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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天天那么努力肯定想跟年级第一在一起。”方婷语气非常轻巧。
令人听出她只是想八卦而已。
姜颖光注意在一起三个字，她的眼神都有点微动，她没有否认：“我都已经退出特招，自然要好好努力上文化课，那么作为好朋友的秦颜就是最好的榜样。”
方婷这次略带怀疑的口吻：“想上进就直接选第一名？会不会不自量力？”
“有志者事竟成。”姜颖道。
随后她继续低头刷题，摆明不跟方婷再继续浪费时间。
方婷干脆把自己书桌上的练习册抱过来，仔细看，还很崭新。
“这些都我那当主任的爸给我出的题，你看看，能不能做？”
啊？姜颖闻言抬头，有点诧异看着她：“这不是你的练习册吗？”
“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而且我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有准确的目标了。”方婷把练习册放在她面前，自信的模样，容光泛发的表情，令姜颖晃了一下眼睛。
这就是未来互联网最火的游戏主播之一吗？
她们似乎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未来想成为什么人。
“我听说你父母根本不管你，确实该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哪怕靠个普通二本可能都比现在强。”方婷喋喋不休说着，语气中透露着关心。
“那么抱秦颜的大腿，确实是一个好选择！”
姜颖对室友突忽起来的关心，她不明所以点点头：“嗯。”
“所以做完题，有空就跟我去一趟电玩街，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方婷见她接受了自己的东西，正高兴跟她提起最近的事。
姜颖也呆坐在椅子上，安分听着，很快手机就响了。
方婷还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不是我的手机。”
姜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见号码，直接去了阳台。完全没注意到方婷，握着手机，皱紧眉头盯着她的背影。
“喂，嗯，留言看了。”
“吃饭没？”
“好，明天见。”姜颖挂断电话。转身就看见方婷已经打开窗，侧着耳朵听，真的挺明目张胆不怕她抓包自己偷听电话。
姜颖嘴角抽抽两下：“你想干嘛？”
“好奇你跟秦同学聊些什么？”方婷居然光明正大问出来。
轮到姜颖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不过是秦颜又如何？关她什么事？
或许是看见这张清秀的脸蛋，闪过一丝情绪，方婷适可而止收起自己往前探的爪牙：“好了，不打扰你了。”
“我们明天见，或许你需要南和高中某位特教老师单独出的练习题，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那位学姐。”
姜颖刚想拒绝。
“有秦班长，但她也只是学生不是吗？她舍得费时间给你辅导，但你能心安理得占据她的时间，让她的功课落下？”方婷的话一针见血，瞬间让姜颖停止任何表情。
但她也没有答应。
方婷则是满意回到自己的书桌。
这次没有与她再没有半句交流。
姜颖正在做秦颜给自己的题，她用橡皮擦了又擦，最后斜了眼桌角的练习册，正以显眼又不越边界的位置，吸引着她的目光。
方婷的态度有点奇怪，但仔细想想，她可能也就因为智能手机才会多留意一下自己。
或许是感激她，抽奖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总之姜颖还没自恋到自己好像很受欢迎一样。
除了比同年龄的女生高一点，头发短一点，最近成绩也才勉强能看一点，各方面她都显得平平无奇。
于是姜颖的手慢慢挪，慢慢动，生怕引起什么动静，最后爪子伸向了那堆练习册。
丝毫没发现偷偷在角落一直留意的方婷，嘴角得逞一笑。随后便在那双素白指尖稍长的手翻动练习册时，她收回视线。
姜颖翻动几页练习册，前面都是很基础的东西，都是秦颜给她辅导过的，后面就是比较难的题。
唯一区别是，这本练习册没有答案可对照。
也就是说，不懂，还得继续询问方婷。
既然麻烦了秦颜，那么还要麻烦方婷吗？
姜颖的一根筋又开始绷直了。
