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喜地点了进去浏览,里面全都是他今天收获到的篮球粉丝。
这条帖子的下一条,是一个ID名叫R的人开的帖子,他很眼熟这个ID,因为之前就是他在论坛里发了一组自己与言谢的同人图。
今天他又开始发图了,画的是今下午篮球赛上的画面,而且不止一张,还在持续更新中。
【兄弟,我愿称之你为R神。】
【画得也太好了吧,好多我没看到的细节,楼主都画出来了,跟着楼主有糖吃。】
【1314的号码真的好显眼啊,我不信这不是YM故意的,会长不会是被强。制爱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说起来真有那味儿了,会长大人就如高岭之花,YM肯定是用强的吧,比如用什么特殊手段逼迫会长,要挟会长跟他交往,在无人的角落强闻信息素……】
强。制爱???
特殊手段???
草,还真被你们给猜中了。
尤默手指搭上键盘,下意识想打字怼回去:【各位能不能理智一点,很明显这就是巧合啊!】
他打字打得专注,右下角弹出来了一个图标,但他却没去看。
言谢不知什么时候洗完澡走了出来,来到了他的身后,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了?”
尤默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了后面的人,言谢穿着一件深色睡衣,头上盖了条毛巾,发丝往下滴着水珠,眼珠澄澈明净,脸颊白玉无瑕,新鲜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言谢看向了计算机显示屏:“在做什么?”
尤默赶紧回过头,去删输入框里的字:“刚刚太激动了,差点用你的号回覆了。”
言谢的视线落在右下角的新消息图标上,眼皮一跳,表情有一闪而过的冷厉,他俯下身,握住了尤默放在鼠标上的手:“没关系,可以发。”
尤默登时惊忡住,身体变得僵直,眼珠朝着右边转动,瞟向了言谢覆盖在自己手背的那只手上。
言谢将显示屏上的光标移动到了发送键,点击发送,并问他:“还要发什么吗?”
“发……发……”
尤默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发什么。
“那我帮你再添一句吧。”
言谢左臂环下来,单手在键盘上打字,这样一来,就好像是把他整个人环在了怀里。
尤默紧张得凝住了呼吸,洗发露的香气包围着他,淡淡的清香,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晚在酒吧的卫生间里,背后那个Alpha就是这样抱着自己,将他禁锢在怀抱里。
他的脸开始发热,根本没注意言谢又回覆了句什么,在言谢回覆了后,他以为终于迎来了解脱,可是言谢并没有从他身边离去。
而是用鼠标滑动光标,浏览着计算机显示屏,问他:“还看了什么?”
尤默觉得自己已经快没办法呼吸了,言谢那只手覆在他手背上,温热的掌心将温度传递过来,挠得他心绪不宁。
奇怪,只是碰一下手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们都是男生啊,碰一下又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自己就好像要炸掉了一样?
他回答:“没看别的了……”
言谢侧目看他,说道:“你……好像……很敏感。”
尤默被这句话一下子点燃,大声道:“哪有?一点也没有!”
他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也不敏感,反手握住了言谢的那只手,像情人之间一样摩挲他的指节,感受到言谢指尖颤了一下,他得意地说:“你才比我更敏感。”
言谢的五指顺势滑了进来,与他十指相扣:“我没有牵过手,敏感一点是正常的。”
尤默瞳孔睁大,内心狂叫:我也没有牵过手啊!!!
两只手相扣在一起,掌心与掌心相贴,尤默从来没听到自己心跳得这么快过,像一头小鹿在疯狂乱撞。
他是来干嘛的,他已经完全忘记了。
言谢在他发丝边轻嗅,奶油的味道溢出来,彷佛安抚了他体内狂躁的信息素,刚分化的他易感期持续时间很长,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结束。
他情不自已地问:“你用的沐浴露是哪个牌子的?闻起来好香啊……”
第32章 浴室 自己竟然是被爆炒的那个
香?
尤默立即警觉:“沐浴露?现在身上这个吗?”
