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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残疾后和新任首席哨兵结婚了(玄幻灵异)——余积木

时间:2025-07-01 08:00:58  作者:余积木
  和他的哨兵一起。
  白塔实验室内。
  “院长,您在写什么呢?是新的研究方向吗?”
  助手有些好奇地看向夏风,发现他脸上的斑和皱纹愈发多了,不免又道:“您昨晚又熬夜写分析报告了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您能把身体养好,就能做更长时间更多研究了,比不睡觉效率更高……”
  “哎呦哎呦,别叨叨了,你一年轻人怎么这么能唠叨呢?不是我不想养身体,是时间不等人呐。”
  夏风头也不抬,继续用着右手写字,另一只手抬起来捂住左耳,明确表达了自己的顽固立场。
  他眯了眯眼,忽视助手的声音,将精力集中在面前的纸张上。
  [“污染核心”理论:以外围灾变区做对比,外围灾变区内只有足量的灾变因子和自主意识较低的灾变生物,而“污染核心”所在的更深层灾变区存在旧日幻象和有一定类人行为形态的灾变生物。
  目前,“污染核心”只在无边雪深处出现过一次,已被摧毁,下一个可能出现“污染核心”的地方暂定幽灵镇,已有人出发进行探索。无边雪深处样本正在分析,预计用时一个月出结果,到现在还需等待三天……]
  当初徐寻月和祝回从无边雪出来,他特意去询问二人的情况,本意只是关心,却被昔日学生告知了无边雪深处海底城市的存在。
  徐寻月没把无边雪深处发生的事跟军方说,却把经历告诉了他,顺便将海底淤泥和海边垃圾的样本交给他研究分析,为的就是勘察“污染核心”和灾变区深处奇异生物的存在。
  夏风刚知道事情的时候差点激动得晕过去。
  不仅是作为帝国最高水平资深研究员本身对研究的热爱,还是对于“希望”的具象期待。
  如果分析样本成功、如果解决了所有污染核心、如果找到那些奇异生物的首领……
  灾变的影响积累到今天,想改善生活绝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们所求的只是一个转机,一个遏制的可能。
  只要未来不会继续坏下去,就可以通过人们的努力,一代又一代地向上发展。
  想到这,夏风不禁露出微笑。
  几个小辈组队去幽灵镇探索了,他这个老人家可不能拖后腿。
  帝都中心别墅区。
  在最为豪华的别墅群前,停着一辆看上去并不那么豪华的改装车。
  当然,它的“并不豪华”是相对别墅群而言,整辆车的配置和安全防护系统还是十分顶级的。
  拎着工具包的俊秀哨兵大步走了出来,站到车驾驶座门那边的位置,眼看就要拉动把手。
  “表弟,这是要出发了?”一道听上去有些得意的声音突兀响起。
  易程礼原本还算正常的表情立刻变臭,却罕见地没搭理,径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这次出门可不好给你配司机了,毕竟你要和队友一起嘛……”
  手里的工具包被他放在副驾驶座上,他开始启动汽车。
  直到这个时候,别墅里才陆续走出几个人,看样子是想过来送他几步路,不过易程礼直接开车走了。
  他脸色难看至极,呼吸都被气得沉重了几分,眼中神色愈发坚定起来。
  只有靠自己走出去,才能获得别人剥夺不了的尊重。
  “灾变区那么危险,你可千万要回来——”
  那个声音还在后头喊着,被汽车引擎发出轰鸣盖住,再听不见。
  经过改装的汽车从别墅区里的大路向外开去,帝都许多贵族都住在这里,易程礼这样大大咧咧地离开,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因学生毕业有了个小长假的许孟微难得回一趟祖宅,正巧撞见了这一幕,看似平静的脸上出现几分动容。
  他听说了易程礼的事,准确地说,不少人都听说了那五人组了临时小队要往幽灵镇去的消息。
  作为特殊又危险的灾变区,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到那里,回来的人却并没有多少。
  许孟微自己还是没有离开帝都。
  但他们,应该是能安全回来的吧。
  见易程礼的改装车驶出自己视线,他叹了口气,继续往祖宅里走。
  帝都中心居民区内,另一位毕业学生的离家之行与易程礼截然不同。
  年轻向导背着背包走出家门,手里还捧着用保温杯装的姜汤,盖子微微打开,乳白色的热气从里头冒了出来。
  “爸爸妈妈我走啦!这次任务回来,我会好好陪你们的。”
  “啊呀,不用送,我都二十岁了。”
  “不用担心,队友和队长都是很厉害的人,回来我就跟你们讲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一切为了我们的未来。”
  于圆好说歹说,终于把父母劝着停在原地,自己蹦蹦跳跳地登上车,朝身后挥手道别。
  皇宫边缘的小屋中。
