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许老师移情实录(近代现代)——大生生

时间:2025-07-05 08:02:53  作者:大生生
  他又给王助理打了几个电话,不出意外,对方还是关机。
  他低头看了一眼赵小天,随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回到座位上,打开一部电影。
  电影放到一半,许谨礼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激动地拿过手机,发现果然是王助理的来电,他连忙接听电话,电话那头,却不是王助理的声音。
  冷淡的男声从听筒里响起,“请问是许老师吗?”
  许谨礼觉得声音有点耳熟,莫名道:“是我。”
  “赵小天放学被谁接走,许老师有印象吗?”
  许谨礼看了眼不远处的赵小天,“他一直在我这。”
  男人声音低沉,“麻烦您把他送到门口,我现在就去接他。”
  许谨礼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
  赵小天已经抬起头来。
  许谨礼问:“这是谁的电话?”
  赵小天张了张口,“我二叔。”
  十分钟后,许谨礼领着赵小天走出办公室。
  学校已经黑透,走廊里一片漆黑,许谨礼打开手机灯,向脚底照去。
  黑暗中,赵小天仰起脸蛋看着自己。
  许谨礼低下头,“怎么了?”
  赵小天看着他不说话。
  许谨礼琢磨了一会儿,“你是害怕吗?”
  男孩轻轻点点头。
  许谨礼笑了一下,握上赵小天的手,男孩的手指细细软软,有些凉。
  许谨礼问:“今天的声母表都背过了吗?”
  赵小天不出意料地开始扭动自己在许谨礼手中的手。
  许谨礼笑了,一把搂住赵小天的肩膀,低头道:“吓你的!”
  黑暗中,许谨礼看到赵小天眼睛闪闪烁烁的,嘴唇轻抿着,像是在笑。
  许谨礼忽然觉得这个男孩有些可怜。
  父母离异,不在身边,连学校的联系人都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许谨礼觉得他与自己有些像,忍不住将他搂得更紧些。
  走到校门口,许谨礼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一个人倚在车边,微低着头,脸前一点猩红明灭。
  许谨礼一下子睁大双眼,是赵澜。
  他立马后退一步,躲到学校传达室的后面。
  他低下头,对赵小天道:“你自己出去好不好?”
  赵小天茫然地看着他。
  “不要说是老师送出来的。”
  赵小天似懂非懂点点头,背着书包向学校外跑去。
  许谨礼在传达室的墙后足足等了五分钟,推着电动车向校门口走去。
  校门外的车行道旁,赵澜牵着赵小天打来车门,在听到动静后,突然转过身来。
  许谨礼愣住了。
  赵小天扬起脸跟赵澜说了些什么,赵澜看向他的方向,不确定地问一句:“许谨礼?”
  啪的一声,传达室檐下的灯泡蓦地亮起,传达室大爷冲许谨礼招了招手,按下学校大门的开关。
  电动推拉门在许谨礼身前缓缓打开,赵澜拉着赵小天走到灯下,脸上显出毫不掩饰的讶异,“赵小天的老师是你?”
  许谨礼张了张嘴,“澜哥,好巧。”
  比起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这次两个人的神情都难掩意外。
  赵小天疑惑地看向两人,“二叔原来和许老师认识吗?”
  赵澜低下头对他道:“是的。
  赵小天睁大眼睛,“那二叔和许老师是好朋友吗?”
  赵澜顿了顿,说:“算是。”
  赵小天“哇”了一声,“那刚才许老师躲在传达室后面,是在跟二叔玩捉迷藏吗?”
  许谨礼立马冲赵小天使眼色,赵小天吓了一跳,一下子无措起来。
  赵澜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抚过赵小天的头,“小天,先跟许老师说谢谢。”
  赵小天声如蚊讷:“许老师,谢谢您。”
  赵澜松开手,直起身时,似笑非笑,“躲我?”
  许谨礼硬着头皮回答:“没有。”
  赵澜看了他一眼,拉着赵小天转身离开。
  宾利车发出发动机的轰鸣,汽车驶到许谨礼面前,赵澜降下车窗,淡淡道:许老师,下次可以躲得再久一点。”
  汽车轰地驶了出去,许谨礼看着汽车远离的方向,气闷地咬起牙。
  他跨上车子向反方向骑去。
  直到红绿灯的间隙,他才觉得气顺了一点点。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赵澜的留言,还是一条语音留言。
  许谨礼斟酌了许久,咬着牙点开语音。
  里面竟然传出了赵小天的声音。
  “许老师,今天晚上的面包很好吃。”赵小天声音很低,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
  许谨礼的郁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他心情还算可以地回到家中。
  直到收拾完毕,准备跟蒋从南视频,他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从今天下午到现在,蒋从南一直没有消息。
  他连忙打开微信,蒋从南与自己的聊天框空空荡荡,上一条,还是自己给他发的留言:你在干什么?