“嗯。”
他随口说:“牌子名啊,我忘记了,我家里的沐浴液那么多,怎么可能记得住?”
言谢又问他:“对了,你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
为什么要问他易感期?
难道是为了避开他的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有多恐怖,他上次已经体会到了,Omega害怕也实属正常。
“上上周。”
言谢记下了日子,看了眼时间,说:“快要关寝门了。”
每晚十点半,AO之间的寝室门会关闭。
尤默旋即站了起来,抽回自己的手,说起自己的正事:“衣服,快给我。”
言谢走到了阳台上,取下了一件制服,拿进来装进了袋子里,递给他:“呐。”
尤默不解地问:“衣服怎么还晾在你这儿啊?”
难道不应该是那人洗好晾干再送来么?
言谢走到了衣柜旁,打开衣柜,取出一件黑色连帽外套,往着自己身上套,回道:“因为,这是我洗的。”
“??!!”
尤默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这是你洗的?”
言谢点了点头:“嗯,我洗的。”
“为什么是你洗?那个姓余的呢?他敢这么敷衍我,还让你洗衣服,真是给他脸了。”
言谢伸长手臂,把手套进了外套袖口里,说:“你的衣服,我不想别人给你洗。所以,就以权谋私拿过来了。”
“你……?”
尤默还头一次见有人把以权谋私这种话挂到嘴上说的,重点他还是说的他自己。
还有,什么叫“你的衣服,我不想别人给你洗”?
这这这……什么歪理啊?
他低头看了看袋子里的衣服,洗都洗了,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言谢洗的和那个姓余的洗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言谢却在此时说:“放心,我手洗的,洗得很小心,不会弄坏。”
“???”
尤默手里拎着这个烫手山芋,觉得脸颊好像更热了。
他提起袋子往门口走:“我回去了。”
言谢跟了上来,帮他打开了门:“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就这么几步路,哪儿用得着送?”
“我顺便去检查一下门有没有关好。”
锁门是宿管老师的职责,每晚都是由宿管老师锁门,言谢是学生会会长,检查一下门有没有锁好也是份内的事。
两人并排而行,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这边连灯光都暗得可怜,穿过寝门后,言谢还在继续送他,空荡荡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道痛呼,听起来像是从公共浴室发出的,尤默担心是有人洗澡摔倒了,于是冲进了浴室里:“同……”学。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昏暗的公共浴室内,没有开灯,一扇小窗半开着,薄纱般的月光淌进来,在墙壁上投射出两道交缠的人影。
那两道影子就像蛇一样,以奇怪的姿势缠绕在一起,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地发出,像没有感情的打桩机。
他石化在原地,放大的眼球里,全是那摇曳晃动的身姿。
两个男生竟然在做那种事?
言谢走了进来,也被浴室里的一幕惊到,两人都愣在了这里。
最后是他抓起了尤默的手,把人拉了出去。
浴室里的人忘我纵情,完全没发现有人进来过。
尤默被言谢带了出去,魂不守舍地走着,满脑子挥之不去的画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个男生做那种事,以前也只是看到咬脖子而已,他彷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难以接受原来男生之间还可以那样。
他被身边的人拥入了怀中,惊吓得回过了神来,仰头看向言谢的侧脸。
言谢轻轻搂着他,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安抚他,怪异的是,他竟然不讨厌他的拥抱,没有恶心,也没有想要推开。
是因为他们都是Omega吗?
对了,言谢也看到了公共浴室里的画面,他是个Omega,看到那样的画面,会是什么感受呢?
他会不会想起曾经被欺负的画面,然后感到害怕与不安?
所以他这时不是在安抚自己,而是在自己这里寻求安抚。
一想到这层后,他的手就不由自已地抬了起来,轻轻地揽上了他的背,让他不要害怕。
言谢察觉到他的回应,黑夜里的深瞳亮起了光,不动声色地把人抱紧了几分,嘴唇贴着少年的后颈,好想一口咬下去。
好想……好想……
但是不行……
不行。
“今天的比赛,打得很帅。”
他在尤默耳边说了这句话后,就松开他走了。
尤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道,才走进了自己的宿舍里。他靠在门后,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脸,自己今天竟然和一个男生牵手拥抱了。
言谢是Omega,自己也是Omega,他们算兄弟,抱一下安抚一下又怎么了?
