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就是一个嘴炮王而已。论坛里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就是就是,还在你怀里撒娇?会长大人那种性冷淡会撒娇?鬼都不信。】
尤默见几乎没人信,松了一口气下来。
庄园里的仆人们一如既往地具有仪式感,全部穿着统一的仆人装,站成两排在门口迎接他,躬身问候:“欢迎少爷回家。”
尤默很想把这令人社死的仪式废除了。
他快步从他们中间经过,走进了城堡里。
他边走路边刷手机,一路上了楼梯,他刷新著刚才那个帖子,发现下面的跟帖量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说:【实不相瞒,言大会长现在正在我身下。】
尤默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言谢,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那请问呢?我面前这位是谁?
言谢被他这样盯着:“?”
尤默回过身,在键盘上又是一顿输出。
霍尔兰最帅的A:【在你身下?那你知道会长大人腰上有几颗痣吗?你知道他有几块腹肌吗?你知道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吗?】
他输出后直接点了发送,立马就有人怼他。
干爆所有甜O:【这位哥,你这么理直气壮的,难道你知道?那你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霍尔兰最帅的A:【哈!我当然知道!你们会长腰上有两颗痣,腹肌有八块,最喜欢穿黑色。】
反正都是打嘴仗嘛,匿名论坛,开局就靠一张嘴,他还不信他干不过谁。
干爆所有甜O:【胡说八道,会长明明最喜欢穿白色。】
霍尔兰最帅的A:【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
白色……他都不敢在脑子里幻想。
那得多顶啊!
干爆所有甜O:【我吹牛?也不知道是谁在吹牛,会长今天穿的就是白色,我才给他脱了。】
尤默气压越飙越高,这人吹牛皮比自己还牛逼!
他走进了卧室,往着沙发上一坐,双手捧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开始暴力输出。
霍尔兰最帅的A:【你给他脱?人现在在我家里,请问你是怎么给他脱的?靠意念吗?还是说靠臆想?快点起来照照镜子,告诉自己今天的美梦又该醒了。】
他跟网上那家夥血战了八百回,完全忘记了被自己带来城堡的言谢,直到他发现这个帖子回覆不了了,熟悉的404弹了出来。
?
被删了?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言谢被自己晾在了一边:“不好意思啊,把你给忘了。”
言谢站在沙发旁,低沉的声线开口说道:“我不穿白色。”
“哈?”
尤默脸颊“蹭”地一下爆红,无所适从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旁倒水:“那个……你要喝水吗?”
言谢说:“我刚喝完一杯柠檬水。”
“噢噢噢,那就别喝了吧,晚上喝太多水不好。”
话虽如此,他却倒了一杯水,往自己嘴里灌。
删帖的人就是言谢吧!他都知道白色了!
天哪,别不是把他们的对骂过程全看完了吧?
好社死!
话说现在改马甲名还来得及吗?
言谢朝他走了过来,握住了他手里的杯子:“知道还喝?”
尤默仰起头,目光与他交融,言谢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他看见他头顶的水晶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闪得他头晕目眩,脑子发抽,问了句:“你不喜欢白色吗?”
言谢眼里原本清澈的湖面,现在卷起了一层涟漪,回答:“不喜欢。难道……你喜欢?”
尤默不假思索地回他的话:“我……也没有说喜欢吧……就是……感觉……”很性感。
不对!
打住!
他们为什么要聊这个话题啊!
言谢握着他的手柄杯子放在了桌面上,碰出一声清响。
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松开,问:“感觉什么?”
尤默笑了笑:“没什么啦……就是感觉应该多换几种颜色,一种颜色一种心情嘛,你说是不是?”
“……”
空气似乎有点冷。
言谢问:“那你今天是什么心情?”
“我?”尤默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认命地垂下头,“……灰色。”
就像他的心情一样,非常emo。
“那你明天换个粉色吧。”尤默听到了来自言谢的笑声,那声音格外的悦耳,像朋友间的调侃。
尤默对着他暴吼:“你才穿粉色!老子是猛男,打死也不可能穿粉色的!”
