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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校园oo恋文中的我该何去何从(GL百合)——姜旭

时间:2025-07-04 07:49:17  作者:姜旭
  她两步并作一步跑到薛夷瑶面前,着急忙慌地蹲了下来,满脸焦急:“你怎么坐在这里头发也湿湿的。”
  松汛摸了摸她的头发,地面滴落着一圈水珠,校服外套也被头发浸得有些湿漉漉的。
  “你的头发是被雨淋湿了吗?还是洗了头没来得及吹今天雨下得没那么大吧,你的头发怎么湿透了,难道校园里有某个地方雨下得特别大吗?你也是来晾衣服的么,衣服晾完了吗?没有晾完的话我可以帮你晾,还是衣服被风刮掉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松汛毫无条理地说着无意义的话语,颇有些语无伦次的意味。
  她分不清薛夷瑶脸上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薛夷瑶的眼瞳含着几分迷茫,面对松汛的话语,她只是无措地眨了下眼,模样看起来有些呆。
  “你受到欺凌了吗?”松汛紧张地看着她,小声问道。
  片刻后,薛夷瑶摇了摇头,温凉的手虚虚握住她的手腕,在她向上的手心里比划着。
  [松汛同学,我没事。]
  “你说你没事。”松汛微微睁大眼瞳,略显讶意,“对不对”
  薛夷瑶浅浅点了点头。
  “那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松汛迅速镇定下来,弯着眼睛,温声问她,同时也在默默验证心中的猜测。
  薛夷瑶的手指继续在她的手心里比划,动作很轻,像纯白羽毛轻抚过一般。
  [我唯一的室友请假了,我忘记带宿舍钥匙了,所以没有进去,头发是被雨淋湿的,我想坐在这里让头发自然干,刚好我也不太困。]
  松汛轻声说:“你唯一的室友请假了,然后你没带钥匙,也没带伞,头发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刚好没钥匙进寝室刚好你现在不太困,所以你就打算坐在晾衣房里,等头发自然干,对吗”
  薛夷瑶边听边点头。
  这下,松汛确定了她能听见薛夷瑶的心声了,准确来说,是薛夷瑶写下的话会自动在她脑海里打印出来。
  “配合一下我好吗?”松汛的眼睛亮晶晶的,说:“松开我的手。”
  薛夷瑶照做。
  “你现在在心里说一句想对我说的话。”
  几秒后。
  “说了吗?”
  薛夷瑶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松汛就知道薛夷瑶已经说了。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这次,松汛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握住我的手说话。”她继续说。
  话落,文静内敛的哑巴妹就依言握上了她的手腕,微微凉的温度入侵松汛的皮肤,皮肤下的青色脉络明显,她的手指不受控地轻轻一动。
  [今天没出太阳,大家的心情值好像也变低了,天气预报也不准,预报上没说今天中午会下雨。]
  “不是哦,太阳每天都在,只是因为我们站得不够高,所以才看不到。”松汛回答她,眉目舒展,“一个小小的科普,学习小课堂开课啦。”
  好了,这回可以确定了,是只有在有肢体接触的前提下,她才可以听到薛夷瑶的心声。这个好,这个是主动的,不像在梦境里的时候,她只能被迫接收到宁卮的心声,没有拒绝的余地。
  [谢谢你。]
  松汛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谢谢?”
