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有什么话让他来这儿说。”
赵易说:“是有关于上次体检你信息素的事情,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尤默问:“信息素?我的信息素怎么了?”
“去了就知道了。”赵易悄悄给他透露,“似乎是你提交上去的信息素有点问题,你如果不去的话,医学中心的人也迟早会找到你这里来的。”
“这么严重?”
尤默犹豫片刻,还是跟着他去了。
在走进城堡的时候,尤默朝着自己宿舍跑了去:“等一下,我回宿舍戴个止咬器。”
当瞿休看着尤默戴着止咬器走进房间的时候:“……”
他有那么可怕吗?竟然戴止咬器来见他!
尤默戴上止咬器后,安全感满满,走到瞿休面前,道:“瞿哥,说吧,我的信息素有什么问题?”
瞿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蓝色头发的少年,脖子上那一圈银色的止咬器,环绕在纤细白腻的脖颈上,反而更加的性感诱人。
“你坐下吧。”他道,“我不会咬你的。”
尤默走到沙发边坐下:“说吧,到底什么事?”
瞿休看着他问:“你的信息素哪里来的?”
尤默回答:“我买的啊。”
“在哪里买的?”
“这怎么能说?肯定是不正规管道买的啊。”
瞿休不依不饶地问:“哪里?”
尤默道:“黑市买的……”
瞿休还在问:“在哪个人那里买的?”
第84章 发烧 死装。
尤默有些不耐烦,道:“怎么了吗?那个信息素有什么问题?”
瞿休说:“医学中心那边的人说,这信息素属于稀缺信息素,只有顶A才会有的信息素,目前医学界也只发现了这么一款,医学中心想要进一步研究,所以就找了过来。”
“那我不知道。”尤默回答,“我当时就是在黑中介那里买的,那人的联系方式我都删了,我也找不到他,更找不到那个所谓的顶A。”
“小尤,你确定找不到了吗?那这就麻烦了。”
尤默是绝对不可能把那个X泄露出来的。
不过他一直没有想通,为什么那名X同学也要隐藏自己的信息素呢?还有人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是顶A的?
一般若是有人分化成了顶A,都恨不得拿着喇叭大肆宣扬,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可是他竟然在霍尔兰隐藏顶A身份,这就值得人深思了。
不过一想到对方那么疯批,他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瞿休道:“像这种顶A出来卖信息素,说明对方很缺钱,我让人留意着黑市,看能不能找到他吧。”
“不过,小尤,言谢的信息素,是你给他的吧?”
尤默点了点头:“怎么了?”
“过几天,医学中心的人会再来一次学校,给你们两人单独抽取信息素。”
“哦,好吧。”
尤默站了起来:“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小尤……”瞿休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尤默重重甩开,对方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一下子逃到了门口去。
瞿休:“……”
赵易守在门口,把门牢牢守住,尤默打不开门,惶恐地道:“你要干嘛?”
瞿休朝着他走过来:“小尤,我不做什么,只是我还有话没跟你讲完。”
尤默双手举了起来,挡在面前:“你说,你就站在那里说。”
瞿休停了下来,语气略有些无奈:“我是洪水猛兽吗?就这么害怕我吗?”
书上每一个主角攻都可怕,但是最可怕的还是F1,四人的体魄一对比,还是F1更加强悍一些,尤默或许推得开莱米斯,但一定推不开瞿休,这也是他今天戴上止咬器来的原因。
“到底有什么话,你就这样说吧。”
瞿休道:“莱米斯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对不对?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说过他了,相信他接下来会收敛一点。”
“哦。”尤默淡淡地应了声。
瞿休又道:“小尤,比起莱米斯,我才更适合做你的Alpha,你应该不喜欢黏人的小狗吧。”
“不是,你们全都有病吗?你们这么想当我的Alpha,干脆一起组一个组合算了,你们三一起过吧!我不找Alpha!不找!你们能不能别来烦我了?你们可是F4,能不能不要像个没见过信息素的野狗一样发情?”
尤默一口气吼完,转身去拉赵易:“让开!”
赵易将问询的目光转向了瞿休,瞿休摆摆手,放了尤默离开。
他发出一声自嘲,自己竟然被尤默劈头盖脸地骂野狗,有生之年还是头一遭。
他看向了门边的赵易,问:“你觉得我是发情的野狗吗?”
