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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学院里主角受的男朋友(穿越重生)——祝流水

时间:2025-07-03 10:26:07  作者:祝流水
  林砚不想说话。
  沐澜知道林砚这是不用的意思,他握紧了林砚的手指,没再说话,忍不住吞了吞唾液。
  因为刚才的事情,林砚拒绝戴链条。
  沐澜被勾得五迷三道,恨不得跪下来去舔林砚的手,自然没再提这件事情,轮到他离开的时候,他一步三回头,忍受不了地垂下脑袋,咬了咬林砚的指腹,痴迷道:“宝宝。”
  林砚一个没防备,他皱了皱眉,挣开手。
  沐澜自觉擦了擦林砚的指腹,眼尾带笑地望着林砚,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柏珩没说话,他平和地坐在椅凳上,望着这一幕,等沐澜离开房间后,他支着脑袋,安静地望着林砚的唇瓣,好长时间,视线才落到床边的锁链,笑道:“怎么,真当你是过来旅游的吗?”
  林砚抿唇,偏了偏脑袋,黑发铺陈在肩颈位置,细白的脖颈线条分明,俨然是一幅拒绝交流的自闭模样。
  柏珩笑了下,眸色幽深。
  室内安静、空旷。
  柏珩的目光移到林砚的手上。沐澜刚才咬得是林砚的中指指腹,咬得不算重,但林砚的肤色脆弱,细微的齿痕也显得突兀。
  柏珩支着脑袋,望着林砚的手。
  邮轮和孤岛完全是蒙特家族的地盘。柏珩完全不赞同老管家的话,他囚禁了这么个大美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例如现在,柏珩就想将梦里的场景付诸实践。可是现实里的林砚冷冰冰的,似乎连个眼神都不想分给他。
  柏珩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林砚。
  好半响,柏珩见林砚依旧一句话不说,他败下阵来,想碰林砚的手,微顿了下,指腹偏移,扯了扯林砚的衣角,低声道:“祖宗,我错了,以后不会当你的面说那些混账话。”
  林砚没扯出自己的衣衫,任由柏珩拉了会,声线平直:“我记得,明天晚上数学老师会串讲这学期的学习内容,你能帮我划下一下重点吗?”
  这段时间,林砚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长的话。柏珩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林砚的衣袖,慢慢蹲下身体,他还没做过这种事情,想了想:“我提前问下老师,你现在是C班的吗?”
  林砚垂下眼睛,不再说话,素白的手指扯过衣袖,拒绝让柏珩碰他的衣服。
  柏珩被他气笑,讽道:“谁惯得你这么娇气,不听你的话,你就直接摆脸色。搞没搞清楚啊,祖宗,你是被我绑过来的,可不是过来旅游的。”
  柏珩烦躁地站起身,冷声道:“不让碰就不碰,你以为我有多想碰。”
  林砚抿着唇,没理他。
  柏珩转了一圈后,坐在椅凳上看了会书,好半响,他扔下手中拿反的书,又重新回到林砚的床边,冷声道:“算了,祖宗,我不跟你计较。明天晚上几点,我亲自守着,一句不落地给你画题,行了吧。”
  林砚依旧没搭理他。
  柏珩不喜欢跪人,可面对林砚,总是能让他做出些原则崩溃的事情,他半跪在床边,碰了碰林砚的衣袖。
  林砚扯过衣衫,声线平直:“你不想画,我找其他人帮忙画。”
  柏珩又被林砚气笑了:“祖宗,我跪这儿,还不想帮你画。”
  他嘟囔道:“你还真把我狗训呢。狗都有肉骨头吊着,你直接用空鱼鈎吊着我。”
  “算了,我给你画重点。我公平公正,也不提前打听,就守着那个点,什么都不做,就给你画重点,好吗?祖宗。”
  林砚停顿了会,蔷薇粉的唇角微张合,声线轻轻:“晚上六点半到八半点,数学老师会在在线串讲这学期的重难点题型,重点题型用红笔,难点题型用蓝笔。”
  柏珩扯了扯唇角,笑道:“还挺讲究的。知道了,祖宗,我记下来了。”
  林砚沉默了会,伸手碰了碰柏珩的手指,面部轮廓柔和下来,唇线微扬,声音轻轻:“谢谢你。”
  往常都是在监控里才能看到的笑容,却突然在现实里见到了。柏珩微怔,偏灰的瞳孔倒映出林砚的面容,心脏跳了两下,指腹轻勾了下林砚的小指:“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砚没再说话。
  柏珩像是头安抚好的野兽,情绪平和下来,安顺地呆在林砚的身边,他扯了扯唇角,甚至有心情逗林砚:“还听不听小美人鱼?小人鱼公主。”
  林砚没在意柏珩的称呼,堪称柔顺地点了点头,枕后的黑发滑在肩前,雪白的面颊安静婉约,温和地注视着柏珩。
  柏珩握紧了林砚的手,沉浸在这些天林砚难得的好脸色上,甚至来不及思考林砚的想法。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铅灰色的云层覆盖在天空上,偶尔闪过的白光惊得人汗毛倒竖,天边海面雾蒙蒙的一片,邮轮急忙设置了航行轨道。
  临近晚间,可能是阴天的磁场问题,佣人们吃了饭,昏昏欲睡地回了房间。过道内空无一人,光线昏暗。
  沐澜害怕林砚冷,多给林砚披了件大衣。
