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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大师兄失忆以后(玄幻灵异)——君子兔

时间:2025-07-02 06:02:53  作者:君子兔
  秦朔正想让顾逸下去,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地攥着手里的剑,头冒冷汗,手不住发颤,下意识问:“顾兄,你怎么了?”
  “没事……”顾逸掐了掐手心,试图让自己恢复清明,“你先下去,我随后就来。”
  秦朔看出一丝不对劲,想起顾逸从送第三个弟子开始就一言不发,脑中忽然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测,“你没有吃静心丸?”
  顾逸勉强笑道:“临走前,我……留给其他师弟了,本来是想着,之前靠定力也能破除幻术,没想到,在雾里久了,还是会受影响……秦兄,你先走吧,我为你断后,再不走,等万妖塔坍塌就来不及了……”
  秦朔想摸丹瓶,却想起最后十颗已经在之前分完了,眼见他们所处的三层就要倒塌,他抓住顾逸的手腕,同时取下怀里的香囊,“顾兄,麻烦你替我告诉明悟长老,神宗阁首席,我一定会替他带回来的。”
  “什么……”
  不等顾逸反应过来,秦朔就将香囊系在他手上,将其一把推下密道。
  而下一刻,坍塌的墙体封住入口,在轰隆的巨响当中,伴随着浓重的雾气和尘灰,往日高耸入云的万妖塔刹那间成了废墟。
  秦朔不知自己是何时爬起来的,总之起身的时候,面前白茫茫一片,四处都是浓雾。
  他在倒塌之前用乾坤袋里的混元披风护住身体,只是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
  可身在辨不出方向的浓雾当中,秦朔越走越觉得头昏脑胀,他用剑支撑着身体,朝光亮走去。
  意识混沌之际,四面涌来数不清的红雾,逐渐在雾气里凝聚成形,一个个带着利爪的身影出现在他周围,步步逼近。
  「杀了他,他是令玄夜魔尊殒命的罪人。」
  仿佛从高空传来的声音让秦朔停住脚步,他的视野开始模糊,看不清四周的影子到底属于谁。
  无数带着杀意的影子扑来的瞬间,从秦朔衣角滑出的两条小蛇转眼化为吞天巨蟒,以极为凶猛的势头将胆敢上前的妖灵吞入腹中。
  吞咽的声音伴随着刺耳的惨叫,飘荡的妖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却还是有不知死活的趁这两条巨蟒无暇分神的空隙,伸出尖如刀刃的利爪,朝秦朔的脖颈横斩而来。
  距离不过一寸的刹那,剑光一闪,才化成形的妖灵被瞬间斩成碎块,清冷如尘的身影收剑入鞘,来到秦朔面前。
  失去意识之前,秦朔半睁开眼,看到宋晚尘迎着月色将自己抱起,轻声说了句:“睡吧,这里有我。”
 
 
第183章 前尘
  月色如霜,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浓雾当中,一道身影抱着秦朔在林中疾行, 无数妖灵紧随其后,充斥的怨气腐化经过的每一棵树,枝干瞬间枯萎,仿佛被吸干灵气。
  那团凝聚成形的红雾却愈来愈庞大,甚至将周围的妖灵一并吸收,所到之处如狂风过境, 将大幽山的半边树林统统碾碎。
  换作从前,宋晚尘一定会留下奉陪到底,可现在不行,他怀里还有秦朔, 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让秦朔好好休息。
  宋晚尘在大幽山潜伏的这两日摸透了地形,知道距离半山腰不远的地方有处山洞,周围杂草丛生,又有浓雾遮掩, 只要隐蔽气息, 不被妖灵发现,那里就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山洞漆黑幽静,外边不时传来树枝折断的声响,是妖灵还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宋晚尘将秦朔放在石壁旁, 脱下披风和外衫给他垫着,用手摸了摸他的脸。
  秦朔仍然昏睡着, 脸上残留着万妖塔坍塌过后的尘灰和擦伤,虽然如此,也还是盖不住俊朗的眉目, 倒让人生出几分逗弄之意。
  明明再近一步就能碰到唇,宋晚尘却在这时停下了,他注视了秦朔好一会儿,坐起身,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倒了点水在手帕上,仔仔细细为秦朔处理伤口。
  上完药,才将人抱在怀里,闭上眼道:“好久没有这么抱你了。”
  宋晚尘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秦朔早点醒来,还是希望秦朔在自己怀里的时间久一点。
  「阿朔,你告诉我答案吧。」
  如同在耳边响起的心声让昏睡的秦朔指尖一动,仿佛穿过重重光影,来到另一处地方。
  浓雾散开,秦朔睁开眼,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下意识回过头。
  日头朗朗,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眼前一众弟子还是青衫少年。
  “大师兄,你怎的回来了,仙门大会那边不要紧吗?”