  许谨礼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第11章
  回到家,许谨礼给蒋从南打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蒋从南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蒋从南解释:“小鱼,我在江琼这,他喝醉了,我照顾一下他。”
  许谨礼皱了一下眉。
  蒋从南软声道:“小鱼,你不介意吧?”
  许谨礼道:“今晚我要喝醉了,你也来照顾我吗?”
  蒋从南有些无奈,“怎么?我们隔着一千公里远呢,也要我去照顾你?”
  见许谨礼有些不快,蒋从南笑了,“又任性,你要喝醉了,我一定连夜坐飞机回去,好不好?”
  许谨礼躺到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蒋从南,“哥,赶紧回来。”
  蒋从南笑了一下,“我也想回去。”
  话未落,视频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许谨礼皱了下眉,“什么声音?”
  “是江琼,都吐了一个多小时了。”蒋从南扭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视频有些晃动。
  许谨礼:“送医院去吧。”
  蒋从南摆了摆手,“他不乐意,没事,我看着他呢。”
  许谨礼盯着视频,“难道你要照看他一夜吗?”
  蒋从南扭过头来,有些吃惊,“当然不会。”
  许谨礼看着他,不说话。
  蒋从南举手讨饶,“别闹,小鱼,如果我现在就回去,多不像话?等他好些了,我立马离开。”
  见许谨礼仍不说话,蒋从南道:“再说,江琼喝酒,是为了帮我应酬,我总不能不管他吧?”
  许谨礼联想到前几天蒋从南的烂醉,一下子收了气焰。
  蒋从南连忙夸他,“还是小鱼通情达理。”
  许谨礼勉勉强强跟蒋从南关了视频。
  其实他还是有些介意,江琼为什么会替蒋从南挡酒。
  毕竟记忆中的江琼分明不会这样做。
  江琼很傲。
  他家境优渥,才华出众,许谨礼至今记得,他和蒋从南联手参加全国高校模拟法庭竞赛时,他声如金玉,与对方激辩的模样。
  这样的人自然瞧不上他和蒋从南的出身,江琼也确实没有掩饰过对蒋从南的鄙夷。
  为此,蒋从南讨厌了江琼很多年。
  所以许谨礼很纳闷,两个彼此厌恶的人,怎么就能在今天突然互相帮扶起来。
  他托腮想了一会儿,听到客厅的开门声。
  他踢着拖鞋出去,看到景承正提着一桶梨汤走进屋内。
  许谨礼“咦”了一声,“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景承冲他扬了扬手中的梨汤。
  许谨礼指着自己,“给我的?”
  景承笑了,“听你夜里都、都快把嗓子咳穿了。”
  许谨礼接过梨汤,端来两个碗,给他们俩倒了慢慢两大碗。
  两人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许谨礼问:“今天不忙?”
  景承舀着梨汤,“加、加到九点不算忙?”
  许谨礼逗他,“这不没加到12点吗?”
  景承笑了一声,仰躺到沙发靠背上,叹了口气,“感……觉要被工作累死了。”
  “你不要那么拼。”
  “不行,只有赚、赚钱能让我快乐。”
  许谨礼把自己碗里的甜枣挑了出来,喂进景承口中。
  景承将甜枣咽下去,“我都想辞职考、考老师了。”
  许谨礼回答:“我的工资只有你的四分之一。”
  景承叹了口气。
  许谨礼拍了拍他的肩,“振作点。”
  景承抹了把脸,看到许谨礼把碗里的甜枣全部舀到自己碗里,勉强笑了一下,“还是你好。”
  他看向许谨礼,“真羡慕你,有一个青、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你俩可别塌,塌了我都不知道嗑什么。”
  许谨礼笑了,“别瞎咒。”话刚落,他又忍不住加了句:“可他今晚上在照顾醉鬼。”
  景承直起身,“男的?”
  许谨礼:“男的。”
  景承皱起眉,“长、长得怎么样?”