  他将蒙特勋章塞到林砚的怀里,眼尾笑意浓重,愉悦道:“宝宝,暴雨会影响邮轮速度,等轨道重合,我就带你去另一艘邮轮。我给他们下了药。你拿好勋章,就没人能欺负你。宝宝以后还要上学吗?南大洲伦达学院也不错。”
  林砚披着烟黑色大衣,内里还穿着纯白色衣衫,他安静地听着沐澜的声音,紧了紧手中的勋章,轻声道:“看不见的话,我有点不安。”
  沐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清楚林砚知不知道他是谁,犹豫了几秒。
  沐澜在林砚面前惯常是跪着的。
  林砚垂下脑袋,指尖轻碰了下沐澜的下颌,声音温和:“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是你啊,沐澜。”
  沐澜怔怔地仰视着林砚,好半响,他艰涩道:“老婆,对不起。”
  沐澜的掌心沁出了汗,咬了咬牙,还是打开了电子锁。“咔”得一声。林砚枕后的开关被打开,纯白丝带飘过嫣红的唇瓣,坠落在沐澜的手中。
  不算明亮的光线浮现在林砚的视网膜上。
  林砚眨了眨眼睛,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目光倾泻而下,落在沐澜的面颊。
  沐澜的瞳孔里倒映出林砚的模样,他攥紧了手中的丝带。
  林砚垂着眼睛,明明是惯常冷淡的面部轮廓,光线模糊下,眼尾下垂时,似乎带了些怜悯,宛如高坐在台面的小菩萨,温和又慈悲。
  沐澜喉间干涩:“宝宝。”
  林砚朝着沐澜笑了笑,他踢了下沐澜的膝盖,声线温和:“我们不是要私奔吗?”
  沐澜怔怔地望着林砚,眼睛亮得惊人,只知道点头和 摇头,霎时听话地站起身,连忙给林砚介绍着另一艘邮轮的情况。
  林砚状似认真地听着沐澜的话,他扶着沐澜的手肘,观察着轮船内部的监控。
  林砚不久前在轮船内部转了一圈。
  这艘轮船的内部情况,林砚还算清楚,他要真跟沐澜去另一艘轮船,还不知道船上会有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柏珩从哪里找过来的药。
  哪怕林砚停药了好些天,他还感觉手脚有些发软。林砚眸色动了动,他想起沐澜刚才说得药,一时不察,踩空了台阶,不小心崴了脚,身体前倾了下。
  沐澜吓得抱住林砚的腰,着急道:“老婆,我看看。”
  周遭光线黯淡。
  林砚靠在沐澜身上,他的面颊几乎贴在沐澜的脖颈处,听清沐澜狂跳着的心脏,沐澜咽了咽唾液,错觉似地感受到林砚放在他腰侧的手。
  沐澜不敢动,他小心扶着林砚,缓了会心跳声,就要打横抱起林砚,他刚一动,脖颈蓦然一凉。
  沐澜应激地瞪大眼睛,瞳孔里倒映出林砚的面容。
  惊雷响彻天际,从窗缝里透出的白光映亮林砚的眼睛。
  林砚的瞳仁漆黑明亮,没有半点柔顺的感觉,目光几乎冷冷地盯着沐澜。
  沐澜张了张唇,瞳孔倒映出林砚握住针管的手,茫然道:“哥。”
  林砚握着针管的手背蹦起青筋,腕骨尺侧还附着道咬痕。
  沐澜听见林砚冷声道:
  “没想到,你真会将药带在身上。”
  。
  另一边的柏珩好不容易抄写完笔记。
  他望着笔记本上面的红蓝字迹,骤然合上笔记本,身体后仰,抱臂,居高临下地盯着桌面上的笔记本。
  片刻,柏珩揉了揉额角,抬起头,望向房间内正中央的监控大屏。
  他今天没开监控。
  林砚一直在吊着他。
  他绝对不能因为林砚随手施舍下来的小恩小惠而被林砚勾着走。
  但笔记也写了,事情也做了。柏珩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监控,他懒散地靠坐在椅凳上,没什么情绪地想。
  沐澜肯定还会像个狗似的,趴在林砚的床边。如果林砚睡着的话,沐澜肯定会偷偷咬林砚的手。
  柏珩想,沐澜可真是孬种。
  如果是他,他肯定不止会咬林砚的手。
  柏珩的思绪只转过几秒。
  监控大屏瞬间亮了起来,照清了整个室内,监控像是受到了暴雨天的影响,变得明明灭灭,看不太清,又像是被人做了手脚,连声音都听不到。
  柏珩心跳打鼓,骤然起身。
  他又重新按了几个键,显示屏终于恢复了正常。
  ——林砚的房间空无一人。
  柏珩心跳乱了几分。
  人呢人呢人呢人呢人呢。
  柏珩心跳狂跳,目光紧落在显示屏上。
  显示屏霎时被分割成不同的小屏。柏珩逐帧地找了过去。房间内的分针不停转动着,柏珩的手心沁出了汗,心跳越发杂乱,脑海不断回想着林砚的神情。
  窗外惊雷骤然滚过。
  柏珩骤然意识到件事。
  林砚要他帮忙抄笔记,可能根本不是在向他示好,只是在拖延时间,在耍他。
  想明白这一点。
  柏珩的喉管像是被人掐住,他艰难地扯了扯衣领,白睛染上红血丝,直勾勾地望着监控显示屏。
  显示屏又突然变得明明灭灭。
  柏珩重新按动了几个键,他蓦然想起沐澜,脖颈爆起青筋。
  好在沐澜为了防止他看出来监控的异常,动得手脚并不大,显示屏又重新恢复正常。
  柏珩脑袋晕眩,眼前模糊,意识到他可能食用了药,他颤抖着手指,打开抽屉,翻出解药,灌进嘴里。
  显示屏如实记录出林砚被沐澜抱进怀里的场景。柏珩一时忘记了吞药,药物黏在喉管要落不落,鼻翼煽动两下,红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睛。
  柏珩一拳砸向桌面。
  木屑纷飞,滑过柏珩的面颊,猩红的血珠挂在柏珩的面颊。
  他/妈的,他简直是个蠢货!
