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悲伤的宋饶白:我知道你和戚稚衫是情侣,但是一个人又不是只能有一个对象,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大家庭的又不是来破坏你们感情的坏人。
对了你还不打算把我加回来吗好吧哈哈我也没有多想成为你的好友,要不是因为你还没有给我答复,我才不想加你呢[憨笑]哈哈你真的不加吗,哈哈不加就不加呗哈哈,我其实也不太想加你[憨笑]真的不加吗好吧哈哈[憨笑]]
看着这条申请几秒,松汛眨眨眼,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没管它,因为宋饶白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想加她。
还有,她和小衫不是情侣欸,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她在宽大舒适的床上滚来滚去,滚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舒展四肢,整个人呈现一种放松的状态。
思绪逐渐飘远,她看着没有亮光的灯泡发了几分钟呆,慢慢地,睡意攀爬上她的眼皮,在外面玩了一天的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困。
松汛进入了甜美的睡眠。
——等等,真的吗?
*
寝室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一下暗一下明,寂静无比,窗户打开,室内似乎还有一丝未消散的血腥气。
地面上铺着一层米白色的长毛地毯,地毯上坐着一道淡金色的身影,像一株迎风的小黄花,她的头发很长,垂到了白色的毛绒毯上。
对方的头缓慢地转过来,顺理成章地,松汛看清了这株“小黄花”的样貌。
额发上裹着惨白色的绷带,隐隐渗出血液,皮肤很白,像是常年不出现在阳光之下,看着她的眼睛,松汛想到了冬季的雾凇,从远处望着毛茸茸的雾凇。
当然她的眼瞳是纯黑色的,只是松汛联想到了雾凇。
无论怎么看,对方都是一副天真乖巧的模样,如温玉一般。
松汛一头雾水地站在寝室灯下,眼里满是茫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现在在思考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应该是做梦的可能性大些吧,可是她现在有自主意识欸,听别人说可以控梦是神经衰弱的表现,精神分裂的前兆。
太好了,等她疯了她就去精神病院交朋友!
松汛注意到“小黄花”的头顶上漂浮着一个淡蓝色水波框,框内有两个方正的黑色字体“宁惏”。
她眼睫轻垂,犹豫着说出了“宁惏”这两个字。
“小黄花”眼睛一亮,仰头看着她,点头如捣蒜,“是我!你是主神给我分配的新朋友吗!哇,你是我第一个人类朋友呢。”
松汛有些一愣一愣的,她不自然地眨眨眼,感觉一切都怪怪的。
宁惏从地上爬起来,淡金色的长发垂到赤裸的脚踝,苍白皮肤下的淡青色血管明显。
“游戏开始了,还不走么?”宁惏朝她露出了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说着,宁惏走近她,手指如同蛇一般缠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柔软的皮肤。
她微微侧头,笑起来,显出一种奇异的单纯与无害,“走吧。”
松汛的视线下移到她与宁惏紧密接触的掌心,贴得极近,寝室内也很寂静,以至于她能感受到宁惏脉搏细微的跳跃,被迫感受她旺盛又脆弱的生命力。
灯光发出“滋滋”声,宛如下一秒就要劈下一道闪电,或许会突然出现蹿出蓝色的球形闪电,向她们跑过来。
松汛脑海里充满天马行空的想象。
“走吧,人类朋友。”宁惏笑着,露出一点点犬齿,手指轻轻扯动着她。
松汛被她牵引着走到了门口。
宁惏眼睛弯成月牙:“你推门吧,新朋友。”
“小惏,你是不是有点激动”松汛脑袋微微歪向一边,迟疑地问道。
她总觉得宁惏似乎兴奋得近乎要舞动起来,这种情绪有些影响到她了。
闻言,宁惏扑哧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笑声灵动,浑身散发着甜蜜而愉悦的气息,“还好啦,可能有一点点,你快开门吧好朋友。”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松汛本能地不喜欢这里。
“你快去开门嘛人类朋友。”
“快点啦我们时间不够了。”
“推门嘛推门嘛推门嘛……”
“……”
宁惏一直小声催促着她,纯粹清亮的黑眼睛里流露着极其微弱的恶意。
最终,松汛上前一步推开了门。
白光一闪,松汛被贴脸杀了,字面意义的“杀”。
松汛,OUT!
