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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寒酥吸了吸鼻子。
牧衣没发现她的异样，心跳跟打鼓似的，她拿出约会卡给她：“寒酥，你明天可以和我去约会吗？”
昏黄的灯光下，关寒酥的眸色愈发温柔，她温声细语地说：“收到你的邀约，我挺开心的，但是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人了，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约会邀请。”
牧衣心里落空空的。
她沦陷在关寒酥的温柔里，却也被她温柔地拒绝了。
牧衣挤出一个微笑：“嗯，我知道了。”
关寒酥往屋里走，回眸看见她还站在原地，说了句：“晚上凉，要是想在院子里赏夜景，披件毯子会比较好。”
牧衣本来没哭的。
听见这句话直接红了眼睛。
摄影师在院子里陪着她。
这段播出去肯定很火。
关寒酥上了楼。
祝眠坐在书桌前，在做题，书桌一角的两张约会卡格外刺眼。
关寒酥从包里拿出约会卡，坐在了她旁边。
淡淡的清香飘散了过来。
祝眠脑子混沌了。
祝眠：“你坐远点。”
关寒酥：“.”
怪打击人的。
关寒酥挪动椅子，拉开了一点距离：“现在可以了吗？”
祝眠闻不到香味了，她“嗯”了声。
“我来找你，是想把这张卡给你。”关寒酥把约会卡放在了她手边。
祝眠：“嗯。”
“你不看一下吗，我只有一张卡，这里面可是包含了我的心意，你哪怕不接受我的约会邀请，看一下也好。”
祝眠：“.”
这套又来了。
祝眠拿起卡片，看了看。
卡片上有清冷的玫瑰香，很好闻，上面还写了一行小字。
「我会让你睡个好觉。」
祝眠看了关寒酥一眼。
关寒酥正笑着看着她。
卡片上不仅喷了香水，还特意写了这么具有诱惑力的一句话，她的心机真明显。
以为她会选她吗？
好吧，她的确有心动。
关寒酥真的很会拿捏她。
祝眠把这张约会卡和另外两张卡平行摆放在一起，并没有表态。
祝眠继续做题。
关寒酥问：“你的约会卡还在吗？”
祝眠从抽屉里拿了出来：“还在。”
关寒酥松了口气，祝眠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还以为她不在的时间里，她已经把约会卡送出去了。
关寒酥离开了房间。
她去厨房切了点水果，上楼。
回到房间，她把水果盘放在桌上，浅笑着说：“补充点维生素。”
祝眠：“谢谢。”
祝眠吃了片橙子，又喝了口牛奶，还剥了颗糖吃了。
关寒酥：“？”
哪里来的牛奶和糖。
关寒酥问：“你什么时候买的糖，我刚刚下楼没看见你倒牛奶。”
祝眠：“糖是佳佳刚刚送来的，牛奶是叶冰倒的。”
关寒酥强颜欢笑：“她们对你挺好的。”
祝眠：“嗯。”
看关寒酥吃瘪，怪好玩的。
祝眠好心情地吃了颗圣女果，有点酸。
关寒酥试探地说：“你收到了三张约会卡，是不是要从里面选一个，太受欢迎也会很苦恼吧。”
祝眠：“有点。”
关寒酥：“.”
完全探不出她会选谁。
祝眠把作业摆放在一边，拿起三张约会卡，一一摆放在书桌的正中间。
关寒酥瞥了她一眼。
是要做选择了吗？
祝眠苦闷地说：“我实在不知道和谁约会，用数字抽取好了。”
关寒酥心都提了起来。
她对自己的运气没有多大自信。
“你代表1，汤佳佳代表2，叶冰代表3。”祝眠拿着手机操作着，“不小心多按了一个2。”
关寒酥急得走到了她旁边：“把这个2删掉就好了。”
祝眠：“删掉是吗？”
关寒酥点头。
祝眠又“不小心”多加了一个3：“怎么办，又多了一个，概率要不一样了。”
关寒酥要急昏头了。
祝眠在憋笑。
想用睡觉拿捏她？
她拿捏关寒酥也挺容易的。
第31章 睡地上吗
祝眠删掉一个2， 又去删3，结果不小心又加了一个3。
关寒酥看的头疼。
冷静冷静。
关寒酥给自己倒了水，冷水入喉，她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了。
她不相信运气。
也不想交给运气。
关寒酥坐在她旁边， 看她还在研究转盘， 说：“真的要用抽取的方式选择约会对象吗？”
祝眠：“嗯。”
“一点点倾向都没有吗？”
“没有。”
关寒酥温声劝导着：“用抽取的方式会不会太轻率了，很多的时候， 有些事情做不出选择， 但抛硬币的时候已经有答案了， 你要不要多问问自己的心？”
祝眠：“不要。”
关寒酥：“.”
完全说不动。
祝眠看向她：“你是想妨碍我吗？”
关寒酥否认：“怎么会。”
祝眠：“我要抽了， 你不要看。”
关寒酥：“好。”
祝眠指尖动了一下。
关寒酥一直盯着她，眼睛没眨一下。
祝眠看向她。
关寒酥：“结果出来了吗？”
祝眠：“你坐远点， 我再抽，不要偷看， 出结果了，我会和你说。”
关寒酥坐在了床边。
心一直悬着。
祝眠把2和3都只留了一个， 偷偷加了好几个1，现在抽取到1的概率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她转了一下转盘。
转盘中间的指针飞快转动着。
抽取结果：2。
祝眠：“.”
这么多1， 抽不到一个。
祝眠看了关寒酥一眼， 她的运气是有多差。
关寒酥：“？”
祝眠又抽了一下。
抽取结果：3。
祝眠：“.”
