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移情实录
作者:大生生
文案
冷峻律政大佬x漂亮流浪小狗受
十六岁的许谨礼蜷缩在赵澜家中,怯生生拉住他的衣袖,问他要了一颗糖。
而后听到赵澜承诺:“我会把你当家人。”
二十四岁的许谨礼在酒吧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熟悉的眼睛,看赵澜晃着酒杯轻笑:“好久不见。”
可许谨礼抗拒,厌恶,只想叫他消失。
车窗外,许谨礼将舌抵进男友齿间,赵澜面无表情拨通电话:“把蒋从南调去外地。”
醉酒夜,赵澜把浑身酒气的许谨礼按在镜前,“看清楚,你每次说谎,耳垂都会变红。
许谨礼满目哀求,“求你……放我回家……”
赵澜捆住他乱动的手,“把这当成你的家。”
手腕上的领带令许谨礼几近崩溃,“赵总是要逼我吗?”
赵澜眼底如墨,“我在教你认清内心。”
提示:
男友是渣男,赵澜是正攻
过往双向误会
身体比嘴诚实100倍
标签:破镜重圆、换攻、腹黑年上、超绝掌控欲、挖墙脚的小铲子、铲铲入心
第1章
大雨滂沱,许谨礼站在灯光斑斓的carousel club门前,有些后悔自己吃火锅太上头。
如果不是吃到打烊,他本不必半道被大雨浇透,被迫躲到酒吧门前。
几近凌晨的深巷,餐饮与便利店皆已停业,只有酒吧还闪烁朦胧灯光。
许谨礼湿透了,贴上酒吧大门,有些冷。
景承抹了把脸,“咱、咱们进去吧?”
许谨礼拒绝,“酒吧很贵。”
“那我请你。”
许谨礼道:“万一遇到学生家长怎么办?”
景承扭过头,看向眼前的人民教师:许谨礼一身廉价的衬衣西裤,湿透了,将薄韧的腰和挺翘的臀衬得一览无余,半长的湿发紧贴白皙面颊,一双瞳仁黑漆漆的,漂亮而狼狈。
景承道:“许、许老师,你身后是gay吧,根本不可能遇到家长,就算遇到,他们也绝对不敢声张。”
大门被拉开,许谨礼被景承推了进去。
不远处还有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门,震天的音乐隐隐泄出,夸张的灯光在玻璃门后闪烁。
“你等一下!”许谨礼叫住景承,打开他的公文包。
他掏出一条手链戴在腕间,在景承的注视下,又取出一条细绳般的薄软领带。
景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许谨礼解开几粒扣子,露出精巧锁骨,他将领带系到脖下,将湿透的衬衫微一整理,对景承微微一笑。
年轻貌美的许老师霎时融进酒吧旖旎的灯光中。
景承:“……你不是不愿意来吗?”
许谨礼弯起眼睛,“来都来了。”
景承绕过他向内走去。
许谨礼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条皮革制的黑色衬衫背带夹。
“这个不许穿!”
许谨礼举到胸前,上面的金属环扣熠熠生辉,“挺好看啊?”
“你要想被骚扰,就穿上!”
许谨礼有点遗憾地塞进包中。
推开玻璃门,震天的音乐扑面而来。
尖叫声此起彼伏,舞台上腰肢扭动,许谨礼抓住景承,有些兴奋。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酒吧呢!
他与景承挤过狂欢的人群,在混乱的光线中来到他们的位置。
服务员递上酒水单,许谨礼好奇地凑过来,斩钉截铁道:“选便宜的!”
