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衣柜里挂着几套睡衣,男士女士的都有,还有供换洗的床单枕套,抽屉里则放着一次性内衣裤,还有几盒避/孕/套。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卫生用品,还有几瓶药,白溪上网查了一下,都是一些壮/阳/药。床底下有个黑色的箱子,箱子里放着各种情/趣玩具,还有几套情/趣内衣。
白溪看得直皱眉,有些后悔打开这个箱子,感应焦恒的气息在移动,已经来到门口,他下意识地将箱子合上,放回了原位。待他反应过来时,不禁心生恼怒,化作青烟出了房间,在焦恒面前现了身。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到我死。”
听他这么说,白溪心里越发恼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白溪,我不奢求什么,只想能远远看着你。若你觉得我靠得太近,那我再离远些。”
“我他/妈不想!”白溪有些失控地揪住他的衣领,“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杀了你!”
焦恒见状眉头微蹙,眼中尽是担忧,随即抬起手轻点白溪的眉心,“你内伤未愈,不要动气。”
白溪只觉得一股柔和的气进入身体,将心底升腾的焦躁压下去些许。他看着焦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听懂了吗?”
焦恒的心一揪,“白溪,不要再说这种话,我受不住。”
“你受不受得住,跟我有什么关系?”白溪强压着心里的烦躁,“焦恒,别让我瞧不起你!”
焦恒扯出一抹笑,“没关系,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无所谓。”
“无所谓是吗?”白溪一把捏住焦恒的手腕,迫使他翻转身子,将他压在玻璃墙上。
手臂关节揪心地疼,应该是脱臼了,可焦恒只是微微皱眉,并未做任何反抗,直到他的裤子被褪下,才意识到白溪要做什么。他呼吸一滞,想要扭头看他,却被一把按住,脸紧紧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双腿被打开,随后便是皮肉被撕裂的痛,疼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流,焦恒的脸越发苍白,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浓烈的血腥气,非但没让白溪停下,反而越加疯狂,一次又一次地要着焦恒。焦恒发现不对,拼着重伤,让白溪恢复了清明。
“白溪,你方才有……走火入魔的……”话未说完,焦恒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白溪下意识地抱住焦恒的身子,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失控到做出这种事,急忙拿出丹药给焦恒喂下去。丹药很快便起了作用,焦恒身后的伤慢慢恢复着,可两人身上的鲜血,让白溪深刻地认识到刚才的自己到底有多疯狂。
被如此对待,他竟没有反抗,甚至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他可是堂堂仙界战神,如今却卑微到如此地步……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白溪的心不由软了下来,将他打横抱起,骑车回了图灵当铺。他并未将焦恒带回去,而是送去了商务楼。房子没有装修,不过该有的家具和电器都有。把他安置在床上,白溪便离开了。
身体出现的状况,让他骤然惊觉,好似从东海回来后,自己经常会控制不住脾气,今日最为严重,竟失控至此。如果不是焦恒及时唤回了他的神智,他怕是真的会走火入魔。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跟那神秘的力量有关?”白溪想到那些能量控制的海妖,顿时毛骨悚然,“难道我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第36章
雨下了一天一夜终于停了, 天空也渐渐放晴,白溪忍不住看向对面的窗口,那里依旧没有熟悉的身影。自他将焦恒带回来, 已经一天了,他没在窗口出现, 难道还没醒?可明明给他喂了疗伤圣药, 不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还是说他终于受不住屈辱,离开了?
想到这儿, 白溪的心揪了一下, 他堂堂仙界战神,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何曾受过那样的屈辱,他应该是满腔怨恨, 恨不能杀了他。
“滚了最好。”白溪深吸一口气, 平复翻涌的情绪, 拿出通讯灵珠, 给冥王拨了过去。
冥王有些好奇地看着白溪,这人过去极少联络他,最近也是因为东海异动,联系稍微频繁了些,可天天联系就太反常了, “白溪?又有何事?”
“我发现自从东海回来, 情绪极易失控,昨日竟差点走火入魔。”焦恒的脸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浮现,白溪急忙拉回思绪,接着说道:“我怀疑是那股神秘的能量在作祟。”
“走火入魔?”冥王皱紧眉头, 关切道:“那你现下身子可有不妥?”