  穿着皇宫医师统一服装、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的向导姑娘端着一盆水推开房门。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但她对这种程度的安静已经习惯,只伸手将盆里的毛巾捞出来,拧干,再走到床边,将毛巾盖在床上沉睡的哨兵脸上。
  就像是在死人脸上盖了块白布。
  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几秒,她吸吸鼻子,伸手捏着毛巾把床上人的脸擦了一遍。
  擦完,哨兵还是没反应,气息均匀而安静、胸膛起伏平稳,如同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向导姑娘又安静了几秒,叹了口气,开始轻轻的、持续不断地叫哨兵的名字,她虽然看上去有点难过,但又好像已经这样做了很多次。
  “秋晔、秋晔、秋晔……舅舅,可醒醒吧,别睡了。”
  “真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
  “队长他们出发了,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秋霜把毛巾放回水盆中,又将水盆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是小舅舅秋晔带的她,当年,秋晔向导死亡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事情早晚要来。
  秋晔常常表现得很轻松,既自来熟又关心身边人,能成为交集网中知心大哥一般的角色。
  他从不把压力给到别人,哪怕是最痛苦的那段时间,见到秋霜来关心照顾,也会笑着把外甥女从小到大都爱吃的零食递给她。
  这总给人一种错觉,觉得他还好,现在的生活就是谷底,而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这样发展的。
  秋晔清醒的时候跟她说过,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永远沉睡的,我会死得有一些意义和价值,你舅舅是曾经的首席哨兵呢。
  可是首席哨兵只是一个荣誉称号、一个声誉影响力很大的职位,又不是什么免死金牌。
  现在的祝回,和上上任首席哨兵的秋晔之间,上一任首席哨兵就是再常见不过的例子,他已经死在灾变区,永远回不来了。
  秋晔一贯是很能忍痛的,在睡梦中,他会觉得痛吗?
  皇宫深处,廊道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内。
  “他们出发了。”
  陆司面无表情地朝上首人汇报着。
  帝君坐在宫殿的阴影之中,表情近乎和那些阴影融为一体。
  “我知道了。”
  他看着已经到自己座位近前的那些黑色背影说。
  “他们回来的时候,再告诉我。”
  黑色背影的后脑勺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扭头,却终究没有继续动作。
  今天是个好天气,帝都没有下雪,路面的积雪得以被暂时清理。
  “咔嚓。”
  钥匙拔出锁孔。
  徐寻月带着祝回关好门窗,路过院子里结冰的喷泉和有些干枯的树枝,再给庄园大门落了锁,相视一笑,一起上了车。
  夏风停下一气呵成的书写,扶了扶老花镜,站起身来放松筋骨喝水,才半分钟又坐了回去,年轻的助手则在一旁唠唠叨叨地记录数据。
  易程礼开着改装车驶离中心别墅区,离开了自己从前引以为傲、如今却岌岌可危的身份和家世,车开了五分钟表情依旧咬牙切齿。
  许孟微在祖宅许彦安的房间里点了根烟,安安静静地抽完,将烟灰打扫干净。
  于圆盖上保温杯杯盖,晃晃杯子感受里面姜汤的余量,小声嘀咕:“还是留三分之一在路上喝吧。”
  秋霜对着床头柜上的水盆说自己小时候的事,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陆司走出皇宫尽头的房间,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房间里的黑色背影原本想移动到他面前。
  帝君死死盯着那些幽灵一般的影子,声音嘶哑:“我是不会束手就擒成为傀儡的。”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不甘于只等待结果的人都在努力,有的人通过心,有的人通过行动。
  灾变第十四年,大家都没有放弃。
  
 
第61章 能助兴的酒
  幽灵镇D1区。
  目前已命名的灾变区其实只是那些和正常城市接壤的外围地域,在更为遥远的低海拔地区,有更多没被海神纪人类记录的、被污染被淹没了的土地。
  幽灵镇是一个比较大的灾变区,围绕着它的待规划区足足有十一个,管理十分严密,各项设施优良。
  由于四年前戛然而止的“大清理行动”,这里待规划区比其他灾变区周围的待规划区要小一些,更容易调配火力,人员也相对密集。
  这天,D1区的地下酒馆就坐了一大半人。
