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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回村后(近代现代)——喜水木

时间:2025-07-01 07:55:05  作者:喜水木
  江时冷笑了声,“你当你是谁,你说不许就不许?”
  他说完扭头就走,走了没两步忽然被抱着腰硬生生提起来往屋里走。
  砰的一声响,程野抬脚踢开门,抱着江时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时在他怀里挣扎,当真正对上的时候,江时才知道自己那点力道在程野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程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程野不说话,阴沉着脸,脚步生风。
  江时急了,抓住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上去。他气急了,下嘴的力道没收敛,没一会嘴里就尝到了血腥味。
  抱着他的人顿了顿,下一秒,江时就被掼到了床上。
  程野的脸色看着吓人,但手上的力道并不大,只是架不住他的床硬得厉害,江时被摔得后背发疼。
  他捏着江时的下巴,把他的嘴从肩膀上拔出来,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眼尾挂着猩红,“江时,你要和谁算了?”
  江时觉得程野就是个疯子,要说算的也是他,现在发疯的也是他。
  他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和你算了,你满意了吧!你滚开,别碰我!”
  程野不动,任由他踹,只是脸色越发深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啪——
  江时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野偏着头,脸上浮现出几根细长的指印,他舔了下嘴角,像是被打清醒了点。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时光着脚往他床上缩,抓起床边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你给我滚!”
  “江时……我……”
  程野往他身边靠,却被迎面飞来的石头砸了个正着,沉闷的一声响后,他额头冒出一股鲜血来。
  江时被吓了跳,东西扔之前他也没看,压根没想到床边还放了个石头。
  鲜血流进眼睛,程野抽了张纸随便擦了擦。怕伤口吓到江时,他用纸按住,人跪到了床边。
  “我们聊聊。”
  江时指尖颤了颤,想去碰碰他的伤口,但最终还是没动。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江时……” 程野声音低低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都要和我算了,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这是病,是不正常的,你跟我不一样,你值得更好的未来。”
  江时看着床边的程野,“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和你分开,然后按照我妈跟我说的那样,好好读书,考个大学,然后再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孩子?”
  程野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紧,光是想着江时说的那个画面,他就痛得不能呼吸。
  可他清楚,比起跟他走一条崎岖的路,江时说的才是正道。
  “程野……”江时又问他,“你真的觉得同性恋是病?”
  “我不知道……”
  程野低着头。
  “可大家都这么说。”
  “但喜欢不是病,程野。”
  程野抬头,少年坐在他的床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却比他见过的任何星光还要温柔。
  “人都有七情六欲,如果喜欢一个人是病的话,那大家都有病。”
  他靠近程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周遭的声音如潮水退去,程野安静了好几秒。
  “喜欢。”
  “那喜欢我是病吗?”
  “不是。”
  不是病。
  是理所应当。
 
 
第49章 
  江时笑了。
  笑完又觉得很丢面,当即垮起一张脸,“走开,别在我面前挡着我。”
  鲜血把程野按着额头的纸浸湿,纸没兜住,滑了点红下来,显得他整张脸看起来很狰狞。
  江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呼吸都轻了,“赶紧把你伤口处理一下啊。”
  说完他拉开被子想要下床,“要不还是直接去医院吧……”
  程野伸手扣住他的手,他换了新的纸,三两下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仰头看着江时。
  “不想去。”他说。
  “少爷,我有感觉了。”
  江时低头。
  程野依旧赤裸着上身,肩上江时咬出来的血迹已经干了,留下个深红色的牙印。
  他的呼吸很重,腹部肌肉随着呼吸若隐若现,下半身的黑色裤子因为刚刚在院子里洗澡是湿的,贴着肌肤,痕迹很明显。
  就很……
  嗯……
  可观。
  江时呆住了,怎么会有人顶着满脸血心底想的却是这些事。
  “不是,你……”
  额头上的伤口没再流血,程野把纸扔了,爬上床,把江时堵在墙角。
  “我也不想,可少爷一说喜欢我,我就忍不住。”
  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江时拿石头砸他额头上时还痛苦,语气听起来还算轻柔。
  “少爷,要摸摸腹肌吗?昨天刚剃的毛,摸起来不会扎手。”
  江时:“……”
  他缩在墙角,脸色涨红,“谁要摸你,你赶紧下去,我要回家了。”
  “不是来找我学习吗?”
