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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移情实录(近代现代)——大生生

时间:2025-07-05 08:02:53  作者:大生生
  他走进教室,看着五十来个眼神懵懂的小孩,心中没由来有些低落。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对李鸣鹤的不忿,除了那些义正言辞的理由,还有别的原因。
  李鸣鹤比他闲太多了。
  同样是新入职教师,他当班主任,一周十八节课,早晨有晨读中午有午写,午餐陪餐午休值班,从上班忙到下班,可李鸣鹤一周只有八节课,除了上课,什么都不必干。
  归根到底,因为李鸣鹤的背景。
  李鸣鹤舒适悠闲的背后,是同事影影绰绰泄露出来的信息——母亲在教育机关任职,父亲更是北城的重要首脑之一。许谨礼曾听同事闲聊,今年的教师招聘是为李鸣鹤量身定制的,他不好判断这条消息的真假,但可以确信的是,李鸣鹤并没有像他一样,将这份工作视为安身立命值得珍视的东西。
  李鸣鹤是“那个世界”的人。
  许谨礼曾因赵澜母亲之故窥得过“那个世界”的一角,以至于再遇到这类人,他依然难以抑制自己心绪的波澜。
  许谨礼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他的课堂。懵懂的孩童还等着他解惑,他还需要为这些孩子负责。
  等再回到办公室,李鸣鹤已经不见了。
  女教师正埋着头批作业,见到许谨礼回来,看了他一眼。
  许谨礼调整了一下情绪,提着开水来到女教师桌前,给女教师杯子里倒满水。
  女教师放下笔叹了口气,“你说你非要跟鸣鹤过不去做什么?”
  许谨礼笑了笑,没有说话。
  女教师语重心长,“你是班主任,多干点活没什么。要把目光放长远些,你能容人,能做事,领导也能看在眼里不是?”
  许谨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张姐,咱们学校评初级,不是差额吧?”
  女教师笑了,“当然不是,你和鸣鹤干完这一年,就能都评初级了,怎么,还怕李鸣鹤把你挤下去呀?”
  许谨礼苦笑:“不是,是钱实在不够花。”
  女教师鼓励:“这就对了,你要知道,你干活,不是为了跟同事争一口气,而是为了晋职称。”
  许谨礼对女教师感激一笑,“张姐,谢谢你了。”
  女教师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长,“别跟鸣鹤置气,你替他多干些活,他心里记着你的好,将来随便从手里漏点东西,就够你晋职称了。”
  许谨礼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只是面带微笑说:“多谢张姐。”
  女教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板润喉糖,“含着,都咳成什么样了?以后压着点性子,鸣鹤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调到上级部门了,记得,不要再得罪他。”
  当天下午,许谨礼趁景承的晚餐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景承。
  景承一会还要回公司加班,连吐槽都显得匆忙而愤慨:“呸,糊弄谁!他、他们这种人以、以权谋私,哪里会让别人沾光?恨不得连亲、亲戚朋友都以为他们高风亮节,不贪一……一针一线。”
  许谨礼笑了,“吃你的蛋挞吧,就这么点时间,还非要来吃这个,一会回去上班可别喊饿。”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景承公司楼下的网红蛋糕店,鉴于店内蛋糕昂贵的价格,许谨礼和景承一人只点了一份蛋挞。
  景承吃得愤愤,“三十二元一个,贵死了。”
  许谨礼低着头笑,他也有点心疼,但蛋挞的造型实在可爱。他的蛋挞上面有一块圆形布丁,上面还有一颗鲜红的小草莓。
  许谨礼叉起草莓,“等我发了工资——”
  景承:“买它个十个八个。”
  两个人一齐笑了。
  许谨礼抬起眸,突然看到了赵澜。他正推开蛋糕店的玻璃门,向着柜台的方向走去。
  许谨礼连忙低下头,躲避与赵澜可能交汇的视线。
  很快,他听到了赵澜与柜台交流的声音。
  许谨礼悄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生活圈与赵澜的律所离得太近,他居然又遇到赵澜了。
  他现在不敢说话了,一直等待赵澜离开,直到看到他提着蛋糕向门口走去,景承突然问:“一会儿想吃什么?”
  许谨礼连忙冲他使脸色。
  景承茫然向左右看去,忽然换了神色。
  那一刻,许谨礼意识到要坏。
  果真,下一瞬,景承热情喊道:“赵律师!”