景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低消费,不一会儿,不大的散台摆满清一色的冰镇啤酒。
许谨礼端起啤酒杯,插上吸管,眼神迷醉地看向四处。
他第一次来酒吧,看哪里都新鲜,他们的位置在舞台的正下方,正好可以看到舞台上的舞者。
舞台上全是男性。妖娆的,清纯的,肌肉贲张的,禁欲高冷的,衣着暴露,舞姿火辣,许谨礼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我要上去,肯定比他们跳得好。”
景承道:“不准。”
许谨礼托腮看向景承。
景承强调:“不准丢下我。”
许谨礼笑了,放下手,“放心,我不丢下你。”
景承的身体有些僵。
因为许谨礼太招人,只是坐着,就有不少视线若有若无地向他们探来。
许谨礼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面容精致,眸亮唇莹,明暗的灯光一照,讨巧而招眼。
大眼睛,长眼尾,鼻子梁比一般男性要秀气,下巴稍尖,美得很东方,很流于皮相。眼尾还有一颗小痣,侧目来看,有些妩媚。
尤其是当许谨礼笑起来,小痣随眼尾上扬,偏淡的嘴唇会呈漂亮的心型,让人觉得他很甜,又很勾人。
许谨礼现在就唇角微扬,眼底映着迷离的灯光,裸露的小臂和领口的一小片胸膛,在灯光下显出一种冷调的白。
他将啤酒饮尽,解开两颗衣扣,在座位上跟着舞者轻轻扭动。
有人举起手机,悄悄对准舞台下的许谨礼。
突然,台上的半裸舞男跃下舞台,贴着许谨礼热舞起来。
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许谨礼有点尴尬,向后一避。
肌肉男再次贴近,“跳这么好,跟我上去跳?”
许谨礼伸手虚抵在男人胸前,“不了,我不会。”
那人却将许谨礼的手腕向前一拽,弯腰托起他的臀,将他搓上半人多高的舞台。
景承大喊:“谨礼!”
许谨礼还不及站稳,就再次落入那人怀中。
许谨礼有些动怒,“放开!”
手臂收紧,对方道:“我要是不放呢?”
男人手臂遒劲,许谨礼挣脱不开,扭头道:“我有男朋友,你放开。”
那人贴上他的耳边,“有男朋友还这么骚?”
那一瞬,许谨礼感觉男人扼在腰间的双臂爆发出恐怖的力道,他痛呼一声,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声音淹没在震耳的音乐中,台下人只能看到紧贴的身躯和暧昧的抚摸。
人群在起哄,只有景承在奋力地向舞台攀爬。
忽然,令他窒息的力道瞬间消失,许谨礼听到男人陡然恭敬的声音:“赵先生。”
景承也终于爬上舞台,紧跟着叫了一声,“赵律师?”
许谨礼扭过头,喘息地看向两人同时注目的方向。
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身材高大,一双眸恰恰落在许谨礼脸上,十分锐利。
许谨礼的瞳孔微微一缩。
景承已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他面前,问:“你没事吧?”
许谨礼避开视线,摇了摇头。
男人将目光移向景承,“你怎么在这?”
景承磕绊地回答:“赵律师,好、好久不见,外面下雨,我们只、只好……进来躲雨。”
景承有轻微的结巴,遇到外人格外明显,待他费力说完,男人微一点头,“跟我走,我送你们。”
景承拉起许谨礼向前走去。
许谨礼却迟疑着没有动。
景承扭过头,“走呀?”
许谨礼张了张口,“我——”
“别、别害怕,我认识他。”景承不由分说拉起许谨礼,快步向男人走去。
男人步履从容,身材挺拔,优越的身材和笔挺的西装,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许谨礼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
景承在一旁解释,“他是律师,之、之前在老家,替我打过官司,他人很好,你不要担心。”
男人带着他们走上台阶,来到包间区。
二楼的包间区与一楼散台截然不同,每间包间大门紧闭,走廊间几乎没有客人。
像是闹中取静的另一个世界。
男人推开一个包间,对景承道:“在这等我一会。”
男人走了进去。
包间极大,可容十几人的巨大真皮环形沙发中,坐着一个衣着休闲的男人。
那人看到许谨礼,笑了,“我说赵澜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叫这个男孩去了。”
赵澜走到他身边,“是另外一个。”
“不是这个?”男人微微一笑,“那一会儿让他跟我走怎么样?”
赵澜坐到沙发上,也抬眸看向许谨礼。
许谨礼的表情有些僵。
景承吓了一跳,“我、我们哪里也不去!”他求救般看向赵澜,“赵、赵律师,您不是说好要送我们吗?”
身旁的男人笑了,“逗你们的,刚才那个骚扰你的是我店里的员工,我替他向你道歉。”他起身,来到许谨礼面前,递出一只手,“我姓喻,酒吧老板,交个朋友?”
