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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吃多吃点。”李时清又给一个客人打包好了包子，笑道。
在人们的赞不绝口下，吸引了不少的人来买，包子馒头一会就卖空了，小菜也是被夹的一干二净。
李时清看着非常有成就感。他擦了擦汗，收拾好摊子，就和吴正气推着小车回去。
这时候路上都没什么行人，李时清正要和吴正气商量事情，就听到旁边巷子里传来打骂的声音，还有女生的哭泣声。
这是咋了？
李时清和吴正气对视一眼，一个守在车边，一个偷摸上前去看情况。
李时清原本以为是男生欺负女生，时刻准备着报警。结果情况更复杂。一群女生围着俩小孩殴打，那小男孩护着女生好像都被打昏迷了。
可别闹出人命了。李时清赶忙跑过去，嘴上叫道，“你们干嘛呢？明摆着欺负人不是！去去去，再打小心我报警啊！”
带头的女生转头一看，就一个男的，根本不怕，冷哼道：“大叔你少管闲事，这八婆勾引我男人，我打打怎么了。你赶紧走，不然小心我连你也打！”
“你个王八蛋，大叔叫谁呢？！我今年才十八岁！！叫我走是吧，今天这闲事我还非管定了！”李时清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撸起袖子就往前冲。
“我叫你打，我叫你打。小小年纪还打起架了，眼睛也不好使。这事你不应该去找那个男的吗？欺负人家小孩算什么本事！当然，说我大叔更是不对！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看看说错话的下场！”李时清边打边骂。
狠话是放的响亮，可惜李时清就是个绣花腿，人家还人多势众的。双拳难敌众手，没一会李时清就被人打的嗷嗷叫。
“老吴快别看车了，过来帮忙！救我！”李时清发现打不赢，赶紧叫帮手。
吴正气听到声赶忙进来一看，纳闷了，老清不是劝架吗？咋还打上了。
“你个呆瓜，快过来帮我啊！”李时清说着，一不注意就被抓了头发，“嗷，我的头发！谁家打人还抓头发的，你们真流氓！”
“流氓咋了，办法对就行。”那女生说着，还使劲拔了一下。
吴正气加入进来，没一会也被抓了头发。而且这些女生还越打越流氓，总是朝着男生的痛点去打。
几人打群架足足打了半个小时，到最后每个人身上都有了伤口。而且头发乱七八糟，衣衫不整的，像一群因为吃食而打起来的乞丐。
带头的女生见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这俩男的，冷哼了一声，“崔孟珠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我们走。”
崔孟珠抱着弟弟，麻木地抬起头，露出她满是伤痕和泪水的脸，两眼无神地望过去，“我没勾引他。我没有。”
“谁信你这个婊子的话。”
李时清看着火气又大了起来，“嘿，人家都说没有了，你不信就算了，还骂人。嘴巴是不是泡过粪池啊，滂臭！老吴你闻到没？呕～”
吴正气若有其事地点点头，“闻到了，差点把我熏吐。真恶心。”
带头的女生气得不行，想冲过去打人被拦住了，后面怒气冲冲地走了。
见那群女生走了，崔孟珠才敢扶着弟弟站起来，“谢谢你们，我这还有一些钱，你们拿去买药吧。不好意思，连累了你们。”
崔孟珠把身上仅有的一块五毛递给了李时清。
李时清看女生和男生身上破破烂烂的，怕是也没啥钱，摇头：“没事，我们就是见不惯这事。钱就不用了，我家里有药。倒是你们以后注意点，这种女疯子咱们打不赢，就主动躲起来，没必要硬抗。”
“好，谢谢你们。”崔孟珠擦了擦眼泪。
“你弟弟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需要帮忙送过去不？”李时清看了眼黑瘦的小孩，问道。
“不用了，家里没钱，回去吃点东西就好了。”崔孟珠看李时清眼神诧异，急忙解释道，“我弟应该是饿的，他一天没吃饭了。”
当然，她也一天没吃饭了。自从被金芳华盯上后，她上班不安生，饭也吃不上，自然也不能留一点给弟弟带了。
“行吧，你们小心点。老吴，我们走吧。”李时清动了动嘴唇，还是没给这俩小孩钱。他现在也缺钱，弟弟以后上学的学费还没着落呢。
两人沉默地走出了巷子，看到车还在着实松了一口气。即使身上疼痛，但两人还是很高兴。
“幸好车没被偷。这架打的真不痛快，这群女生真过分，以多欺少。”吴正气摸了一下脸，瞬间疼的龇牙咧嘴的。
