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简直不敢置信。
以前的沈之初还从没体会过季临渊这直接下命令的一面,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眼看他,眼底的惊恐呼之欲出。
“那又如何?不是!季临渊,季仙师,你杀了我,你问我那又如何?”
季临渊和之前一模一样,连温柔都丝毫不差心魔境里的一切仿佛并没有让他改变行为。
高高在上,理所当然。
仿佛什么都不能动摇他。
但沈之初一想到一个人能维持分毫不差的温柔,也能面不改色置人于死地,就觉得不寒而栗。
季临渊机械的,仿佛没有正常人的感情。
杀人和笑在他身上是共生的。
“阿初,你也说了,那是我的心魔劫。阿初需要我与你科普下心魔劫的起由吗?”
“......”
“就算那是心魔劫,我也真实的感受到了!”
沈之初又气又怕,根本不相信季临渊说的话,他对谁不是这样多情的样子?
他话不落地:“我是个小人物,只是想活着而已,请季仙师放过我吧,如果您是看上了我给您培育灵草的功能,我可以免费为您每年培育一株。”
培育那样一株,就要了沈之初半条命,歇了两个月,沈之初觉得这已经是非常好的交易条件了。
但季临渊还是看着他,眼眸深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阿初,不行。”
沈之初惊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好理坏理都在季临渊那里。
他沉默了会儿,脸色也冷下来。
“那看来我们只能两败俱伤了。”
沈之初打量着季临渊,只等着季临渊翻脸。
但季临渊只是若有似无地瞧他气急败坏的脸,摇头浅笑,眼神却看着沈之初,只是站在那里,光晕晕染,仙人临近不染凡尘。
“阿初,你打不过我。”
“......”
沈之初被看得浑身发毛,眼前像是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且一头野兽,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考虑先吃哪块肉。
其实沈之初也想过两人会见面,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或许在某一个街道不期而遇,或许他们会泯然一笑,或许他们会大打一场。
但沈之初绝对没想到是现在的情况。
季临渊不会放他走,看样子也不太想和他打一架。
刚才季临渊那轻微的出手,沈之初已经看明白了。
季临渊比之前更强了。
沈之初就算上去拼命,也拼不过。
但沈之初真不想就此妥协。
不止是为了季临渊会杀他的可能性,季临渊现在这样子比之前还要危险,尽管他仍旧是笑着的,但就是让沈之初不安。
极度的不安。
要是还是处于被动地位,之后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
在打一架被动死,和直接死之间,沈之初已经没有选择。
沈之初心一狠!
【不打怎么知道!万一,我能打过呢?】
不打就只能等死,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了。
季临渊听着久违的嘀咕,跳动的额角更加剧烈了,居然从烦躁中泛出点安慰。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他死水的人生掀起波澜,让季临渊勉强有了活人的感官。
所以,他怎么可能放手呢?
哪怕是不择手段,都要找到,都要得到的。
他怎么会放手?
至于为什么?因为什么?
重要吗?重要的是结果。
季临渊蓦然想到了最后一场心魔境,他带着笑意的眸子沉下来,晦暗不明。
季临渊心中画面轮转,手下轻松地陪着沈之初玩了几圈。
沈之初全力的攻击,都化在季临渊手上。
每一根伸过来的生机勃勃的枝条,都在靠近季临渊的时候迅速枯萎,干枯到变成焦炭,再从焦炭夷灭成灰。
沈之初越打越心惊。
这简直不像一个筑基期该有的实力,种魔根这么恐怖吗?
还是,季临渊不止筑基期?
两人的打斗更像是逗弄,季临渊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倒是主动出手的沈之初一身灰扑扑的,一身青绿色的衣衫都滚了一身泥。
枫树叶扬得漫天飞舞,季临渊看着沈之初又退后一步在树枝上喘大气的样子。
“阿初,还打么?”
沈之初已经明白,今天这是怎么都不会轻易过去了。
他心中的不甘,脖子的幻痛和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的惧怕,都在摧毁沈之初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做错了什么?你就非要拉着我不放?!要是当初不是你就好了.....”
