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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枝禾露(GL百合)——三日满

时间:2025-07-01 07:57:19  作者:三日满
  “女侠,你是不是锦衣卫那位?”
  有人大胆发言,但却没敢把那三个字说出来。
  棠沼但笑不语。
  没人出头,很好。
  “快看!天下第一剑巫禾来了,逍遥派的来了。”
  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
  瑟缩在一旁的李修满眼神突然有了期待。
  在众人都往后面门口看时,棠沼持剑,一个飞身,獠蚀从李修满腹中贯穿。
  “你就是这么捅的顾琦月,还记得吗?”
  李修满瞪大眼睛,扭头想往门外看。
  棠沼阴沉沉低语道:“你想看她?妄想!只有我可以,你去死吧。”
  棠沼拔出獠蚀,剑齿带出血肉。
  一把将沾满血的剑丢给左司,忙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左司快帮我看看,我脸上有没有沾到血?我的头发有没有乱?”看到右手心沾到点血痕,“手帕手帕。”
  左司掏出一条手帕给她,一边看了看,一脸赞色说道:“主子,脸上没有沾到,头发也没有乱,束得很好。”
  棠沼擦干净手,跟左司说:“东西给我。”
  左司把一直背在背上的背篓取下来,盖子打开,小心翼翼从背篓取出一大束紫色蔷薇花交给棠沼。
  蔷薇花花枝交错,绿叶衬着深紫,月白的丝帛包裹着,用丝绦固定,打了个同心结。
  吵嚷的人群中突然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道。
  一道熟悉的白衣人影出现在门口。
  四目相对。
  棠沼看了眼对方身上的白衣,忽而笑得灿烂。
  棠沼双手抱着一捧紫蔷薇,仿佛捧住整个春天般笑意盈盈地往那人走去。她走到对方面前,一把将捧着的蔷薇花塞到巫禾怀中,随后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初到江南。”
  她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睛亮得灼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捧春。”
  说完,棠沼退后几步,转身踩着围观群众的脑袋飞身上了远处屋顶。
  巫禾蹙眉,脚步刚动,屋檐上的那人朝着她笑,那束高马尾随风扬起,如霞光般灿烂。
  “巫禾,你要追我吗?你追不到我的,我轻功天下第一。”
  一峨眉派的弟子出声阻拦巫禾,“巫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追,这女子是来报仇的,是青山派结仇在先。”
  抬眼望向屋顶,那抹红色人影已然消失。
  巫禾低眸看向怀里的那捧蔷薇花,花瓣上的露水未干,花香已染透了她的衣袖。
  ——
  啪嗒。
  屋顶上响起了雨声,窗外的雨随着骤起的夜风打了进来,溅到窗台的蔷薇花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扶上窗门,窗门随之被关上。
  一夜的雨下至清早未停,小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巫禾坐在正厅用早饭,桌上摆着蟹粉小笼和桂花鸡头米糖粥,边上还有一杯羊奶。
  管事的撑着伞,怀里不知抱着什么穿过雨幕匆匆过来,到了正厅收起伞,露出抱着的一大捧紫色蔷薇花。
  巫禾平静无波的脸上起了细微波澜。
  “东家,方才有一姑娘叩我们止水斋的门,报了东家你的名姓,让我务必转交给你,属下检查过,就是一普通的花,没藏有别的东西,这才接了来。”
  巫禾站起身,细长的手指触摸上沾着豆大水珠的蔷薇花瓣,雨珠和露珠已然混在一起。
  “红姑,拿下去找个花瓶养着吧。”
  第二日,雨过天晴,早饭桌上是蓑衣饼和云华茶,饼裹了松仁胡桃,炭火烙至酥脆,面皮薄如蓑衣。
  巫禾喝着茶,便见红姑捧着蔷薇花来了。
  “东家,还是昨日那姑娘,一早便叩止水斋的门,托我将花送到东家手上。”红姑直言,面无好奇之色。
  “找个花瓶养着。”巫禾神色淡淡,还是昨日那句话。
  接下来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红姑都会在巫禾用早饭的时间捧着一大捧蔷薇花来正厅回禀。止水斋的花瓶全都被找出来插那蔷薇花了,一时间,整个止水斋都花香四溢。
  直到第七日。
  巫禾用好早饭,茶亦多喝了两杯,她正要起身离开时,红姑的身影姗姗来迟。红姑空着手,脸上难得显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
  “红姑,什么事?”巫禾问。
  “东家,平日往我们止水斋送花那姑娘让我请示东家,那姑娘说初到枕河州,客栈阴冷潮湿住不惯,想在我们止水斋借宿几日。”
  “东家,你看?”