运气不是一般的差。
祝眠又抽了好几次，终于抽到了1， 她把转盘里多的1删掉了，截取了一个抽到了1的图。
祝眠：“结果出来了。”
关寒酥有点不敢看，每个人是三分之一的概率， 对她来说， 只有自己和其他人。
她吸了口气，问：“是什么？”
祝眠：“是你。”
关寒酥心跳漏了拍。
她唇角上扬：“是1吗？”
祝眠：“嗯。”
她幕后操控的1。
关寒酥笑着问：“是不是应该把你的约会卡给我了？”
祝眠：“.”
看她得意莫名有点不爽。
祝眠把抽屉里的约会卡拿给了她。
关寒酥如获珍宝， 她把约会卡夹进了自己的课本里：“我的运气向来一般，没想到这次幸运女神站在了我这一边。”
祝眠：“不是一般，是非常差。”
关寒酥：“？”
比起感谢幸运女神，不如感谢她。
祝眠留下了含有玫瑰香的约会卡，拿起另外两张：“这个是不是应该还回去？”
关寒酥笑着说：“嗯，还回去比较好，她们还在等你的答复。”
祝眠：“你好像很开心？”
关寒酥嫣然一笑：“可以和喜欢的人约会，当然开心。”
祝眠不懂这种心情。
能有睡觉开心吗？
她拿着两张卡，出了门。
祝眠一一把约会卡还给了她们，汤佳佳还特意问了原因，得知是抽出来的，特别挫败。
汤佳佳：“我运气一直挺好的，每次考试卡分及格，过马路到我就是绿灯，彩票大奖中不上，每次也有个十块，这次怎么就输给了运气。”
祝眠：“……”
运气是挺好的，第一个抽出来的就是她。
但关寒酥太好睡了，她没能抵住诱惑。
—
因为要约会的缘故，周四的课，祝眠全请了假。
祝眠挺期待的，难得没有在没课的时候，睡到中午才醒。
十点，她就醒了。
关寒酥在化妆。
祝眠：“……”
睡觉化什么妆。
她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睡觉了。”
关寒酥笑着说：“在准备。”
祝眠：“你把妆卸了。”
“待会要出门，昨晚不是说了，这次约会由我来引导吗？”关寒酥在涂口红了。
祝眠：“要出门？”
关寒酥“嗯”了声。
祝眠不理解：“睡觉为什么要出门？”
关寒酥回眸，涂了唇彩的唇水润诱红：“就是因为睡觉，才要出门。”
祝眠狐疑地看着她。
她又不傻，睡觉为什么要出门，感觉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你真的会让我睡个好觉吗？”她不确定地问。
关寒酥笑眼弯弯：“你听我的就好。”
祝眠：“……”
勉强信一下。
出门前，关寒酥准备了一个旅行包，里面塞得鼓鼓的，她今天的状态也很好，昨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睡了一晚，感冒已经好了。
关寒酥：“我们先去外面吃饭，之后再带你去能让你晚上睡好觉的地方。”
祝眠对她的可信度多了一点点，毕竟提到了睡觉，她也好奇能让她睡好觉的地方在哪里。
—
吃完既不像早饭也不像午饭的一顿饭后，关寒酥一脚油门，带祝眠到了网球俱乐部。
祝眠看着宽敞的网球场地，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这里哪里是能让她睡觉的好地方。
跟拍摄影师还对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祝眠拍了好几个特写。
关寒酥在和朋友客套，这家俱乐部是她家开的。
“寒酥，要不要我叫个教练过来？”
“不用了，还是谢了。”
对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懂的，你要亲手教嘛，你眼光不错，这脸是真好看，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关寒酥只是笑。
“我去练球了，你们慢慢玩。”
“好。”
关寒酥转身，看见祝眠在瞪她。
祝眠眼里都是怨气。
关寒酥失笑：“我真的是想让你睡好觉。”
祝眠：“睡地上吗？”
关寒酥从旅行包里拿出网球服，递给她：“运动之后再睡觉，会睡的很沉，一点梦都不做的，你会睡得很香。”
祝眠：“.”
她上当了。
她不该选和关寒酥约会，在学校体测后，她每次睡得都很沉，但腿疼。
关寒酥把网球服塞她怀里：“相信我，你会睡个好觉的。”
祝眠：“不信。”
跟拍导演很兴奋。
这是要闹矛盾的征兆。
关寒酥在她耳边悄声说：“睡不好，我哄睡三天。”
祝眠咬唇。
行吧。
她问：“在哪里换衣服？”
关寒酥从包里又拿了套同款的网球服出来：“我带你过去，我也要换衣服。”
祝眠跟着她走了。
跟拍导演：“.”
怎么没吵起来呢。
更衣室里。
祝眠进了隔间，她脱掉了睡衣。
自从上大学后，她就没穿过睡衣以外的衣服了，如果不是中学有强制性的服装要求，她恐怕也会穿睡衣上学。
祝眠换上网球服，离开了隔间。
关寒酥刚好开了门，抬眼看她的一瞬间，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白色的POLO衫搭配运动短裤，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纤长的腿和手臂很白，透着几分病态美，未施粉黛的脸细嫩清透，毫无瑕疵。
祝眠：“有点冷。”
关寒酥走到她身前，帮她理了理领口：“打会球就会热起来了，头发要扎起来吗？”
祝眠点头。
关寒酥绕到她身后，轻柔地束起她的发，白皙纤细的脖颈映入眼中，关寒酥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给她扎了一个高马尾。
“好了。”
祝眠转过了身，没了发的遮挡，她的脸美得更加突出了。
祝眠：“你脸红了。”
关寒酥浅笑：“可能是热的。”
祝眠：“.”
她会冷死。
离开更衣室，折返回球场。
摄影师对着祝眠猛拍，祝眠走哪，镜头就怼哪。
祝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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