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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机好碍事。
关寒酥把球拍递给她：“会打网球吗？”
祝眠：“不会。”
她只会吃饭睡觉。
关寒酥耐心教学：“我们先练习正手，你右手握住球拍，把腿打开，重心压低一点。”
祝眠：“……”
听了就不想动。
她握住了球拍，打开腿，膝盖微弯，这样站着好累，祝眠坐在了地上。
关寒酥：“……”
这让她怎么教。
“你先站直，我教你握球拍。”
祝眠站了起来。
关寒酥站在她身后，一手拿着球拍，另一只手握住了祝眠的手腕。
祝眠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柔和又温暖，还有一丝丝甜，有种坐在火炉边吃红薯派的感觉。
祝眠直接往后倒。
关寒酥把她抱了个满怀。
导演看不明白了，谁追谁啊，怎么是祝眠在找机会亲近。
祝眠：“困了。”
她闭上了眼睛。
关寒酥：“.”
好难带，还在外面。
她柔声说：“我们打几个球，我就带你去泡温泉，到时候再睡好不好？”
祝眠站直了：“好。”
泡个温泉再睡觉，会很舒服。
关寒酥教了半个小时，觉得差不多可以实战练习了：“我给你发几个球，你按照我刚刚教你的打。”
祝眠：“好。”
关寒酥走到了球网的另一边。
她看着球网对面的祝眠，亭亭玉立，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等打完球了，还是让祝眠把衣服换回来比较好。
这还只是一个运动装而已。
换其他衣服可怎么办。
关寒酥定了定心神，发了一个很好打的球。
祝眠看见球过来了，微微调整姿势，拿球拍轻轻碰了一下球。
真的就只是碰一下。
球落地了。
关寒酥：“.”
至少碰到球了。
她喊着：“下个球，打过来。”
祝眠点头。
关寒酥又发了一个球。
祝眠拿着网球拍挥了一下，球打出去了一点点，落在了地上。
祝眠：“好累。”
导演：“.”
这真的有用力吗？
关寒酥推了一车球，绕了过来：“我直接在你旁边给你喂球，你正手挥拍就好了。”
祝眠：“嗯。”
关寒酥丢了一个球。
祝眠拿网球拍碰了一下，球掉到了地上。
关寒酥又丢了一个：“打出去。”
祝眠挥动球拍，打出去了，连网都没碰到，球就掉了。
关寒酥看她一副很累的样子，欲言又止。
祝眠：“几个球了？”
“打了两个。”
“嗯。”
关寒酥又喂了个球。
祝眠这次用力打了，球擦线过网。
关寒酥笑着说：“很棒。”
简直比自己赢球还高兴。
祝眠放下球拍，往前走了两步，扑进了关寒酥怀里：“好累。”
怀里的女孩温温软软，鼻息间是淡淡的发香，祝眠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关寒酥整个人僵直了，心在荡漾。
她不自信地问：“你是在抱我吗？”
祝眠：“太累了，靠一下。”
关寒酥：“……”
白高兴了。
祝眠问：“我打几个球了。”
关寒酥轻声说：“三个。”
祝眠闭上眼睛，快睡着了：“你说的打几个球，就去泡温泉，三个了，我们是不是该去了。”
关寒酥没同意：“三个太少了，我们才打没一会。”
难怪一直问打了几个。
祝眠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不行吗？”
关寒酥轻颤了一下。
她说：“行。”
第32章 心跳
约会计划进行的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关寒酥原本是想打一下午的网球，晚上再去泡温泉放松。
现在才下午一点多，网球就已经结束了。
祝眠还挂在她身上。
关寒酥轻声询问：“你有没有出汗？”
祝眠说：“有。”
关寒酥：“……”
才打几个球就出汗了，而且根本没怎么用力， 祝眠的体力太差了。
难怪她的身体这么软， 很少运动。
关寒酥定了定心神，尽量分散注意力， 让自己不要过于在意怀里的祝眠。
她问：“要洗澡吗？”
祝眠：“要。”
关寒酥带她去洗澡的地方。
祝眠连路都不想走了， 运动了一下， 感觉特别累。
她还是很后悔， 选择和关寒酥约会。
祝眠撅嘴：“应该选别人的。”
关寒酥停下了脚步。
祝眠撞到了她身上：“怎么了？”
关寒酥转过身，笑着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饿不饿？”
祝眠：“有点。”
“那洗完澡，我带你去吃饭。”
“好。”
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 关寒酥脸上的笑意散了。
她原本想的是酣畅淋漓地打一场球，吃个晚饭， 再泡个温泉，晚上会睡得很香。
但祝眠不喜， 就是徒劳。
果然还是思虑不周。
没有给祝眠好的体验。
—
在俱乐部洗完澡后， 关寒酥带着祝眠去了甜品店加餐。
餐厅里温度适宜，一点不冷。
祝眠点了一块蛋糕和冰淇淋。
关寒酥点了一份绵绵冰。
祝眠吃了一口蛋糕， 又吃了一口冰淇淋，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祝眠：“有点好吃。”
以前都不会觉得这么好吃。
运动一下，补充了一点糖分， 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关寒酥笑着问：“要尝一下我的冰淇淋吗？”
祝眠：“不尝。”
她才不玩交换食物的游戏。
关寒酥吃了几口， 真冰。
祝眠把蛋糕和冰淇淋都吃完了，肚子填饱了， 人又犯困了。
“关寒酥。”她喊道。
关寒酥吃完最后一口冰，抬眸看她：“嗯？”
祝眠眼眸困困的：“不泡汤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去睡觉吗？”
关寒酥微笑：“不太可以。”
祝眠：“.”
