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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大师兄失忆以后(玄幻灵异)——君子兔

时间:2025-07-02 06:02:53  作者:君子兔
  只不过,让他心存疑虑的是,那声在巷角听到的呼唤,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吗?
  或许是这些日子跟人接触得少,马夫说着说着便打开了话匣子,将他的疑虑也讲了出来:“这说来也奇了,前些年还好,都是在夜里送亲,就是近几年不知怎么回事,怪事越来越多,送亲的花轿总是快到山顶的时候被雾卷走了。为了不被山神迁怒,县令大人只能再挨家挨户地找一个新娘顶上,方才看到的,都是这个月第三个了,也不知能不能如愿……”
  话还未说完,不远处便狂风大作,将沙土都吹了过来,一时天昏地暗,周围的景象都被灰尘笼罩,连马儿都不住地嚎叫起来。
  震荡的车厢内,秦朔本能用衣袖遮住双眼,但还是被席卷而来的灰呛咳了几下,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到他身前,挡下尘沙的同时,还喂了颗清心丹给他。
  他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摸到那熟悉修长的指节不免一怔。
  正要用灵识询问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来自方才送亲的队伍,紧接着便有人惊声大叫:“糟了!糟了!花轿不见了──”
  “起阴风了,快跑!”
  “山神大人莫怪,山神大人莫怪……”
  只听咣当几声,那些人落荒而逃之余,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一地。
  风势渐小后,车厢内的几人都睁开眼睛,秦朔赶在江越发现之前放开宋晚尘的手,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转头看向帘外的景象,发现方才送亲的队伍已四散开来,跌跌撞撞朝山下跑去。
  原是青天白日的林子也被浓雾笼罩,阴沉得像是傍晚,透不进一丝光亮,风还在不住地吹着,树叶沙沙地响,在这寂静之中显得分外诡异。
  马儿也像被吓住了,死活不肯往前走,马夫嘴里也不断念叨着和那群人一般无二的话,继而颤抖地回头道:“几位爷,原路折返吧,今日赶路的银子就免了,明日一早再来送你们可好?”
  眼见当下形势只能如此,秦朔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便有劳您送我们回客栈了。”
  车夫松了一口气,忙说:“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送几位爷回去,还好走得不远,回客栈只要小半个时辰,若是硬走下去,小命都不知有没有了……”
  马车及时掉头,沿着来时的山路往回走,很快就来到了沙石不多的大路上,迎着愈发刺目的阳光,稍稍退却了几分方才的阴霾。
  秦朔不时往山顶的那处密林看去,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又在回去的路上问道:“方才送亲的那些人还会把花轿找回来吗?”
  车夫边赶车边道:“嗐……都是出来讨生活的,谁还为这犯险去找,这样的乱子,一年总有个两三回,管不了啊。”
  江越更是无法理解:“所以他们就这么把花轿搁山上了?再接着送下一个上山?”
  车夫许是怕他们多心,又解释说:“几位爷不必担心,这是乌镇的老习俗了,近几年才出的怪事,花轿时不时就会被雾卷走,不是没找过,是真找不到人……”
  秦朔心中生疑,又看向宋晚尘,用灵识传音:「乌山的灵脉早已荒废,自然不可能有山灵,难不成是妖?」
  宋晚尘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从容响起:「连山灵都无法寄存,又怎么可能会有妖,这里的妖,早在十几年前就被除尽了。」
  这事越往深处挖越透着古怪,秦朔低头不语,不知自己该不该在这时插手。
  天元宫知晓他的行踪,此时回客栈歇息实属无奈之举,停留一晚还好,若耽搁久了,下次再来的恐怕就不是那两名元婴期弟子了。
  可要是权当没看见,脑海里又总是浮现出昨晚在巷角听到的那声呼唤。
  那会是“她们”的求救吗?
  等马车开回客栈门口,已临近午时,车夫送他们下车后,约定明日一早来这等候。
  秦朔还在走神,只是跟着两人往前走,突然被路边的跛脚乞丐喊了一声:“无忧小友。”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回过头,发现那坐在路边的老乞丐衣着虽破烂,却自有一番闲散气度,正掂着破碗里的铜币,优哉游哉地看着他。
  “既有疑惑,何不来此算上一卦?”