他走到衣柜旁,把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床边,一头栽进了被子里,浴室里的撞击和言谢的拥抱在脑海里交叉出现,怎么都挥散不尽?
这夜,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依旧是在那间宽敞静谧的公共浴室,墙上的影子卖力表演,可是表演者却变成了他与言谢,而自己竟然是被爆炒的那个。言谢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腰肢,往着纤背上游移,往他身上覆来。
早晨,他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双手抓紧了被子,剧烈喘着气。
“疯了……疯了……”
竟然会做这种噩梦!
他和言谢都是Omega,怎么可能会……
OO恋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他从床上坐起来,洗漱过后,随手取下衣柜里的外套,穿在了身上,走出了宿舍。
“同学,没戴铭牌,扣一分。”
走到教学楼时,有学生会的人拦住了他。
尤默低头一看,才猛然想起自己穿的外套是言谢洗了给他的那件,而铭牌在他另外一件制服上。
他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低头嗅了嗅衣裳,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香气,他摆摆手,不耐烦地走进了教学楼里:“扣吧扣吧。”
早上这门课是音乐鉴赏课,他还没走进教室,就听到了钢琴的声音,他走到教室后门,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旁,背影端正优雅,双臂自然垂下,柔白的手指搭在黑白键上,弹奏着一曲美妙的乐曲。
教室前门站了好几个Omega,用花痴的表情看着弹钢琴的少年,一曲结束,席青洋手指停下,微笑着对门口的几人说:“怎么不进来?快要上课了。”
席青洋的声音温柔动听,几个Omega从钢琴曲中回神,害羞地往着教室里走来。
席青洋从凳子上起身,回头看到了尤默,眼中带笑:“小尤,你也选了这堂课?”
“嗯。”尤默走了过去,在一个座位上坐下。
席青洋走来他身边坐下:“昨天的比赛打得很精彩,我还不知道你篮球打得这么好呢。”
尤默不知道之前原主的篮球水平,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我比较有天赋。”
这堂课主要是以音乐鉴赏为主,是节很适合打瞌睡的课,他往着桌上一趴,正打算眯会儿,教室前门就走进来了两个人,他蹭一下又坐直了,言谢怎么会也选了这堂课?
难不成是因为F3?只要有F4的地方,总会有主角受。
在霍尔兰,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要与F4保持距离。
比如在同一个教室上课时,F4周围的座位不可以坐。
因此,虽然大家想靠近席青洋,但是他前后排的座位却是空的,没人敢去坐。
“言哥,我们坐那儿吧。”程飞晨指了个靠墙的位置。
但是言谢却在众目睽睽中,走向了席青洋的后一排,程飞晨傻了眼,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小声道:“言哥,你怎么坐这儿啊?”
“不可以么?”言谢坐下后,将课本放在了桌上。
“可……可以。”程飞晨感觉四周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顿时压力山大。
在这间教室里,还有一个压力山大的人,那就是他们前排的尤默。
言谢刚好坐在他的右后方,彷佛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后背,烧得他困意全无。
席青洋转过来看了眼言谢,道:“言会长也选这门课?”
“嗯。”
“丹罗顿学院的人怎么说?他们昨天篮球赛打满意了吗?”
言谢回答:“他们说,希望在回去之前,和我们办一场合宿联谊。”
“合宿联谊?”
“是的,到时候你们也一起来吧。”
尤默听到这话,吃惊地回头:“我也要去?”
“嗯,他们特地叫了你一起去。”
尤默问:“去哪儿啊?”
“具体地方还没定。”
“哦。”
尤默转过身去,低声嘀咕:“干嘛叫我去啊?”
席青洋说:“昨天你们那场比赛打得精彩,他们估计也想和你加深一下认识吧。说起来,我都被小尤在运动场上的身姿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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