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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因为瞎了只眼的缘故,门厅会客抓空茶杯、狱中看不见落在头发上的枯草,所有种种,都是他……[1]
  江陵残破的墓碑飘摇摆动,漫天的大雪,走不到尽头的噩梦。
  没法冷静,根本没办法冷静!剑刃横在喉咙口跃跃欲试,邱茗声音发抖,他要亲自听听,曲士良究竟为了什么害他全家人死无全尸!前因后果,就算断了手脚、割了舌头,也要让他一字一句吐出来!
  手中剑突然砍下,痛得曲士良大叫,邱茗扭动剑柄,摩擦骨肉的声音刺耳,几乎失控。
  “不愧是刑部,曲大人早知我身份,怎不在淮州就要了我的命。”
  “副史大人,除了让周成余闭嘴,我可没再伤过你半分。”
  “真的吗?”邱茗根本不听,他不想询问当初伪造禁香是何人指使,狱内又是何人想方设法治他于死地,白费费口舌无非套出丧心病狂之徒放干了崇文岁和夏衍部下的血,除了收尸的大理寺外,只有上头的刑部。
  剑刃更深一分,曲士良表情扭曲,额头冒出冷汗,一言冷笑,“卢阁老何来渠道联系戎狄之人,我军行动如何被敌方步步猜忌,燕山战乱,边境入侵,都是你卖的好人情啊。”
  一口血吐出,曲士良笑得不知死活,“你爹的亲卫太蠢,以为攀到朝中高官便拿到了救命稻草,还妄想回江州,即使回去,你也会杀了那个叛徒吧?不过可惜啊,你以为,我会像卢阁老一样,毫无防备等候你兴师问罪吗?”
  邱茗心下一紧,冰冷的空气中飘过一丝淡香,寂静的四周开始躁动。
  “山路崎岖,弄些兵马上山真不容易,”曲士良一响指打出,眼底张扬着满是威胁,“太子懦弱,继承大统实在笑话,待我等拥护新的储君再起,放眼大宋江山,你们泉下也当倍感欣慰。”
  不好,他们要造反!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人当即撇剑,但晚了一步,耳边箭声呼啸,从天而降的刺客直刀斩下,电光火石间,邱茗撤步躲闪,后面一众黑衣人包围。
  正欲反抗,忽觉胸口一阵剧痛,他双腿发软,持剑撑住,跪下身咳得撕心裂肺。
  不行……为什么这个时候气喘犯了……
  眼前刀剑泛着冷光,曲士良抱着鲜血直流的胳膊缓缓站起,居于人群中不可一世。
  “大人身体抱恙,后续的事不便参与,不如就死在这里如何?日后奏报陛下,兴许能讨个好名声?”
  “除非杀了你……不然,我绝不会死……”
  “那要让你失望了,副史大人。”曲士良冷冷冲刺客示意。
  “杀了他。”
  [1]没有视深度+视野受限
 
 
第101章
  一声令下, 刺客手起刀落,邱茗挣扎起身,可腿脚失力站不起来。
  眼见寒光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戕乌啼叫划破天际,一人落在身旁, 剑刃带霜, 一挥劈开袭击者, 那人怔怔退后,咔一下长刀折断,前胸赫然裂出一道口子。
  “刑部好大的排场, 连大理寺都能骗过,明知羽林军守卫太子殿下还公然造反, 你们活腻了吗?”
  “太子殿下安全吗?”
  “云炎和容风看着,这群兔崽子翻不起浪, ”邱茗想动被一胳膊摁怀里,对方不看他,紧盯四面八方的敌人, 低声怒道。
  “一会收拾你。”
  羽林军的人追到此处, 密谋已久的计划败露,功亏一篑,曲士良格外震惊, 大声招来更多人。
  “别让他们活着出去!”
  黑衣刺客将两人团团围住,夏衍环视一圈, 持剑斜过,霜寒在空气里弥漫,默默搂住邱茗的肩膀。
  “抱紧。”
  瞬间旋身扫过, 邱茗闭上眼,只觉脚下一空,耳边风声与兵器碰撞声交错,温热的液体溅到脸颊,血腥味充斥鼻腔。
  再睁眼,歪倒的尸体又叠一层,血点密密麻麻粘在叶片上,汇聚成血珠滴下,院落空寂,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
  顾不及那么多,夏衍翻开里衣,掏出叶片塞邱茗嘴里,唾液化开,苦涩的味道刺痛舌尖,堵塞喉咙,胃内翻江倒海。
  “唔。”
  邱茗差点当场吐出来,下一秒被捂住嘴,一只手顺过背,好一会才吞下去。生嚼白桑叶片着实令人难受,但没办法,不及时松气他能把自己憋死。
  缓了一阵,湿透一背冷汗,邱茗扒着夏衍的手臂强行站起,脚下渐渐踩稳。
  “能走吗?别勉强,跟我回去,常安那小子知道怎么照看你。”
  “不用……”邱茗一口气断成两段,捏紧衣褶,苍白的嘴唇发出声,“得保护太子殿下,曲士良杀太子想逼皇帝另择储君,陛下膝下已无子可立,他们……他们怕是要彻底改朝换代。”
  “那家伙跑不远,借苍山封禅威胁太子殿下,我羽林军守卫不是摆设,”夏衍知道这人不听劝,不争辩,不强求,拦腰一抱就往外走,牙根咬得直痒,“副史大人手段了得,自作主张跑来杀逆贼还不让我知情,怎么?怕小爷和你抢功?”