言谢笑得更愉悦了。
“你敢嘲笑我?你竟然敢嘲笑我!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言谢提醒他:“现在是联邦宪法,王法已经废除了。”
尤默一口火气喷上来,大声道:“今天要不是我放水,你撕名牌撕得过我?你别给我嘚瑟,下次再比一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言谢盯着他的脸,眯眸问:“所以,为什么要放水呢?”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陪你们玩了!”
“是么?”
“对啊,这游戏玩到最后,全都变成了来追我一个人,太没意思了!”
他没看清是谁暴露自己的名牌的,但是对方知道K名牌在他身上,除了莱米斯有这个权限,还能有谁?
说不定莱米斯还知道自己后背的名牌就是言谢的照片,所以才故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让所有人都来撕他。
这场游戏就是贵族少爷的娱乐消遣,看似自己是那个策划者,但实则他也只是游戏里的一名NPC而已。
真的很没有意思!
言谢将一张照片放在了他的手心:“这是今天的奖品,送你了。”
尤默低头看了一下,照片正是莱米斯拍下的那张,灯光暧昧的酒吧吧台,穿着西服衬衫的干净少年,侧着身子,擦拭着手里的酒瓶。
“送我了?”
“嗯。”
“送我干嘛啊?我不要。”
言谢道:“有一点你说错了。”
“嗯?”尤默困惑地抬头。
“不是两颗痣,是三颗。”
“啊?”尤默惊了一声,眼珠子四处乱瞟,无地自容地道,“我那都是乱讲的啦,我怎么会知道你腰上有几颗痣。”
“上次你看过,忘了?”
上次……
就是他刚穿来的那个时候吗?
言谢被自己压在卫生间的隔间内。
相信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咳。”他侧过身去,背对着言谢,手伸到他的面前,“我早就忘了,快把信息素给我。”
言谢拉住了他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腰窝上:“在这里,还有一颗。”
尤默的手就跟触电了似的,隔着一层棉质衣物,他的手指碰到了言谢腰窝上的软肉,好想戳一戳。
“知道了!快给我信、息、素!”
“别急,这就给你。”
言谢将他往身前一拉,扯开了衬衫衣领:“好了,过来闻吧。”
他几乎没在外人面前释放过信息素,除了最近偶尔有几次失控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主动释放信息素。
尤默的脸扑到了他的胸膛上,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闻?”
空气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甜香,比之前在美术教室的讲桌下更加清晰,像柠檬汽水的味道,他心道这就是主角受的信息素么?果然是甜系的。
难怪刚才在车上,他递给言谢那瓶柠檬水的时候,他会那么惊讶,原来柠檬是他的信息素味道啊。
言谢说:“不这样怎么给你?”
尤默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给我一点就行,就像香水一样,用瓶子装起来。”
“装起来?”言谢诧异。
“对啊。”
“这样啊……”言谢几乎是一瞬间就收回了信息素,尤默在这时彷佛闻到了点别的什么味道,抓着他的手臂问,“你的信息素味道就只有柠檬么?没别的味道了?”
“嗯。只有柠檬。很普通的味道,没必要装起来,你下次想闻,买几个柠檬泡水就可以了。”
言谢看起来似是要走了。
尤默:“?”
怎么就要走了?信息素不是还没给吗?
他抓着他的手不放:“说好了要给我的,给我一点再走。”
言谢最后还是妥协了,向他摊开手:“针筒。”
尤默立马去把针筒和瓶子拿了来,放在了他的手心,然后把他推去了浴室内,笑嘻嘻地问他:“你饿不饿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饿……”
也不管他回答了什么,尤默就走了出去,吩咐仆人送点心和水果上来。
浴室内,言谢脱下了衬衫,站在洗手台前,将针筒插进腺体内,慢慢释放信息素。
他感到一阵眩晕,甩了甩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道:奇怪,最近怎么总是感觉很不受控?
