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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师兄竟是江湖第一/七拾(古代架空)——白露一候

时间:2025-07-05 08:40:40  作者:白露一候
  白蝉:“晓得了。”
  贺英:“鄙人明白。”
  林参走出白蝉屋子后,并没有离开寸光庭,而是稍一转折就近去了周禧的房间。
  他点亮烛台,反客为主,轻车熟路地在屋子里脱下染了泥印的白衣,并藏进周禧盛装换洗衣物的竹篓中,用周禧换下来的衣物遮掩。
  接着又从衣柜里挑出周禧的深绿色长裾穿上。
  周禧年少腰细,林参穿他的衣服明显感觉腰围有些紧,系带只能略微绑得松些才舒服。
  夜里的冷风从林参裤脚爬上大腿,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衣袍下摆竟然盖不住脚脖子。
  平时没觉得周禧有多矮,可在他身上刚刚合适的衣服怎么会这么短!
  不过只能将就,总比冻着要好。
  林参再在铜镜前整理一番发型,确认不会被认成是“白衣人”,才放心走到桌边坐下。
  心想来都来了,顺便查一查周禧的功课。
  周禧喜欢把书桌放在窗子边,百叶窗割裂的月光一条条照进来,浮光通透,别有意境。
  小屋子简单又干净,三套用途不同的桌椅,一床一柜就是全部。
  书桌上的竹制笔架中各个用途不同的毛笔由长到短依次挂着,书籍整整齐齐摆放成几摞,砚台压着宣纸,每个细节都十分有序利落。
  但唯独在窗沿下的一叠信件被随意搁置着,不禁吸引了林参的好奇。
  他随便抽出一封打开来看。
  伴随着微风吹动信纸发出沙沙声响,林参的表情渐渐变得丰富。
  从凌乱,到羞赧,最后嘴角抽了抽,只剩下复杂的沉默。
  “我一直都相信,遇见你,是上天的恩赐,你柔美的微笑像月季开在我的心里,我的红尘希望有你相伴,想与你一起看海枯石烂,到地老天荒。”
  林参忍着黏腻的心情,明知看了会很不舒服还是打开了下一封。
  “今夕何夕,吾思悠悠。佳人如画,魂牵梦萦。金风玉露,柔情似水。星月为凭,唯盼卿顾。”
  再一封。
  “林拾希,别不知好歹,本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今夜子时,前山竹林,不见不散。”
  屋外,寸光庭亭廊里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林参像被打了一记不疼不痒的耳光,顶着浑身鸡皮疙瘩不知所措。
  周禧推门而入,随之一阵寒意灌入屋内,吹得烛台摇晃不止。
  “大师兄!我刚刚看见!”
  周禧进屋后瞧见林参坐在书桌前,手边还有三四封拆开的信。
  于是当即变了脸色,第一时间要说的话被吓得噎了回去,急忙改作一句:“你怎么能拆我的信!”
  他冲过去一把夺走林参手中的信纸,手忙脚乱地把那些还没打开的信封一股脑扒拉到自己面前,并一一叠放起来,嘴里气愤地说:“这是我的隐私!”
  林参瞧着他微微羞红的脸,轻描淡写道:“你忘了,我又不识字。”
  闻此,周禧一瞬间如释重负,但仍闷闷不乐,咕囊道:“那你还看得那么认真。”
  林参坏坏轻笑,“我也不是所有的字都不认识,这些……”
  他稍稍停顿,双手架在桌子边缘,目光凑近周禧,用挑逗般的语气问:“都是情书哇?”
  周禧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经地指住林参,压低眸子,故意作出一副凶狠模样盯着林参说:“林拾鲤!别逼我杀人灭口哦!”
  林参吭哧一笑,略略宠溺道:“好好好,我保证不说出去。”
  周禧泄了假样子,羞愤又苦恼地跺了跺脚,撒娇般委屈倾诉道:“你还好意思嘲笑我,不都是你让我假扮姑娘家,才搞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人!”
  林参不走心地应和,“这些信你都看了吗?”
  “有的看了有的没看。”
  说着,他抱住自己打了个冷颤,抖了抖脑袋说:“咦!有些看得我好恶心!”
  是挺恶心的。
  林参这么想着,愈发憋不住笑。
  周禧见他这样子,气得两只手重重怕打在桌子上,抓狂道:“林参!林拾鲤!!你够了!!”