许谨礼没有伸手。
男人挑挑眉,无奈地看了赵澜一眼。
见赵澜不帮腔,男人只好收回手,回到赵澜身边,“算啦,说正事。”
经过刚才一幕,景承显然有些后悔轻易带许谨礼来这里,他犹豫着离开,赵澜突然抬起眸,“进来。”
身旁的男人又笑了,“这雨要下一夜的,这样的天气可叫不到车,不跟着他,就要在这里过夜了哦。
男人说的在理,出于对赵澜的信任,景承对赵澜恭恭敬敬道了声谢,与许谨礼一起坐到沙发的最边缘。
赵澜低头与身旁的人交谈起来。
许谨礼环顾了一圈包间,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赵澜身上。
赵澜没有认出他。
许谨礼在心底自嘲一笑,八年的光阴对于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来说,确实是不值得记忆的。
二楼的光线比一楼明亮,各色灯光交织在赵澜冷峻的侧脸上,让许谨礼微微有些恍神。
赵澜变了。
不是记忆中的那个青年,他变得更成熟,更冷漠,举手投足像笃定的狮子,让许谨礼觉得陌生。
察觉到自己看了赵澜太久后,他不着痕迹收回视线,向景承靠了过去。
景承问:“腰还疼不疼?”
许谨礼摇头,“现在好多了。”
景承歉疚极了,“真、真不该带你来。”
许谨礼对他一笑,“没事,我自己也想来。”
景承感慨,“幸、幸亏遇到赵律师。”
许谨礼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四年前我姐姐的离婚案,是赵律师帮我打赢的。他那时参、参加的是支、支援乡村妇女的义务活动,甚至没问我要一分钱。”
许谨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过了不多久,赵澜向他们走过来。
“走吧。”
景承拉着许谨礼跟了出去。
酒吧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雨中。
服务员从车上下来,举着伞跑到赵澜身边。
赵澜在伞面遮挡下,走入瓢泼雨帘。
挤在门口的服务员立即为景承和许谨礼撑起雨伞,在服务员殷勤的服务中,许谨礼和景承千恩万谢又无地自容地钻进后车厢中。
“去哪?”赵澜发动汽车。
景承仍沉浸在被服务员热情服务的惶恐中,“赵、赵先生,去、去花园社区方便吗?”
“方便。”
赵澜在后视镜中的目光移向许谨礼。
“我……去云顶国际。”
赵澜一言不发地驶离酒吧。
汽车驶入雨帘,车内陷入安静,许谨礼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备注为“哥哥”的微信给他发来信息:
「终于加班完了,马上到家,小鱼等我」
许谨礼翘起嘴唇,回复:「我也一会儿回家」
「怎么这么晚?怎么回来?」
「景承的朋友送我们」
「好,在小区门口等你」
许谨礼心情愉悦地关掉屏幕。
他趴到景承耳边,“我哥哥加完班啦!”
景承也小声道:“你包里的那些小东西是打、打算穿给他看吗?”
许谨礼点头,“我试过了,能把我的腰掐得很细。”
景承白了他一眼。
许谨礼笑着坐直身子。
宾利无声地在雨幕中穿行,二十分钟后,到达小区门口,许谨礼道了声谢,伸手拉向车门。
驾驶室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许谨礼,在我家住了那么久,你确定要装不认识?”
第2章
许谨礼松开车把手,坐回车中,露出微微一笑,“澜哥。”
景承的嘴巴瞬间张成O型。
赵澜在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了?”
许谨礼笑得甜而客气,“刚才没敢认,澜哥一叫我,我才敢认。”
咔嚓一声,一簇火苗自驾驶室燃气,赵澜点起一支烟,深邃的侧脸在火光间明灭。
许谨礼喉结滚动,他有职业病,闻不得一点烟味,他低头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阿姨还好吗?”
赵澜语气冷淡,“还好。”
许谨礼按下一点车窗,将目光移向窗外,不想说话了。
车内陷入沉默。
赵澜按灭香烟,“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一趟?”
许谨礼客气道:“有机会一定去探望阿姨。”
“有机会”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客套,赵澜转过身,敲了敲手机屏幕,“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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