白溪摇摇头,“除了情绪极易失控外,并未发现不妥。”
“那你怎知与神秘能量有关?”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这事证实起来也简单,只要去四海问一问,瞧瞧他们是否有同样的症状,便知我的猜测是否属实。”
冥王的脸色变得凝重,“若真是如此,那三界怕是会大乱。”
“此事事关重大,陛下还需尽早做出应对。”
“我明白。若你有任何不妥,马上告知于我。”
“是,白溪明白。”
白溪将通讯灵珠收了起来,不自觉地看向窗口,依旧空荡荡的。他收回视线,打开电脑查看资料,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烦躁升腾而起,他心中一惊,急忙默念《清心诀》,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情绪。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对面的商务楼中。
焦恒面色潮红,呼吸粗重,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白溪急忙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极烫,随即坐下给其把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收回手,心中不禁懊恼,昨日心神大乱,竟忘了给他清理,以致龙精一直存在他体内,才导致现在的高烧不醒。
这里没有浴室,无法给他清洗,白溪掀开毯子,弯腰将他抱起,身影闪烁间,回到了住所,径直去了浴室。白溪没有耽搁,给他宽衣解带,随即操控水流,仔细为他清理,直到确定清理干净,才重新为他拿了身睡衣换上,安置在客房的床上。
白溪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焦恒,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闪过。
“天君多虑了。我只是缺一条趁手的鞭子,而他身上的那条龙筋,恰巧能满足我的要求,这才对他多了几分好颜色,不承想他竟痴心妄想,对我生了那般龌龊的心思。”
“既如此,那就由你亲自动手吧。”
“多谢天君。我亲自动手,也能确保龙筋不会损毁。”
白溪想不通,明明平日里待他极好,他也能感受到他的好出自真心,为何事到临头会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做出那般绝情的事?
“我那条龙筋做的鞭子,你可用得顺手?”
焦恒似是听到了他的话,眉头蹙起,睫毛轻颤,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能是身体太过虚弱,努力了半晌,只看到了眼球滚动,却并未睁开眼睛。
白溪转身出了客房,找了退烧药,给他喂下去,随后便离开了。
“胡队,怎么样了?”白溪给胡清河打去了电话。
“法医发现了杨光海脚腕上的指印,虽然有些匪夷所思,却能确定这不是意外,案子已经被定性为谋杀。”
白溪将焦恒安置好后,又去了趟刑侦支队的太平间,找到杨光海的尸体,让厉鬼抓过的痕迹露了出来,十分明显的指印。因为是厉鬼抓过的,所以肉眼看不到。
“那个针孔摄像头找到了吧?”
“找到了。”提起针孔摄像头,胡清河脸上有些挂不住,之前调查王凝被杀的案子,就遗漏了针孔摄像头,没想到这起案子又遗漏了,“视频里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你们找刘凝了吗?”
“找了,她承认与王子睿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却拒不承认王承恩的死有问题。”
刘凝的反应在意料之内,白溪提醒道:“单凭那段视频,压根不能证明她和王子睿有不正当关系,胡队以为她为什么这么爽快地承认?”
胡清河沉默了一会儿,说:“她是想隐瞒王子阳的身世。”
“没错。”白溪嘴角上扬,再次感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只要她承认与王子睿存在不正当关系,那人们就会下意识地认为,王子阳不是王承恩的儿子,就是王子睿的儿子,说到底都是王家的孩子,只要是王家的孩子,就有继承权。如果她不承认,你们却证实了王子阳不是王家的孩子,那王家的家产就与他们无关了,而他们的阴谋也会败露。”
“说再多,没有证据就无法证实她与王承恩和杨光海的死有关。”胡清河忍不住叹了口气,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定他的罪,这种滋味对他们警察来说,真的特别难受。
白溪明白胡清河的感受,“昨天我发现一条线索,还得麻烦胡队去落实一下。”
胡清河的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什么线索?”
“刘凝和胡可菲在高中时期就认识,而且很有可能都与一个叫陈聪的男生有关。”白溪脑海中浮现在胡可菲房间里发现的那本书。
“陈聪是谁?”