 
 
第9章
  赵澜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冷淡地向这边看来。
  景承招手,“赵、赵律师,要不要过来坐一坐?”
  许谨礼登时露出不情愿的神情。
  赵澜似乎在许谨礼脸上停了片刻,突然微微一笑,“好。”
  他走到许谨礼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许谨礼一言不发地僵坐在对面。
  而赵澜目光也有些冷。
  景承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他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次,只好自己找话题,“赵、赵律师,这是您买的生日蛋糕吗?
  “给家中小孩买的。”
  景承吃了一惊,“啊?您、您已经结婚了?”
  赵澜抬起眸,神色淡淡,“我这个年龄,结婚很奇怪吗?”
  许谨礼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
  他有些讶异地看了赵澜一眼,又看向桌上的那盒蛋糕。
  那是一个卡通赛车式样的多层生日蛋糕,造型精致,惟妙惟肖,上面还插着彩色的数字。透过这个蛋糕,仿佛能看到不久之后一个男孩收到这份礼物时的兴奋模样。
  许谨礼有点懵。
  他潜意识里,赵澜是不会结婚的。
  不仅是因为前几日的gay吧相遇,或许还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以前,那些似是而非的亲密,都让许谨礼在确认自己是同性恋后,疑虑过赵澜的属性。
  他甚至隐隐觉得,他之所以会喜欢同性,或许就是因为,他曾经对一个男人,产生过刻骨铭心的依赖。
  许谨礼看向赵澜。
  他居然结婚了。这让他真正意识到八年究竟有多长,长到不论自己是耿耿于怀也好,装作不在意也罢,赵澜都已不是当年那人。
  他突然有些想离开。
  赵澜对景承道:“可以让我跟谨礼单独说两句吗?”
  许谨礼连忙看向景承。
  景承有些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最终对许谨礼道:“我、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叫我,好吗?”
  许谨礼眼睁睁看着景承离开了。他移开眼,一言不发地看向人来人往的甜品店。
  赵澜冷淡道:“不跟我说声恭喜吗?”
  许谨礼回答:“恭喜澜哥。”
  咫尺的餐桌,两人陷入沉默。
  赵澜换了个姿势,拦住路过的店员,“来一份巧克力蛋糕。”
  许谨礼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一会儿,店员端着蛋糕走来,对赵澜道:“先生,您的蛋糕。”
  赵澜抬了一下下巴,“放他那。”
  许谨礼愣住了。
  赵澜道:“许多年没请你吃了。”
  许谨礼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赵澜还记得这事。
  自己以前很喜欢吃巧克力味的蛋糕,也经常央求赵澜给他买,那时的自己不知分寸,明明很喜欢,却总要再挑剔一下。
  他会说:“糖球好像不如上一次的圆”,或者,“巧克力片不如上一次的大”。
  他说这些,无非就是想看赵澜露出笑容,好像很纵容自己的样子。
  许谨礼不可避免地露出动容色。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赵澜曾经开车载他出去,任他一家一家地挑选,以至于后车座上堆满了各色各样的蛋糕。
  他记得那天自己高兴坏了,坐在副驾驶上一个劲儿地笑。
  赵澜问:“高兴什么?”
  他当时说:“太多啦……怎么这么多?根本吃不下的。”
  那时说那句话,总归带着些撒娇和亲昵。
  许谨礼恍惚了一下,看向眼前的蛋糕。
  这是一颗小巧的熔岩蛋糕,浑圆的蛋糕上铺着细碎坚果,像一枚精致的糖果。
  蛋糕确实惑人,如同过往的记忆,可不论再美好,都抵不过那双被丢弃的拖鞋,以及他最后的不辞而别。
  他将蛋糕推到赵澜面前,“澜哥,我已经不爱吃了。”
  赵澜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
  许谨礼笑了一下,“人总要变的,对不对?”
  赵澜的眼神变了,方才的片刻温情荡然无存,他眼神再次冷漠下来。
  许谨礼站起身,“澜哥,其实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好叙旧的,景承还在外面等我,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起身经过赵澜,向门外走去。
  玻璃门被推开,景承应声转过身来,“这、这么快?”