 
 
第37章 山神娶亲(二)
  秦朔从来不信卦象一说, 只是对那句没来由的称呼感到奇怪,不过一眼, 便笃定这老乞丐是为了要钱才装神弄鬼。他本不想理会,但见对方年纪一大把了,仍流落街头居无定所,还是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丢进了破碗里。
  当啷一声过后,他转身就要走, 却听见后方隐隐传来笑声。
  “第三世了,无忧。”
  犹如在梦里出现过的话让秦朔顿住脚步,可再次回头,那老乞丐已恢复原本邋里邋遢的模样, 捡起碗里的银锭两眼都在放光,用牙咬了咬确认是真的以后,便嘿嘿一笑,跛着脚往肮脏的巷口走去了。
  走在前头的江越最先发现秦朔没跟上来,返回来找才看到他正盯着不远处的老乞丐看, 拍了拍肩膀提醒:“别信那老乞丐的鬼话, 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疯子,我来的时候他也找我算过卦,总之当没看见就好。”
  秦朔心想也是,不过是个疯乞丐而已, 若因三言两语当真,倒显得自己可笑了。
  他同江越一同进了客栈, 看见宋晚尘已经在柜台订房,这次倒十分妥帖,给每人都订了一间上房, 只是脸色始终冷漠,既不开口,也不打算同谁搭话。
  秦朔知道他仍在计较让江越同行的事,只是碍于面子不想说,便也装作不知情,打算拿到房间钥匙就溜之大吉。
  但没想到宋晚尘付完房钱,就像算好他会溜走那样,轻飘飘一句:“到饭点了,等吃完再回房。”直接将他留了下来。
  客栈中午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三四桌人,秦朔几人占了一张桌子,之前坐马车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面对面吃饭倒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秦朔左边坐的是宋晚尘,右边坐的是江越,每到上菜的时候,就会面对同时夹过来的菜,这时总是先接左边也不好,先接右边也不好,偏偏他们又非要在这方面较劲。
  宋晚尘不动声色夹了块牛肉过来,说他从前爱吃,江越就一定要打岔说吃牛肉不利于伤口恢复。筷子一抖,牛肉便掉在桌边等待投喂的煤球嘴里,嗷呜一口吞了下去。
  煤球吃到了好吃的牛肉,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江越特意从一盘菜里夹出最嫩的笋尖,说他现在养伤吃素比较好,宋晚尘连话都没有说,只是幽幽地看向秦朔。笋尖也随着拒绝落到了煤球肚子里,连打嗝儿都是笋的清香。
  一来二去的,饭桌上的人吃没吃饱,煤球不知道,煤球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已经吃溜圆了,心满意足地趴在地上,变回毛茸茸的小圆球。
  这一顿饭吃得秦朔偏向左边也不是,偏向右边也不是,他知道宋晚尘是存心要自己面对这样的局面,可尽管二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方,他也还是选择要将这稀泥和到底。
  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当然知道江越的话不一定可信,但如果能在对方身上看到金未离的影子,就算是陷阱又如何?
  反正他从失忆醒来的那一刻起,便已身处圈套当中。
  眼看着桌上的茶水将要见底,秦朔却还没有将话挑明的意思,宋晚尘脸色愈来愈沉,终于开口道:“马车明日才能出发,恐怕会耽误江兄弟的行程吧。”
  “无妨,反正我和球球也没什么事,就同你们一起等呗。”江越斜靠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他:“宋兄该不会是想借机赶我走吧。”
  宋晚尘皮笑肉不笑:“哦?江兄弟觉得我像这种人吗?”
  “挺像的。”
  江越总在不该实诚的时候实诚:“你在马车上看我的眼神,像随时要把我跟球球踢下车一样。”
  桌下的煤球也汪汪两声,像是在附和。
  宋晚尘尽可能维持风度,至少在秦朔面前:“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分开出行比较好,也不至于那么招摇。”
  秦朔猜到他会这么说,正要插话之际,又听江越答应道:“好啊,那就分开走,我和秦兄坐马车,宋兄你另外骑马如何?”
  桌上的气氛凝固了几分,宋晚尘盯着江越,良久才道:“你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是不是?”
  “哈?”江越歪头看他,神情很是疑惑:“宋兄,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有熟到要彼此坦白的这一步吗?”