  师弟们见到他,欢欢喜喜地迎上来,左一个右一个的,拉都拉不开。
  “师兄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想是抽空回来看我们吧。”
  “师兄,来看我新学的剑式,为了等你回来看,我可练了不少日子呢!”
  “剑式什么时候都能看,师兄才回来,定然乏了,还是听我弹琴解闷最好,正好紫明轩备了师兄最喜欢的茶……”
  他们面上和气,却在暗暗较劲,谁都不肯先放手,一定要把秦朔拉回自己的住处。
  风熙是最黏他的师弟,平日就爱耍横,如今见他被其他人围着,小性子又上来了,见面就抱怨:“师兄,你回来也不知会一声,弄得他们都要过来,我本想去接你的……”
  “好了,别闹了。”秦朔习以为常地揉揉他们的脑袋,笑道:“都是我的师弟,我怎会厚此薄彼,等有空了,师兄一定去看,现在有事在身,就不陪你们了。”
  风熙和边上的付恒对视一眼,后者撇了撇嘴:“师兄该不会是为那贱奴回来的吧。”
  秦朔皱眉道:“付师弟,说的什么话,他也是乌金长老的弟子,你贵为他师兄,怎能如此折辱他?”
  “谁折辱他了,是他自己轻贱自己!”付恒哼道:“明明就是个端茶倒水的外门弟子,非要挤到内门来,还想跟大师兄攀关系,我最瞧不上这样的人,大师兄,你不知道,我好几次看到他偷拿你用过的茶杯和手帕,他就是个贼!”
  “够了──”
  同样的话,秦朔已经听过不少次,他身为大师兄,有维护宗内弟子的责任,自是不会刻意偏向哪一方,“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你身为他的师兄,理当引他走向正道,怎么我才去仙门大会几日,就听说藏器阁灵器被窃,乌金长老还准备将他逐出师门?”
  风熙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扯了扯付恒的衣角,让他退下,“谁知道呢,说不准是他动了歪念,才想趁大师兄去仙门大会的时候盗取灵器,没想到被发现了,也是他劣性难改。”
  秦朔却觉得这事疑点重重:“他才暂代我守藏器阁不过几日,连里面放着什么灵器都认不全,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当中是不是有误会?”
  “哪来的误会……”有弟子嘟囔道:“不就是他总缠着师兄,想用灵器投机取巧,讨师兄欢心吗?”
  “讨我欢心?”
  秦朔看向眼神闪烁的风熙,顿时明白了什么,“风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在场弟子一应噤声,像是怕他生气,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风熙起初还不肯承认,可看到秦朔凝重的神情,还是错开视线,不情不愿的开了口:“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他不自量力,见师兄参加仙门大会,他也想跟着去,我说他那几样法宝入不得眼,就算去了也只能当师兄的累赘,就指点了他一下……”
  余下的话不必多说,秦朔也知道他的“指点”是何意,压着火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指点’会害死人,如果不是我回来得及时,他现在已经在诛仙台受刑了。”
  “师兄……我也是为你好,是他整日缠着你,害得你不能好好修行,我不过是替你教训教训他。”风熙闷声道:“都怪他,要不是他多嘴,和师兄一起去仙门大会的人就是我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秦朔心知再争辩也无益,干脆撇下他们,前往大殿为白毓求情。
  师尊闭关,无情宗暂由乌金长老接管,因此宗内有什么事,都要先过问乌金长老。
  “长老,处罚白师弟一事,还请三思。”
  秦朔来到殿中之时,乌金长老还在和其他长老商议白毓的去留,他当即跪下求情:“白师弟此举虽糊涂,终究没有酿成大错,还请长老从轻责罚。”
  乌金长老正在气头上,见他竟抛下仙门大会回到宗内为一个罪徒求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手边的摆件往地上一砸:“他糊涂?我看是你糊涂──仙门大会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敢撂在一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这么不把自己的前途当回事,让我怎么和你师尊交代?”
  边上几位长老都在劝和,秦朔却屹然不动,仍旧平静如初,“长老放心,即便是师尊出关问起,责任也在我自己身上。我是无情宗的首席弟子,他们的大师兄,管教不好门下师弟,还有何颜面参加仙门大会,所以这事错也在我,我愿和白师弟共担此责,还望长老宽恕。”
  话罢,秦朔深深一拜,姿态恭敬地让乌金长老说不出话来,只得叹气。
  “罢了,从小就是这样,让你师尊惯的,我是管不了你了,等你师尊出关再议吧。”乌金长老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白毓的事,还是不好从轻发落,为免惹人非议,逐出师门最好。”
  “长老,他和我一样是凡人出身,无父无母,也没有世家大族做靠山,你若将他逐出师门,修仙界不会留他,凡间也无居所,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又能去哪儿呢?”