沈之初声音越来越低。
如果不是季临渊,他就不会这样逃不掉,走不了,放不下,理不清。
沈之初只是想活着,并不想接触什么大人物。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季临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只是这一句话,原本还浅浅笑着,温柔和煦的季临渊笑得更加温柔了。
沈之初脸色却因为温柔猛得一变,现在的季临渊,和心魔境里的季临渊。
一模一样。
窒息的恐惧再次萦绕着他。
他这才明白,刚才的季临渊根本是在陪他玩。
沈之初升不起一点再次打一场的心思,他转身就跑。
但刚一迈步,季临渊就欺身至他身后。
速度之快,沈之初连一息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往后看,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离,掠过沈之初脖子的时候,沈之初很明显地抖动了下。
这只游离的手从他的脖子往下,抓着他两只手腕反制在身后,沈之初的腰被迫弯曲成一段诱人的曲线,只是现在两人谁也没有那心思。
捂着眼睛的那只手把他往后拉,沈之初感觉到了呼吸的温度,近在迟尺的柔软若有似无地碰着他耳垂。
沈之初听见季临渊的声音。
很轻很轻,仿佛在耳朵里响起来。
“不是我?阿初想是谁?”
对于沈之初,是半年,对于季临渊来说。
他却是刚才从心魔境里出来。
心魔境里的一切,他都还历历在目。
现在的沈之初和心魔境里的沈之初不断在重叠,但没有心魔境的影响,季临渊还不至于失控。
沈之初被吓个半死,理智告诉他,现在绝对不可以再去招惹季临渊。
君子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沈之初平日很是能苟住的,今日却是觉得这委屈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情绪也上头了。
就这么好聚好散不行吗?
沈之初的睫毛扫过季临渊的手,感觉到捂着眼睛的手伤痕交错,他心里一顿,继而狠心不去感受,反而咬着牙冷笑。
“谁都可以,总不会比现在更难!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很好?”
不是季临渊的话,就算沈之初没有恢复也能趁其不备解决掉,但对于季临渊,沈之初从不敢冒险。
季临渊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但那扫过他耳垂的声音暧昧的声线却让沈之初不寒而栗。
在这一刻,沈之初真的觉得季临渊要再次拧他脖子了,不由绝望地闭上眼,边放松季临渊的警惕,边暗暗积攒力量。
"好,那我给你机会。"
沈之初听着这话,却没有觉得欣喜,看不到季临渊的人,季临渊的声音却每一丝每一毫都在侵入他的耳朵。
那声音里,透着沈之初探不清的寒意。
紧接着,沈之初就眼前一黑,连季临渊手缝中的光都看不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两手一摊:不错,这下有正常人的感情了。
沈之初:……
第42章
沈之初悠悠转醒,眼前一片漆黑。
他动了动手,双手被绳索紧紧反绑在身后,粗糙的绳索勒得手腕生疼,眼睛也被一块厚厚的布严严实实地蒙住,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他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身体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沈之初侧头,敏锐地察觉到就在他所坐的这把椅子旁边,有一个人正静静地伫立着。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简直熟悉到他骨子里。
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周围的气氛却紧逼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沈之初强装镇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故作强硬地问:“季临渊,你想干什么?”
季临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轻轻勾起沈之初耳侧的一缕发丝,手指在发丝间缓缓摩挲着,触感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暧昧。
随后,他轻笑出声,笑声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清晰而又让人捉摸不透。
“阿初不是想要机会吗?我给你机会。”
沈之初敏锐地感觉到季临渊和之前大不相同,他感受到季临渊身上的冰冷和无孔不入的杀意。
仿佛只要他说错一句话,就会像季临渊的心魔境一样。
沈之初抖了一下,心底被压抑的恐惧无法控制地浮上来。
陌生又熟悉的季临渊。
危险的季临渊。
沈之初察觉到季临渊缓缓低下头,近在咫尺的气息变得越发清晰可感,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
“阿初恐怕不知道,这云水天,除了你所在的修奴楼外,还有数不胜数的修奴楼。你要的机会,我可以给你,但你要自己来拿。”
季临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传入沈之初的耳中。
疑惑如同藤蔓一般疯狂蔓延生长。
沈之初微微转头,试图去寻找到季临渊声音的来源,想要从他的话语里咂摸出更确切的意思来。
“什么意思?”
