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刺激是他想的那种刺激吗?
靠!!!!!
他听到门外有动静,转过头去,看到言谢站在门口,盯着自己手里的皮鞭,表情惊愕。
尤默霎时有了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手里的皮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会长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用鞭子抽你啊!
绝对没有!!!
电话里的人还在说:“少爷,你头一次谈恋爱,还是得悠着点儿,别玩太过火了,别吓着你的Omega了……”
尤默掐掉了通话。
世界安静了下来。
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最后,他强颜欢笑地开口:“这个……不是皮鞭。”
言谢转身关上了房门。
关房门?
关门做什么?
尤默看着言谢一步步走向自己,声线清冷地问:“需要我洗澡吗?”
“?!”
卧槽!!!
这么劲爆的吗?
不是……我TM……到底要……怎么解释啊?
“洗……洗澡……做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
言谢停下来看他,那眼神彷佛在说:你明知故问什么?
言谢没有回答他,转身就走:“我去洗。”
“诶……”
尤默冲了过去,想拉住他,但他冲得太急,一不小心脚底打滑,朝着言谢身上扑了去,然后两人就一起摔倒在了毛绒绒的地毯上。
“哎哟!”
尤默发出了一声痛呼,虽然他的后背没有着地,但是却感受到了一阵明显的疼痛。
在摔下去的过程中,言谢后背撞地,而自己则压在了他的身上。
那只能是从言谢身上载来的痛感。
他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后背,这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他在这儿唉声叹气,言谢反而一声不吭,像没事人一样。
尤默见他毫无反应,心里怀疑难不成是言谢的痛感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而他本人却不用感受疼痛?
他们两人不是共感,而是转移感知?
不行!
怎么可以这样?
炮灰的命也是命!
他双手压住言谢的手臂,五指收紧,痛感再次传来,但言谢依旧没有发出痛哼。
可恶!
他直起了身子,胳膊抬起,在言谢那张俊脸上狠劲儿掐了一把,对方终于露出了吃痛的神情。
“痛不痛?”尤默问。
言谢没有吭声。
“问你呢,痛不痛?”尤默加重了力道,痛感传来,他感觉自己嘴角都要痛到抽搐了。
言谢即使很痛,也没有出声,更没有反抗。
尤默还不信了,这家夥到底痛不痛啊?
他另一只手下移,移到了他的大腿边,掐了一爪:“快点说痛不痛,不痛我就要往上掐了。”
上面是什么地方谁都清楚。
言谢终于有了反应,擒住了他的手腕,道:“别闹了。”
“那你痛吗?”
“……痛。”
尤默这才满意,要痛当然得一起痛,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痛,那他一定不会放过这小子。
他用舌尖顶了顶脸颊,可真痛啊。
不仅仅是脸颊,大腿也痛,可见自己刚刚下手有多重。
“你痛为什么不早说啊?”
害我还多掐了一爪。
言谢垂着眸,说:“我不喜欢喊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忍着?痛就要说出来啊。”
经过这一番闹腾,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淩乱不堪,尤其是言谢,宽松的黑T衣领往肩头滑落,露出明晃晃的白玉锁骨,墨黑的刘海散开,一双狐狸眼眼尾铺着红晕。
而尤默也好不到哪儿去,双腿蛮横霸道地压着地上的少年,一头蓝发乱糟糟的,衬衫领口的乳白色蝴蝶结带因为刚才的动作往下散开,落在了言谢的腰上,那半开不开的衣襟,乍泄出诱人的春光。
他这才想起言谢肚子里还怀着小宝宝,刚才这一摔,不会流产吧!
他顿时慌张起来,用手摸了一下对方肚子,感受了一下里面的胎动,感受了半天,着实是感受不出来。
“你……有事一定要说哦,咱们好及时去医院。”
要是摔坏了孩子,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杀手?言谢岂不是更恨自己了?
言谢的视线跟随着他的手移动,浑不在意地说:“不用吧,只是摔了一下而已。”
“不行!!!”尤默大声打断他,“你现在是关键时期,马虎不得!”
“关键……时期?”
“咳……”尤默猜想他应该是很害怕被自己知道他怀孕的事情,毕竟没有哪个Alpha会喜欢自己的Omega怀了别人的孩子吧。
他解释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不是很关键?是不是应该要注重身体健康?摔疼了是不是应该进医院?”
言谢愣了愣:“……是?”
尤默抓起散开的领带从他身上起来,并将手里的皮鞭甩给了他:“呐,给你了。”
言谢:“给我?”
“拿着,以后要是有哪个坏男人敢靠近你,就鞭他。”
言谢语气讶异:“用这个?”
“对啊,这个不比巴掌好用?你就把它随身携带在你书包里。”
言谢摩挲着手中的软鞭子,浓密的眼睫垂落,说:“知道了。”
尤默往着柔软的床上一坐,大腿内侧太痛了,他现在不得不确信自己是真的和言谢共感了。
但这个共感应该是随机的,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感受到言谢的五感。
言谢见他面色不高兴,眉头也皱着,问:“是摔到哪里了吗?”
尤默剜了他一眼:“昨晚,你骑车骑那么快,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言谢用手揉了揉被他刚刚掐过的脸颊:“你要怎么算?”
尤默双手交叠起来,一副审判官的姿态,道:“说说吧,你怎么会骑机车?”
言谢放下了手,回答:“之前在机车维修店打过工,会一点。”
这叫会一点吗?
简直是往死里骑好吗?
尤默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仍觉得心悸。
他又问:“那你昨晚为什么选我?”
是不是想报复我?是不是?