  [谢谢你的回应,谢谢你愿意陪着我,谢谢你的出现。]
  “不必对我有太多的谢意,这是我作为你的朋友应该做的。”
  说话间,松汛凑近过来,过近的距离让薛夷瑶可以分神去数清她有多少根睫毛,可以闻到她洗发露的香气。
  薛夷瑶从来没有奢求也没有期望过能有一个人在这里发现她,在这小小的一角找到她。
  玩捉迷藏的游戏时,她永远是最优秀的玩家。不管是蜷缩在阁楼的深处,还是躲在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客厅里,都不会有人找到她。
  她和表姐薛琬青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在人群里薛琬青永远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讨好她的小跟班,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薛这个姓氏不算罕见,在学校里薛琬青从来没和她打过招呼,因此也没人知道她和风光无两、家世显赫的薛琬青认识,也不会有人把她们联系在一起,可能有很多人都没有看清过薛夷瑶的面孔,毕竟她总是用衣领遮着大半张脸。
  她的存在感很低,就像微风那样微弱,就像影子那样无声无息。
  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经过而停下脚步。
  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
  薛夷瑶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那双带着认真与勇气的眼睛定定望着她的时候,她一下就愣了神,所有的声音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喉咙里像含了冰,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
  脑袋一片空白的她就只知道说谢谢了。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发现她。
  这是第二次,这已经是松汛同学第二次找到她了。
  “起来吧,我们去找宿管阿姨要钥匙。”
  松汛缓缓站起身,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我会和你一起。”
  松汛同学朝她伸出了手,纤长匀净的指节,仿佛郁亭亭、犹青青的竹枝。
  此时此刻,除了自己失衡的心跳声,薛夷瑶什么也没听见。
  
 
第26章 不出所料,又挨了宿管阿姨一顿批,但好在她们成功拿到了钥匙,松汛
  不出所料,又挨了宿管阿姨一顿批,但好在她们成功拿到了钥匙,松汛将薛夷瑶送到寝室门口,门被打开,她往宿舍内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没人。
  “我先走啦。”
  /:。
  薛夷瑶握住她的手。
  [好。]
  霎时间,松汛就被拉入一段回忆。
  再次睁开眼,她站在一间废弃教室的门前。
  四周寂静一片,墙角上蜘蛛网纵横交错,又是一个阴天,浅灰色的颜色笼罩着世界,低饱和度的滤镜使得这里弥漫着阴森诡异的气息。
  如今面对总总异常,松汛已经可以临危不惧了。
  她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
  很安静,里面好像没有人似的,不过松汛还是决定把门踹开看看,因为她不信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只是为了看一眼这脏兮兮的木门。
  松汛一脚踹开了木门。
  /:。
  “薛夷瑶,站起来。”
  一道疏淡平和的声音砸到十三岁的薛夷瑶的头顶,她坐在墙角,双手抱膝,周围堆满杂物。
  光线随着倒地的木门蔓延至室内。
  薛夷瑶的手指紧紧捏着书包带子,视线从地面缓慢挪动到松汛的脸上,好像是自然光线微微有些刺眼,看了身量修长的松汛一眼之后,她又低下了头。*
  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人是谁,不知道她是不是那群人找来戏弄她的演员,不知道她的行为出于恶意还是善意。
  反正她是个哑巴,她只需一直保持沉默,几分钟后对方肯定会走,要不就是被她的沉默气到,上来打她一顿,这都没关系。
  与设想中的不一样,威风凛凛、来势汹汹的大姐姐在她沉默后的第一秒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
  “走,带我去找你们班主任。”
  薛夷瑶很瘦,也很轻,下巴尖细、眉眼温顺、漆黑的眼瞳时常传递着不安的情绪。松汛不知道薛家是怎么照顾她的,明明薛家非常有钱有势有权不是吗。
  松汛现在不认为薛夷瑶像笨蛋小猫了,这分明是命苦王八。
  薛夷瑶满脸抗拒,慌张地拽住她的手臂,焦急得仿佛要说出话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松汛盯着她,“是别人把你关进来的吗?”
  闻言,薛夷瑶眼神躲闪了。
  “不可以说谎。”
  薛夷瑶雾蒙蒙的黑眼睛看着她,犹豫了一会,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松汛轻轻道:“牵住我的手。”
  /:。
  薛夷瑶不理解,但照做。
  [同学们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进来找书,没跟他们说一声,他们出去的时候就顺手把门关上了。]
  [这是实话。]
  “那么,他们经常做这种类似的事吗?”松汛注视着她,手掌轻柔地拢住她的双手,像对待某样易碎的玻璃制品。
  薛夷瑶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片刻后,在松汛略显严肃的注目下,她垂着眼睫,微微点了点头。
  “报警。”松汛攥紧了拳头,“我们先报警,然后再去找老师。”
  这招叫先斩后奏。
  [没用的,你不要管我了……]
  “那我们也去打他们一顿,偷偷的,不让任何人知道除了我们俩,你等等我,我去找点趁手的工具。”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死死地拽住松汛的衣摆,像鹌鹑一样低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眉眼,松汛看不清她的神色。
  薛夷瑶无意识地用指甲抓挠着地面。
  [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们会因此受到处罚的,我不想连累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的糟糕,对不起,老师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被欺负也有自己的原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呢,不要总想着告状,把同学说得像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对不起……]
  欸,怎么聊着聊着,受害者突然开始自我反思了,有沉浸在内耗里的趋势了!