  “罢了,去带她进来,收拾间偏房。”
  “东家,人已经进来我们止水斋,姑娘跟我说完话就晕倒了,我只能先把人抱进来。”
  “红姑,带我去。”巫禾站起身,“让跳珠请个郎中过来。”
  ——
  棠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口渴得不行。睁眼是陌生的床帏,眼睛眨了几下,而后突自弯着嘴角。
  她住进止水斋了。
  房间没人,棠沼撑手坐了起来,屋里点着一盏烛灯,但棠沼看不太清,脚下摸索着蹬上双柔软的鞋子。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正要倒水喝,外边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接着房门被打开,一四十左右的妇人提着茶壶进来,正是这几天在门口替她开门的红姑。
  “姑娘,你醒了,刚退了热可别喝那冷的,这有温热的茶水。”红姑拿下她手里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
  “多谢您。”棠沼接过道谢,一连喝了几杯。
  嗓子得到滋润后,棠沼提起话头,“我借宿一事,你主人同意了不曾?”
  “姑娘这话问的,不同意现今你也住进来了。”红姑打笑道。
  棠沼顿时脸色涨红,她晕倒在止水斋门口是意外,她打听到巫禾住于止水斋便在附近找了客栈住下,谁知枕河州天气多雨,客栈床榻都有一股潮湿气息,几日没睡好。
  清早去取花,沾了一身雾水,花也没取到,花圃老板说暖棚里的花都被她采完了,下一波花期要等到四月。
  于是棠沼空手而归,打定主意去止水斋讨收留。她都想好了,若是回复不同意,她就再想别的办法,绝没有故意晕倒装可怜,不过总算是顺利进了止水斋。呃,如果晕倒就能进来,她是不是应该早几天晕倒在止水斋门口?
  棠沼醒来腹中空空,饿得不行,她摸了下红透的耳朵不好意思道:“您,您这厨房还有吃的吗?我有点饿。”
  “有的,一直放灶上热着等姑娘醒来,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多谢您,这么晚麻烦您了。”棠沼微微躬身。
  “不麻烦,姑娘叫我红姑就好了。”
  “好的红姑,多谢红姑!”
  红姑无奈笑着关门出去。
  ——
  巫禾房间。
  “她醒了?”巫禾披着外衣坐在榻上,头发散着。
  “东家,姑娘醒了,已退了热,起来喝了几杯茶水,同我说肚子饿的时候还一脸通红,霎是惹人怜爱。”姑娘雪肤花貌,因生病过分白皙的脸红起来特别娇弱,偏偏是因肚子饿红的脸,红姑忍俊不禁说道。
  “红姑,明日早膳便多准备些吧。”巫禾明眸稍弯。
  “东家的意思是招呼姑娘一起用早饭?”红姑略有诧异。
作者有话说:
棠沼把人老板花圃都薅秃了(つД`)ノ
老板:二月份的花如春雨般贵如油啊
棠沼:不就是钱吗?(甩银票)本殿下有的是!
 
 
第37章 棠沼怕生
  “姑娘,起来用早饭,不然得凉了。”红姑在外面敲门。
  “好的,红姑我起了。”棠沼应了声,从床上爬起去开门,“这就来。”
  门打开,红姑端着水进屋来,放到面架上。
  “姑娘先洗漱,稍后我带姑娘去正厅用饭,我去外边等姑娘。”红姑放下水留棠沼洗漱。
  棠沼洗了把脸,面架上有镜子,她看着镜中的脸,因肤色天生雪白,一生病唇上无色就显得格外羸弱,平日习惯出门前抹点口脂,昨日过来止水斋,她都没指望能进来,是以身上什么都没带。
  红姑带着人来正厅。
  “东家,我带姑娘来了。”
  “坐下吧。”巫禾坐在主位,桌上吃食规规整整摆着。
  红姑正要引着人坐到东家对面,不想棠沼走来一个步子直接坐到巫禾左手边。红姑顿时不知怎么办才好,看了下姑娘,姑娘正盯着东家看得专注,看向东家,东家神色自若也没出声,于是她安下心退下了。
  巫禾拿起粥勺盛了一碗鱼生粥放到棠沼面前,鱼生粥是新鲜鱼片加入虾蟹滚至而成,味道极鲜。
  “专心用膳,小心烫。”巫禾神色淡淡开口道。
  “哦。”棠沼听话地手扶上调羹,舀了一小勺缓慢地吹着粥上的热气,她看见桌上的蟹粉小笼,蟹粉豆腐,条头糕,还有羊奶……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她又偷偷地把眼神放到巫禾身上,巫禾专注用饭,并未给眼神她。她抿抿唇,计上心来,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巫禾道:“巫禾,我想吃蟹粉小笼。”
  巫禾眸子微挑:“我并未说过不让你吃。”
  棠沼眨眨眼,继续可怜模样:“我手疼,发烧刚好使不上力气,你看我手。”棠沼着急地把一只手手心伸给巫禾看,急于证明自己没有骗人,却忘了受伤的是左手。
  巫禾当然知道她左手心的伤口,晕倒止水斋那日,郎中给她检查她便看见了,她还给她抹了药膏。
  棠沼见巫禾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一时大为气馁地低下了头,埋头闷声吃着碗里的粥。
  正酝酿着眼泪,一双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筷子撤走,留下只晶莹剔透的蟹粉小笼在她的碗碟上。
  棠沼抬头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眼波含水又带一丝委屈地喊:“巫禾。”
  用过早饭,巫禾去了书房,棠沼一并跟着去,只是没敢进去,只停在书房门口当门神。巫禾放下手里的书籍似有些无奈,语气中有不自觉的妥协:“你想如何?”