言谢说:“不是你叫我注意一点与别的男生之间的距离吗?我不选你,选了别人,你不会生气吗?”
“……”
尤默试图跟他讲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也不用这么听我的话。”
“为什么?”言谢问。
“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分手?”
“你太呆板太无趣了,可以吗?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对你不感兴趣了。你走吧。”
他见言谢没有动作,又说:“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走,以后也不要再来。”
言谢静立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好,那我等你消气了再来。”
“???”
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刚走出去,墙壁上的通话机就亮了,那通话机连接的是楼下的大门,尤默走了过去,接通了视频电话,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席青洋站在门口,扬起一个微笑:“小尤,在家吗?我到你家门口了。”
卧槽!!!
“席……席哥,你怎么来了啊?”
“我刚好到了附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可以给我开个门吗?”
“席哥,你等等,马上啊!”
说完,他立刻挂断了视频电话,然后匆匆奔了出去,将正在下楼梯的言谢拽了回来。
二楼上有很多房间,钢琴房、健身房、画室、书房……他不确定席青洋会去哪间,于是只能将人往自己的房间里拽。
他的卧室很大,分了里和外两间,里面那间其实是一个衣帽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推了进去。
言谢道:“不是叫我走么?”
“现在走不了了,门口有人堵着呢!”
言谢挑眉说:“你的新目标?”
尤默捂住他的嘴巴,将他强按在了衣柜上:“对啊,我的新目标,你老老实实给我藏好,要是打扰了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后,他转身跑了出去,在关门前叮咛他:“记住啊,藏好。”
他快步跑下了楼梯,去给席青洋开了门。
门口,席青洋一身休闲装站在外面,手里还提了一个袋子,递给了他,英俊的脸庞上扬起温和的笑容:“给你带的点心。”
“谢谢席哥。”尤默双手接过,“席哥你快进来。”
席青洋走了进来,看到空荡荡的房子,问:“你家的仆人呢?怎么一个也没看见?”
“哦,他们出去采办物资了。”
“全都出去了?”
“对啊。”
席青洋走到了客厅中央,朝着二楼上瞥了一眼:“你在家做什么呢?”
尤默摸摸头发:“没做什么啊,就在睡觉玩手机。”
“第一次来你家,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呀。”
席青洋提步往楼梯上走去,尤默在后面跟上。
“中午在附近恰好有个饭局,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昨晚跟你哥说了昨天的比赛,他对咱们这个新学生会会长很是好奇呢。”
尤默干笑了两声,这就好奇上了?
席青洋在二楼上参观了一转,突然在走廊里蹲下了身,拾起一只钢笔,拿给他:“小尤,你的笔掉地上了。”
尤默一怔,这不是他的笔!是言谢的!
“小尤,你什么时候用上钢笔了?”席青洋盯着他问。
尤默拿过他手里的笔,笑笑说:“就买来试试。”
这只钢笔刚好落在他房间门口,席青洋停在这里,说:“可以去你房间坐坐吗?”
尤默打开了房门:“当然可以。”
第16章 酒吧 可以闻到任何你想闻的信息素
“席哥,我给你倒杯水,你要喝什么?茶,还是果汁?”
“茶就可以了。”
尤默走到了桌边,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端给了他。
席青洋在沙发上坐下,屋子里白纱幔的窗帘大开,流苏垂在地毯上,阳光流泻进来,他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用杯盖剐蹭着热气腾腾的水面,低头啜了一口。
“小尤,你觉得咱们的新会长怎么样?”
席青洋突然开口,尤默讶了一声:“啊?”
F3干嘛要问他这个问题啊?
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场比赛。
言谢当着众人的面选择了自己,现在他们全都要来找他算账了。
他发自内心地道:“言谢么?这人看着就好不顺眼,想揍!”
席青洋笑了起来:“是吗?”
“是是是。”
“小尤,你年前就分化了吧?没有什么心仪的Omega吗?”
“没有啊。”
“言谢呢?”席青洋问得直白。
“他?”尤默求生欲极强地道,“我对他才不感兴趣呢!”
“真的?”
尤默不敢看衣帽间的方向:“他不过是一个来自濯棠里的平民,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是吗?这样最好了。”席青洋眼眸弯了起来,“那你待会儿跟我出去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席青洋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就起了身,尤默让他先在一楼等一下,自己换件衣服就出门。
等把人送出去了后,他走到了衣帽间,拉开落地的推拉门,下一秒却被屋子里的一幕惊艳住了。
衣帽间内,金光熠熠的阳光斜洒进来,空气里尘埃飞扬,在两面黄花木落地衣柜中间,一身黑衣的少年坐在米金的勾花地毯上,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猫,低着头温柔地抚摸猫咪的毛发。
听到声音,少年与猫同时抬起了头来。
尤默竟然忘了,自己把猫也养在了这里面!
但言谢不是不喜欢猫吗?可他抱着猫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温柔?好像整座冰山的雪都被融化了。
“喵~”
黑猫叫了一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尤默想起言谢害怕猫叫的事情,情不自禁笑了出来,走过去,在少年面前蹲下,从他怀里抱出了猫:“茉茉,你怎么待在这个人怀里?你不知道,他可是个会怕猫叫的胆、小、鬼。”
“喵~”猫咪往他身上蹭了蹭。
他低头看到言谢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瞳孔泛着浅浅的金光。
看什么?
他脸上有东西吗?
“默默?”言谢讶道。
言谢的声音还属于青春期少年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磁性,尤默耳朵滚烫,大声解释道:“是茉茉,茉莉花的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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