  秦朔抬起头,眼眸亮如点漆:“既是为失窃的灵器,不如让他将功折罪,去凡间寻回灵器,这样无情宗的灵器得以找回,也能落个善待弟子,恩威并施的好名声,长老觉得如何?”
  乌金长老眯起眼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找到宝物不肯归还,于无情宗而言,是何等的麻烦?”
  “所以长老,我这次请愿不单单为他,也是为我自己的修行。”秦朔拱手道:“弟子秦朔,愿以监护之名陪白师弟同往凡间,届时必定带回灵器,令其将功折罪。”
 
 
第184章 前尘(二)
  秦朔来到禁室, 看到被穿透琵琶骨,鞭打得不成人样的白毓──他的小师弟。
  守门弟子唯恐他沾上这污秽的气息, 在他踏进之前劝阻:“大师兄,就在门口说话吧,里边脏得很,又难闻……”
  “不必。”秦朔推开那位师弟的手,他实在没想到,去仙门大会不过三日, 当初死缠烂打跟在自己身后的白毓会变成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禁室的门关上,血腥味像是烂进这里的每一寸地里,浓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师兄……师兄……”
  比起呼唤,这更像是呓语, 就同声音的主人一般,他本可以认命,偏偏如此坚持。
  烛火的靠近带来热意,那张苍白而虚弱的脸动了动,被久未窥见的光刺得流泪, 还没睁开眼, 就有只手替他擦去泪水,温热的指腹抚过眼角,耳边响起一声叹息。
  “白师弟,你这是何苦?”
  闻声, 白毓只是闭眼,眼角的湿意更深了。
  秦朔喂他吃下一颗止血丹, 抓住穿透琵琶骨的铁链,低声道:“忍一忍,可能会有些疼。”
  随着一声闷哼响起, 被血染透的铁链一条接一条落地,失去铁链的束缚,白毓脱力倒了下来,秦朔扶着他靠在墙边,为其处理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白毓终于睁开眼,看着为自己包扎的秦朔,像是身在梦中,怔了好一会儿,毫无光彩的眼眸才渗出泪光,痴痴道:“师兄……”
  秦朔将最后一处伤口包扎好,应了一声:“是我。”
  “师兄……”白毓失神地望着他:“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梦,我回来了。”秦朔将他扶正,神色逐渐变得凝重:“白师弟,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窃取藏器阁的至宝?唤梦铃和预言残卷,是不是你拿的?”
  “我不知道……”白毓将头埋得越来越低:“师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仙门大会,我只是……想跟你,站在一起……”
  秦朔本想继续追问,可看到白毓手臂盘踞交错的伤疤,他沉默了。
  “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又欺负你了吗?”
  秦朔轻轻握住他的手,看出那伤疤有些日子了,只是平日穿的都是长衫,所以一直未曾发觉。
  白毓拜入乌金长老门下之后,就和风熙他们住在紫明轩,他时常过去探望,却没发现这些伤,说来也是他这做大师兄的失职。
  平日只觉得风熙他们对白毓态度不好,不时叮嘱一两句,没想到事情会愈演愈烈,到这不可收场的地步。
  是他的错。
  “没关系的,师兄。”白毓总是笑着,好像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以极度依赖的姿态缠住他的手,“只要能陪在师兄身边,日日见到师兄,白毓就很知足了。”
  秦朔适时抽开了手,他不能让白毓越陷越深,于是退了一步,“白师弟,你的事,我已经和乌金长老谈过了。念在你是初犯,且灵器并未落入歹人之手,乌金长老给了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凡间寻找遗失的唤梦铃和预言残卷,带回无情宗,就有可能重回师门,继续修行。”
  “是师兄为我求的情吗……”白毓眼眸闪烁着期冀,再次抓住他的衣角,“师兄,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样忘了我,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们过去的事,对不对?”
  秦朔闭了闭眼,不忍看他的神情,伸手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刻意保持距离,“白师弟,请你不要误会,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护无情宗的名声,师尊的名声,这是首席弟子应尽的职责。”
  白毓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他低下头,好似失去所有气力,变回秦朔刚进来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师兄,你对每个人都好,不如对我不好,那样……说不定我还能放下,可是你那么好……那么好,让我,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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