  “我不是故意的……”自知理亏的人埋头往衣服里蹭,很快衣襟乱作一团,“你是大内守卫,太子的亲信,随便牵连江州旧事,陛下,可能再对你起疑心。”
  “别扣帽子了,老子打娘胎出来,陛下疑心就没消过,可能心想兖州那场火怎么没把我烧死,每次看见我恨不得扔北地喂狼,不差你这一下。”
  “我没想到,官至一州之长的人为何还不满足,同样登科及第,年岁八百石衣食无忧,为什么一定要去碰神都的权位……”
  “不是所有人像你一样成天修仙。”无意识的眼神下,夏衍的手拢紧,再深的泥潭中总有人如月色清泉,初心未变,不染分毫,哼了声。
  “管他什么理由,半个时辰内,我一定把人带你面前,到时候副史大人凌迟还是活剐自便,记得留首级,带堆烂肉回去,颜子桓屁股要被他爹打开花。”
  树枝的沙沙略过耳畔,夏衍一刻不敢怠慢,方才急于找邱茗,太子那边还需他盯防,不知曲士良带了多少人,万一突增外源,就算山地易守难攻,他们也不能耗。会找事的随口编个理由说太子意图坐地起家,再回上京的众人百口莫辩。
  忽然,树丛里有动响,夏衍立马刹住脚步,拔出剑横举身侧,邱茗悄悄落地,同样握剑警惕。
  仅数米外的灌木树叶又摇了两下,二人屏息凝神准备迎击黑暗中躲藏的敌人,下一秒,嗖一下,一团形物体蹦出,高拱背、瞪大眼冲他们大叫,敌意满满。
  是只花猫?
  夏衍稍松了口气,谁知刚软了手腕,紧跟哗啦一声。
  有人滚了出来!
  正欲挑剑刺去,那人啊一声,听上去很耳熟。
  “冉芷?你怎么来了?”
  夏衍很惊讶,预见事起,他出来前特地嘱咐小孩们不要乱跑,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跟来?
  “先起来。”邱茗扶起小孩,扑掉浑身枯叶树枝。
  “公子……对不起,”小孩噘嘴委屈道,“外面好吵,我和容风担心你,就出来了……”
  “山里不安全,你不该在这,”夏衍面有愠色,但仍沉下气说,“我先送你们回去,关好门,多大的动静都不要出来。”
  “可是。”
  “冉芷,”夏衍当即打断,“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公子!听我说!”小孩很着急,余光不停地看旁处,忽而眼睛一亮,“公子,您护太子殿下要紧,副史大人身体不适,我带他先回吧。”
  “不行,你底子尚薄,他不能动气,听话,赶紧跟我走。”
  正说着,不想不远处树枝啪一下踩碎,为首的人不紧不慢迈上前,扛刀打量几人,歪了嘴角冷笑一声。
  “尚书大人耐心有限,可没空同你们谈天说地,束手就擒,老子给你们个痛快。”
  “就你们那两下,下辈子吧,现在全他娘的去给我投胎……”
  夏衍立刻举剑冲上,想把两人护在身后,邱茗亦撤步后退,可小孩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冉芷?”
  此时夏衍离邱茗最近,看清了嚣张跋扈的叛徒,也看见了小孩藏在背后泛着冷光的匕首。心突然如坠冰窟,他眼疾手快,揽上对方的腰蹦出数米,落地刹那狠狠瞪了小孩一眼。
  “冉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公子……我……”
  冉芷踌躇着,害怕着,双手直抖,在夏衍拉走邱茗的那一刻,他依旧没敢动手。月光洒落阴影,割裂了土地,彼此间映下深深的界限。
  踏不过了,没用的。
  “不中用啊,”为首的连连摇头,拍了小孩的肩膀叹气,“旧式贵族的后裔杀个人畏畏缩缩,还妄想光复宗族,冉国公有你这样的后人,不觉得丢脸吗?”