赵易旋即摇头,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是!!!”
*
尤默今晚依旧去了言谢宿舍睡觉,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被言谢叫醒,这样的生活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住合寝的日子,言谢就是他的好室友。
“对了,我今天听到了一件事,就是华川医学中心的人还要来一趟我们学校,要单独给我们采集信息素。”
正在整理床单的言谢回过头来:“单独采集?”
“对啊,说起来这事也怪我,都是我的信息素惹出来的麻烦事。”尤默走到了他的身边去,“其实,我也好想再闻闻你的信息素的,自从那次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闻过了。”
言谢问:“你想闻?”
“对啊,我们都是Omega,你给我闻一下,应该可以吧?夏天快要到了,想喝柠檬水了,唔。”
“咳。”言谢转过身去,继续铺床,“那就去买柠檬水喝。”
“但是你是顶O诶,你的信息素可比柠檬水好喝多了。”尤默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闻闻嘛。”
“不行……我信息素很普通的,顶O都是他们说的,我不是。”
尤默缠了言谢半天,他也没有给自己闻信息素。
自从听了他说要再次采集信息素后,言谢就寝食难安,单独采集的话,估计就很难用信息素替换了,说不定医生会当场抽取,这令他很头疼。
*
二楼休息室内,赵易垂首在瞿休面前汇报:“是我亲眼所见,尤默的的确确去了言谢房间,现在AO之间的宿舍门已经落锁,尤默不可能再出来,所以他们……”
瞿休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喃喃说道:“两个Omega住一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赵易重重点头:“嗯。OO恋行不通的,他们不可能在谈恋爱。”
这话一出,瞿休的面色更加不好了:“你每晚都盯一下,看他们是不是每晚都住一起。”
“是。”
瞿休走出了休息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看着宿舍里的那张床,自我安慰道:“两个Omega睡同一张床,应该没事吧。”
*
一天,霍尔兰突然下了一场暴雨,尤默从戏剧社排练结束后,撑着伞跑回了城堡,这雨下得急,雨点比豆子还要大,是今年的最后一场春雨。
他跑回了宿舍里,把身上淋湿的衣服换掉,洗了个热水澡才走去言谢的宿舍,言谢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所以他可以随意进出他的房间,但是他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不见言谢回来。
眼看着快要到寝门关闭的时间,但是言谢还是没有回来,他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等他,终于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人影从走廊那边走来,言谢浑身湿透,手里没有拿伞,看样子是淋雨回来的。
他把人带进了宿舍,道:“你怎么不打伞啊?你没伞的话,可以叫我来接你啊,这么大的雨你淋回来,不生病才怪呢。”
言谢心道:就是为了生病才淋雨的。
其实他办公室里有伞,他是故意不拿伞的,而且故意在校园里走得很慢,就是为了生病。
“我看有点晚了,再不回来就赶不上宿舍关门了。”
“哎哟,怎么淋得这么湿?”尤默边给他脱衣服边念叨。
“快点,去洗个热水澡。”尤默把他往浴室里推,然后拿了一个拖把,去脱地面上的水渍。
果不其然,言谢第二天真的生病了,而且还发起了高热。
原定于今天的信息素采集也只能延后,高热期间的信息素不稳定,不适合采集,而且言谢现在是个病人,也没办法释放信息素。
言谢这场高热来势汹猛,本来他是不愿意去医务室的,但是被尤默强行拖了去。
“这么严重的发烧竟然不去医务室,你真是想死了。”
这种高烧烧死人的案例又不是没有,也不知道言谢在倔什么倔。
“你学生会的工作就不能安排给章誉做吗?他那么大一个副会长,还管不好一个学生会?学生会离了你就不能运转了?”
尤默对着言谢一顿教育,恨不得拿锅盖好好敲一下他的脑壳。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输液,等退烧了才能走。”
“好。”
言谢的这场病持续时间久,他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经此一劫,被彻底打软了。
校庆在即,排练得加班加点地进行,言谢作为一个病人,也仍旧在带病上场。
所以,戏剧社就经常看见这样的画面,蓝色头发的少年捧着水杯追着言谢喂药,又或是到处找毛巾给言谢披上,生怕他又冻着了,一起排练的人对此见怪不怪,但也有几个人很烦闷。
莱米斯嘀咕:“一个破感冒,都一周了怎么还不好?我们学校的医务室是不是不太行?”