“就是啊。我还以为大城市里没人打架呢，结果打的更狠，小孩都欺负。”
两人骂了一会，去药店买了药，慢吞吞地回了屋。
第三天带伤摆摊，李时清和吴正气都准备好顾客问他们的伤口是咋来的了，结果一到摊位傻眼了。
他们摊位上全是烂菜叶和蟑螂老鼠的尸体，蚊虫绕着飞，恶臭满天。别的摊位都离这远远的，行人捂着鼻子绕路走。
有人搞他们呢！
李时清想问问旁边的牛叔有没有看到是谁干的，但他一看过去，牛大正就扭头，一脸不熟的样子。李时清愣了下，就没走过去问。
摆摊要紧，他们只能压下满身怒火，换了个偏僻位置继续摆摊。
生意也被影响了不少，有的人没看到他们，以为他们没出摊，或是来不及找直接换别人家了。
好在包子和馒头还是在中午的时候卖光了，让李时清和吴正气的心情好了一点。
闲着的时候，李时清和吴正气就在思考是谁搞的这事。
“老吴，你看的咋样？有没有哪个人的表情最心虚？”李时清首先把目标定到了同行身上。
他想着，可能是因为他们这两天卖的太好，影响到那人的生意了，所以他就这样恶心他们。
吴正气摇头：“我盯半天了，表情都正常。可能是个惯犯。我咋说这里摆摊的人这么多，卖包子的就两三家。”
“那就只能用老办法了。”李时清冷笑一声，“别叫我逮到那孙子，不然我打死他。”
当天晚上十一点，李时清和吴正气都没睡觉，来摆摊这条街守株待兔。
他们摊位上的垃圾已经被清洁工清理了，现在干干净净的。
“老清，你说他们今晚还会来吗？我觉得聪明点的都知道隔几天吧。”吴正气躲在角落里面，蚊子特别多，他边打蚊子边说。
“鬼知道，万一来了咱就赚了，只要守这一天。你别打蚊子了，声音特别大，要是那人听到跑了咋办。”李时清不耐烦地扇了扇风。
“噢，那我轻轻抓可以吗？我脸上都被咬几个大包了。”吴正气委屈道，顺手给李时清看了看自己脸上肿起来的地方。
李时清仔细看了一眼，被吓了一跳，“咋这么多，蚊子光咬你去了？”
本来吴正气脸上被打的就有点肿，现在被蚊子一咬，更是肿上加肿了。
看着像个猪头。李时清心里呸呸呸，“那你轻轻抓吧。”
吴正气点点头，委屈巴巴地继续跟蚊子战斗。
约摸等了俩小时，李时清感觉整个身体都要僵硬了，即使一会蹲一会半蹲的，脚还是麻的不行。
吴正气比他还难受，毕竟他得打蚊子，“老清，都这么晚了，那人应该不会来了。咱俩回去吧。”
李时清不甘心，“再等等，再等一会就回去。”
又过了十多分钟，街道上突然传来刺啦的，像是拖着重物的声音。李时清和吴正气都是精神一振，炯炯有神地盯着拐角处他们摆摊的位置。
“这垃圾咋这么重，是不是搞的有点多了。”拖东西的人喃喃自语道，“是哪个位置来着，好像是这个吧，上面有记号。”
因为街上没什么人，特别安静，所以这话被李时清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吴正气蚊子也不抓了，一下子冲了出去，“好家伙，就是你这龟孙在这使坏！干不赢我们就会搞这种小阴招，吃你爷爷一腿。”
第7章
那人正在倒垃圾，被吴正气用力一踹，一头栽进了垃圾堆里。
李时清紧随其后，看到这场面乐不可支，“哈哈哈，老吴干的好，垃圾就应该吃垃圾。”
“呕。”刘小强知道自己往垃圾里加了多少料，头埋进垃圾里的时候，他感觉心都凉了。他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骂人就开始打呕，呕吐物撒了一地，显得地上更是脏乱了。
刘小强呕了一会，觉得自己不能吃这个亏，“你们欺负人，我要、我要报警。”
“啥？你要报警？”李时清挖了挖耳朵，不可思议地看向吴正气，“你听到没？他说啥，要报警？”
吴正气无语地又踹了刘小强一脚，“你还报警上了，我们也要报警抓你。”
李时清哈哈笑了会，叫吴正气看住人，自己跑过去找了警察过来。
警察过来，拿手电筒一照，就看到刘小强身上糊着烂菜烂叶，夹带着蟑螂的情景。又看看李时清和吴正气，露出的皮肤上抓痕满满。
“这是咋了？打架没打赢？不服气来找警察了？”警察猜测道，毕竟小年轻就爱干这种事。
吴正气演技派，看着警察一秒落泪，“呜呜呜，警察叔叔，我们冤枉啊。这人看我们摆摊生意好，欺负我们是外地的，在我们摊位上乱倒垃圾，被抓住了还不承认。”
警察看到吴正气的猪头脸，心里是有点相信了，厉眼看向刘小强，“是不是人家说的那样？干坏事就算了，还把人打成那样。我看你是想去监狱吃几年牢饭。”
刘小强才开始混，还是第一次被警察厉声询问。以为警察不会说谎，顿时魂都吓飞了，哆哆嗦嗦道：“不关我的事，是朱钱给我钱叫我扔的。我就拿了五分钱，扔了点垃圾，可没打人。咋就要进监狱？你要抓就抓朱钱去！”