  “我没有,您答应我不提我的身世……尤其在公子面前。”
  “谁答应你了?要不是大人除掉周成余的时候被你撞了正着,你还有机会活到今日?”那人提起冉芷的衣领,眼神鄙夷,仿佛看一只丧家犬。
  “自己说八大将军死状凄惨,后人百年不得善终,奈何你不争气,几次机会失手,还有胆邀功,大人不记恨你就算不错了,什么理想抱负,我看,你心里,只有你家公子吧……”
  话未说完,刺耳的风声划破天际,为首的反应神速,挥刀格挡,一声清脆,一只剑直挺挺插地上,那头邱茗正盯着他。
  “呦?你还救他?副史大人好心肠啊!”那人仰天大笑,“知不知道这兔崽子把你害得多惨?”
  不要……不要说……
  “芊腐发作血液带毒,副史大人,在淮州您就该和姓周的一起去死,可惜啊,您福大,知道为什么一出兖州城就被戎狄逮住?就是这小子的功劳!没想到啊没想到,大人能活着回神都!”
  是啊,他活着回来了……带了一身窟窿。
  邱茗浑身颤抖,头痛欲裂,五脏六腑拧成一团。自他从案牍库下手追查江州旧案,一切的一切发生得那么顺理成章,又那么出奇得巧合。
  因禁香入狱,狱中刺客闯入想杀他,淮州关键证人暴毙,暗中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阻碍他查下去。他的行动总能被提前知晓,真相总是那么若即若离,即将抓住时从手中溜走。
  暗中透露消息的人,原来是他……
  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么长时间以来,邱茗怀疑过很多人,行书院的同僚,明殿的官员,但唯独排除了最亲近的身边人。
  夏衍身边的人。
  胸腔内翻腾的情绪不受控制,他脚下无法吃力,双膝发软,猛地跪下。
  忽然一股力量架住胳膊,面前人眼睛紧盯前方,如同注视猎物的野兽,埋藏了铺天的杀气,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放开他,那是我家的小孩,犯了天大的错也轮不到你这等人说教。”
  “老子没心情和他说教。”为首的语气冰冷,横了眼两人,长刀翻了面。
  “没用的废物,下场只有,死。”
  冉芷!
  夏衍一箭步冲上,邱茗指尖微颤,下意识想打暗器,忘了自己早已拿不了断血刃。
  三步之遥,眼看就要赶不上了,突然,为首的笑容凝固,手一空,腕上不偏不倚多了条血痕。
  瘦小的一团影子闪过,一阵飞沙走石,抱住站稳后,亮晶晶的大眼睛对他笑。
  “少君!没事!我接住他了。”
  常安?
  邱茗一怔,小孩手里拿着他的断血刃,力道不大,但足以划断浅表的经脉。趁对方分神的间隙,夏衍占据上风,踏肩膀腾空,空中霜悬画出弧线,寒光夹杂鲜血喷涌。另一边,邱茗不甘落后,拎过两小孩,捡起剑将人流劈开一道口子。
  “走开!”
  冉芷很抗拒,可常安不听,三两下困住,平日和师父、夏衍比划招式的技巧全部用上。
  “我不要你救!你们都不要我!不要!”
  “住口!”常安手音量更胜一筹,一巴掌扇下,响得清脆,“公子照顾你这么久,你当真不想和他说什么吗!一句道歉很难吗!做错了事就认!挨打挨骂都是该的!”
  冉芷睁大了眼,很快浸满泪水,呜咽着,“我没有家……只有公子肯要我,可我做了好多错事,已经来不及了……我伤了副史大人,公子肯定不原谅我。”
  “他就算不原谅你也不会杀你!”常安十分笃定,“少君也是,他们是一类人。”
  笑意变得模糊,懊恼的孩子貌似想通了什么。
  不要逃,不要怕,即使万劫不复,唯独活着才有赎罪的机会。不管夏衍留不留他,少年岁月,怎会等不到他重新来过。
  放下了,彻底放下了,不爱自己的人,再纠缠也得不到结果。
  月光悄然亮起,他笑得释然,突然,目光一沉,一手拨开常安,迎面而来的利剑刺入胸膛,摔在一边的人傻了眼。
  血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流过一地,为首之人看着他冷笑。
  “你这种人,得不到任何人的信任,乖乖当条狗见阎王吧。”
  “冉芷!”
  惊叫声让人群中的两人猝然回首,夏衍一剑拔出,邱茗借力扫开人,不约而同向小孩跑去。
  没有感觉,空荡荡的心前所未有的满。一个落魄的身份,抬不起头的感情,是无疾而终,但绝不是毫无回馈。妄图把邱茗从夏衍身边赶走,什么方法都用了,可惜,情不是有缘人,他输得什么也不剩,反而被有心之人利用,以身份相威胁,令他一错再错。
  望着最熟悉的两人,卸下隐瞒换来坦诚与轻松,冉芷笑了,握紧刺入胸膛的剑,持剑人大惊失色,想拔拔不出,脚边数米就是陡峭的山坡,滚下去的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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