  他在这儿任劳任怨地帮林砚抄笔记,林砚跑过去跟野男人私奔。
  柏珩气得心尖发颤,目眦欲裂地望着监控里几乎抱在一起的两人。柏珩脑袋阵阵晕眩,他艰难地扶着墙,挪动脚步。
  柏珩边走边给管家打电话。
  电话持续响着,另一端无人接通,柏珩意识到沐澜应该给其余人都下了药。
  柏珩手背青筋爆起。
  “捉奸”两字占据了柏珩的脑海,愤怒支撑着柏珩的行动,大滴的汗珠顺着柏珩的下颌砸落地面。
  柏珩体内残留的力气甚至无法支撑他走动,平地栽了好几个跟头,滚到二楼。
  鲜血直流、狼狈不堪。
  柏珩的眉梢上沾了血,喘着粗气,他艰难地扶墙站了起来,头晕目眩地望着周围。室内光线黯淡,拓在地面上的影子庞大阴森,像是只被妒意和爱意折磨疯的野兽,拚命地想要争抢别人的伴侣。
  他终于看到了林砚。
  柏珩心跳骤停,周身狂躁的、激烈的情绪缓和了瞬,他动了动眸色,看清了林砚身上还贴着个男生。
  林砚几乎被沐澜抱了个满怀。
  柏珩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嫉妒冲破了他的屏障,他呼吸粗重,丑态百出,口不择言,怒声道:“林砚,你他/妈的,跟沐澜跑得那个时候,你猜我在做什么?我他/妈的跟个蠢货似的,我在给你画期末考试的题型,我在给你画期末考试的题型。奥罗拉那个破网转来转去,我推迟了北区的事务,就守在哪儿,分毫不差地把题目给你画完。结果呢,我在监控里,亲眼看着你搂住了沐澜的脖颈。”
  柏珩深吸口气,猩红着双眼睛,声音嘶哑:“你真把我当狗耍呢,林砚。”
  林砚不动声色地望着柏珩满脸的血。
  柏珩意识清楚的时候,他肯定说不出来这句话。哪怕表皮披着多么随和的皮囊,柏珩内里都有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他根本软不下语气,放不下自尊,说出这些话。
  但他意识不清,被药效折磨得浑身疲软。就连语言都变得混乱和重复。
  柏珩喘着粗气,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满脑袋只有一个想法,自言自语地重复着:“林砚跟野男人私奔了。”
  林砚的黑眼睛注视着柏珩,温声道:“过来一下。”
  柏珩眼前一亮,他委屈地望着林砚,慢慢挪动身体,头晕目眩,小声地接着自己的话,鼻翼搧动,呼吸粗重:“林砚,你把我当狗耍也行。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当情人,我是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林砚,无论你喜欢谁,我都能给你当小三。”
  林砚没听清柏珩的话:“沐澜好像生病了。”
  柏珩骤然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盯着贴在林砚身上的沐澜。
  柏珩没穿蒙特家族特制的军装,胸前也没有整个家族从血腥里淌出来的辉煌,更没有背负蒙特家族的祖训。
  他猩红着眼睛,恶毒地诅咒道:“他怎么不去死。”
  林砚沉默了瞬:“扶我一下,我站不住。”
  柏珩停顿了瞬,他挪动着身体,恢复了点神智,似乎从野兽蜕变成人类,冷声道:“老老实实呆着,不行吗?身体都没好全,非要跑。”
  柏珩挪到林砚身边,没管沐澜,伸手就握住林砚的手,腕骨却突然一凉。
  双重的药物作用下。
  柏珩的理智恢复了瞬,他不受控制地望向林砚,意识清醒地最后一秒,他看见得是,林砚垂着眼睛,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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