  “咳……”
  林参抬手挡住压不下来的嘴角,干咳一声后,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那你不打算选择谁回应一下?”
  闻此,周禧情不自禁皱眉审视他两眼,“说什么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一个大男人,跟他们有什么好回应的?!”
  林参藏在手背下的嘴角微微垂平,视线飘忽望着空荡荡的桌面,又问:“说不定有人不介意你是男子呢。”
  周禧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我介意!”
  林参忽而不再吭声,眼眸轻微颤抖,睫毛闪了几道烛光。
  “嗯。”
  须臾,他起身去关门,脸上再无半点打趣的笑意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
  周禧隐隐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异样的波动,但听见他先问到了自己本就想说的话,便没多想其它。
  “我去小七宗找你了呀,你怎么不在小七宗?还有。”
  他打量一眼林参的衣着,“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
  林参淡定自若地扯谎,“我在小七宗附近徘徊等你,一直没等到,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了,忘了穿外套,借你的穿一下。”
  周禧没有怀疑,“我早就去小七宗了,但没看见你,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你回房间,便猜你是来找我了,所以急忙跑回来。”
  他把林参拉到八仙桌边坐下,谄媚般地为林参倒了杯茶,神秘兮兮道:“大师兄,我在小七宗外面的林子里遇见了两个很奇怪的人。”
  “哦?”
  林参小抿一口茶水,目光空空地看着杯子,随口附和道:“什么人。”
  周禧对此兴致勃勃,早就按捺不住想说给林参听,这会儿与林参抵膝而坐,伴随着丰富的表情,快语速滔滔不绝道:“一个黑衣人,一个白衣人,两个都好厉害!前者想杀我,后者救了我!要不是白衣哥哥及时出现,我差点死在那里!”
  反观林参说话不紧不慢,一边淡淡喝茶一边想了想才回话:“你梦游了?”
  “啧!”
  周禧见他不相信自己,顿时觉得好没意思。
  “你才梦游呢,我说的是真的!”
  “哦。”
  林参从他脸上移开视线,态度不清不楚,“难怪脸上有伤,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恭喜啊。”
  说罢又喝一口茶。
  周禧眼眸垂下来,随手摸了把脸上的擦伤,失望地咕嚷:“反正你也不懂他们的武功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有多么难得,跟你说了也白说。”
  林参含着茶杯边缘瞥他一眼,没说话。
  周禧面色一改,话锋一转,挪了挪凳子靠林参更近,似乎终于要说最重要的话,“大师兄,你再教我一些手语呗!”
  林参故作疑惑道:“干什么?”
  “救我的白衣哥哥是哑人,他要用手语跟外人交流,我怕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看不懂他说什么,所以想多学一些。”
  林参冷漠拒绝道:“我忘得差不多了,教不了你。”
  “你不是说你有个聋哑的发小,从小跟他就是用手语交流的吗?怎么会忘呢?!”
  林参幽幽无语看向他,“那都十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比你出生还早。”
  周禧思忖片刻,“也是……”
  林参不想教,但也不愿见他如此失落,便提出:“藏书阁有相关书籍,你去看书比我让教更有效。”
  周禧听后喜出望外,“谢大师兄提醒!”
  林参默默叹了口气,轻轻放下茶杯,“这么晚了,歇息吧。”
  说着起身朝藏白衣的竹篓走去,“你的衣服我给你拿回去洗,下次再一起送过来。”
  “等等!”
  周禧忽然喊住他,走到他身边,怀疑的目光从林参脸上移动到竹篓中。
  林参余光看见他的表情,手指轻微动了动,但面上仍是一派从容,甚至浅浅笑了笑,“怎么了?”
  好在周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怀疑其实是种担忧。
  只不过在心虚的林参心中眼中变了一层味道罢了。
  “今晚太奇怪了,你没有武功防身,还是别回去了,万一又碰到那个黑衣人呢!”
  林参话音停顿两秒,眼底闪过一抹微妙的雾气。
  “好。”
  此刻拒绝容易引周禧多想,林参只能答应,应罢直接转身朝床榻走去。
  屋里烛光忽然熄灭,身后传来周禧活泼的脚步声。
  夜色一瞬冷清下来,林参终于松懈了面上的伪装,露出既紧张又愧疚的神色。
  周禧灭了灯,从林参身边跑过去,先一步脱鞋上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林参唤道:“大师兄!你睡里面,我保护你!”
