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十分生气。
温向烛深知自己闯祸,理亏的不敢再闹裴臣。
车在指挥府停下,裴臣下车直接进屋,也没等温向烛。
温向烛进屋后一动不动的坐在裴臣的对面,温序爬过来让他抱,他就抱着孩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裴臣。
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裴臣看过去,心中的怒火都转成了无语。
“你看看你自己干的是人事吗?”裴臣忍不住骂道,“自己吃自己的醋,我都没好意思笑话你。”
温向烛抿着嘴唇:“你是没笑呢,你在骂我。”
“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吗?这话说的。”裴臣语气毫无波澜。
温向烛又委委屈屈的垂下头,阻止了温序掀他衣服找奶喝的动作。
温序被爹地拒绝了,不高兴的抓着衣角又要掀开。
裴臣看在眼底,额角跳了跳,拎着温序的后衣领,把他提溜到沙发上杵好:
“他那儿有吗你就掀!哪儿学的臭毛病。”
温序看到裴臣凶,瘪着嘴唇‘哇’的哭了起来。
温序哭声比其他孩子要来的嘹亮,十分要命。
温向烛心疼坏了,抱起温序,轻声道:
“别凶,他还很小,而且不是跟你学的吗?”
说完他垂下眼眸:“让你背着点孩子,你说他小不记事。”
裴臣在那方面喜欢吃自助餐,尤其喜欢看温向烛白皙的肤色被自己逼得通红,他更觉得刺激。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温序真的把这些学了去。
裴臣难得的沉默,好一会道:“行,以后都不做了。”
温向烛猛地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水汪汪的,愣愣的看着裴臣,微微张着嘴唇,显然不能接受这个。
他急急忙忙的把温序交给保姆,自己则拉着裴臣上了楼。
温向烛把裴臣抵在墙上,微微低着头看着他:
“不行。”
裴臣看着他的眼睛,冷哼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
“温向烛,我还在生气,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温向烛愣了一下,他看着裴臣,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他一下:
“我知道错了,别生我的气了。”
裴臣没回应他:“你打算隐瞒我多久?”
温向烛心虚不敢说话。
裴臣也不急,就等他自己说。
温向烛也不知道,如果不是 因为裴臣和凤灵这么一出,他还不想去砸那一面墙。
当然他不敢这么说,只能道:“要说的。”
模棱两可的话也是一种回答,裴臣敏锐的捕捉到他意思。
他和温向烛对视,温向烛凑过来讨好的吻了他一下。
裴臣见他又来这一招,索性直接一口咬在温向烛的嘴唇上。
他的力气不小,他能感觉到温向烛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并没有躲开,任由他咬。
裴臣咬着不动好一会,没意思就松开,推开他自己坐到沙发上去。
想着这两天闹的事,裴臣只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出来。
温向烛见他笑了,非但没有放松,心中的那一根弦反而紧绷了起来。
裴臣心中那一点儿不舒坦就这么消失了,他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
有心逗他:
“我太生气了,温向烛,我们就这样吧。”
温向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这笑话不好笑,裴哥。”
温向烛不敢去看裴臣,他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做得确实缺根筋,他愿意道歉和承受裴臣所有的怒火。
但是他没想到,裴臣居然跟他说算了。
裴臣见他这样,站了起来,走他跟前:
“你一天跟我动这些小心思,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呢。”
温向烛声音有些哽咽,大气出虚气儿进:
“怎么可能。”
裴臣叹了一口气,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行了,没事就好。”
裴臣本来真的想狠狠惩罚一下温向烛,干的事儿实在招人恨。
但是被那一双眼睛盯着,他始终没舍得。
一个从小没人疼的小孩儿,懒得跟他计较。
他都纵容温向烛压在自己身上了,再纵容他这些小性子也大差不差。
温向烛黏着裴臣,一个劲儿的道歉。
裴臣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忽然想到,道: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想杀了凤灵?”