  不行,松汛不允许!
  她声如洪钟,企图拉出薛夷瑶,她暂时不想谈欺凌的事,不想让薛夷瑶再去回忆那些不好的事,“规则都是给有规矩的人制定的,对于无视规则的人来说,规则不过是一纸空文。况且是他们有错在先,我们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假使老天有眼,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天龙人践踏规则,看着底层人被天龙人欺负而无动于衷。”
  “综上所述,老天无眼,规则犹如空文,所以请放下心来啦。”
  松汛之所以如此信誓旦旦,是因为她不觉得有人能抓住她……抓住一个属于未来的人。
  假如戚稚衫此时在这,她肯定会笑吟吟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上去给他一耳光他就知道一个巴掌能不能响了’,一面真的上去给他一耳光。
  薛夷瑶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这么热心地帮助她,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她居然对这个陌生人没有警惕之心。
  她的亲人、同学、老师甚至吝啬于递给她一张干净的纸巾,可这个陌生人却直接要带着她去“报复”那些人。
  黑色的发丝在她眼中漾荡而过,女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恨自己太胆怯,太懦弱,太自卑,太内向,太慌张。
  这样的她,能拥有朋友吗?会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吗?
  随着对方的面容渐渐变模糊,回忆也破碎了。
  眨眼之间,松汛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此时站在她眼前的是十八岁的薛夷瑶,依旧恬静、柔和、端秀。
  松汛终于明白戚稚衫的感受了,就是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其中还夹杂着愤懑,她还没把那群剑人打一顿,无名火窜在心间,发也不是,收也收不了,真让人难受。
  她看着薛夷瑶,一脸正气:“薛夷瑶同学,请我一起蜕变吧!”
  薛夷瑶:“”
  她微微歪着脑袋,十分疑惑地看着松汛。
  “请跟我念,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这是戚稚衫交给她的话,现在决定将这句话教给薛夷瑶。
  薛夷瑶似乎不擅长、也不习惯面对她人的注视,就像现在,她的目光又放到了地面上()也许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总之就是不看松汛。
  “你念了吗?”
  松汛小心翼翼地询问,仔细打量着薛夷瑶的神色,她担心自己的做法引得薛夷瑶不开心。
  薛夷瑶眼睫微颤,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头。
  松汛突然好奇起薛夷瑶的声音来,如果她会说话的话,声音该是什么样的呢?
  是清亮、柔和还是尖锐
  [你快回去吧,现在离打铃还有半小时,还可以睡一下,不然下午上课的时候会很困的。]
  薛夷瑶握着她的手,言语在松汛的脑海中缓缓打印,跟涓涓细流似的。
  松汛:“我室友她们应该都睡着了,我现在回去的话感觉会打扰到她们,今天中午我可以在你们寝室躺一会吗?”
  “可以吗?”
  她弯着眉眼静静等待着薛夷瑶的回答。
  带着笑意的柔和目光令薛夷瑶不安又忐忑,她感激松汛温和的态度,却不敢也不能直视她的眼睛。
  她轻垂眼眸,手掌与松汛的手腕贴近。
  [可以的。]
  
 
第27章 林映采同学生病了,和她一样生病了,这是松汛思索再三后得出的结论
  林映采同学生病了,和她一样生病了,这是松汛思索再三后得出的结论。
  中午起床过后,阴晴不定的夏天又开始下雨了,细雨朦胧、雾气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下午的四节课一晃而过,本该冲向食堂的松汛被林映采叫住了。
  “松汛。”
  林映采站在屋檐下喊她,瞳孔凌冽。
  松汛动作微顿,迈开的步子收回,踌躇几秒,旋即转过身。
  几缕发丝落在她的眉眼处平添淡淡的森然感,极黑的眼睛犹如柔润的黑曜石,青涩的脸庞遮在雨伞下。
  叫人仿佛误入了聊斋志异的世界。
  她眼睛一弯,那股森然感就瞬间消散,林映采觉得刚才那雾濛濛、寒森森的气氛或许是她的错觉,是天色太阴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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