她把头垂在桌子前，纠结很久，发现自己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别人的帮助。
但她确实又需要提高成绩。
多麻烦别人，就能少麻烦秦颜，让秦颜也能够好好复习。不会因为自己的拖累而耽误成绩。
尽管秦颜不介意，但她介意。
可她也不会平白无故又欠方婷的人情。
于是她决定，站起来，抱起那堆练习册，毫不犹豫放回方婷的书桌。
“抱歉，我已经有很好的辅导老师，不需要别的。”这就是她几经挣扎得出来的选择。
方婷略感诧异，不过她很快收回表情，手支在椅背，斜着望她：“你可要想好了？那位学姐可不是谁都辅导，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谢谢你。但我真的不需要。”姜颖不想得罪她，只好实话实说：“我想跟秦颜同班。”
“而且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然后在方婷再升起其他什么表情，她已经转身，继续回到自己的书桌埋头苦干。
学校的灯光在临近关舍时，终于开始有序地停电。
宿舍其他人回来，纷纷开起自己的充电台灯。
只有姜颖借着其他人的台灯，偷光，做着最后一道练习题。
角落还是有好几处的阴影，显然还有人未开台灯，却发出长长一声叹息，随后方婷提着自己的台灯过来，一把放在她的书桌上，强硬着语气道：“不知好歹的家伙，只是用一下台灯，你总不能拒绝吧！”
“谢...谢谢。”姜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磕磕碰碰动了下嘴唇。
方婷还冷哼，扭头就往自己床铺爬去。
她今天似乎不打算学习。虽说以前也没认真学过。
姜颖还记得前世在宿舍里，其他人都调侃她和方婷都是一对学渣。要不是靠着特长进来，可能早就辍学了。所以方婷是通过体育还是美术进燕北的？
姜颖不清楚。
可当她低头正要做最后一道题时，先把手机搁在桌面，或许是误触哪个按键。
咣——强烈的白光从手机前置镜头发出，照亮她的整个床铺。
明眼程度甚至盖过旁边那盏暖黄的台灯，好像扎晃晃地告诉她，她根本不需要台灯。
姜颖：......
原来秦颜给她的手机早就有照明功能。
作者有话说：
五一快乐宝子们！
第24章 姜颖的努力
再见到秦颜时，已经是临近月考的前一天。
好几天没见，让姜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穿越时空，见到记忆中那个青涩的身影，她如往常一样迎着晨曦走上讲台。
作为高二代表学生进行演讲。
台下都是仰望她的目光，她自信从容，捧着文稿诵读。
学生们比老师演讲时还认真安静。
静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这一次姜颖才真真切切体会到秦颜多么受欢迎。
以前跟在她身边，尽管瞩目的视线仍旧很多，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庄重沉稳的感觉。
仿佛见到前世的秦总。
不知何时，那张青涩的脸蛋，眉峰变得凌冽如山峭，气场丝毫不让于主席台等待讲话的校长和主任。
直到一阵浪潮般的掌声。
秦颜微微鞠躬下了讲台，重新走进队伍，仿佛事了拂衣去大隐于市。
周围的学生却依旧移不开目光。
之后就是校长的演讲，明显开小差的人和走神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大概十分钟校长也许看出学生们的兴致不大，匆匆结词，让大家回教室复习。
已经是临近下课的时间，学生并不着急回去，反而陆陆续续结伴去洗手间。
姚静静不出意外要找姜颖。
可她刚扭头就发现姜颖不见了。
“不会直接回去了吧？”
周晓彤帮忙找了一圈，正好在草坪旁边的树下看见姜颖往小卖部走去的身影，本想告诉姚静静，可看见六班的陈诗诗挽着一道万众瞩目的身影朝那边走去。
她果断闭上嘴。
不为什么，反正她觉得姚静静不该过去打扰人家。
姜颖还偷偷抱着练习册，靠近陈诗诗，在接触到秦颜略带笑意的目光，她瞬间就放松下来。
“明天晚上见。”秦颜留下一句话就带着陈诗诗朝图书馆走去。
似乎是特地去取书？
“明天见。”姜颖挥了挥手示意。不管秦颜有没有听见。
她目睹秦颜走进图书馆便毫不犹豫回头去找姚静静。
找到姚静静时，她还在洗手间洗脸，看见她也来洗手，还有点吃惊：“你不是早就回教室了？”
“刚刚去找秦颜了。”姜颖非常自然道。
让姚静静忍不住多瞅她几眼，好似在观察什么？
姜颖用手帕擦了擦手，奇怪地回应：“看什么？”
姚静静被抓包后，赶忙继续投入搓手，边洗边说：“总感觉你好像变得比以前自信了。”