  林参边朝他走边回应:“嗯……”
  夜这么黑,足够藏匿太多的秘密与情绪。
  周禧自顾自解开束发用的丝带,始终没有察觉弥漫在周围的感伤与拘谨。
  林参躺下后背对他。
  周禧解发脱衣的动静在林参的感受中莫名缓慢而夸张。
  脑海里不知不觉会浮现出一些荒诞的画面与声音。
  “小心别着凉。”
  周禧躺下,欲替林参拉一把被子,但刚伸出手,什么都还没碰到,就引起了林参下意识躲避的举动。
  “大师兄?”
  林参转身面朝房顶,自己给自己拉好被子,闭上眼睛,冷淡命令道:“安静,睡觉。”
  周禧默默缩回手,“哦。”
 
 
第20章 
  在大一宗忙碌起来之前,林参已经悄悄一个人抱着一堆需要清洗的衣物回了小七宗。
  昨夜的白衣混在其中,被他巧妙地从周禧眼皮子底下带了回来。
  清雪几乎融化完毕,寒冷的天气令人难以离开被窝。
  就连习惯早起的温语都拖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去给大家做早点。
  林参难得主动来帮他打下手。
  “不是吧……”
  温语像看陌生人一样打量正在生火的林参,“你被夺舍了?”
  灶子里熊熊燃起的火焰在林参脸上跳动,将他标致耐看的五官映得比以往温柔许多。
  他忽然没来由地问:“小语,在你看来,小七宗是不是有我没我都一样?”
  温语没听出他的弦外之意,翻了个白眼说:“你还知道自己没用?”
  林参态度始终如一,不轻不重,隐隐藏着神秘,就像他失神落魄般往灶炉里丢柴火的动作。
  “哪天我离开了,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照顾好小七宗。”
  温语终于察觉一丝不对劲,神态认真了些,手中打蛋的速度渐渐滞缓,凝视着林参脸上的火光问:“你要去哪儿?”
  “回老家,成家立业,总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你还有老家?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谁没有出生的地方,不过是有的人回不去了。”
  温语双唇半启,手中再无动作,呆滞良久,良久无言。
  林参风轻云淡地拍了拍手中木屑,抬眼平静地瞧向他,“很震惊吗?难道你还会舍不得我?”
  温语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想过小七宗会少任何一个人。”
  林参嘴角轻微牵扯出一个淡漠的笑,“别的宗门弟子都是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人,我们为什么要当例外?”
  温语重新慢慢打蛋,眸光苦涩,“他们都有各自的家,而我们本身就是一家人,除了小七宗无处可去。”
  林参撑住膝盖,好似十分用力地站起来,起身后走到灶台边去切葱,“难不成你就不打算娶妻生子了?拾颜拾星也不嫁人?”
  打蛋动静戛然而止。
  林参感受到了他内心挣扎,却依旧淡然自若不紧不慢地悠悠切葱,“亲手足都要天各一方,你不要活得太理想。”
  温语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接受了某种现实,继续打蛋,“打算什么时候走,其他人知道吗。”
  “腊月初三以后,我随时可能会离开,暂时只告诉了你,你先不要告诉他们。”
  “嗯。”
  问清楚后,温语再没说话了。
  厨房里气氛低沉,阴郁,林参切完葱离开这里,依次敲响西边两间屋子的门。
  “花拾颜,拾星,起床了。
  “何拾银,起床。”
  最后走到南边,他自己房间的隔壁,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进去。
  但在嗅到刺鼻的酒味后又嫌弃地砰一声把门关上了,心想林甘是不会饿着自己的,没必要叫。
  当迷蒙雾霭渐渐散去,阴了多日的天气终于露出一丝阳光。
  几人拖沓半天,终于全部都起床。
  林参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边看着他们每一个人。
  他们还是顶着迷迷糊糊的睡眼照常洗漱,和以前的每一天都一样。
  但林参的眼神却与往日大有不同。
  等贺英供出十六年前的秘密,林参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平安派的必要。
  这最后几天,他想多看看小七宗的师弟妹们。
  先前想了很多次要给花卷寻个可以安稳度过下半生的婆家,但挑来挑去都觉得不满意。
  一直以为来日方长,有时间可以再等更好的良人出现,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不能在花卷出嫁那天坐在最重要的席位上,难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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