  许谨礼耸肩,“很好看。”
  景承狠狠瞪他,“那、那你还不赶紧查岗?”
  许谨礼笑了,“蒋从南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第二天,许谨礼早晨起来,天还没有完全亮。手机里有几条蒋从南的留言,说几点回的自己房间,抱怨照顾江琼太累,以及诉说对许谨礼的思念。
  许谨礼给他回了个亲亲表情,起床洗漱。
  景承房间的门紧闭着,他上班比许谨礼足足晚了两个小时,许谨礼轻手轻脚地在房间与卫生间穿梭。
  他先下楼给自己和景承买好早饭,把景承的早饭塞进微波炉中,就提着早饭匆匆往学校赶。
  ——没办法,他哪怕晚到学校一秒,学生都会给他捅马蜂窝。
  经过上一次的淫威,班里的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收敛不少,许谨礼从卫生区巡视到教室,发现自己所过之处,闻风丧胆,多少有点欣慰。
  如此顺顺利利熬到放学,许谨礼正要感恩戴德,办公室突然涌进一群小朋友,七嘴八舌地大喊:“许老师!张梓涵爬滑梯了!”
  李鸣鹤率先发火,“爬滑梯就爬滑梯,喊什么!”
  小朋友们举着手笔划,“不是爬滑梯!是爬滑梯上面!爬滑梯上面的那个管子!”
  许谨礼一下子站起来,他听明白了,他们班张梓涵顺着管道状滑梯的上壁爬上去了。
  滑梯是他们学校的一大特色,那是一个从二楼楼顶花园连接到地面的管道滑梯,一旦沿着外壁爬到顶端,后果不堪设想。
  许谨礼推开小朋友,匆匆地向操场跑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滑梯下围满了人,一群人在下面大喊:不要动!不要动!”
  许谨礼快步冲进人群,一抬头,冷汗都下来了。
  那个叫张梓涵的小姑娘居然顺着管道壁爬到了滑梯最顶端,身后就是楼顶围墙,她六神无主地蜷坐在管道上,一张小脸吓得煞白。
  为了防止学生从楼顶跌落,张梓涵身后的围墙有成人之高,许谨礼没有任何把握能从楼顶把孩子救上去,他看了一眼相对平缓的管道坡度,几乎毫不犹豫就下了决断:“梓涵,顺着管道慢慢下来!”
  张梓涵看到许谨礼,大声哭出声来,她一哭,整个身体都在摇摇欲坠。
  许谨礼吓坏了,大喊,“别哭!慢慢下来!”
  张梓涵哭道:“老师,我不敢。”
  许谨礼举着双臂站到了滑梯下,“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张梓涵哭着说,“老师,我会掉下去吗?”
  许谨礼道:“不会,老师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给了女孩勇气,在周围孩子的尖叫声中,女孩鼓起勇气向下挪去。
  许谨礼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张梓涵移动。
  滑梯是有弯道的,女孩在经过第一个弯道时,浑身打起了哆嗦。
  许谨礼大喊:“别怕!继续往下!”
  小女孩一抹眼泪,继续向下挪动。
  与地面的距离逐渐拉近,许谨礼的心愈发揪起,在经过第二个弯道时,女孩突然脚下一滑,向一旁歪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许谨礼冲向前去,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女孩。
  他抱着女孩跪到地上,咬牙闷哼了一声。
  那一瞬,剧痛席卷全身。
  许谨礼是被救护车抬走的。
  抬走时,他看到了孩子和同事呼啦啦围上来,听到了张梓涵的哭声,还看到了赵小天惊慌失措地将电话手表贴到自己脸上。
  他甚至不知道赵小天什么时候配的电话手表。
  他已经无力管了,他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断了。
  李鸣鹤被校长安排陪着他去付账,见许谨礼痛苦地呻吟,没好气道:“活该逞能!一会儿残废了叫你好看!”
  许谨礼万念俱灰,觉得自己一生都要完了。
  不过幸好,片也拍了,磁共振也做了,许谨礼肩袖损伤、肩关节扭伤、膝关节半月板损伤,从头到尾到处是伤,却都没到做开放性手术的地步。
  许谨礼缠着绷带,吊着手脚,身不由己地躺在病床上。
  同事和家长来了一波又一波,任谁都对许谨礼一顿夸赞,许谨礼不好意思到了极点,也疲惫到了极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