有点像十六岁刚分化的时候。
说起来,自从分化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但这个月,他总是在失控,想必是发情期终于到了吧。
尤默在外面等他的过程中,接到了一个电话,而且还是视频通话,来自他的哥哥。
他赶紧拿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间,接通电话,绽出一个笑容来打招呼:“哥哥晚上好。”
画面里出现了一张惊艳的脸庞,银白色短发,琥珀色眼球,挺直的鼻梁,饱满的朱唇,问候道:“小尤,晚上好。”
“哥哥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了?”尤默坐在了书桌前,举着手机坐得端端正正。
“刚刚忙完,从青洋那儿听说你们今晚在举办迎新活动,就打个电话过来看看你,怎么样?第一次策划活动的感觉如何?”
“累……太累了!”
电话里的人笑了起来:“是吗?那我让阿休以后少给你安排点这样的事情。”
“不用了哥哥!瞿哥安排我,我还是很乐意的。”
尤默之前一直在想,该怎么在F4的面前表现自己,才不会露馅,现在看只需要演好一个弟弟就可以了。
“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多问青洋,他会关照你的。”
“嗯!谢谢哥哥!青洋哥一直很关照我的。”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马上了马上了。哥哥,那边是你的宿舍吗?”
“对,给你看看。”兰恩站起了身,将镜头转了一个方向,对着房间里,他那边的卧室很大,丝毫不输霍尔兰的豪华城堡。
两人聊了大概半个钟头,兰恩说:“好了,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尤默看了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忙不叠挥手:“哥哥晚安!”
“是你晚安,我这边还是白天呢,快睡吧,别玩得太晚。”
尤默走出了卧室,才想起言谢还在浴室里,他走去了浴室,发现门是关着的,言谢竟然还在里面。
取个信息素需要这么久的吗?
“言谢,你还没好吗?”他敲门喊道。
这声叫唤把言谢唤醒过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在浴室里待了三十分钟了。
尤默没听到有回音,直接打开了门,言谢惊道:“别进来……”
但已经晚了。
尤默看到在亮堂宽敞的浴室内,少年靠在白色浴缸下,针筒、瓶子散落在手边,白色衬衫被脱下了,少年身上只穿了件灰色短T,白皙的脸庞上染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你怎么了?”
言谢捡起地上的针筒瓶子,撑着浴缸站了起来,交到了尤默手上:“我没事。”
“给你,我回去了。”
尤默盯着他打量:“现在?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啊?”
巴士十点半停运,言谢在浴室里待了长达三十分钟,已经错过了末班车。
尤默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淡淡的柠檬气味:“话说你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啊?”
言谢随便搪塞了一下:“收集信息素慢了些。”
他拿起架子上挂着的衬衫,往自己身上套,尤默拉住他的手,说:“别回去了。”
“嗯?”言谢朝他看来。
“我说你今晚别回去了。”尤默扯下他的衬衫,又放了回去,“你在这儿洗个澡,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明天再回去。”
“伤?”
尤默看言谢一副错愕懵懂的样子,吼道:“你不疼吗!”
你不疼,我可疼死了!
刚刚在他穿衣服的时候,尤默明显感受到了伤口拉扯的疼痛。
他最讨厌这种不关心自己的人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关心自己,还指望别人来关心吗?
言谢被他吼了一下,懵了。
在他的手肘上有一团青紫的擦伤,上面沁着小血珠,但是他却浑不在意,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尤默走出去,在衣柜里拿了件睡袍甩给他:“洗吧。”
言谢看着手里这件浴袍:“喂……”
第24章 医院 你是进入了二次分化期
二十分钟后,言谢洗完澡走了出去,浴袍是灰色的,长度刚好盖住膝盖,走动间感觉腿凉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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