴近耳侧。
  “帐中香的滋味,小爷我还未尝过,如何?副史大人赠我一晚?不过天狱夜里生凉,不知这草榻邱副史病弱之躯可否睡得惯?”
  “茅屋陋庙,我也是住过的。”邱茗冷笑,“只是帐下香,非皇亲贵族不可品,可惜啊,你不够格。”
  “你就这般娇贵?”夏衍一使劲,差点撩了邱茗的衣衫。
  开松的ling kou露苍白的ji肤外露,寒风灌入,眼前人目光游移。
  邱茗杀人的心都有了,用力甩开对方的手,一刀断血刃抵上夏衍脖子。
  “隔夜香的滋味,我也不曾尝过,若是能讨得江淩月,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本。”
  “行书院擅动大内禁军,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可未必,”邱茗直起身,旁若无人地整理衣领,在狱卒面面相觑中离开牢房,“夏将军,好生珍重。”
  夏衍一声流氓哨吹出。
  “小爷可等你赴约,副史大人。”
 
 
第4章
  赴约是不可能的,除非手起刀落把脑袋削了。
  上京大明宫城在雪中萧瑟寂静,从南角直通而过的红墙长廊,一方水塘中,假山蒙了一层白,枯枝落雪在池中荡漾,绕过那里便是行书院。
  邱茗对宫墙内行书院的铺设并不讨厌,有水汇集的地方总能让他想起江州。
  谁知,刚踏入院门便被人勾住了肩膀。
  “茗兄,昨日不是你督朝,怎出门这么久?”华师醉一股子玩笑气,“老实交代,是不是找仙乐坊的姑娘吃酒去了,怎么样?牌面不小吧?”
  “手拿开。”
  邱茗抹开人的手,因为审凤陵台的案子昨日折腾半宿,他没心情谈天。
  自邱茗成为行书院副史以来,少有人敢这么和他讲话,除了华师醉。
  飞鹤监不止培养皇帝内卫,为掩人耳目,确实会招揽所谓的文人墨客入宫。
  华师醉便是其中之一。
  这人和他同年入行书院下属的飞鹤监,成天围着他转。华师醉家里曾阔过,进飞鹤监完全是为了写字赚银子,这人平日吃酒听曲,过得快活,心也宽得很,讲话经常不着边际。
  “茗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满朝上下都知道你制香一流,有空拿香物去讨姑娘欢心,怎就不关照一下兄弟我呢?”
  “那种玩意别沾染比较好,”邱茗搓了指尖,清雅的味道还是没散。
  “真不识好人心,我前日去连作好几首诗,可姑娘们就是不待见,还是没茗兄受欢迎,唉。”
  一通絮叨听的邱茗失了耐心,及时打断了华师醉越扯越远的话题。
  “长史大人呢?”
  华师醉摇头,“没见过啊?”
  一旁人接话,“张大人半个时辰前来过,不过说明殿有要紧事,陛下又给人召去了。”
  邱茗疑惑,“近日陛下很少召见行书院,什么要紧事?”
  那人说不知道。
  见邱茗对张楠也如此上心,对自己反而熟视无睹,华师醉歪了嘴抱怨,“是了,是了,你和张大人日理万机,好像这行书院就你两能干。”
  邱茗未理会华师醉的不满,他并不喜欢那位长史大人,只是碍于眼前不愿和人撕破脸。
  如果不是内卫身份所限,外加张楠也是内卫头子,公然刺杀朝廷命官自己会掉脑袋。
  也许在姓张的明目张胆地搂上邱茗腰的那一刻,他已经一刀把人喉咙割了。
  细想来,依往日作风,张楠也必会以各种理由过问他的事务,尤其是涉及逆党案件,可整整两日,张楠也并未召见他,并且没在行书院见到人,这明显不正常。
  邱茗坐回桌前,心中隐隐不舒服。
  手下的羽林军名册摊在昨日自己翻开的那一页。
  他抚过纸张,突然心一紧。
  捧起名册,顷刻间浑厚的墨香四溢,夹杂着些许陈旧、潮湿的霉味.