建议节目组把约会这个环节去掉，每次都让她感觉不怎么样。
关寒酥看她生无可恋，不厚道地笑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祝眠还挺乖的，她对她的安排不满意，可以直接走掉，节目组会乐见其成，矛盾越大，收视率才越高。
但祝眠还坐在这里，就是对她最大的慰藉了。
关寒酥柔声说：“泡温泉很舒服的，这是今天最后一个项目了，我保证会让你满意。”
祝眠不讨厌泡汤。
但是她现在只想快点睡觉。
祝眠站了起来。
关寒酥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在看她。
祝眠：“我想上洗手间。”
关寒酥：“我陪你。”
随行导演：“.”
又来这一套是吧。
关寒酥跟着她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人，不怎么方便说话。
祝眠去了隔间里，关寒酥跟着进去了。
空间太狭小了，洗手间里没有味道，但祝眠还是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她把头埋在了关寒酥肩上，闻到淡淡的清香，舒服多了。
关寒酥紧张到攥紧了手心。
心跳加快了。
隔间外传来谈话。
“妈呀，刚刚进去的是不是关寒酥和祝眠，我在追这档恋综，天天守着看直播，她们怎么一前一后进了一个隔间。”
“小姐姐，你在追吗，我也在追，现在应该是在录约会吧，好激动，眠眠肯定把约会卡给寒酥了，天啊，她们两个现在不会在亲亲吧。”
“我也嗑她们，我们小点声，加个好友吧，别打扰到她们了，实在是太幸运了，真人好美。”
关寒酥脸红透了。
偏偏还撞到了粉丝。
祝眠毫无反应，一心想着睡觉。
关寒酥：“小点声说，外面有耳朵。”
祝眠贴着她耳朵，轻轻地说：“我想睡觉。”
关寒酥高速升温。
她差点没站稳。
“不泡温泉了？”
“想快点睡觉。”
“开车到那很远的，你可以在车上睡很久，睡到晚上也可以，我们晚上再泡。”关寒酥还在劝。
祝眠唇几乎贴到她耳朵上：“你想看我身体吗？”
关寒酥身体发软，她反驳：“没有。”
祝眠半瞌着眸，快睡着了：“我的诉求只有一个，就是睡觉。”
关寒酥柔声说：“我的目的一直都是让你睡个好觉。”
祝眠眼睛睁开了：“真的吗？”
关寒酥肯定：“真的。”
祝眠：“不满意哄我睡七天。”
关寒酥一口答应：“好。”
协商好后，该离开隔间了。
祝眠看着关寒酥，等她开门。
关寒酥没动。
祝眠：“？”
关寒酥轻声说：“我平复一下心情。”
祝眠不懂，她站在原地等着。
关寒酥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跳还是很快。
真要命。
关寒酥调理好后，打开了门，对上了外面两个粉丝的视线，她朝她们微微一笑，才离开。
祝眠跟在她身后，听见了粉丝的惊呼声。
“啊，寒酥对我笑了，她好美啊！”
“祝眠超漂亮，我一直是她颜粉，但是刚刚我被关寒酥电到了。”
祝眠：“.”
一如既往地会媚粉。
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关寒酥拿着账单去前台结了账。
离开餐厅，她就对随行导演说：“待会我们要去泡温泉，不太方便录制，如果你们还要跟拍的话，到泡温泉的地方，录制也要结束了。”
导演听明白了。
简而言之就是不让拍。
导演很头疼，泡温泉多有看点，观众会很兴奋，他们很想拍，以国内的环境，拍了也不好播出去。
关寒酥浅笑：“提前下班多好。”
导演笑了：“说的也是。”
摄影师也跟着笑。
谁不喜欢提前下班。
说服导演后，关寒酥和祝眠去了停车场，上了车。
没有摄像机怼着，自在了许多。
祝眠：“不录了，还要必要去吗？”
关寒酥唇角上扬：“这是我们的约会，不是在镜头前做样子，而且这还是我用运气换来的约会，怎么能到这里就结束。”
祝眠：“.”
是啊，黑幕来的约会。
—
泡温泉的地方离市区很远，比较偏僻，但至少是真正的温泉，开车过去需要很长时间。
祝眠上车后，就盖着毯子睡着了。
打网球打累了，她睡得特别熟，头磕到车窗，都没醒来。
关寒酥靠边停了车。
她在尽量不弄醒她的前提下，调整了一下副驾的座位，让祝眠睡得更舒服，还贴心地帮她把毯子盖好，才继续开车。
一个半小时后，快到目的地了。
祝眠还未醒。
关寒酥放慢了速度，反正今天她们有很长的时间属于彼此。
到达目的地后，关寒酥找了个地方停了车。
祝眠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关寒酥先去了店里安排妥当，再去叫醒了祝眠。
祝眠醒来挺懵的，周围的环境看着就很偏僻：“你不会拐走我吧？”
关寒酥轻笑：“怎么会。”
祝眠下了车。
关寒酥说：“我们先去吃个晚饭，再泡汤？”
祝眠点头。
她跟着关寒酥进了店，去了房间里，而房间外就是一个露天私汤，绿植很多，环境很好。
关寒酥点了餐，没一会就有人把餐送了上来。
祝眠安静吃饭。
她还没完全清醒。
关寒酥：“还困吗？”
祝眠：“有一点。”
关寒酥给她倒了杯柠檬水：“你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饱。”
祝眠：“喜欢睡觉。”
关寒酥笑了：“知道你喜欢。”
要是能把在睡觉上的注意力分散一点在她身上就好了。
吃完饭，休息了会，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池子里的温泉水放得差不多了，冒着白气。
关寒酥从旅行包里拿出了两套泳装：“先洗澡，再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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