  “最近灾变区界线变动很频繁啊,不止是向外扩张,居然还有向内缩减的,要是这里也能碰到这种事就好了,自由探索的空间就会变大。”
  “这种事多难得啊,咱们这种专门游荡在边远地区的人,永远不能对需要天大运气的事抱有期望。界线别在咱们探索休整的时候扩张就谢天谢地了。”
  “碰上灾变区扩张是真跑不掉,我朋友就是被这么留下来的。”
  “喝完这一杯,兄弟几个就要进幽灵镇了,希望能带点有用的东西出来,这样好歹能多歇一会。”
  灾变之前,幽灵镇是座生机勃勃的边陲小镇,科技发展虽然平平,却因风景如画成为贵族平民都钟爱的旅游胜地,结实低矮富有特色的房屋随处可见,为如今哨所的建设提供了便利。
  它是“大清理行动”的终止符,是让许多精锐哨兵向导折损其中的险地,而那些奇奇怪怪的传闻又促使一批批不那么看重性命的人进入其中,寻找旧日留下的物资并抑制灾变区本身的扩张。
  灾变区的扩张往往是因为边界线上的灾变因子浓度过高,如果能持续清理一定范围内的灾变生物、同时保持良好的生态环境,灾变因子的浓度就会保持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甚至下降。
  待规划区哨所的士兵和游荡小队一直在做这样的事,边界线频繁变动因而显得不同寻常。
  地下酒馆的人压着嗓子交谈,杯碟碰撞声偶尔响起,气氛并不热络。
  当两个生面孔出现在门外时,感知敏锐的哨兵们便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
  来的也是两个哨兵,看着都比较年轻,只是一人走在前面,目光很稳,气场很足,而另一人跟在后头,眼神虚浮,左顾右盼。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穿着海神纪最为先进的战斗装备,不像那种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的底层公民。
  个别浑浊的目光变得贪婪起来,看二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两只刚走出象牙塔的肥羊。
  也有些人神情微凝,随即偏移了视线。
  最终,不知是谁朝同伴低语了一句。
  “那是祝回。”
  底下酒馆里的哨兵骚动起来。
  这酒馆里,老板是哨兵,绝大多数客人也是哨兵。
  老板需要过硬的手段和战斗力压制随时可能发生的斗殴,而客人——买酒的一般都是感官过载、积累压力较大的低级哨兵。
  许多能力开发不足的低级哨兵难以在帝都谋到职位,便干脆多次出入灾变区,通过旧日物资换取如今帝国的各种资源。
  倒不是买不起向导素,只是合适的向导素太贵,哪有酒精的性价比高?
  这些低级哨兵和白塔里刚出来的年轻高级哨兵向来有些罅隙。
  “不得不留在待规划区”,和“从帝都过来探索、执行任务”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前者也曾是从白塔出来的,只是无法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资源,才不得不用自己的生命讨生活,而后者可以自己做选择。
  随着时间的流逝,前者战力虽弱,但可以通过长期进出同一个灾变区而积累经验,成为地头蛇,后者却是流动性的,能打赢但没必要。
  两边人聚到一起,不至于斗殴动乱,也达不成和睦相处的局面。
  “这个时间点……祝首席应该从哨兵学院毕业了才对,怎么不在帝都任职,反而跑到这破地方来了?”
  酒馆角落里,刚才正与同伴喝酒聊天的光头哨兵砰的一声放下酒杯。
  他动作间没收力,忽然变大的噪音便让周围一些哨兵皱了皱眉。
  进门差点被酒气熏晕的易程礼对光头怒目而视。
  作为家族精心培养多年的直系血脉,从小到大,除了在哨兵学院那几年被祝回揍过,谁在他面前不是好声好气毕恭毕敬的?最近即便失去重视,也是家族内部的事物,轮不到一个连士官都算不上的人说这种话。
  虽然当下被挑衅的不是他、虽然这些经常在边远地区待着的哨兵可能完全不认识他,但加入一个队伍,就拥有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链接。
  这是帝国军人的共识。
  再者,说不定待会就要挑衅到他头上了。
  易程礼从前没来过这么人多且乱的环境,刚进门那会差点撅过去,现在缓和了些,想破口大骂还得深吸口气蓄力。
  走在前面甩他好几米远的祝回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朝他轻轻摆了摆手。
  只是头也不回的轻轻摆手而已,易程礼硬是打了个寒战,幻视对方一脸冷漠地将他拖在地上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要么听命令要么滚远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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