  “那也不是这样学啊……”
  程野抓住他的手,“少爷,我们来学点成年人学的。”
  他拉着江时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放。
  “摸摸我吧少爷,哪里都行,我总觉得自己刚刚在做梦。”
  他渴切的想要一切肉贴着肉的接触,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江时是真的在他身边,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手底的触感比上一次好,温热有弹性,带着少年人蓬勃的热度,烫得江时指尖发颤。
  程野岔跪着围在江时面前,在他面前坦诚着。在他身上,江时完全看不到害羞和内敛。
  他的手被拉着,挣也挣脱不开,掌心贴着腹部,感受着另一个人的呼吸起伏。
  程野又在他耳边诱哄,“再往下点好不好?”
  再往下,那不就是……
  江时咬着牙,“程野,你能不能要点脸?”
  脸?江时说喜欢他的时候,程野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闭着眼,似乎忍得有些痛苦,“可是江时,我真的控制不住,一看见、一听见你说话我就忍不住,你还说……说你喜欢我。”
  “喜欢我的话,帮帮我。”
  “求求你了,少爷……”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江时的脸在狭小的床上熏出一脸的薄汗,脸是红的,眼里却盛着水雾,被逼得狠了,水雾挂在眼睫凝成泪珠。
  程野张嘴,含掉眼睫上那颗泪,他亲了亲少年颤抖的眼皮,慢慢往下,挪到鼻尖,然后是唇瓣。
  刻意讨好似的,他亲得很温柔,像含着珍宝,轻了怕走了,重了怕痛了。
  江时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于是程野便松开嘴,他把脸埋在江时的脖颈,张嘴在他洁白的颈肩舔了舔。
  “江时……”
  程野的房间没有窗户,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光线挡住大部分春光,他被堵在墙角,四周全是程野的味道。
  黑暗容易滋生某些情愫。
  雾气在江时眼底升腾,他闭了闭眼,伸出手指,勾开了程野的裤腰带。
  -
  十月的天,七点还没黑。
  傍晚起了风,程野家的破房子被风吹得呜呜响。
  高新和拎着一箩筐的螃蟹路过程野家门口,远远地,他看见院子里有两个人。
  江时坐着,程野蹲着。
  走近了,高新和才看到程野在给江时上药,他晃晃自己一下午的战利品,“程哥,小表哥,晚上吃螃蟹啊?”
  江时脸色不是很好,程野额头贴着个简易纱布覥着个脸凑在江时身边。
  他拉起江时的手,发现他手心有点红,建议道:“要不我给你手也上点药?”
  江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在脑袋上的那种。
  高新和看得脑袋疼,“你们这是怎么了?”说完他才看见程野额头上的伤口,“程哥,你脑袋怎么了?难道是小表哥气不过,终于把你给揍了?”
  程野:“……”
  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也是真相了。
  程野道:“你很闲吗?”