  “我想买新衣服。”棠沼扒着门边探进一颗脑袋来。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客栈留的几套想必都沾上霉味了,纵使拿回来洗干净我也是不会再穿上。”
  “我让红姑带你去买。”
  “不行!”棠沼一时急道,“我怕生,你带我去。”
  “怕生?”巫禾质疑,“你不是已跟红姑接触七日,怎还怕生?”
  这是在暗指自己七日叩门之事了,棠沼为自己辩解:“我就是怕生,那七日次次叩门是我努力克服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才叩门拜托的红姑。”
  “那你这次也克服一下就好了。”巫禾眼角似有笑意一闪而过。
  棠沼苦着脸,“这不一样嘛,女儿家买衣服是很私密的一件事,红姑跟我又不熟,年纪比我大,陪我买衣服的话可能就不能给出我合适的建议。”
  她眨巴眨巴眼睛:“巫禾,你就陪我去一下嘛。”
  “姑娘,你说我年纪大吗?”红姑端着茶突然出现在棠沼背后,“我今年才四十,还不会入土。”
  “不!不是的红姑!”棠沼被吓了一跳,她急忙解释:“红姑我不是说你年纪大,我只是表达你年龄长我一些,我们穿衣喜好可能不同,仅是这个意思。”
  “姑娘这不还是说我年纪大吗?”
  “不不不,红姑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棠沼急得快哭出来了。
  “好了红姑,你莫逗她了。”巫禾出声道。
  “姑娘,我晓得你没有那个意思。”红姑这才笑说着端了茶托进去书房。
  巫禾喝完一杯茶,起身跟红姑交代了几句,棠沼并没有细听,红姑进去后她便退离书房门口,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坐到廊下发呆。
  “在这做什么?不是要去买衣服?”
  巫禾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棠沼眼神一亮扑过去抱住巫禾。
  “去去去!巫禾你真好。”
  “松手,出门。”巫禾道。
  止水斋离街上不远,没有准备马车,巫禾带着人沿着河边走。
  枕河州河道四通八达,两面环水,水路畅通,故而河面有不少船只,其中不乏在船和三两好友饮酒乘兴赋诗的。
  棠沼第一次到枕河,对周围环境都觉得有兴致,看着十来岁的小孩熟练地撑船而过还默默点点头。
  巫禾看向她的视线处,问道:“你想坐船?”
  “不想。”棠沼摇摇头,继而说:“万一不小心从船上掉水里怎么办?我不会水。”
  进得街市,两人进了一家成衣铺子,老板娘正拨弄算盘,见来了客人忙堆笑迎上。
  “哎呦,两位姑娘来得正巧,店里刚来了一批江宁织造的云缎,来瞧瞧!”
  老板娘引着两人看那架上悬挂的正红色暗纹的云缎料子。
  巫禾问棠沼:“可喜欢?”
  老板娘看出来真正要买衣服的主儿是谁了,忙推销道:“姑娘肤白胜雪,气质如玉,这云缎穿姑娘身上再合适不过!”
  棠沼在老板娘满含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跟巫禾说道:“喜欢。”
  “老板娘,劳你带她去量身段。”
  “哎!姑娘请随我来。”
  老板娘带着棠沼进里间量身量,门口有挂布挡着,量到一半棠沼有些心慌地往门口喊:“巫禾!”
  “怎么了?”门外的人很快应她。
  “没事了。”棠沼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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