第7章 ……闹钟响了。 微风拂动屋檐边上倒挂着的一串串铃兰,
……闹钟响了。
微风拂动屋檐边上倒挂着的一串串铃兰,花香浅淡,淡白的蝴蝶纱被吹起仿佛是池塘中摆动的鱼尾,仿佛看到了风的形状。
天气很好,云朵柔软,天空湛蓝,浅金色的阳光攀沿进室,绿植欣欣向荣,一切温暖而美好。
松汛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头发微微有些凌乱。
回想昨晚的梦,她居然有一种真的被不明生物刀了一次的感觉。
关于梦里那个奇怪的女生……她也不想再梦到了。
简单洗漱完后,松汛背上书包,换好鞋子,握住门把手匆匆推开了门。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担心这是梦中梦,又被刀一次。
好在无事发生。
她心中悬起的那颗心稳稳下落。
松汛:哦耶!大难不死,必有锅粥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隔壁邻居家的房门也被推开了,她的同班同学崔易玉走了出来。
她愣在原地,看着崔易玉漂亮沉静的侧脸,自然光线从窗外落进来,为对方的发丝镀上淡淡的柔光,莫名有轻浅的神之意。
崔易玉的家庭条件很好,是位有钱的温柔大小姐,但松汛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过上位者所拥有的、遮不住的傲慢,她的温和并不是虚假的,不是一戳即破的泡沫。
她被她的母亲教育得很好。
松汛扶着门框站立着,视线有些挪不开。
崔易玉的母亲崔薇是位气质温文的女性omega,黑发松松散散地半扎成一个丸子,有些不羁而随性的碎发翘了出来,弯弯垂着,这使她周身的气质显出几分清润尔雅。
她正关怀备至地叮嘱着崔易玉一些事,要她注意安全,学校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要及时联系她……
不小心听到了她们母女的贴心话,松汛猛然回神,转过身动作小心地关上门,希望不发出半点声音。
令人遗憾的是,虽然她已经尽量小心了,但是仍然把崔易玉母女的目光吸引来了。
顿时,松汛低垂着脑袋,眼眉恹恹地耷拉下来,像犯错的幼儿园小孩一样笔直地站立着。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面对崔薇包容而温柔的目光时她时常会感到不知所措,在心底也偶尔会偷偷将她当初自己的…母亲。
现在的感受就是她犯错了,在“母亲”面前犯错了,她是个坏孩子。
崔易玉对她的母亲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朝松汛走了过来。
“松汛。”
温和轻缓的语调传来,但是松汛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崔薇身上,她用余光悄悄注视着对方。
崔薇似乎也在注视着她,用一种异常包容与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不论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对她失望。
“你怎么了?”崔易玉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用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看着她,“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她的身体略微前倾,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只脆弱的蝴蝶,轻轻将手背放到松汛的额头上,仔细感受她的温度,声音柔和而温润:“嗯……似乎没发烧,不过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一缕淡淡的松木香气飘来,这是一种青绿色的信息素。松汛恍若置身于苍郁的森林中,绿色的汁液沾染在她的指尖,她被生机勃勃的自然气息包裹着。
松汛的脑袋嗡了一声,她慢半拍地啊了声,退了半步,手也跟着摆起来,“没事没事,就是昨天没盖好被子有些着凉了。”
她知道肯定是昨晚的“梦”对她造成了影响,但是……她觉得她不能把这件离奇的事讲出来。
不常说谎的松汛有些心虚,话落她就飞快地移开目光,肩膀不自觉有些紧绷。
崔易玉仅仅花了0.00001秒就猜出了她在撒谎。
既然松汛不愿意说实话,那就证明她在松汛的心里还不是个值得全身心相信的人。
这是她的错。
“我们今天一起上学吧,外面有些冷,我担心你的感冒会加重。”崔易玉的目光带着关切,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
“啊”松汛缓慢地眨着眼睛,“不用了吧,我自己搭公交车就行,很快的,不会感冒的。”
她一边拒绝,一边慢吞吞地默默往后挪。
“不可以哦小汛,不能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心上,这样的做法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有的,你要是生病了,老师、你的朋友们,小玉和我都会担心的。小玉说得有道理,你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学校吧,好不好”
崔薇轻柔温和的声音一传来,松汛的身形立马就顿住了。
她的脑袋被“母亲”揉了揉。
“好吗,亲爱的小汛?我很放心不下你,因为你现在看上去有些脆弱。”崔薇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温柔地盯着松汛的脸庞。
松汛的心脏被重重锤打了下。
“可…可以的!”