温向烛摇摇头:“没敢。”
裴臣有些好笑:“展开说说。”
“你很欣赏凤灵,”温向烛闷声闷气的道,“凤灵也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不能杀。”
“如果我和他真发生了什么,你杀不?”裴臣有些好奇的问。
温向烛安静了好半天:
“没有这个如果。”
裴臣拖着他,走到衣柜边上拿出家居服:
“这么自信?”
“他没有我漂亮。”温向烛一本正经道,“身材没我好,你更爱我。”
裴臣:……行。
温向烛眨了眨眼睛:“我说真的。”
“对,我爱你,也知道你雕是雕,蛋是蛋,天赋异禀了,闭嘴了,天赋哥。”裴臣扶额。
说完他背对温向烛换下衣服。
温向烛的眼神从他肩膀上慢慢下滑,落在他腰窝上,眸色越发沉。
他走过去环抱住裴臣,声音带着别样的沙哑:
“那你是异禀哥。”
“有病!”裴臣用手肘杵了杵他,耳朵却有些红。
温向烛低笑,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他要去做饭,所以没打算真的做什么,虔诚的亲了亲裴臣的脸颊:
“谢谢你,裴哥。”
在他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的测试确认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他,纵容他。
裴臣伸手拍了拍他:“没事,哥大方。”
他喜欢温向烛,他愿意接受他的一切。
哪怕一辈子温向烛都这样反复横跳,他也认了,而且作妖也没什么不好,挺可爱的。
吃过晚饭之后,温向烛非要拉着裴臣,让裴臣好好看看他。
逼着裴臣承认他天赋异禀。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才认真的满足两人。
裴臣躺在床上,温向烛去给温序喂奶去了。
他这一次做得酣畅淋漓,他和温向烛在这种事情上十分合拍。
温向烛很懂他,一个眼神就知道做什么。
裴臣嘴角勾了起来,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日子就这样稳定了下来,偶尔还是有一些乌龙发生。
比如裴臣在学校被学生表白了。
第141章
收到情书后,裴臣头都大了。
他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于是有意无意的在课堂上经常谈及自己的另外一半。
“大校的另外一半,好看吗?”
裴臣闻言推了推眼睛,道:
“我就是因为他的脸和他结婚的,你说好不好看?”
下面有好奇的学生,开始在智脑搜索。
但是自从虫王大战后,温向烛的信息就被裴臣给锁了,所以网上并没有两人结婚的视频和照片了。
因此有些学生并不相信,裴臣对此也不算特别在意。
可是温向烛知道这还能事情后倒是计较上了,以往只是在校门口坐在车上等他。
得知裴臣被表白后,他这几天天天不同样的衣服从校门口走到裴臣的办公室去接他。
温向烛个高,宽肩窄腰,一张脸找不到一点儿短板,三百六十度没有一点儿死角。
才出现几天,就已经吸引了很多Omega天天等在门口围观他。
这天他大阴天的,他戴着一副粉红色的墨镜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学校,裴臣实在没忍住,抽过他的墨镜,挂在他淡蓝色的针织衫领口上,笑道:
“是不是夸张了啊小温。”
这一年温向烛的头发没怎么修,现在已经过肩,被他随意的抓成一把束了一把在脑后,额前脸侧随意散漫的掉了几缕发丝,平添慵懒。
他牵过裴臣的手,笑着道:
“我不漂亮吗?”
裴臣挑眉不说话。
温向烛笑:
“我收到了很多情书,这下他们的注意力就不在你身上了。”
“好计谋啊温狐狸,”裴臣竖起大拇指,更正他的话,“而且不是他们,是‘他’,我就只收到了一封情书。”
温向烛笑:“当台面上出现一只蟑螂的时候,暗地里的蟑螂就已经满了,我这叫永绝后患。”
蟑螂?什么鬼形容词。
“好好说话。”裴臣蹙眉。
“你凶我?因为他们?”温向烛抿唇。
裴臣:“……”就这么零帧起手了?好没道理。
他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温向烛,道:“走了。”
温向烛黏黏糊糊的跟在裴臣后面,活像受欺负了小媳妇。
两人刚走到校门口,忽然察觉到什么一道眼神,温向烛敏锐回头,眼底的撒娇劲儿不见了,他看向教学楼顶楼那一个alpha,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一手插兜一手搂住裴臣的肩膀,低头吻了他一下。
裴臣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他在私底下确实很喜欢逗温向烛,觉得有趣。
但是明面上他还是十分严肃的老师兼大校,不能这么轻浮吧?