席青洋也黑着脸,总觉得尤默对言谢关心过头了,而且他一看到言谢动不动就咳嗽的模样,就很想道一句:死装。
他才不信言谢真有那么柔弱呢。
一个能从伊尼威桑逃亡到达纳州,并且在濯棠里那种地方生存下来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感冒打倒?所谓的柔弱,都是装出来的吧。
可偏偏尤默就是信他。
“准备得怎么样?开始排练了。”霍雨作为这场舞台剧的总导演,每天都操碎了心。
“开始吧,霍导。”
今天要排练的剧情是七洛与骑士曳被王宫派来的人追踪的一幕,来追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公主的王兄维纳德王子。
为了能够演得逼真一点,尤默戴上了假发,穿上了长裙,与骑士曳共乘一骑,在荒原上逃亡。
维纳德带着一群侍卫在后面追逐,边追还在呐喊:“妹妹,停下来,别跑了,跟王兄回去。”
扮演维纳德王子的人是席青洋,他看着前面两人同乘一匹马,言谢的手还揽在尤默的腰上,内心妒火中烧,即便言谢只是个Omega,他还是觉得很刺眼。
两人每天都在排练,岂不是天天都要这样子抱着?
马儿是道具马,大家坐在上面,也是不会移动的,移动的是后面的幕布。
工作人员在拉动幕布,上面的场景在日夜交替的变化,等到正式演出的时候,舞台上还会喷洒雪花,呈现出更逼真的雪景。
七洛和曳在雪地里无休止地奔逃,他们的任务是吊着后面的追兵,不能让他们发现公主是假的,也不能让他们追上。
在进入无忧城的时候,他们遇见了莱米斯扮演的乌托尔圣教大人,乌托尔是利真大教堂最年轻的一任圣教,这是他的使命,从小就被赋予的使命。
利真教堂的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上面有月亮的图腾,七洛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如噩梦一般的图腾。
天幕拉了下来,到晚上时,七洛偷偷离开了马棚,朝着利真教堂的人入住的旅馆走去。
利真教堂的人一切从简,他们入住的也是最普通的旅馆,舞台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房子,灯光暗下来,尤默扮演着七洛,提着裙角偷偷摸摸走进了屋子内。
他一只手上握着一把匕首,慢慢朝着床边靠近,动作蹑手蹑脚,怕惊醒了床上的少年。
莱米斯穿着圣教大人的蓝色长袍,戏剧里的乌托尔年龄尚小,宽大的衣裳并不合身,像个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子,他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睡觉的姿势就像特殊训练过一样,板板正正。
尤默举起手中匕首,朝着床上的人胸口刺去。
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睛,反应迅猛地翻了一个身,避开了尖锐的刀锋,尤默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床榻里,床上的少年反扣住了他的手,从床上跳下来,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哪里来的小混子?”莱米斯道出了乌托尔的台词。
尤默扮演的假公主穿着一套并不华丽的米色长裙,经过几天的逃亡,浑身风尘仆仆,脸上还特意抹了灰,掩盖自己的面容,所以乌托尔以为他是一个小混混。
尤默道:“杀你的人!”
“就凭你,想杀我?”
莱米斯将他抵在了昏暗的墙角,在他金色的假发旁呵出一声浅笑,像是调情一般抚摸他的头发:“十个你都杀不了我。”
尤默眼睛瞪向他,剧本上根本没有摸头发这一动作,而是粗暴地扯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假发丢到了地上,莱米斯这分明是演错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窗户突然被人破开,一道黑影闯了进来,长剑刺向莱米斯,把尤默从莱米斯手中救了出来。
霍雨举着喇叭道:“卡!停一下,你们两人这里都不对,莱米斯刚刚抓头发抓太慢了,言谢你跳窗也跳早了,你得等里面的人打斗起来的时候,再跳窗进去。”
霍雨一副操碎心的模样,平常这两人演戏基本上没出过错,今天怎么都出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里重新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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