警察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说，这人就跟吐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全说了。要是监狱里的犯人也这么好问就好了。
“行，朱钱是吧？知道人住哪不？”警察摸了摸下巴，试探道。
刘小强赶紧点头，“我带你们去，可别关我。”
吴正气不哭了，这个走向也是他没想到的。他朝李时清挤眉弄眼，“这朱钱不愧是姓猪啊，花钱干坏事都敢找个愣子。不对，看他名字都带钱，说不定是因为雇这个人最便宜，才叫他来的。”
吴正气一语戳中，这朱钱还真是这么想的。因为之前干的事情太顺利了，他觉得花一块钱赶人不值。而且李时清他们又是新来的年轻人，身上大写着好欺负，他就愈发不舍了。
这不，花五分钱雇了个蠢货。这蠢货还把警察带到他家里来了。
朱钱被叫起来随便穿了件衣服，就被带进了公安局。
局里值班的有三个警察，听完整件事后都一脸稀奇地看着刘小强，把人看的都不自在了。
“人我给你们找出来了，可别关我了。”刘小强指着朱钱，“五分钱我也不要了，还你。”
“这下我可以走了吧？”刘小强期盼地看着警察。
朱钱抓着钱，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果然便宜没好货。他恶狠狠瞪着刘小强，心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不行，你们俩这是恶意挑事。根据我国法律……”
结局让人神清气爽，朱钱和刘小强都被关进去了，只是关的长短不一样。朱钱还被警察要求写了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干这种事了。
李时清也放心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行了，咱俩回去睡觉吧。今天休息一天，就不摆摊了。”
“好哎！”
一觉睡到下午，李时清躺在床上回想起半夜发生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闷声笑了会。这样蠢的纯粹的人也是难得一见。
赖了会床，李时清才起来煮粥。顺带着，他把还在睡觉的吴正气给叫了起来。
“咋了？不是说今天不摆摊吗？”吴正气困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问道。
“起来吃饭，我们等会去外面逛逛，看看后面卖什么好。”
关乎到挣钱，吴正气瞬间就有了精气神，一下子爬了起来。
随便解决了晚饭，两人就出了门。路线也提前打听好了，李时清道：“先去东风长街吧，离这边比较近。”
东风长街离火车站不远，下午来吃饭的人也是超多。没进来李时清就听到阵阵吆喝声，有卖炒螺炒粉，砂锅粥的。也有卖凉茶面条炸货的，看的李时清是眼花缭乱。
“老清，咱俩买份炒螺吧？他们这螺好大一只，看着就好好吃。”吴正气被炒螺迷了眼，说道。
“行啊，买一份尝尝。”
吃着螺肉，两人逛完了整条街。
“咋样？”
李时清摇摇头，“来这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我怕我做的不合他们口味。再看看别的吧。”
又逛了两条小吃街，一个在工地旁边，一个在医院旁边，李时清都觉得不合适。
最后都有点走不动了，他道：“我们再去金桂街看看吧，看完就回去。”
“行，最后一个。”吴正气揉了揉自己酸酸的腿，给自己加油鼓劲。
金桂街算是个很好的摆摊地点了，沿路有一所高中和一所大学，斜前方还有个大公司。
李时清过来一看，就有点心动，“这个地方好啊，年轻人多，敢尝试新口味又舍得花钱。”
吴正气也觉得，“你看这个摊位，排队的人都有二三十个了，真这么好吃吗？”
李时清好奇地看了过去，发现这个摊位是卖卷饼的，铁锅旁边放了各种炒制好的配菜。老板问好顾客要啥后，把饼一热，再根据需要挨个把配菜卷到薄饼中，就可以了，十分方便快捷。
旁边排队的年轻女生解释道：“大叔家一直很受欢迎的，卷饼好吃不说，还量大管饱。就是吃多了有点干，不过喝水就好了。”
李时清点点头，道谢后又看了几眼配菜和价格表，倒是对后面卖什么有了点思路。不过两人并没有停下来买卷饼，而是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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