话音才刚落,沈之初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音。
“这修奴不错啊,虽然蒙着眼睛,身段也不够妖娆,但看着这未经人事的雏儿样,操起来估计有股别样的青涩劲儿,也是一番趣味呀。”
这声音轻佻至极,话语中的不怀好意简直呼之欲出。
“管事的!快点的,你要在这一个修奴上磨蹭多久。老子都快看硬了。”
......
不堪入耳的淫声艳语丝丝缕缕地传进沈之初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蚀骨的恶意,冲击着他的耳膜,直往他心底钻去。
沈之初心下一凉。
“???!!!”
沈之初震惊之余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愤怒与恐惧几乎把他吞没。
不可置信和失望交叠冲击。
他气得牙关紧咬,双手在背后被绑着,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沈之初从齿间咬出来几个字:“疯子!”
“你是不是有病?!!”
“你特么的,放开我!”
季临渊听笑了:“阿初难道现在才知道?”
他单手扭过沈之初的头让他正面面对看客,拇指卡着,食指从沈之初的侧脸轮廓划过。
“阿初今晚可要努力表现了。”
季临渊的声音再度在他耳边幽幽响起,那语调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
沈之初察觉到季临渊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游离在他外衫,轻巧的手指一勾,沈之初的腰/带就散了。
沈之初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了,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沈之初的反抗都像是乐趣,没有丝毫威胁。
这种仿佛商品一样地摆在众人面前,任由他们用那充满贪婪的目光肆意打量的耻辱感,如同汹涌的巨浪一般,狠狠地冲击着沈之初的理智。
不堪入耳的声音持续不断地钻进沈之初的耳朵里,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异常的恶心。
季临渊到底还是在他面前藏得很好,至少在沈之初的判断设想中,从没有一个是现在的情况!
哪怕真被打的半死不活,也比现在好!
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
其实也不是谁都可以。
至少现在,要不是季临渊制住他,他恐怕拼着死也要拉着两个垫背的。
如今仅仅是被其他人以这般充满恶/意与轻/薄的眼光看着,都会让他如此难以接受,又怎么会是谁都可以。
理智被渐渐吞噬,沈之初下意识想动用异能,但季临渊早有防备,植物系异能根本进不了他的身,只有精神细线试图进入季临渊的脑海攻击。
只不过季临渊的脑海本就一片混乱,精神刺激也无法动用他分毫,反而让他越来越疯。
气息可怕得只是知道他在身边,已经无法维持理智的程度。
沈之初紧紧地咬着牙,用力的仿佛要把牙齿都咬碎,嘴唇也被他咬出了血,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
沈之初向来能屈能伸,现在却难得不愿意认输。
他心底生出一丝后悔,他后悔招惹上了季临渊。
季临渊的声音悠悠地在他耳边响起,那语调里满是暧/昧和诱/惑,像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可若是仔细去听,还是能发觉那声音里根本没有一丝真正的情/欲。
是沈之初从来都没有听过的陌生腔调,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让他原本就慌乱的心愈发地不安起来。
他挑/开沈之初外衫的指/尖持续向下。
更让沈之初可恨的是,现在这种情况沈之初即使咬着牙,他还因为季临渊手指的滑/动,感觉也跟着季临渊的指尖在走。
另一只手扭过沈之初的下颌,两指cha入他紧/咬的/唇中,在其中翻/弄,抵/着他/she/根,让他根本咬不下去。
季临渊的声音缓慢的,毫无情/欲地介绍。
“他很敏/感,全身都是,只是这样逗/弄着随便哪里,他都会有反应。”季临渊的手指一勾,另外一层衣衫也解开了。
衣衫外/露的范围更大了,只剩最后一层內衫,他就会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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