  许谨礼勉强一笑,“没什么好聊的。”
  景承拉过许谨礼,“哦,那走吧,我还、还得加班呢。”
  许谨礼跟着景承向前走去。
  当身侧的玻璃转换成墙壁,再也看不到店内的情景,许谨礼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其实不必如此的。
  他也希望旧识重逢,在对方明显的示好信息下,自己可以跟对方心平气和地聊一聊,以证自己豁达,以慰当年心绪。
  可他就是做不到。
  当晚,他拨通与蒋从南的视频。他发现,自从见了赵澜以后,自己格外思念蒋从南。
  就像当年他是倚靠蒋从南才摆脱赵澜对他的伤害,今日赵澜带给他的心绪起伏,他也需要蒋从南来疗愈。
  他凑近屏幕,轻声道:“哥,你在哪呢?”
  蒋从南说了酒店名。
  许谨礼问:“自己住吗?”
  蒋从南将手机在室内转了一圈,“怎么,还怀疑我不是自己住?”
  许谨礼笑了,“是啊,你怎么不跟江琼住一间?”
  蒋从南将手机转了回来,“那不成,有家有室的人不能乱搞。”
  许谨礼凑近屏幕,呢喃,“哥,我想你。”
  蒋从南也看着他,“我也想你。”
  许谨礼盯了他片刻,他真的很想蒋从南。
  他不仅想念蒋从南的人,还想念蒋从南的抚触。
  就像他明知蒋从南自矜好面,可仍忍不住试探蒋从南的底线,他想让对方越界,看对方失控,这会让他感到自己不再漂泊无依。
  他将手向下摸去,“哥,我想你摸摸我。”
  蒋从南微微变了脸色。
  许谨礼盯着屏幕,有些期待,又有些脸红。
  视频的信号不是很好,蒋从南的表情微妙,最终定格成一副难以启齿的神情。
  声音却毫无阻碍传了出来,“小鱼……不要胡来。”
  许谨礼眼中涌起失望。
  画面忽然晃动起来,将许谨礼的神情显露无疑,他看到蒋从南沉默片刻,道:“宝贝……你想我摸你?”
  许谨礼极度羞耻地抿起唇。
  蒋从南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他知道蒋从南在迁就他。
  可蒋从南到底不算擅长,配合得不算好,许谨礼面如火烧,觉得羞耻至极。
  可他实在需要蒋从南。
  许谨礼攥紧手机。
  他面色潮红地瘫软在床上,对蒋从南的思念到达顶点。
 
 
第10章
  蒋从南的归期未定,许谨礼照例工作,按部就班地学校出租屋两点一线。
  但这天放学,他被迫加班了。
  起因是班里的一个孩子。
  他们班有一个叫赵小天的男孩,母亲远走,父亲出国,平时上放学,是二叔的助理接送。
  这天放学,他照例准备将赵小天交给助理,却发现那位王助理没来,电话也拨打不通。
  许谨礼擎着脖子等了半天,只好将他领回办公室。
  男孩话少,木讷,一动不动地缩在办公室的座位上,精致的小脸全是茫然。
  许谨礼问:“你知道家人电话吗?”
  男孩摇头。
  许谨礼追问:“一个都不知道吗?”
  男孩说了声爸爸。
  许谨礼拿起手机按男孩说的拨了出去,结果是空号。
  许谨礼彻底不指望这个男孩了。
  他开始找学籍目录,查学生档案,甚至连李鸣鹤他都打了一遍电话问了一遍,却发现,所有的档案留存的家长联系方式,都是那位王助理。
  许谨礼无语到了极点。
  他看着一无所知的男孩,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天都擦黑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只好陪他加起了班。
  磨蹭到这个点,许谨礼肚子都饿了,他从边柜里掏出零食筐,拆开两片面包,往里面塞了一包辣条,三包魔芋爽,又塞进去两根QQ肠。
  一抬头,发现赵小天直勾勾地看着他。
  许谨礼晃晃手中的面包,“想吃?”
  赵小天点点头。
  许谨礼把手中的面包给了赵小天。
  他正准备给自己再准备一份,发现赵小天捏着面包,张着通红的小嘴,眼睛湿漉漉的。
  许谨礼问:“怎么了?”
  赵小天一双大眼木木愣愣地看着自己。
  “辣着了?”
  赵小天迟疑着点头。
  “喝水啊!”
  赵小天没动。
  许谨礼皱着眉来到赵小天身边,拿起他的水杯一晃,发现空了。
  许谨礼:“没水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声?”
  赵小天一言不发地垂下脑袋。
  许谨礼只好回到自己办公桌上,拿过水壶,给赵小天倒满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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