“反正是好事。”
“嗯，好事。”姜颖能感觉到自己确实比以前更快乐。
至于前世为什么不感到快乐？可能是经常担心训练不够，上不了大学，于是再无心思考，只顾着投入训练，以求换来安全感。
然而现在看来，以前的自己不过是在逃避现实，麻木自己罢了。
她不想再像从前一样，正视自己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尽管有时候很痛苦。
姚静静忍不住提起明天的事：“月考哦！”
“反正早晚要出结果，凌迟还不如当刀立断。”姜颖十分认真说。
姚静静刚好擦干手，默默念一句：“以后我俩可能不同班了。”
这件事姜颖倒是没怎么想过，因为姚静静怎么过校园生活，她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们不是还在同校？又不是见不着。”
没想到姚静静突然一副很难过的表情：“开学时，我还以为有你陪我渡过整个高中生活，这不才一年，你要变心了。”
话落，姚静静又上下打量她，颇为感慨道：“不过也好，看见你那么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个好成绩，显然是有了自己所追求的目标。”
目标？
一个名词。
知道它的意思。
但只要加上主语，‘我’它的意思就会变得不清晰。
姜颖从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喜欢什么？因为她的选择有限，她也不是那种可以不求实际去幻想的人。
准确来说，她是个精神匮乏的人，连幻想都不知从而而起。
唯一在校园能清晰的感觉就是自己喜欢秦颜。
很喜欢，非常喜欢。
即便是前世也是念念不忘的存在。
因为放不下，再回到校园后，她才明白当朋友才是维持两人之间永恒的关系，所以她不会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
“嗯，至少先通过明天的月考。”姜颖私下已经攥紧拳头，她很看重这次月考。
一来是检验自己努力一个月的成果，二来，就是不辜负秦颜。
秦颜也从来没提起过，她不能通过月考，然后和她同一个班。
回到教室，今天七班不爱学习的同学们都不闹了。乖乖复习，复不进去就偷偷用书挡脸，悄悄坐在后排睡起来。
总之绝不能打扰其他同学。
作为七班同班一个月的友谊，虽然不深，但对青春期少年来说，都希望大家能拿到一个属意的成绩。
姜颖还是像往常一样做题，气闲若定的样子，让台上的马老师忍不住频繁点头。
姜颖的努力，马老师是看在眼里的，他由心希望这位无依无靠的学生能够在明天的月考获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而且一班也并非只录入一些成绩好的同学，还有一些抱有希望的普通同学。所以他很看好姜颖。
连晚自习都会带点题给她。
每次她都会写的满满的照交，从不抱怨题多，偶尔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她会不会用功过头？
直到看见错题本上逐渐减少的错题，他又感到欣慰。
“大家要好好努力，不要让自己后悔。”
姜颖低着头听进去，不过她没时间停留，因为还有道题，她一直不懂。
于是问了周晓彤。
周晓彤点了题，还将整个过程推演一遍，她才明白。
不过她隐约想起秦颜也教过自己类似的题，于是她想了想，试着举一反三，做了类似的难题。
然后在周晓彤肯定的目光下，得到一个大拇指：“教一遍就会，明天肯定能考好。”
“谢谢。”姜颖笑了笑。
她很清楚自己背后的大功臣是秦颜。
自己不过是得到她的真传。
到了晚自习，走读生可以只上两节课。
今天姜颖特别跟马老师请假，得到同意后，她在上完前两节，就离开教室回宿舍匆匆洗了个澡。
接着就往校门口走去。
恰好，陈诗诗坚持要送秦颜回家。在看见姜颖已经在外面等着，于是指着她的方向道：“你的保镖来了。”
第25章 朋友之间的约会吗？
姜颖挥手示意，肩膀有点绷直，仔细看表情都有点凝固，却可以从她的眼睛看得出一抹如晨曦的亮光正在悄无声息升起。
当秦颜目送陈诗诗离去，她转首，指尖撩起一缕碎发捋到耳后，浅浅的笑容携着温柔春风：“这一周过得怎么样？”
“我按部就位做错题本，尽管还有很多错处，但在对答案时，总算明朗了些。”姜颖走到她面前，诉说着自己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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