温向烛十分会踩线,一个吻后就退开了,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回到车上,裴臣‘邦邦邦’在温向烛头上落下几下:
“人家一个二十岁的小alpha,你着急上火什么?”
温向烛闻言:“哇,你居然知道是alpha,收到情书你肯定就去查了是谁吧?”
裴臣服了。
那一份情书没有署名,但是他认得字迹,是他的课代表。
是一个十分认真的alpha,天赋不怎么样,但是很努力。
别人作业都是拿AI给裴臣丢一坨又一坨的屎,就他用自己的脑袋去写的课业报告。
想到这个裴臣有些头疼,偏偏温向烛还在一侧吱吱哇哇。
裴臣好气:“你闭嘴。”
温向烛撇撇嘴:“给我道歉。”
“说的不像是人话,”裴臣认真道,“你香水哪儿买的,拿起检测一下,是不是添加了致笨剂。”
两人一路上拌嘴回家,下车的时候温向这把他抵在车身上:
“裴哥,我吃醋。”
“哦,”裴臣点头,“这不是一个新鲜的词。”
说完拍了拍温向烛的脸颊,把他推开。
温向烛跟上:“你不喜欢我了。”
这又是哪里得来的结论?裴臣不解,回头看温向烛,洗耳恭听歪理。
温向烛:“我这么好看,你对我没有冲动。”
还真是歪理,裴臣一点儿都不失望。
“昨天才做,我今天要这么有想法?我是什么银虫吗?”
温向烛轻笑:“我希望你是。”
好不健康的对话,裴臣额角跳了跳,没有再搭理他。
情书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温向烛杀鸡用牛刀解决了根本就没有威胁的情敌的同时收获了一大堆小迷O。
天天叽叽喳喳的围在裴臣的办公室打听温向烛。
裴臣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也不反感,有问必答,甚至帮他把情书带回了家。
带第一次温向烛骄傲平,带第二次就开始闹别扭。
裴臣热衷于把人惹毛又顺毛,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时间一一天天的过去,一转眼,温序两岁了。
长相完美的继承了两个父亲的基因,性格跟长相是没搭一点儿边,话很多,一睁开眼睛就开始说话,只有睡觉才会安静。
温向烛开分公司,他必须到场,于是裴臣单独带了一天孩子,结果这一天下来给他憔悴了几岁,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裴臣猛地想起来今天保姆和女佣们休假,温序还没吃饭,他惊醒爬了起来。
结果就看到温序光着脚丫子跪在茶几边上画画。
见到裴臣醒,他眼睛一亮,丢下画笔,拿着画扑进裴臣的怀里:
“爸爸,花!紫是爹地,紫是爸爸,呜限和嘘嘘!”
温序说话不太清楚,带着孩子特有的含糊,听起来很可爱。
裴臣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画上四坨颜色,没看到人在哪里。
他配合温序认了半天的人,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醒了怎么没叫爸爸?”
温序“嗯?”了一声,并不在意的说:“爸爸困困,爸爸睡,不吵爸爸。”
裴臣勾了勾他的鼻子,在他脸上亲了口,道:
“我们去接哥哥和爹地吧?”
温序点头,小心翼翼的把画装进他自己的小狗书包里放好,然后张手让裴臣抱着走出了家门。
抵达公司的时候,就看到温向烛牵着无限走了出来。
裴臣站在车边,看着他们。
温向烛今天正式场合,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带是今早早上自己亲自挑选的暗红色领带,而无限则是和他同款,但是尺码不同的小西装。
父子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可这严肃的表情在见到裴臣和温序时,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一枚石头,荡开了。
温序从裴臣身上滑下来,跑到温向烛和无限的身边,一手牵一人往裴臣这边走。
他的人生很完美,父母健在,爱人和孩子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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