  话至此处,算是彻底谈不下去了,宋晚尘冷着脸起身,转头走向柜台结账。
  午饭过后,各人回房休息。秦朔终于找到独处的机会,待房门关上,便把一路护在怀里的储物袋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上检查。
  这次下山带的东西不多,他拿了师尊三瓶丹药,方才在典当坊换了两瓶出去,现在还剩一瓶上品养血丹以及原本就有的中品补气丹和清心丹。
  至于货币,凡间可用的无非就两种,一是银两,二是灵石。前者所剩不多,勉强够付个路费,后者在典当坊换了两千,加上之前私库就有的,应当有两千八左右,在暗市买件上品灵器是足够的,只是不知绝密消息的市价如何。
  秦朔将那盏始终亮着金光的聚魂灯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其实他根本不是为了打探灵器的消息才想去暗市,他想买的是能将已死之人复活的秘闻。
  如果未离还在,至少他不会那么孤单。
  秦朔眼眸倒映灯芯的光,闪烁着,一跳一跳的,就像曾经的未离一样好动。
  他忍不住笑,想摸一摸它,才伸出手指,便被温暖包围,慢慢趴在桌上,歪头看着这团逐渐凝聚成形的光,喃喃道:“未离……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金光只是不断聚拢,将暖意都集中在手指上。
  “明天一早,马车就会载我们去皇都。”秦朔轻轻抚摸着金光,自言自语道:“等到了那里,就能看到你娘亲,我们……也很快会再见的。”
  但不知为何,话音刚落,金光便从灯芯飞了出来,在秦朔愣住的目光下绕了桌面一圈,最终停留在摆放于角落的那三张册纸上。
  直到这时,秦朔才注意到这三张册纸的其中一张微微发光,将其拿过一看,才发现是记录预言残卷的那一页亮了。
  师尊曾说过,当记录的那页纸有感应时,证明灵器此刻就在三公里内。
  他屏住呼吸,仔细看纸上亮起的字迹,却发现字迹忽然扭曲,弯成一个圈,继而消没在空白的纸上。
  烛光照着秦朔沉思的侧脸,光影交错间,显得眉目分外英挺。金光悄悄飞到边上,碰了碰他的鼻尖,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灯芯。
  “预言残卷……”他低声喃喃着,想起自己曾在藏书阁看到,残卷的使用与寻常灵器不同,每位物主都只能使用自己写下的那一页,如果想让契约永久生效,需要把残卷藏进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而那页已经使用过的纸,则会四散开来,流入凡间,直到下一个物主找到,才会显露出残卷所在的位置。
  如果感应不强,是不是说明三里之内的并不是残卷本身,而是使用过的残卷碎片?
  秦朔思索着看向聚魂灯,想知道金未离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想告诉自己,可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便突然传来咚咚两下沉闷的敲门声。
  他顿时提起警惕,将桌上的物件都收进储物袋,随后放入怀里保管好,才来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宋晚尘的那一刻本能想推拒,但缝隙被对方用膝盖卡住,强行顶开后拽着他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秦朔。”
  宋晚尘特意在门上加固了一层屏障,防止有人在这时打扰,他直直盯着秦朔,微妙的气氛很快笼罩整个屋子,仿佛浓郁到能拧出水来的乌云,隐隐还能听到夹杂在话语里的雷声,“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朔想后退,手腕却被钳制得动弹不得,他搞不懂对方又是闹得哪一出,只能硬着头皮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宋晚尘眼神凌厉:“我是在问你,真打算带上那个江越吗?”
  “我们不过是同路,况且也没暴露身份……”秦朔正说着,却忽然被宋晚尘打断:“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为什么我们昨晚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一来,天元宫的人也来了。”
  宋晚尘慢慢捏紧他的手腕,眼眸愈发深沉:“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第38章 山神娶亲(三)
  秦朔当然明白他在暗指什么, 但私心不愿往那方面想,仍固执道:“世上巧合那么多, 也不差这一个。”
  宋晚尘冷笑一声,后退几步抱胸靠在门上,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瞧:“秦朔,秦大师兄,我看你是真入境了,就因为他像那个金氏子弟, 所以连我们的安危都不管不顾了是吗?”
  这称呼在秦朔听来真是分外刺耳,他紧掐着指尖,心中也升起一股无名火,只是强忍了下来:“我只是觉得, 他有可能是未离在凡间的兄弟。”
  “据我所知,”宋晚尘言辞犀利:“金未离在天元宫从未说过自己有同胞兄弟,他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秦朔已将指尖皮肉抠破,可即便是疼痛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所以你说了这么多, 就是为了赶他走?”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那张清冷绝尘的脸因怒意隐隐浮起青筋, 宋晚尘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胸膛不住起伏,但还是藏不住眼底的躁动:“也好……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总是这么意气用事, 从来不顾后果,迟早有一日会后悔的!”
  “我意气用事?”
  秦朔万万想不到他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不免觉得可笑,积压在心底已久的情绪骤然上涌,那一瞬间所有的理智荡然无存, 脑海里不断回顾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讽刺:“你说得对,我就是意气用事,要不然也不会从失忆到现在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答应替白毓去仙门大会是,被诬陷杀害同门是,让你来凡间陪我找灵器也是……真有意思,你以为我不想考虑后果吗?我做什么都是错,我选什么都是错,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才是对的……你说后悔吗?我现在确实后悔了,后悔不该带你来,那样至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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