  在这些气味间,有一种味道让他警觉。
  烟味。
  很淡,可很明显。
  邱茗不喜欢烟味。
  行书院,只有张楠也抽烟。
  张楠也,动过他的名册。
  也就是说,他知道被关的羽林军是谁……
  不好!
  邱茗猛然站起身,手指几乎将名册纸张抓破。
  动静大到华师醉忍不住从书阁内伸出头。
  “怎么了?”
  “没事。”
  邱茗咽下一口气,不安地看向殿外。
  一个背有人命官司、手握兵权的大内羽林军,除之便除了宫内近半数的兵权。
  凤陵台的案子陛下有结果了,张楠也应该是去奉旨放人,可是……
  若是张楠也,可不是去放人的。
  而是去杀人的。
  天狱外,枯树枝头,戕乌聒噪地扑动翅膀,叫声凄惨。
  牢狱中,整整一夜,夏衍昏昏沉沉有一觉没一觉的睡着,耳边戕乌吵个不停,好像生怕他闭上眼就醒不过来了似的。
  吱呀一声牢门打开,太监踩着小碎步一溜烟跑进来,歪头打量了夏衍一番,一句“哎呦喂”,叫的所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听那太监尖声尖语道:“你们副史大人下手也太狠了,奴才倘若再晚个一时半刻,这日后怎么向陛下交代呦~”
  夏衍强撑开眼皮,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有劳公公。”
  “陛下忧心,城中羽林军无首,有失偏颇,军心不稳,监察御史遇害案尚无头绪,无证落实,夏将军有失职之行,却无害人之罪,眼下刑罚已领,还请夏将军快些回去休息吧。”
  耐心听完音调拐得九曲十八弯的太监说完口谕,夏衍一愣。
  这就放人了?
  他抽动胳膊,刚倾身,浑身如撕裂般的剧痛,立马让他僵在了原地。
  见人坐在地上不动弹,小太监以为自己话没带清楚,翘着兰花指指向门外。
  “将军?夏将军,您可以走了。”
  “老子没聋。”
  夏衍垂下头,心里暗骂,自己也得站得起来吧,就算皇帝没真想要了他的命,但昨天邱茗那小子公报私仇,下手着实不轻,还好自己身子骨硬,不然早瘫了。
  太监疑惑:“那您?”
  “我歇会。”夏衍咽了口唾沫,想到自己一步三晃扶墙而出的样子,多少有点难看。
  “夏将军骁勇善战,想不到一点皮肉伤就要歇息了?邱茗下手这么重,不日本司可要好生教育他一番。”
  上前的人身着青衣,祥云仙鹤折扇扑肩,手腕处蝴蝶纹身若隐若现,一双狐媚眼勾起,难得的英姿俊容,却笑得一脸狡黠。
  此人打量着夏衍的伤啧啧道:“看你伤的,本司帮你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长史大人。”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向来者行了个礼。
  行书院长史张楠也,内卫头子,皇帝身边的头号宠臣,更有流言说是皇帝帐下夜夜笙歌的男宠。此人心怀叵测、唯利是图,插手朝堂不少事,借自己的权势打击异己,手段残忍至极,被冤死的、先斩后奏的数不胜数,让人恨得牙痒痒。
  夏衍回笑,“张大人肯来这种地方,夏某受宠若惊,再晚几日,大人是不是还得奉上香,再给我的棺材磕几个响头?”
  “将军向来深受太子庇护,怎会死在天狱里,”张楠也笑得不怀好意,折扇遮在脸侧低声说:“不过,太子殿下还不知夏将军出狱这事吧?怎样,需不需要本司派刑部的李大人替将军传话,向太子殿下报平安?”
  夏衍顿时怒火中烧,瞪向张楠也,“你敢?”
  自己现在什么身份?那李佩是什么人?刑部第一大嘴巴,他去传话岂不相当于昭告天下,太子袒护罪犯、对朝廷心怀不臣吗?
  简直丧心病狂!
  张楠也大笑,话锋一转,故意提高音量,“陛下仁慈,知道夏将军蒙冤,特许本司前来探望,怎么,将军不领情?”
  “这等事惊动陛下,夏某属实罪过,不过我去哪儿,还用不着长史大人操心。”
  “也好,”张楠也瞬间拉下脸,冷言道,“天狱外行车不便,本司送将军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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