把自己生病了的事说出来的后果就是被崔薇母女俩推着进了她们家的专车,然后和崔易玉一起去学校。
第8章 淡金色的阳光在枝叶间穿梭,地面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有学生在拿着……
淡金色的阳光在枝叶间穿梭,地面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有学生在拿着扫把清理着脆脆的、干枯的落叶,踩上去有沙沙声。
车辆到达学校后,崔易玉拦住她,礼貌性地隔了一些距离,然后跟她说:“刚在车上的时候,我给家里的阿姨发了消息让她熬一点梨汤,现在这会应该也快好熬好了,待会会有司机会送过来,早自习下课我去你们班找你。”
松汛微微一愣,一丝纠结的情绪出现在她的脸庞上。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脑海内没组织好拒绝的语言,蔫巴下来,犹豫再三,闷闷地应了声,“好,谢谢。”
一直以来,崔易玉都对她格外关照。可在她小的时候,她的妈妈告诉过她,不要接受别人没有理由的好。
看出她的纠结,崔易玉弯了弯眼眸,笑意温和,语调不疾不徐:“这次就当你欠我一次人情,我可不会无缘无故释放善意。”
听到她的话,松汛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绽开一抹真挚的笑,干脆利落地“嗯”了声,由衷地说道:“谢谢你崔同学,你人真好!”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崔易玉语气一贯的温和、如溪流般。
这话又使松汛困惑起来,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什么叫是她应该做的呀?难道崔易玉欠过她人情嘛,可是好像没有欸。
可惜松汛没问出她的疑惑,权威崔大小姐自然也不会回答她,毕竟对方不能突然读到她的心声。
就这样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走到教室,松汛率先感受到的是林映采的目光。
她发现自从雨伞事件发生后林映采就非常喜欢关注她了,但视线偶尔是空茫的、隐隐带着期望的,所以对于林映采喜欢看着她这件事,松汛猜想,林映采本人可能还没有察觉到。
松汛看不懂她的眼神。
她顿了顿,然后朝林映采展露一个柔软的笑容,然后就继续扯着自己的书包背带一步一步往座位走去。
终于,她在祝泠云身旁落座。
把书包从背后取下来,挂在桌子一侧的挂钩上,松汛将双手放在摊开的书页上,她把脸枕进臂弯里。
她确实有点不舒服,可能真的有点感冒了。
“你……”微顿,声音的主人似乎发现自己没说名字,“……松汛,你是生病了吗?”
一开始,松汛并没有反应过来祝泠云是在跟她说话。
因为她的这位beta同桌是一个超级无敌霹雳冷淡的家伙,就像阴雨连绵的雨季,只能撑着伞走过无法与她直面接触。
她曾经试图与祝泠云建立友好亲密的同桌关系,但对方实在太冷漠疏离了,她们之间仿佛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长河。她说十句话,祝泠云可能只会回以一个不咸不淡地“嗯”,最终松汛败退了。
beta同桌很奇怪,松汛与她距离过近的时候,会从她身上闻到一点儿甜润的气味,似信息素又不是信息素。
就像现在。
冷淡的beta把她抱在怀里,温暖的手掌放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无聊地梳理着她并不凌乱的发尾,松汛的感觉神经被刺激到,肩背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下。
“唔……”
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松汛的脸颊升腾起莫名的热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祝泠云校服的衣角,她的眼睛乱晃没有定处。
“你的脸好烫。”祝泠云淡淡地说,依旧如冬日里的银霜细雪。
松汛觉得这样的姿势怪怪的,就好像她是祝泠云的孩子似的,被她温柔地“镶嵌”在怀里。
仿佛不可分离的共生关系,仿佛她是一只寻求慰藉的幼兽。
“祝同学我没事了,你不用这样。”松汛一脸认真。
她怀疑她的beta同桌被掉包了,或许这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祝泠云。
同桌的脸上没什么情绪,“你讨厌我吗”
话题跳得有点快,松汛迟疑片刻,缓缓道:“……不讨厌。”
“那就不可以拒绝我。”
松汛认真思索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最后发现是没关联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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