“陈聪和刘凝是高中同班同学,上高二时查出尿毒症,只撑了一年就死了,据说是没匹配到合适的肾源。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应该是这起案子的突破口,而且与王家有关。”白溪没有隐瞒,将自己的猜测如实地说了出来。
“好,我这就派人跟进。”如果真如白溪所料,那这起案子将有重大突破。
“我这有刘凝和胡可菲的检材,胡队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拿。”
“今天找刘凝来问话,已经提取了她的检材,法医科也在进行比对检验,只是还没出结果。我一会儿让人去取胡可菲的检材。”
“好。”
白溪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起身走出房间,骑车前往最近的菜市场。冰箱里的食材消耗差不多了,也该囤货了。相较于去超市,他还是更喜欢来菜市场,这里的菜便宜又新鲜。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更有烟火气。
进菜市场逛了一个小时,该买的都买了,白溪这才拎着东西离开,手上拎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在储物空间,一是为了空出手来,二是为了保鲜。在来之前,他将胡可菲的检验材料交给了白露,叮嘱他如果有刑侦队的人过来,就将检材交出去,所以完全不担心在外面耽搁太久。
白溪拎着东西回到当铺,发现柜台前坐着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正与白露说话。
“老板,回来了。”白露见他进来急忙打招呼。
“她是怎么回事?”
这里有不成文的规矩,不接待未成年,因为这类人思想和认知都不成熟。当然,以上皆是白天营业的规矩,晚上不适用,未成年的鬼是可以接待的。
“老板,她说她要给妈妈治病,要当自己的寿命。我正跟他解释,咱们当铺不接待未成年人。”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白溪,眼中浮现痴迷之色,起身走了过去,“哥哥,你是哪个明星吗?”
“让她马上离开。”白溪蹙起眉头,这才想起刚才把口罩摘了,“如果不走,就通知她的家人,或者报警。”
“是,老板。”白露上前拦住小女孩,“小妹妹,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人。”
“你闪开,我要看哥哥!”小女孩大声嚷嚷道,与之前的乖巧懂事相差甚远,仿佛不是一个人。
白露看着小女孩,感觉有些怪异,警告道:“小妹妹,这里不是闹事的地方,我劝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我让你滚开,你挡住我看哥哥了,听不懂吗?”小女孩上前推搡白露,力气之大,压根不像个孩子。
白露眉头紧皱,默念咒语,轻点她的眉心,“离开这里,回家。”
小女孩眼睛呆滞了一瞬,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女孩有问题。”白溪提醒道。
白露点点头,说:“别看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力气却大得很,就连我都差点被她推倒。”
“可消除她的记忆?”
“老大放心,已经消除了。”
白溪没再多问,抬脚上了楼,将一部分食材放进冰箱,一部分留在空间中储存,这样便能随时吃到新鲜蔬菜。他瞧了瞧时间,拎着买的皮蛋和瘦肉进了厨房,打算熬点皮蛋瘦肉粥喝。把粥熬上,又做了葱爆豆腐和孜然羊肉,虽然是简单的菜式,却香气四溢,如果饭团在,早就围在他脚边转了。主食是在菜市场买的手工馒头,主要就他一个人,蒸馒头的话吃不了多少,剩了味道就变了,索性就买了点,味道虽然不如自己做的,却也差强人意。
白溪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犹豫了一瞬,还是去了客房。焦恒还在昏睡,好在体温下来了。瞧他嘴唇干到起皮,白溪便操纵着水流,给他喂了下去,随后便离开了客房。
第37章
白溪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饭菜很香,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水准,只是一个人吃有些寂寞, 他又想饭团了。饭菜的量控制得很好,他刚好能吃完, 只是粥熬多了些。
白溪清洗完锅碗, 打开砂锅的盖子看了看,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把粥倒掉。算了, 若不是他, 自己已经走火入魔,就当回报他吧, 等他醒了,就让他离开, 他们之间就算彻底两清, 各走各的路。
晚上十点, 白溪正打坐,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睁开眼睛看了看,便接通了电话,“胡队,是不是亲子鉴定的结果出了?”
胡清河停顿片刻, 说:“是, 刘凝和王子阳是亲子关系。”
不出意料的回答,白溪接着问:“那陈聪那边有查到线索吗?”
“我们分别去了学校和医院,从当年的老师和同学口中得知,刘凝和陈聪关系很好, 陈聪住院期间,一直是刘凝帮他补课。”
“医院那边怎么说?”
“陈聪的主治医生十年前就已经移民了,根本联系不到,其他相关人员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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