  又来了……
  高新和委屈,“我好心来喊你们吃螃蟹,还这么对我。”
  江时咳了咳,“我要回去问问我妈。”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我妈问你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跟你捉螃蟹去了。”
  高新和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了,“那待会记得来我家吃螃蟹啊,我让我妈炒成香辣的,一口一个,嘎嘣脆。”
  他风风火火拎着螃蟹来,又风风火火拎着螃蟹走。
  程野端着盆去屋里倒烧热的水。他换了身衣裳,大热的天,长衣长裤,看起来又有几分人模狗样。
  他端着水盆蹲在江时面前,拿着毛巾洗了洗,低着头把他膝盖上不小心染到的灰擦掉。
  太阳落山,阴影盖着程野的脸,他微敛着眉,唇形偏薄,没表情时一副寡淡的样子。
  忽然一只手摊在他身前,掌心的红印还没消退,指尖修长,上面染着点潮气。
  江时道:“手也要擦。”
  于是程野脸上那副寡淡变了个样。
  他握着江时的手,指尖按在掌心上,少年从小就没干过什么活,一身的皮肉细嫩,哪怕是手掌,也是柔软的。
  程野很少自渎。
  他的童年乃至整个青春期的时光都是压抑痛苦的,程建斌带着女人在他面前上床,没多久,他就遗精了。
  不知道是青春期的正常到来还是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把他催熟了,他来得比同龄的很多男生都要早,他感到很恶心。
  恶心身体的正常欲望,恶心不能控制的反应,恶心男欢女爱,连爱也感到恶心。
  他恶心着,却又控制不了自己。
  在他心底,喜欢和爱总是和触碰挂上等号,讲出来的话很虚假,只有身体的反应很诚实。
  他渴望触碰江时,也渴望被江时触碰着。
  江时跟他说喜欢,他是不信的,只有江时摸着他,摸着他身体,摸着他那根丑陋的器官,他才能感受到喜欢。
  他在江时面前很放荡,可只有程野知道,在遇到江时之前,他连最基本的晨勃反应都很少。
  当时的房间光线太暗了,江时看不清,不代表程野也看不清。
  少年的眼睫颤抖得厉害,脸色红得仿佛能滴血,低垂着头,脖颈修长。
  程野伸出手,捏住了脖颈,他揉了揉,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抚,于是江时伸出了手。
  他掌心捂出一手的冷汗,温度很高,也很软。
  动作生疏得可怕,一会轻,一会重,程野便跟着他的频率喘。
  喘得太烧,江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能……能不能别发出声音……”
  他眼底的春情是程野吃过最烈的药,一眼就被勾去了魂。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其中的滋味,于是盯着江时的手心有些出神。
  江时看到了,刷地一下抽回手,“你在想什么?”
  程野把毛巾丢在盆里,揉了几下拿起来拧干,“没什么。不是要擦手吗,把手伸过来。”
  江时道:“我自己来。”
  稍微被满足的程野很好说话,听话地把毛巾递过去。
  江时总感觉手心的异物感很强烈,他是看不见,可屋子里味道那么浓,他一只手圈都圈不住,简直是……
  想到这里,他飞快往下扫了眼。
  这是人能长的吗?
  程野迎着他的目光,“在看什么?”
  “……”
  他又道:“刚刚太黑了,少爷没看清,要我脱裤子吗?”
  江时把毛巾丢他脸上。
  程野脸上挂着毛巾闷笑了声,额角随意贴的纱布被毛巾刮掉了一个角。
  江时看他泛着红、四周还冒着淤青的伤口顿了顿,“不行去医院吧?”
  “不用。”程野抬手一按,脱落的纱布又粘了回去,“小伤。”
  江时:“……”
  都快破相了。
  他问,“你屋子里好端端的放个石头干什么?”
  程野道:“石头是上次在河边吃烧烤,你觉得好看想捡回家,拿回宿舍又不想要的那个。”
  “我不要你就拿回来?”
  “你不要我就拿回来。”
  江时无语了,骂他,“活该!”
  眼看着天要黑了,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妈这个点肯定回家了,我得走了。”
  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的书,抬脚踹了程野一下,“把我书捡来还给我。”
  程野去捡书,江时跟在他身后,“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江时鼓了鼓一边的腮帮子,“程野,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野笑了声,拍拍数学书上面的灰,“该吃吃,该喝喝,江姨不会骂你,最多就是打断我的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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